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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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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经验老道的熟手,竟敢走那段险道,他们真是不要命了。」

「是啊!尤其是最险恶的那一段路,最多恶鬼热风,要是不幸过上了,怕是整支商队没一人可以幸存回来,那段路途是极尽荒凉,上无飞鸟,下无走兽,一眼望去,除了沙,什麽都没有,大概就只有一些死人骨头可以拿来做路记,不过要是懂得躲避险恶,出发前的准备充分一点,走个十几天,就可以到楼兰国,那是个做买卖的好地方,所以说来确实也是一条捷径。」

几个男人谈笑风生,在这寒天暖帐之中,更显得情意真切。

而被赶到一旁的姬妾们,则是眼光不安分地往这个方向瞅过来,不断地窃窃私语着,在抢着今晚她们要陪哪个男人过夜。

虽然她们一个个都是阿巴图的妻妾,可是,在他们大汉草原上,拿自个儿的女人招待好兄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她们一个个的目标,当然是自始至终都寡语鲜言的乔允扬,今晚的他,只是安静地喝酒,微笑地听众人高谈阔论。

这时,姬妾们的骚动传到了男人这里来,阿巴图没好气地转过头,狠瞪了她们一眼,不过再回头时,却已经挂上了笑容。

「风爷,看上我家哪个女人,千万不要跟好兄弟我客气,能陪乔爷,给您当今晚的暖被炉子,是她们的荣幸。」

当然,除了是不成文的规矩之外,阿巴图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乔允扬能看上他哪个女人,甚至於将其中哪个女人要了回去,对於双方往後的关系而言都是极好的,毕竟他这些妻妾的家人都还住在他的土地上,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她们自然不会吝于为他向乔允扬说好话。

「不必了!」乔允扬放下盛酒的大碗,扬笑道:「明儿一大早还要赶回『龙扬镇』,我今晚想要好好休息。」

「对了!是该好好休息才对,风爷再过几天还要赶往京城去迎亲,咱怎麽能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呢?」阿巴图话才说完,几个男人相视大笑。

「我们听说那位夏侯家的千金美得就像是零海的凤凰女神一样,风爷,这传闻是真的吗?」

这话一出,众人屏息以待,等待着乔允扬的回覆,就连一旁的姬妾也跟着竖起耳朵,毕竟同样都是女人家,对於这方面还是颇计较的。

而这时,刚好一曲歌舞歇落,舞姬们也都停下舞步,一时之间,帐内的气氛变得沉静,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乔允扬身上。

乔允扬平抬起眸光,扫视众人,蓦然大笑了起来,「怎麽?好端端的喝酒宴席,怎麽变成是我的拷问大会?是不是不喝了?如果不喝了,那咱们就早点歇着,明日好早起赶路。」

「不不不!风爷这是什麽话?!」阿巴图连忙扬起手,把就要起身的乔允扬给按回座,「喝喝喝!咱们当然喝!来人,再给我们多送几坛酒过来,咱们今天要跟风爷喝个痛快!还有怎麽不跳舞了?音乐再奏、舞再跳!要快活一点的,今晚谁让风爷不高兴,我阿巴图绝对不饶他!」

话声甫落,乐声再起,舞姬们摇起钤环,翮然漫舞了起来,气氛再度变得热闹喧腾,几个男人吃肉喝酒,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几日,夏侯家上上下下,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一直以来,任谁都知道老太爷与容小姐的感情好,他们是太爷和曾孙女的关系,但是,交情却像是铁哥儿们,凡是容小姐想做的事情,无分大小轻重,老太爷总是没条件支持她去做。

所以,人们都说,虽然夏侯胤是「庆余堂」的新一代当家,但是,在这家里,夏侯容容才是所向披靡的小霸王,够聪明的人,就该知道别惹上她姑奶奶,要不然凭老太爷的宠爱,以及她泼辣的手腕,绝对教人吃不完兜着走!

可是,自从那天他们一老一少为了即将举行的婚事吵架之後,老太爷一病不起,容小姐成天关在自己的「听荷轩」里,谁也不见。

那天,守在门外的奴才听见,容小姐对老太爷说,从今以後再不见他老人家,虽然不无几分赌气的意味,但是,这话就算是他们旁人听来,都觉得事态严重,更别说听在老太爷的耳里,不知道该有多难受。

夏侯容容站在窗内,看着窗外院子里一池枯残的荷花枝叶,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深衣,长发披散在两肩,绝美脸蛋看起来有些苍白憔悴。

婢女婉菊在盆里添了几块菊炭,拿了件短袄过来,给主子披上,半晌,才轻声地说道:「小姐,少夫人来了。」

闻言,夏侯容容转眸看着婉菊,在她的心里的感情是复杂的,当初,她这位嫂嫂刚进门时,因为被传说与别的男人有染,宗亲们不认她是媳妇,甚至於让她胤哥哥逼着自己的妻子在祠堂下跪发毒誓,说日後若做出令夏侯家蒙羞之事,将会不得善终,并且逼着她诅咒自己会世世为奴为婢,即便卑贱苟活,也决计没有半句怨言。

那时,在这家里,就只有她敢明目张胆护着这位嫂嫂,却不料,最後是这位嫂嫂奉她太爷爷之令,逐步地接管她在夏侯家的权柄,最後,将她这位帐房总管给架空,空有一个名号,却再没有实权。

因为对段倚柔的信任,所以,她对这位嫂嫂从不吝于教导,无论任何问题,她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以为这位温婉娴雅的女子心地善良,绝对不会算计陷害她,但她错了!

直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如今她所面对的这一切不堪,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酝酿,只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当了个大傻瓜!

「让她进来吧!」她深吸了口气,拢了拢袄子的襟领,转过身背对着门,不看进门的段倚柔。

「容容。」

段倚柔轻唤了声,从婢女绿锦手里端过承托,示意她退下,进门将承托搁在厅央的圆桌上,婉菊想接手,但被她摇头拒绝,伸手打开暖盅,取出了还冒着腾腾热烟的一碗鸡粥。

「我听说你今天还没用过膳,我用了上汤给你熬粥,你吃些吧!」段倚柔虽然怀着身孕,但在宽衣的掩饰之下,肚腹隆起来不算明显,只是行动略显得迟缓,明知道小姑不想看见她,她却偏将粥端到面前,笑着说道。

「嫂嫂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让我喝这碗粥的吧?」夏侯容容看着她永远都是温婉嫺静的嫂嫂,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对,可是我想让你先吃了这碗粥再说。」

「那我不吃,所以嫂嫂也不必说了。」说完,她淡淡地别过美眸,朝着婉菊说道:「婉菊,替我送客吧!」

「容容,太爷病了!」段倚柔对着婉菊摇头,希望她别听主子的话,急切地对小姑说道:「他老人家虽然嘴上没说,但一直念着你,你就去看看他,什麽话都不说也没关系,就去一趟吧!」

「大夫来过了吗?」听到长辈生病,夏侯容容倒也不显得着急,只是轻声地笑着问。

段倚柔摇头,「不,太爷不让大夫诊治,三番两次把人给赶回去,你胤哥哥很担心,可是谁也拿太爷没法子。」

「是吗?」说完,噙在她唇畔的那抹笑花绽放得更加灿烂。

段倚柔不明白她怎麽还可以笑得出来?!在她脸上有着一丝气愤,「容容,你当真铁了心,不过去探视一下太爷吗?」

「不去,我死都不去!」

「可是,他老人家病得厉害,睡梦里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就当做我拜托你,你就行行好,去让他瞧一眼,就一眼,行吗?」

「不行!」夏侯容容斩钉截铁地回答,就连一瞬的迟疑都没有,她一双莹亮如晨星般的眼眸直视着表嫂,「他要我嫁,我会嫁,可是,我一定不会原谅他的擅作主张,他知道我的脾气,想必也知道我一定不会去探望他,所以,嫂嫂,你就省了这份心思,不要再替太爷爷劝说我了!」

段倚柔一时无语,她果然不愧是从小就跟随在太爷身边的孩子,这一老一少知彼甚深的交情,只怕是他们这些外人不能体会了解的。

在她提起要过来找容容之前,太爷就曾经说过,如果是他的容丫头,就一定不会在这一刻,因为听到他病了就赶着过来探望,那不是她的为人,更别说她有一双凡事都看得通透的雪亮眼睛。

最後一句话,段倚柔听得不甚明白,总觉得老人家语带着什麽隐情,还想追问明白,却只得到老人家一抹苦笑,摇摇手说他要歇会儿的回应。

半晌的沉静之後,段倚柔才又幽幽地启唇。

「容容,你恨我吗?」

「恨你?」她看着嫂嫂深感内疚的表情,美眸深处有一瞬间黯然,却以一抹带着冷意的笑掩饰过去,「我为什麽要恨你?恨你抢了原本该是属於我的东西,还是恨你骗我呢?」

「我……?!」

「不,我不恨你。」

「容容?」一瞬间,在段倚柔的脸上泛出了光亮。

「我不恨你,不是因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伤害到我,而是我不喜欢折腾自己的心去恨去怨,因为那只是让自己痛苦,让人痛快而已!」说完,她转过身,轻笑了声,「嫂嫂请回吧!我累了,想歇着了。」

闻言,段倚柔的神情再度变得黯然,知道眼下的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再不发一语,安静地离开。

这时,居中的婉菊看了看少夫人离去的背影。然後转头看着她的主子,在那张美得惊人的脸蛋不带着一丝表情,倔强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点点忧伤,教人看了心里难受。

这时,她忽然想到今天早上从总管手里取到的一份东西,原本想着什麽时候拿出来比较适当,但想来此刻就是最好的时候!

「小姐!」她笑着唤道:「今天,『宸虎园』问家送来了贺礼,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关心谁送了多少礼物来,不过,问家的大掌柜说有一份礼,是他们芽夫人特地指名要送给小姐,一定要小姐亲眼过目,谁都不许经手。」

「喔?这麽神秘?拿来。」夏侯容容确实不关心人家送了她多少成亲贺礼,但听到沈晚芽的名号,她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朝婉菊伸出手。

婉菊高兴主子又恢复些许神采,连忙把收到柜子里的一只小锦盒取出来,交到主子手里。

夏侯容容坐在桌前,把系在锦盒上的红缎子解开,掀开盒盖之後,看见了一枝以紫翡翠制成的毫笔,不过寻常女子的小指粗细,玉质温润,可以看出是上乘货色,但也就仅只於此了。

「送一枝笔当成亲贺礼,小姐,这……这到底是什麽意思?」婉菊摇头不解,难道是祝福新人早生贵子,以後这儿子可以中状元吗?

夏侯容容没理会婉菊的问题,把紫玉笔拿在手上,心想以沈晚芽的聪明巧思,这笔肯定另有玄机,要不,也不会指名一定要送到她手里不可!

然後,她很快发现了巧妙的机关,从笔头处一转一扳,只见笔分成了三段,较为狭窄的前两端缩进她手握的笔头处,露出了一段透出了森寒之气的银匕,那慑人的银光,可以看出它的锐利程度。

夏侯容容拿起刚才解下的那条红缎子,握着银匕,轻轻的一划,只见那茜红之色裂成了两半。

「小姐,这……?!」婉菊的脸色有一瞬惨白,没料到竟然有人把这种东西拿来当成亲贺礼。

那位问家的夫人心里究竟是在想什麽?!

夏侯容容不做反应,取出了平躺在湖绿色锦缎上的字笺,在那笺上写着几个婉秀的字,她能认出那是沈晚芽亲笔字迹。是笔也是匕,外秀而内利,内外皆可用,百般俱适宜。

就在婉菊看着几句话还摸不清楚头绪之前,夏侯容容已经被逗得大笑起来,一连的拍案叫绝,笑得眼角泛泪。

「好一个『内外皆可用,百般俱适宜』,这位芽夫人,真不愧曾经被封为能上天下地的『万能小总管』,真是好可怕的细腻心思,她的这份贺礼真是深得我心,我太太太喜欢它了!」

「小姐?!你就好心一点,告诉婉菊这几句话究竟是什麽意思吧!」

「我不要!」夏侯容容又是一个扳转,将刀匕收回笔身之中。

「小姐!好歹是我帮你把这份礼送过来的!」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向主子讨恩情就是了吗?」

「小姐是在怨我,刚才没听你的话,把少夫人赶走吧?」

「对。」夏侯容容大方的承认,「你是我的贴身侍女,就该跟我同一个鼻孔出气,就算我没要你真的赶人,你至少也该做做样子吧!」

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婉菊强忍住笑,点头道:「好好好,以後婉菊一定听小姐的话,你说赶人我就赶人,还会小心不要把人真的赶出去,行了吧!小姐,你就快说吧!」

「耳朵靠过来。」夏侯容容终於满意点头,朝她招了招手。

婉菊依言凑了过去,在听完主子对她说的话之後,脸色微微一变。

看见她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夏侯容容嗤地一声,嫣然娇笑,「依你对我的了解,你说,我是不是该喜欢这份她为我准备好的礼物?」

虽然,在婉菊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妥,但是,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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