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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拿开杯子,轻拍着她的背,低低的说道:“慢点哟~”
水流过干涩的喉咙,米拉觉得自己好了些,只是脑袋还昏沉沉的,脸色惨白。
她听见杯子放下的声音,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直冰凉的大手盖上了她的额头,“生病了吗~”西索又试了试自己额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米拉眼神一动,有气无力的把额头上的手拿开,低眼说了一句:“没病。”只是被吓着了,后遗症而已,她默默地吞下后半句。
“哦,是吗~”西索让米拉再次躺下,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翘起二郎腿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被子上,定定地与米拉对视。
米拉抬眼望着西索,过了一会儿,她说了一句:“能把灯光调暗点吗?”
“不能~”西索似笑非笑,“我觉得亮度刚刚好。”
“……”米拉沉默,她拉上被子,把自己的脸盖住。
西索伸手拉开被子,强迫她把头露出来,光线又瞬间入侵。
米拉抓着被子,歪过头,与西索对视了一下,没多久,她闷闷地说道:“事情做完了?”
“嗯”西索把玩着她被子外的头发,应了一声。
“……”
头发在他手中被灵巧的把玩着,就像他玩扑克牌一样灵活,看似无害地纸牌,在下秒,便会在这个男人手中,变成杀人的工具……
米拉收回视线,翻了个身,把身子面向西索,她视线落在西索的腿上,出神地看着他搭在大腿上的另一条腿,白色的裤子一尘不染,之前的污浊一点都没沾到他身上,就像他永远把自己当成局外之人,即使自己身在其中。
这种人反而是最可怕的,他没有弱点,只忠于欲望,任何无关的人,在他眼里,只是个玩笑,犹如蚂蚁一般,可以随意抹杀……
米拉把视线移到他纤长的手指上,目不转睛盯着它把自己的一撮头发打成一个结,头发自然弹开,然后继续打结,又弹开,无重的反复,他却乐此不疲。
“你不问我盒子去哪儿了吗?”米拉对上他的金眸,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不关心哟~”他吊儿郎当地说道。
米拉沉默一会儿,继续问道:“为什么把东西拿走?”
他轻抬起下巴,眼里的眸光不可一世,“看着他们憋屈样儿,我高兴。”
“呵!”米拉轻笑一声,“你成功了?”
“是哟~”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西索那肆意的模样,任性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胚胎
碧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色的云,一架梭形的飞艇,缓缓地从空中驶过。
米拉站在窗前,从高空中俯视着地面的景色,广播在这个时候响起:“尊敬的乘客们,我们的飞艇即将降落,请各位乘客做好准备……”
标准式的女声在耳边重复回荡,她收回视线,往休息大厅走去,等待着飞艇的降落。
飞艇缓缓地从空中降落,稳稳地停在空旷的停机场中,米拉背着行李包,跟着人群下了飞艇。
人刚出了机场,她抬头望向那栋高耸的建筑,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坐在出租车里,看向窗外,路上的车辆、行人来来往往,每天川流不息,没有她,城市依旧运转,而离开了这个城市,她却始终心情惶然。
其实她知道,使她常常忐忑不安的不是离开了这个城市,而是那个人来到了她身边,他们所追求的生活是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两人的关系再紧密,他们的心始终是离着的,她不会奢望西索为她做出改变,西索,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这是定律,人设的定律,仅有她,一个局外人,身在局中,却渴望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出租车继续行驶着,司机是一个过度热诚的人,从上车起,他的嘴就没停过:“小姐是刚旅游来?”
米拉背靠在后座背,对后视镜里的司机笑了笑,点点头。
“我就说嘛,”司机一副了然的样子:“您一定玩得很开心吧!”
“小姐是托米特街的人?”车子转了个弯,继续往前开去。
“嗯。”米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是嘛!”司机莫名的高兴:“听说今年托米特街又要准备开始街庆了,等到那时,我一定光临您的小店,您一定要给我打折啊……”
可能是在车里太封闭的原因,米拉突然觉得一阵胸闷,胸口隐隐的反胃,她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打断司机的讲话:“可以开一下窗吗,我有点不舒服。”
“哦,您不舒服呀,早说嘛,”司机爽快地打开后车窗,他握着方向,看向后视镜,“您先靠一会儿,就快到到了。”
米拉斜靠着,把头凑近窗口,让新鲜的空气驱散那一阵阵恶心。
司机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似乎是怕米拉一个绷不住,把自己的车给弄脏了,他说道:“小姐,您晕车?”
晕车?她可从来没这毛病,她怀疑这是被西索吓出来的,经过之前那一茬儿,她一回想到那些血腥的场面,就没由来的感到恶心想吐。
司机还想说些什么,车却到达了目的地,米拉见车一停下来,立即掏出钱塞给司机,不由他多说一句,迅速下了车。
“诶!小姐!”那司机竟然把头伸到车外,把米拉叫住了。
“我还是想多说一句,”司机一脸为你好的表情,“您应该去看一下医生,或许会有一个惊喜。”
惊喜?米拉疑惑地看向司机,他却快速地缩回车里,踩下油门,握着方向盘,乐颠颠地走了。
怪人,米拉看着开远的汽车,感到莫名其妙。
回到家,房里的摆设依旧是走时的模样,只是窗台上摆放的盆栽,因为没人照顾,缺水死掉了。
她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桌台上的积了一层薄薄灰尘,她站在客厅中间,呼了一口气,看来又要打扫一番了。
说干就干;她绑起头发,找来一块抹布,先把家具上的灰尘擦掉,再是清理了一边地板,还好房间里不是很脏,很快就把屋子打扫干净,她抱出被子把它拿到庭院里晒晒太阳,去去潮气。
一番整理下来,人已累瘫。
她横躺在沙发上,纱帘半拉着,阳光透过轻透的纱帘,温柔的投注在沙发一角,暖暖地日光落在米拉脸上,长时间地精神紧张,在此刻,如释重负。
昏昏欲睡中,铃声突然响起,米拉闭着眼睛,摸索着手机,“喂?”
“米拉!”
米拉猛坐起来,她拿着手机,把它稍稍放远:“大叔?”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叔叔。”伍仁粗声粗气吼道。
“那是,我怎么能忘了你这个威武的,帅气的,举世无上的伍仁大叔呢。”米拉一连用了几个形容词,试图抚平伍仁的怒气。
“油嘴滑舌!”
“边儿去!”玛丽大手一挥,把伍仁推到一边去,抢过话筒,瞪了他一眼。
对上话筒,她的声音立即变得温柔:“米拉呀,回来了啊?”
“刚回来的……”米拉握着手机说道。
“哦!这样啊,房子打扫干净没,没有的话我去帮你扫!”玛丽关心地说道。
“打扫完了,打扫完了……”她连忙说道。
“那今晚过来吃饭吧!”玛丽直接说出目的。
“啊?”米拉一愣,立即反应回来,甜甜地说道:“好呀,我正想着玛丽婶婶的手艺呢。”
“行!就这样说定了。”
啪!
“嘟嘟嘟……”米拉看着黑屏的手机,呆愣了一下,拍了一下头,嘟囔了一句:“差点忘了。”
她急忙走进厨房,拿出面粉,正琢磨着苹果放在哪里时,才想起自己都离开了一多月了,厨房里保鲜时间不长的食物早被自己送给邻居了,只是这个时候……她看了一眼时间,来回一趟超市,天都黑了。
去玛丽家做吧,她放好面粉,简单清理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带上门走了出去。
——
“叮咚”
“哎,来了。”伍仁被玛丽赶去开门,一脸不情愿。
刚打开门,便看见米拉现在门口,他一愣。
米拉对他露出个笑容:“大叔,我回来了。”
他眨了眨一下眼,没有了电话中的盛气凌人,急忙朝里屋喊了一句:“老婆,米拉来啦!”
“大叔!”米拉叫了一声,她指指门口,“能让我进去不?”
伍仁手搭着门把,摸了一把脑门,“看我,快进来。”他挪开身子。
米拉走了进去,玛丽拿着菜刀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米拉,高兴地问道:“怎么现在就来了,房子整理好了?”
“嗯,弄好,想着烤个派拿过来,但是没有材料。”米拉解释道,“您这里有原料吧,我顺便来帮忙。”
“嘿!你看你,玩了一个多月回来,就好好睡一觉,到了饭点再过来多好,瞎折腾什么。”玛丽怪嗔道。
米拉朝玛丽笑了笑:“没事的,您看,我精神得很呢。”她抬起手臂,在空中虚晃一圈。
伍仁听到米拉要做派,他眼前一亮,在旁边嘿嘿地插了一句:“行了,小米拉,你快点去烤派,我都馋了一个多月了。”
“快去,快速。”他赶到。
玛丽冷扫了他一眼,“一会儿叫小米拉了,刚才那暴躁劲儿去哪了?”
她把米拉推到身后,顶到伍仁面前,瞪着他,对米拉说,“别理他,我们爱干嘛干嘛,最好饿死他。”
米拉现在玛丽身后,向伍仁挤了挤眼神,然后扯扯玛丽的衣服,说:“婶婶,你煮的什么,好像焦了……”
“哎!瞧我这记性。”她急忙转身走回厨房。
耶!米拉调皮地向伍仁比了比手势,她得意的看着伍仁,该感谢我了吧!
“臭丫头。”伍仁宠溺地嘟囔了一句。
——
晚饭时间,米拉从烤箱里拿出一个苹果派,整个餐厅,各种菜香中,混杂着浓郁的苹果香。
伍仁动了动鼻子,一脸享受,“还是小米拉的苹果最香啊……”
“吃你的吧!”玛丽啐了他一句。
“还有菜,我去端过来。”米拉放下派,又转身回厨房。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伍仁高兴地把开门,“托马斯,来得刚刚好,快,进来,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托马斯手上拎着一瓶酒,随着伍仁进了餐厅,见到桌上的苹果派,他看了一下周围,问:“米拉啦呢?”
“哈哈哈,就你眼儿精!”伍仁大笑一声。
“笑什么呢?”就在这时,米拉端着菜走进来。
看到米拉,托马斯眼睛闪过一丝困惑。
米拉被他盯得奇怪,她放下盘子,歪着头说:“我哪里脏了吗?”
托马斯摇摇头,把视线移向她的肚子,好像是再次确定。
伍仁大手一拍,“老兄,怎么啦,一个月没见米拉,就不认识了?”
托马斯再次摇摇头,眼里充满了不解,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看错了?”
“?”
大家都疑惑地看向托马斯。
“我怎么看见米拉肚子里有个胚胎。”他挠着头说道。
米拉的身体一僵,她僵着声音问道:“叔叔,你刚才说什么?”
“胚胎。”托马斯下意识回道。
“谁的肚子里?”
“你的。”
空气瞬间变得凝固。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米拉。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露出个难看的笑容,说:“能用通俗的语言解释一下吗?”
托马斯终于感到不对劲了,他担忧地看着米拉,嘴上控制不住地解释到:“通常讲是,怀孕。”
米拉脑袋轰的一声。
“怀孕……”
作者有话要说: 满足了某些人的脑洞……
☆、男孩儿
餐厅里,气氛分外凝重。
伍仁和玛丽是震惊于这一消息,米拉则是难以置信。
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她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她攀着椅子坐下去,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强装镇定,嘴角难看地扯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喃喃自语,突地,她抬头看向托马斯,“托马斯叔叔,你没喝酒吧。”
托马斯眉毛一挑,手上的酒瓶重重一砸,瞪着眼睛说道:“就在这里,还没开封呢!”
接着他还嫌氛围不够糟糕,嘟囔了一句:“我的医术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百分百怀孕,绝对分毫不差。”
是啊,谁会怀疑托马斯的诊断结果,也就是说,她的肚子里确实揣了一团肉。
米拉心情复杂,她低着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手不自觉地抚上去,什么感觉也没有,不可思议,里面竟然呆着一个小小的胚胎,如果不出意外,它会慢慢的长大,接着长出手,脚,头颅,几个月后,它会在她肚子里成为一个完整体,再继续,就回呱呱坠地……
她似乎听见了婴儿的哭叫声,高亢嘹亮,预示着它拥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