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试图移动身体,却发出了一声痛呼。
米拉捧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把头从办公桌上挪开,长时间歪头趴在桌子上,脖子僵硬酸痛,她慢慢地转动脖子。
“嘶!”疼死了,她想她应该落枕了。
望见从窗外照射进来的亮光,米拉猛地站立起来,嘶!她继续捧着脖子,另一只打开手机,几点了?
糟了!她急忙扔下机子,打开柜子随便拿了一套衣服,一头扎进浴室。
她把门甩上,利索的脱了衣服,扭开热水开关,任由水流洒到自己身上。
镜子渐渐起了雾气,影像朦朦胧胧。
她抹开镜子上的水雾,注视着镜中的面孔,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蛋,这一觉总觉得睡了许久,又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身体疲惫不堪。
米拉甩甩脑袋,脑袋混沌不堪,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水流从喷头中洒出来,淅淅沥沥地拍打着地面,不行,她扶住额头,完全没有印象。
记忆似乎断了一节,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呢?
只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而已,什么也没发生,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越想越头疼。
算了,不想了,她把额前的发拂到后面,抬起脸,闭上眼睛,任由水珠打落到脸上,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地梦而已。
她急急忙忙洗完澡出来,又急急忙忙地收拾好文件,冲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一袋面包片。
嘴上叼着一块面包,米拉随便把袋子口一封,把面包塞回了冰箱。
“喵~”一只猫从流理台后面走出来,优雅地踱到她脚边,毛绒绒地脸撒娇似的磨蹭着她的裤脚,发出一声绵长粘腻的叫声。
“噢,差点忘了你。”米拉又连忙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找了一个小碗,把奶倒进去,端到猫面前。
米拉轻柔地摸了一下猫头,对它说:“我要去上班了,要乖乖看家哟。”
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米拉穿鞋出了门,没有发现猫蹲坐在地上,双眼散发着幽光,目送她离开。
米拉拿着文件,困难地挤上公交,在一个多小时的推拉挤压中,终于到了公司。
几乎是马不停蹄,她一路掏出工作卡,打了卡,走进办公室,拿着文件直奔主管面前,低头弯腰,双手奉上。
“到了?”主管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牛皮纸文袋,难得没有大发脾气,接过米拉手中的文件,抽出袋子里的文件细细浏览起来。
米拉屏气凝神,吊着胆子坐等主管的回复。
“做得很好。”主管把文件放回袋子里,放在一旁,大发慈悲地放过了米拉:“你回去做其他工作吧。”
米拉如临大赦,才软着腿,脚步虚浮着走回自己的座位。
“哎!难不成主管今天撞上桃花运了,怎么那么容易就放人了啊?”
米拉刚坐下,旁边的同事就靠了过来,小声八卦。
“行了。”米拉脸上刚勾起一丝笑意,就看见主管从办公室走出来,她立即收回表情,转回电脑前,目不斜视地说道:“主管出来了,快坐直。”
同事立即坐直身子,佯装在努力工作,等主管走远了,她马上松下肩膀,朝米拉挤挤眼,做了个鬼脸。
米拉忍着笑意,眼角瞥见主管又返回来,她绷着表情,小声说道:“别闹!”
同事看见主管拿着一沓文件走过来,才真的紧了紧身子,忙碌起来。
办公室的节奏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变快,桌上的文件越积越高,米拉除了午饭时间,几乎一天都没停过,一直忙到天黑,她才停下手中的活,捶着肩膀扭动一下脖子。
“啊!”她又忘记自己落枕了,她龇着牙,一边揉捏着脖子,一边整理好东西,准备回家。
办公室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只稀稀拉拉留下几个人在加班加点,米拉背好包,朝剩下的人打了声招呼,抬起脚步出了公司。
黑暗整片压下来,为夜晚拉开帷幕。
远处,各种颜色的霓虹灯点缀着这个城市,五光十色绚丽多彩。
突然,一幢高楼亮起了彩灯,一圈一圈绕上顶层,在众多夜灯中犹为抢眼。
看到此景,米拉脑中闪过一道电流,她还没来得及捕捉,就稍纵即逝。
她呆愣在原地,失落感是怎么回事,似乎那幢楼的夜灯应该还要更加炫彩夺目,才能值得她感叹。
是不是太累了,她摸了摸脸,今天开始她就感到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那里奇怪,这些景色她每晚下班都能看见,可以说已经麻木了,又怎么会生出一些额外之感。
周围的人突然多起来,四周的嘈杂声渐起,肚子也不甘落后地叫着,米拉捂着肚子,抬脚往车站走去。
她尽力忽视掉那怪异的违和感,脑袋塞满今晚要吃什么菜的想法。
回家的路上,米拉顺路去了趟超市,在超市里,每当看到垃圾食品,她又理所当然地把商品放回原处,为了更好的发育,她不应该吃这些垃圾食物。
只是她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一个漩涡仿佛出现在她面前,要把她吸进去,为了谁的发育?她为什么要时刻关注着健康?
看不见尽头的黑洞,慢慢向米拉靠近,马上,就要把她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被自己蠢哭了,哈哈哈
☆、医院
无尽的夜,犹如一朵黑色大丽花,层层叠叠地不断绽放,黑色浓郁得快要溢出来。
死亡,迎面扑来。
爱丽丝惨白着脸,眼里带着惊恐,在西索手中激烈挣扎,面前的男人已然失控,扭曲的面孔在她眼前放大,脖子上的力道一点不减,氧气愈来愈少,惨白的脸也慢慢涨红,她有理由相信,她会死在这里。
西索裂开嘴,残酷与兴奋在他眼里凝聚,手上的劲道不断加大,那纤细的脖子哟~他一扭就断,他的笑容变得灿烂,还有什么比亲手捏烂一只苹果更值得人兴奋的呢~
任何挣扎都于事无补,爱丽丝瞪着眼睛,眸光中反射出西索那五颜六色的面孔,反抗,逐渐停息。
金色的眸子里,凝聚的暴风雨中,出现了一丝光点,熟悉的幻影,闪烁着,隐约与爱丽丝的身体重叠,纯洁的银白在眼前晃动,他的眸子一缩,,所有的一切瞬间涣散。
“咳、咳咳……”
爱丽丝涨红了脸,捂着脖子,躺在地板上缩成一团,贪婪地吸取着氧气。
耳边,传来一声恐怖的巨响,接着是杂物掉落在地板的声音。
沙发依然静静地横躺在地上,却变成了两截,嵌在墙体中,茶几摇摇欲坠地卡在中间,杂物散落一地。
客厅仿佛经历一次激烈地大战,被人毁灭殆尽。
爱丽丝痛苦地抓着地板,艰难地坐起来,脖子上印着一道红痕,火辣辣的疼。
她浑身颤抖着,睁大眼睛瞪着地上的小丑鞋优雅地一步步朝她踱步而来,死亡的黑雾再次笼罩,身体却因恐惧无法动弹。
才几步的距离,爱丽丝却感到过了一个世纪,这一个世纪里,她被扔到地狱里经受折磨,铺天盖地的毁灭席卷而来,就要把她湮灭。
终于,滑稽的小丑鞋来到了她的面前,鞋子上的黑色仿佛要吞没一切,不等她抬起头,鞋子的主人便蹲下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弯着眼睛,温柔的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突来的转变,让爱丽丝傻坐在地上,没等她反应过来,西索又换了表情,他放下嘴边的弧度,眼里的温度冰冷至极:“麻烦你带一下路吧~”
爱丽丝僵硬着身子,内心恐惧达到了极点,但她还是强忍着颤抖,拿出了她的气节,缓慢且艰难地摇头。
西索的耐性快被磨光,他眼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他站起身来,像在欣赏似的,漫不经心地打量客厅,最后,他的目光停驻在爱丽丝身上,语气里带着叹息:“多么可爱的房子~”
接着,他语气一转,悠长的男声如毒蛇般钻入她的耳朵:“我不介意把它毁掉~”
爱丽丝猛地抬起头,失声而出:“不可以!”
“不可以?”西索底下眼,犹如在看蝼蚁,高高在上地俯视她,轻蔑地出声:“为什么不可以?”
“啊!我想到了!”他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你是怕米拉会生气吗?”他笑眯眯的继续:“不会的哟,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变态,恶魔,爱丽丝瞪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不想帮忙就算了,但我可不能保证,如果我找到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得的事哟~”说完,西索抬脚就走。
“等等!”爱丽丝环抱住自己,把脸埋进臂弯里,苍白着脸,嘶哑着叫出声,“我带你去!”
西索停下脚步,缓缓扬起嘴角弧度,嘴上称赞道:“你真是个好孩子哟~”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爱丽丝吸了一下鼻子,狠狠地擦掉泪水,勇敢地与西索对视:“你先等一下,我整理好东西就来。”
说完,爱丽丝颤巍巍地爬起来,抖着身子走进了米拉的房间。
西索挑挑眉,他冷着脸,靠在墙边等着爱丽丝,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那个女孩会从窗口逃走。
果然,没多久,爱丽丝拎着一个行李包走了出来。
当看到靠在门口边等着她的西索,爱丽丝畏缩了一下,紧紧抱住行李袋,低着头,越过西索,扭开门锁。
没有任何选择,爱丽丝苍白着脸带着西索一路来到了医院。
夜晚,医院格外冷清,楼道里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医院前台,值班护士正半撑着脑袋打瞌睡。
两人从前台走过,也没把打瞌睡的护士给吵醒。
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异常清晰,爱丽丝紧紧环住行李袋,以此来压抑住她的恐惧。
自从踏进医院的住院部,后面那个男人就变得愈发恐怖,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在他那强大的气场之下,她快被压得窒息了。
灯光照亮整条长长的走廊,远远的,能看到一位护士推着婴儿车走出病房,她朝房间里点点头,推着婴儿车离去。
而爱丽丝则领着西索出了电梯,往病房方向走去。
走在病房方向的楼道上,护士穿着白色平底鞋,踏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同时,还有咕噜咕噜的轮子声,慢慢地朝两人靠近。
爱丽丝沉浸在西索营造的恐怖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护士推着婴儿车从她身边经过,而西索,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猜透。
护士带着一阵风,经过他身边,他也只是斜眼瞟了一眼滚动的婴儿车,车子拉上了罩子,无法看到里面是什么,护士便越过了他,远远的离去……
走了没多久,爱丽丝停在一个病房的门口,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偷偷往西索方向瞄一眼,又立马被他越来越来黑沉的脸吓了回来,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到、到了。”
金色眸子扫了她一眼,又定定盯着紧闭的房门,没有任何行动。
爱丽丝伸出手,轻轻转动门锁,打开了房门。
病房里,寂静无声。
玛丽看见来人,悄然放下手中的织棒,朝爱丽丝招了招手。
爱丽丝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她挪开身子,被挡住的西索从她身后走出来。
满目白色,就连被子也是白色的,他暗夜打量着这个病房,当目光触及到那白色被子里露出的几缕银发,西索的眸子回缩,答案已然在心里,可是破天荒的,他依然抱着些许怀疑,迈起脚步,无声来到病床前。
她眼睛紧闭着,呼吸平缓且有节奏,静静地躺在床上。
西索盯着米拉沉睡的容颜看了许久,接着,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
“你要做什么?!”爱丽丝低声尖叫。
耳边的声音尤为烦人,西索眼里依旧冰冷,扑克不约而同甩了出去,险险擦过爱丽丝的脸颊,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爱丽丝!”玛丽大叫,她拉过爱丽丝把她推到身后,一脸警惕,“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西索仿佛没有听见,他正在用行动验证自己的想法。
他把米拉从床上拉起来,修长好看的大手放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慢慢地收紧,玛丽与爱丽丝被他限制着行动,无人阻碍,直到米拉脖子上出现浅色的痕迹,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闭着双眼,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植物人。
他突然松开手,失去支撑,米拉身体倒在床上。
“也许,我该知道些什么~”西索垫起米拉的头,轻声说道:“觉得疼么?”
“……”
无人回应。
他抽掉手,轻柔地把散落在她脸上的头发拂开,可能是昏睡太久,她的脸上失去血色,没有一点生机。
手慢慢的滑落到米拉的脖子上,生命依然跳动着,他眼眸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