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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主人害我失眠。”孙碧瑶没好气地殃及无辜。
黑金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摇着尾巴站了起来,走到床榻旁,抬起头,用舌头轻舔她的小手,似是想安抚她。
孙碧瑶叹了口气,笑着轻抚它的头,既然睡不着,就去外头走走吧。掀开身上的锦被,下床将衣裳穿戴好,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黑金慵懒地摇着尾巴跟在后头。
入夜后,房门外并没有人把守,或许她该趁此机会摇醒澄花连夜逃走,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辈子,逍遥王不会放过她,或者该说不会放过她手上的血玉古镯。
思绪翻转间,脚步不自觉来到湖边,这才发觉湖畔早已伫立着一抹高大身形,就在她想转身离开时,高大身形旋身面对她,一双黑眸深邃地注视着她。
这个时候若转身走人,就显得太刻意了,孙碧瑶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停在他身旁。
“王爷,你该不会也睡不着吧?才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那你呢?又为何睡不着?”
乔毅问着身旁的她,俊脸上的严厉线条在瞧见她时,不自觉地软化,就连黑眸都泛着柔光。
是深夜的关系吗?否则她为何会觉得眼前的逍遥王对她的态度一日比一日怪?害得她现在面对他都会觉得莫名的别扭。
“不知道,可能是午睡睡太多了。”
总不能说是因为他的关系,害得她睡不着吧,不过,她也没说谎,以一个囚犯的身份,她的确过得十分舒适。
“既然我们两人都睡不着,不如我命人做些简单的酒菜如何?”乔毅不等她回答,双手合拍。
蓝剑和云剑不知从哪冒出来,眨眼间,出现在两人面前。
“王爷。”两人异口同声,拱手低唤。
“本王打算和孙姑娘一起在这里赏月,你们去准备一些简单的酒菜来。”乔毅负手率先走到石桌旁撩袍落坐。
“是。”蓝剑和云剑瞥了孙碧瑶一眼,身形一闪,迅速离开。
孙碧瑶一时之间找不到藉口离开,只好走到他面前的石桌前。
“怎么?孙姑娘该不会不愿意陪本王吧?”乔毅挑眉,望着她一脸的勉强。
“怎么会呢,这可是碧瑶的荣幸,只不过夜已深,又有些睡意了,才想早一点回房睡。”孙碧瑶还在替自己找退路。
“那就留下来吧,陪本王喝酒,该不会是你不敢吧?”乔毅目光如炬,直视着站在他面前不愿坐下的人。
“有何不敢?那碧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激将法对她没用,她向来能屈能伸,不吃眼前亏,但眼前的男人摆明了不愿放她走,她也只好留下来了。
黑金一见她坐下,摇着尾巴在她脚边趴下。
很快地,蓝剑和云剑再次出现,在石桌上布上酒菜后,迅速退开,隐身在黑暗处。
孙碧瑶主动执起酒壶,替两人酒杯斟满酒,一面事先告知:“王爷,碧瑶向来不胜酒力,只怕不能陪王爷喝酒尽兴。”她酒量极差,话先说在前头,可别逼她多喝。
“无妨。你适可而止即可。”乔毅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王爷,碧瑶有一事一直不明白。”
“何事?”
“这潇湘院乃王爷所居住之院落,为何会将碧瑶安置于此呢?”她一直纳闷,他没将她关进地牢里,但至少可以将她安置在别的院落,为何独独选在他自己的院落里?
“这有何奇怪?本王若是将你关在地牢里,青阳必会烦得我耳根子不清静,更何况你手腕上的血玉古镯乃是婉婉心爱之物,本王不放心将你关在别的院落里,若是本王想见这镯子时,不就可以时时看见?”话尾方落,大掌自动握住她的左手腕,手指抚摸着镯身。
孙碧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左手腕落入他的手掌里,却一句骂他轻薄的话也说不出口,人家摆明了是睹物思人,才会触摸镯子,她这个占了人家心爱之物的人,若不想被砍去手腕,只能咬牙认了,看来也只能视而不见了,她无奈地在心里叹气。
“王爷,你曾说过我的双眼很像一个人,此人莫非就是唐婉婉?”
他心心念念的全是死了五年的未婚妻,不知为何她心里竟莫名有股异样的感觉。
“没错,你有双与她神似的灵动慧黠眼眸。”乔毅夹了些青菜到碗里,同时替自己斟了杯酒。
“唐婉婉若是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有王爷这样一个痴情之人深爱着她。”孙碧瑶轻啜了口杯中酒,心想,像乔毅这样一个痴情的人,可算是世间少见了。
“可如今我却怕她不知道。”乔毅黑眸黯然,话里透着失落。
第八章
孙碧瑶讶异地注视着他黯然的神情,不懂他为何会这般落寞。
瞥了眼湖面上浮现的月光倒影,再次察觉夜已深,两人三更半夜于此,即使有蓝剑和云剑躲在暗处,但总是于礼不合。
正当她寻思着该如何开口,眼前的男人仍不打算放过她。
“孙姑娘,你与青阳熟识,算来不是外人,本王以后便唤你碧瑶了。”
乔毅黑眸直视着面前因他的话而灵眸大睁的人儿。
孙碧瑶一楞,灵眸难掩惊愕,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隐隐有种直觉,这男人是想拉近与她之间的关系。
“碧瑶,你家中除了一位兄长之外,可还有其他兄弟姊妹?”黑眸微敛,掩去眸底的精光。
“没有,碧瑶排行最小。”
“传言天玄老人生前共收了四名弟子,将其一身本事尽数传给他们,其中之一正是你爹,人称鬼医孙长平,若是我猜得没错,妙手神偷该是其他三名弟子的后代,与你算是师姊妹关系,本王猜得可对?”
那名更夫曾说过,妙手神偷的声音听来是名年轻女子,因而他猜测此人必与她有极深的关连,才会令她以身涉险,夜闯王府。
孙碧瑶清丽小脸上不动声色,倒也没多做解释,等于是默认了,毕竟他都已知道她的来历,的确是很好推敲出她与妙手神偷之间有所关连。
乔毅瞥了她一眼,啜饮了口杯中酒。“本王若是有心要捉拿妙手神偷,在得知你们之间的关连后,她绝不可能逃得掉的。”
孙碧瑶微愕地抬眸,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王爷打算放过妙手神偷?”
“本王绝非心胸宽大之人,在妙手神偷胆大包天惊扰了婉婉、又盗走了血玉古镯后,还能放过她,不过本王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在王府一天,本王就不会追究她的罪。”
他看得出来,她虽被他软禁在潇湘院里,但仍是在找机会离开,可眼下他绝不可能放她离开。
闻言,孙碧瑶一脸惊讶,换句话说,她的去留决定他是否治杜冰莹的罪。
她不明白他为何执意留下她,当真只为了她手上的血玉古镯?
“看来我得想尽办法将血玉古镯拔下来才行。”
孙碧瑶苦笑,端起他替她斟满的酒,连喝了三杯,甚少喝酒的她,已有些醉了,轻抚着昏眩的额头。
“本王不急。”乔毅黑眸如炬,欣赏着她双颊染上醉人的绯红,一双灵眸迷濛地望着他。
“但我非常急。”话一说完,娇躯一软,醉倒在石桌上。
乔毅注视着她醉倒的清丽娇颜,大掌细细地轻抚过她的小脸,黑眸深沉,高大身形一起,来到她身旁,将她打横抱起。
怀里人儿螓首无力地偎靠在他颈窝,他侧首,轻易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和--茉莉花香,黑眸紧缩,盯视着她腰间悬挂的紫色香袋。
“王爷,还是由属下来吧。”蓝剑陡然出现,王爷是何等身份,孙碧瑶还不够资格让王爷抱着。
乔毅仅只淡睨了他一眼,抱着怀里的人儿,大步走回她暂住的厢房。跟在身后的黑金,则是仰高脖子,一双狗眼斜睨了蓝剑一眼,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甩着尾巴跟上主人。
高大身形在走进厢房后,直往内房而去,将怀里的人儿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锦被,再于床畔落坐。
黑眸复杂地凝视她的睡颜许久,长指流连地轻抚她细致的小脸,非常仔细地轻抚过,一路经过纤细的脖颈,直到她细致的锁骨间。
指下的冰肌玉肤十分细致,并无异状,眸光深沉。
许久,高大身形起身离开,黑金摇着尾巴送他到房门口,当房门被关上,这才懒懒地走回床尾地上,继续它的好眠。
房门外高大男人垂眸注视着方才抚摸那张柔嫩小脸的大掌,眸光深幽难测。
翌日午时,床榻上的人儿幽幽转醒,一双灵眸甫睁开,额角便开始抽疼了起来,令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小姐,先喝碗醒酒汤吧。”澄花将她扶坐起,见到她皱着秀眉,难受的模样,忍不住叉腰数落起她来。
“小姐,你是怎么搞的?半夜不睡觉,跑去跟王爷喝什么酒!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差,这醒酒汤还是王爷派云剑送来的,要让你一醒来马上喝完。”
她原本一早就要伺候小姐梳洗,却被云剑给拦住,这才知道自家小姐昨夜和王爷在赏月喝酒。
这两人何时变得那么好了,她怎么都不知道?小姐不是一向对王爷敬而远之吗?
“澄花,我也是迫于无奈好吗?谁叫我睡不着想出房门走走,没想到却正好遇上王爷,只好被迫留了下来。”她也很委屈好吗!揉着抽疼的额际,将喝完的空碗递给她。
“所以昨晚小姐醉了以后,是王爷亲自抱你回房的吗?”澄花瞪大了眼问她。
“这……我不知道。”孙碧瑶苦笑,她早醉昏了,哪知道是如何回房的呢。
澄花深吸一口气,瞧小姐此刻难受的模样,只好忍住一肚子的叨念,先侍候她梳洗穿衣。
“澄花,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似乎是睡过头了。
“都午时了。”澄花没好气地说。
“什么!我睡得那么久了?!”孙碧瑶没料到自己这一醉,会醉那么久。
“看小姐以后还敢不敢偷喝酒。”澄花冷睨了她一眼。
叩、叩。
房门外传来叩门声,主仆二人相视一眼,澄花上前去开房门,门一拉开,外头站着的是红红。
“澄花,快请孙姑娘出来,王妃想见她一面。”红红的语气有丝着急。
“王妃?”澄花一脸讶异地回身,望了眼身后的小姐。
孙碧瑶同样一脸惊讶,越过澄花,缓步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名衣着华丽、身形纤细的女于,听到脚步声,回身面对孙碧瑶。
她这一转头,令孙碧瑶忍不住从心底赞叹出声,好一张绝美出尘的容颜!瞧那眼眸如星,眉若新月,那一身我见犹怜的气质,教人目光一时难以移开。
如此美貌的确是世间罕见,而这样一张绝美容颜曾经还有另一个人也拥有过,刹那间,她明白了,为何乔毅会念念不忘唐婉婉,胸口莫名泛起酸涩。
“你就是孙姑娘?”
唐霏霏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清丽脱俗的容颜,配上一双灵灿动人的眼眸,容貌的确是不俗,但若只是单单如此,以她对王爷的了解,根本不足以让他对她另眼相待才是。
“民女孙碧瑶拜见王妃。”孙碧瑶朝她欠身行礼。
“孙姑娘不用客气,今日前来,只因听说你手上戴着姊姊的血玉古镯,因此特来一看。”
唐霏霏目光移向她左手腕上的血玉古镯,在见到血玉古镯的颜色鲜红似血时,脸色愀变。
“王妃,很抱歉,我无心侵占这只镯子,无奈它无论如何都拔不下来。”孙碧瑶举起左手,让她得以看清左手腕上的血玉古镯,语气十分无奈。
唐霏霏恢复冷静后,握住她的左手腕,察看了一会。
“我试试看。”只是,无论她如何使力,仍是拔不下来,试了几次后,只令孙碧瑶的左手腕红痕加深,最后只好放弃。
“这血玉古镯是姊姊的遗物,一定得拿下来才行。”唐霏霏目光盯着血玉古镯,语气坚定。
“这是当然,我也想尽快物归原主。”因为那一天就是她可以离开王府的时候。
唐霏霏注视着眼前的人一会,随即发现她脚旁的大黑犬,脸色登时又变。
“黑金它……”
“回王妃,我也不知道为何黑金老爱跟着我,大概是我很有狗缘吧。”孙碧瑶灵眸含笑,望着脚旁的大黑犬,双手一摊,同样地无奈。
“是吗?”
唐霏霏绝美出尘的脸上笑得有丝牵强,而黑金仅只是冷淡瞥了她一眼,一双狗眼仍停留在孙碧瑶身上,仿若它的主人只孙碧瑶一个。
“王爷为何会留孙姑娘在他的院落里呢?”
就连她这个名正言顺的王妃都得不到他的允许,只能住在其它的院落里,而眼前的女子,是凭哪一点令王爷留下她?
“这我也不清楚。”孙碧瑶无意多说,只觉得眼前王妃绝美脸上的光采愈来愈黯淡了,令她心底莫名地愧疚起来。
“霏霏,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一道浑厚的嗓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乔毅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两人面前,孙碧瑶意外发觉王妃的美眸瞬间一亮。
而乔毅俊朗的脸上却是一片淡然,黑眸更是平静无一丝起伏,这对夫妻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您回来啦!我只是听说姊姊的血玉古镯在孙姑娘手上,才想来一探究竟。”唐霏霏深怕他不悦,慌忙解释。
乔毅黑眸冷淡地注视着眼前绝美出尘的小脸,这一张容颜和他心中的挚爱一模一样。
但--唐霏霏终究不是唐婉婉;面对她时,他即能第一眼就分辨出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