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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向前走,他们停在了那个洞口一般的通道前,刚刚从那里走过,却突然感觉到上面掉下来一段长条状的——
“这是手臂。”锥生零看到那东西的模样,感觉到一阵恶心。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但的确是让人心中一阵害怕。
而之前在鬼火的映照下晃动的东西此时也飘飘然地落了下来,紧接着露出了它背后所遮掩的一个小洞。
在鬼灯的照耀下,牧野月院步看清了那里面,其实是一堆充满了阴冷气息的白骨。
然后,那堆白骨在不知为何的情况之下,竟然全数“啪啦啦”地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吧。”锥生零端详完这一变故,转身淡淡地说道,随后拉了拉牧野月院步的手臂,“这只不过是用来吓唬我们的罢了。”
“也难得他们煞费苦心了。”架院晓一声长叹,响起一阵回音。
牧野月院步听到他们说的话,心下也松了松,可谁知一回头——
☆、第九夜:温暖
“什么啊,原来是月月你们啊~~~”一个一脸血的少女散着她一头的亚麻色长发笑得有点狰狞。只见她牵动嘴角笑起来的时候未干的血迹还在淌动。
等等,亚麻色发,叫她月月,说话带三条波浪音的——除了织右千濑里那只二货,还有谁?!
“……千濑里?”牧野月院步敛了敛心下的疑惑,眯起眼睛,扬起声调叫了声。
“好感动月月你居然认出我来了酷爱来我怀里~~~”
“……”
随后牧野月院步三人组也看见了干干净净地立于织右千濑里之后的蓝堂英和早园琉佳,对于织右千濑里为何一副被人吃掉了又吐出来的(……)样子,表示不明所以。
原来是他们几个人互相追逐结果跑着跑着蓝堂英和早园琉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看见了织右千濑里。于是两个人返回去找,那时候蓝堂英看见了牧野月院步他们三个但是这三个人并没有看到他,但他也因为心急地寻找所以没有打招呼。之后没想到找到了一个洞,那洞里的洞壁上全都是不知道哪来的血迹,他们发现织右千濑里在里面并且缩成一团一副可怜兮兮的忠犬样(琉佳少女:……她哪天不这样?),然后两人也自然没有选择跳下去虽然力气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但两个人的手也没有那么长,所以只好去找工具。
就在这个时候织右千濑里的腿没有再抽筋于是尝试着爬了上来,结果一上来抓就抓住了一根细细的还算结实的东西于是二话没说就准备继续攀上,没想到这个时候那东西突然一动,织右千濑里也没抓得稳,僵持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掉下去了_(:з」∠)_。不过在那之后蓝堂英和早园琉佳两人听到了这附近的响动前来查看发现了一地的骨头,于是左弄右摆挑了一根长的把织右千濑里拉了上来。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有的都只不过是月院步少女的幻想罢了。
没错,织右千濑里爬上来的时候抓的就是牧野月院步的脚踝←_←。
牧野月院步知道了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的时候表示:织右千濑里我们还是友尽吧。
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并且之前那种互相都觉得晦明不一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
其实架院晓内心表示他非常非常非常地不高兴。本以为这个鬼屋设计得那么逼真,自然而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淡定不怕鬼的牧野月院步也定然会被吓到,这个时候或许可以对其上下其手【划掉】乘虚而入,然后慢慢地攻占其心,从而胜过锥生零一筹。因为在进入了鬼屋里之后锥生零看上去也明显地受到了这里面的气氛或多或少的一些影响,自然架院晓就看着不爽。毕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会愿意跟别人一起分享自己喜欢的人啊是不,这不是找抽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牧野月院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然而架院晓这如意算盘打得真真是极好的!可惜就是没能够实现_(:з」∠)_当然只要是没能实现的一切都是空话。
本以为前面看见的一切渲染气氛的东西都可以为他接下来的把妹大计做好了充足的铺垫,可谁知道原来这设计人员其实也没那么厉害,一切都是织右千濑里这位大神的施法【划掉】作祟,从而引起一些他们的错觉。而现在锥生零也彻底恢复了过来,牧野月院步更是已经忘得差不多干干净净,架院晓表示除了很不爽以外也觉得很是无奈。
不过架院晓倒是什么都没有说,一身的火气也只能够慢慢地压抑下去。说实话在牧野月院步面前他根本就不敢发火,不是因为怕了牧野月院步,而是因为怕她因为他的火气而害怕。毕竟牧野月院步因为他的一些强硬的语调都会显得略微僵硬,她虽然不说,但架院晓却也不是没有看出来过。因此,只好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改掉自己喜欢发脾气的这个坏毛病。
他一个人在最前面走着。边走着边想着一些东西。好像自从认识了牧野月院步以来,他就在尝试着不断改变自己。为了让她能相处到一个更为舒服的自己,他一次次地忍让,一次次地压抑。虽然那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的东西,只要看见她那双眼睛,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他真的是因为她改变了自己很多很多的东西。
虽然嘴上都已经妥协,说好的三个人也没关系。但实际上心里还是站在那条底线上,死死都没有动弹。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再过一阵子之后,牧野月院步还是没有做出选择,他可能,就会选择慢慢地放下去了。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和锥生零也不和,要说真的所谓的三个人一起,也还真的暂时无法做到。
尽管割舍掉自己最喜欢的人,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但是要选择更为长久的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痛及一时间,记得一辈子,记得他这辈子比早园琉佳更甚的最喜欢的女孩子,这就够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能够让他喜欢上的女孩子呢。
鬼火幽冷,噗嗤噗嗤地闪烁着那阴森的光,打在他们的身上,照出六个人的影子,或多或少有些重叠的地方。
锥生零看着那火光,幽冷,也如他多数时候的心境。在牧野月院步之前,他这辈子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喜欢过一个人,但是自从遇见了她之后,锥生零总觉得,他之所以会喜欢她,不想伤害她,是因为她给了他几乎这辈子的所有温暖。
他始终都记得她的血液缓缓地淌入他身体里的感触。仿佛是生命的火,要把全世界都给点燃。
然后他想离这个温暖的家伙远一些,他怕沉沦,也怕付出,却又舍不得远离,也不敢去靠近,只好忽冷忽热地与她相处。
他也在想,这么温暖的家伙肯定会有人喜欢的吧。果不其然,她身边就埋伏着一个架院晓。
可是那时他未曾承认这一切。等他终于承认的时候,架院晓在她心中的位置也和他一样重要了。
至始至终他可能都不会放手了。因为他记得那种会残留许久的热度。
不似吸血鬼的冰冷。温暖得,几乎想让人死去。
☆、第十夜:足矣
当他们走得头晕目眩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了。那是五点多钟的天——鬼才知道他们是中午时分进去的!
没想到这一行六人居然是黑主学园来玩的里面最后出来的,明明都是最早进去的= =。早园琉佳蓝堂英架院晓表示身为LEVEL B倍感丢脸。
以及,活动是六点钟结束的,三点钟就停止了放人入场。六点钟开始,如果还没有出来的闯关者,视为闯关失败。届时鬼屋里的所有白炽灯都会大亮,并且会放提示广播以及引导去往出口,然后安装在里面的生命检测仪会一个一个地让工作人员去引导他们出来。
其实走到后面就真的是不害怕了。牧野月院步对于这一点深有体会。越往后越适应那种气氛,再加上她也不是只有一个人,身边还有一群胆子大的小伙伴们。就除了最后出口那里还有点小关卡之外,其他的基本都不是事儿。
“出来了这么久,是该回去了。”玖兰枢淡淡地说道,暗沉的红瞳里映照着黄昏的霞光,一身白色的夜间部校服还是如初般一尘不染的高贵,折射着温暖的光。那张常年看不出情绪的精致的面容上,竟透露着一丝淡淡的喜悦,不知是不是眼前起了些雾气。
玖兰枢的身旁站立着的是一条拓麻,笑得与平时无异,但如果换做远矢莉磨仔细端详,定会发现那笑不知是在夕阳的渲染之下还是别的原因,比平常各位柔和、温暖。一行人看到一条拓麻的时候眼睛都有那么一瞬间没舍得移开,毕竟那是太过温暖的东西。
今天其实并不是特别特别开心的一天,只是显得比平时更加惬意无忧而已。只要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做任何事情都会开心。
天光氤氲着的那片遮掩着火光的暮,仿佛要灼烧了半边的天一如同少年少女们精致面容上的眼,里面盛满着如水波粼粼的光,清澈透亮。
回到黑主学园的时候,正是入夜。平日里看起来阴森森的走道,在今天看上去竟然格外安静舒适,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么多人一起,还是因为今天的气氛不同的缘故。毕竟是情人节,大家也难得轻松一下了,尤其是作为纯血种的玖兰枢来说,这简直是放纵了。
“要不要就这样就散了呢,玖兰寮长。”支葵千里突然淡漠地开口,引得众人都因为他这句话而停下了脚步。
一条拓麻愣了愣,动了动温润的眼珠,也笑道:“支葵说得不错。枢,要不我们再进行些什么活动吧。”玖兰枢面色不改,只是眸子转向了一条拓麻的面容上,微启薄唇问:“那一条,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然后一条拓麻沉思。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在夜风中低喃了一声。
“不如,来玩国王游戏吧。”
……
“十牙,那群孩子们回来了。”如墨的黑夜里,一个穿着大衣的人影隐没其中,他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淡淡地开口。
黑发的猎人背着长枪,一只独眼里泛着冰冷的光,“零也在吗。”
金发的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对。”顿了一下,又说道:“千濑里也在里面。”
“理事长,你还忽略了一个人哦。”少女轻轻的声音响起在两人的身后,黑发的猎人一惊,迅速转过了头去,拿着那把温切斯特M1894杠杆步枪对准了来人的额头,冰蓝色的眸子泛起了如寒冰一般的冷光。少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本来就是你们的目标,不是吗。”
少女浅银灰色的发在夜中显得色浓,犹如抽丝的紫罗兰,散发着幽淡的光泽。她的笑如一只委婉的百合,而笑声却也如银铃轻轻作响。
她赤着双脚,穿着百褶裙站在草丛里,笑得一如从前那个将灵魂寄托于她的人。
黑主理事长终是背对着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无奈地仰头望天说道:“既然回来了,有空心来找我们,为什么不去看一缕那孩子。”
“只是回来看看而已。毕竟是最后的时光了。”不顾黑发的猎人越发凛冽的目光,少女的声音突然一转,犹如远古的召唤声幽幽传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黑主灰阎笑了笑,“我会照顾好千濑里的。”顿了顿,“只是,她可能永远不会再是你的南泽天籁了。”
“我早就清楚了。还有猎人先生,能把枪放下吗。这样真的很有失礼仪的。”少女微笑着回答。夜刈十牙也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枪。
见猎人放下了枪,少女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倒真的像个天真的孩子。
“我知道你们一切的打算。”少女笑着说:“黑主先生真是值得所有纯血种信任的人呢。”
“你之前说我们的「目标」,还有谁。”金发的猎人背对着她,扶着眼镜问道。
镜片上的光,有着清泠的月,有些冷冽地照亮着这片夜。
“还有,那个自称是架院家的孩子。”
“黄梨释让我带话,希望你们不要太约束她。”
“最后……”
少女后又柔柔地说了一句话,接着转过身,赤着双脚,在草丛中悉悉索索地走动,渐渐,人影走远。
待声响已经细微,黑主灰阎才缓缓地回过头,最终只看见少女的影子如昙花一现地消失在眼前。
他莫名其妙地有了许些感触,仿佛刚刚看到的不是那个叫做红玛利亚少女的模样,而是多年前白发纷飞的绯樱闲。
明明没有樱树飘飞,她却给了他们最美的梦境,让他们看见她在樱花树林中走远的样子。
她的灵魂一直散发着一层象征着死灵的蓝光,浅浅淡淡的,不着痕迹的。
黑主灰阎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