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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人以狼为守护神,狼对危险有一种动物的敏感。耶律斜和关红很相似,他们在第一时间趋利避害选择对于自己更简单有利的对象。
耶律斜像狼一样危险,所以关红开始接受杨五郎;潘蝉像罂粟花一样有毒,他让自己陷入对关红的追逐中,何尝不是对潘蝉的一种逃避。
“好了,言归正传。”萧太后见耶律斜沉默,当他默认,反而切入正题,“这次召你回来就是要让你潜入大宋争夺太/祖宝藏,增强大辽军力。”
耶律斜不甘心错失为醉红楼一干人等报仇的机会,奈何太后倚重,舍他其谁,君恩莫负,只好领命而去。
潘蝉早就通过偷神的嘴,告诉潘豹,辽军可能会撤换主帅,而潘豹的面相是败中有胜。趁耶律斜离开,宋军集结兵力,潘豹上书改由杨家将为主力,重新部署围攻朔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3更,╭(╯^╰)╮
☆、太/祖宝藏
我们一行人终于找到太/祖宝藏,却需要金斧权杖才能打开宝藏之门。此金斧权杖却牵扯著当今皇帝弑兄夺位之事。
杨六郎坚持要查明真相:“为了大宋朝纲,金斧权杖理应重现。”
哑叔:“杨少爷,龙威不可犯,金斧权杖一旦重现,非但柴家会找来杀身之祸,潘杨两家也不能幸免。这不值得。”
杨六郎少年意气,受儒学耳濡目染长大,坚持自己的公理信义:“话虽如此,但弑兄夺位实乃天理不容。
名不正则言不顺,更何况他是当今天子,八贤王是先帝嫡裔,理应继承大统。就算先帝没有子嗣,此事也于理不合。这关系到天下苍生,社稷伦常,绝不可苟且了事。”
柴郡主常年受赵炅宠爱,却分不清楚立场地位,此刻显然是被懵懂恋情所引导:“六郎说的有道理,若皇兄是真正的仁君的话,就得承认错误,面对自己的过失,对天下百姓有所交代。”
天下苍生根本不在乎皇位是否合乎天纲伦常,天下百姓也不需要皇帝的交代,我重来一世,不是想要推翻赵炅,霍乱朝纲的。
真宗继位未尝没有对亲兄长暗下杀手,刘娥临朝称制不知踩着多少真宗子嗣的骸骨,这些人名垂青史何人来问罪了?大宋江山也是从孤儿寡母手上夺来的,哪个还是姬周后裔,汉室宗亲?
“柴王苦心孤诣,把这件事淹没下去,郡主真的要辜负他的苦心。”我实在不赞同这么做。
柴郡主:“我已经下定决心,除了宝藏,皇兄是时候对天下百姓坦白一切。”
我尝试着劝说:“太/祖末年,大宋虽然一统,但是还有许多国家未能臣服,包括十国里的吴越、北汉。外边还有契丹、西夏、黄头回纥、西州回纥、黑汗、大理以及吐蕃诸部。
国家还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君主来处理这些事情。当今皇上相对于当时的八贤王来说,显然更加优秀。
弑兄夺位是重罪,但国不能无明君,如果翻查旧案只会损害皇上的威信,进而动摇国本,给辽人可乘之机。”
其实上一世,父亲跟太/祖、曹大人的关系最为要好,他不可能忠于杀害自己亦君亦友的乱臣贼子。烛影斧声、金匮之盟不过是因为赵炅继位没有遗诏,民间杜撰的野史《江南录》一书 “事多遗落、无年可编,笔削之际、不无高下,当时好事者往往少之。”
战时传位给兄弟,有很多先例,比如孙策孙权、司马师司马昭、成汉的李雄李特、闽的王潮王审知。
上一世没有柴王这个人,柴王既然言之凿凿,证据确凿,只能说明这一世的赵炅确实犯下了弑兄夺位的滔天罪行。
柴郡主和六郎决定将此事追查到底,我的极力反对就只能是分道扬镳。
等我回府的路上,却收到了柴郡主求助的书信,原来小黑是皇帝派来的奸细,他一路追杀,夺走了金斧。
皇帝收到消息,连夜把我召进宫中:“怀嬴,你不需要隐瞒,柴郡主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你认为朕应该怎么做?”
他此刻恐怕动了杀念,我只能尽力劝说,否则连我也不能躲过一死:“皇上,郡主和六郎年轻气盛,不懂时局社稷,彼时八王年轻,皇上继位只会有利于社稷苍生。
谁是明君,只有百姓有资格说话。”
“难为你能为朕说话,”皇上有一些动摇,“恐怕他们不会善摆甘休,早晚卷土重来。”
我恳求道:“郡主他们只是一时糊涂,不能理解皇上的苦心,只要善加规劝,再给一些交代就能善了此事,又不毁于皇上和郡主的兄妹情谊。”
“朕要亲自去打开宝藏,”得到金斧的赵炅亲自前往宝藏,“朕相信宝藏一定能够替朕嬴回失去的燕云十六州,你也随驾。”
“是。”
六郎与郡主果然随後赶到,皇上费尽唇舌,恩威并施:“怀嬴,你看见了,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们二人始终无动于衷,恶劣至极。”
柴郡主失望地说:“蝉娘,那个疼爱我们的哑叔死了,你真的要和这个弑兄夺位的虚伪小人站在一边?”
“哑叔没有死,他只是受了伤。”我不想两败俱伤的结果,“文意,你不要冲动。”
柴郡主大喜:“哑叔没死?”
赵炅抓住机会:“郡主,在你眼里,我就是滥杀无辜的人吗?”
“皇兄。”柴郡主动摇得比较厉害。
这个杨六郎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公平思想,不是说这种思想不好,只是有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不合时宜:“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死谁都怕,我们不能因为怕死就放弃了自己的信念,”
简直就是冥顽不灵,正在此时,山洞突然剧烈震荡,山石崩塌特别厉害,皇帝旋开开关,打开石门。
六郎护着柴郡主冲出去,我脚下踉跄被碎石击中,皇帝想要扶起,差点被横梁砸中,幸亏柴郡主担忧皇上及时转身,杨六郎飞身踢开石梁,我们才一起脱身。
谁知道一出山洞就看到耶律斜在外面守株待兔,怪不得他不乘胜追击,原来是来夺宝:“潘姑娘好久不见,你好像伤得不轻啊!”
眼见六郎和郡主合力迎战不敌,幸好小黑他们居然及时赶到,耶律斜:“这次就放了你们,潘姑娘,有缘再见。”
六郎和郡主当即逃走。
小黑问:“追不追?”
赵炅恼羞成怒:“追!”
“皇上!”我正要劝阻,却被皇帝的一个反手止住,“不必多言。”
朔州战事还没了解,但是耶律斜既然已经返回战场,攻下朔州绝无可能,皇上下旨召回哥哥和杨家众人,下令查封柴杨两家,逮捕杨家上下,以宝藏为由,海捕郡主和六郎。
皇帝无心追究哥哥贻误战机,功败垂成之罪,反而让我爹去捉拿杨家。
作为唯一的知情者,皇上以养伤为名将我留在宫中,这无疑把我打上了保皇党的标记,逼我和柴郡主等人为敌。
“怀嬴多谢皇上的不罪之恩,可是…”
皇帝抬了抬手:“如果是求情的话就不必说了。”
“皇上,怀嬴不是想为杨家人求情,是为皇上打算。”我还是没放弃劝说,“且不说朔州之战是我哥哥的错,杨将军及时赶到,为朔州保存实力,是有功之臣。
大宋百姓无不视杨家为英雄,此番若是论罪处置势必失去民心,认为是奸佞构陷忠臣;
若是最后不了了之,势必有损龙威,平白长了杨家人的脸面。”
赵炅余光看向潘蝉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柔胰,不露声色地问:“依你之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感情进展很大
☆、不知情起
赵炅最终听了进去:“将柴杨两府众人软禁在府内,另外在两府和八贤王府布下天罗地网,瓮中捉鳖。”
八贤王甫一入京,赵炅就派潘仁美去迎接,免得被六郎他们捷足先登。
既然爹和□□像前世一样要好,那我和赵德芳应该如同上一世一样青梅竹马。
“皇上,我和八贤王自幼熟识,”我请缨同去,“不如让我同行。”
我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乔装打扮的郡主和六郎:“王爷,皇上知道王爷一定想先见杨家众人了解案情,特让潘蝉陪同。”我将手背在身后,悄悄给了他们一个手势。
取得了皇帝的恩准,我跟随八贤王来了杨家,八贤王仁义睿智:“我相信所传杨六郎杀兵逃亡,盗取宝藏之事其中必有隐情。”
“犬儿六郎,因管教不善,行事想法,确实有与众不同之处,行为甚至不依常规。”杨业并不袒护六郎,但是实事求是,相信六郎不会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
“他本性不坏,生事闯祸,不过是少年心性。”
这一点八贤王深信不疑,赛花想起柴郡主心中提过潘蝉是同行之人:“潘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夫人,潘蝉早就想到杨府来具名事实,直到贤王回来,事情才有了转机。”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早,
我不敢把话说透:“请诸位放心,六郎和文意绝对没有贪图□□宝藏的意思,只是在寻宝的过程中,牵涉出一桩皇室秘辛。”
八贤王:“是什么样的秘辛?”
“这个,王爷和将军很快就知道了。”我只能缄口不言,顾左右而言他,“八妹不要怕,这次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八贤王:“蝉娘你既然不愿意说,本王也不强求。杨将军请放心,本王一定会查明此事,还杨家一个清白。”
最后我抱了抱八妹,和八贤王一起入宫。
八妹等人都走了,从手上拿出一张小纸条:“爹娘,蝉姐姐给了我这个。”
佘赛花打开一看:“是六郎和柴郡主,他们今晚会借关姑娘从耶律斜得到那辆有暗格的马车进入杨府,然后潘姑娘会约八贤王造访,届时向八贤王禀明一切。让我们在府中声东击西,接应他们。”
到了今日的地步已经是纸包不住火了,皇上还不肯向八贤王表明真相,我爹又在一边煽风点火。
送走了八贤王,我畅所无阻地回到殿中,见到小黑刚刚告退,赵炅靠着龙椅上假寐,一手拄着头,听到我的脚步声没有睁眼:“你爹和八贤王都走了?”
我走到皇帝身边:“是,皇上。”
随即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奏折,轻声念了起来。这几日在宫中我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呆着,无所事事之余,就让我为他念奏折。
皇帝皱着眉:“准奏,着工部督办此事。”朱批权责之大,我可不敢越俎代庖只将这一本奏折放入准奏的奏本中。
小黑还在追杀柴郡主,这几天我嘴上不说,还是没有放弃劝说皇帝的机会。四下无人,我趁机跪在龙椅旁边:
“皇上,我听说,古往今来能成大事者,必有悖世俗的不凡之处。
六郎行事想法超前,坚信公义,只是处世为人缺少磨练,他日大器晚成,必定是大宋之福。”
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身子往龙椅上一靠,闭目养神,显得十分疲惫:“怀嬴,你知道朕为什么把你留在宫中。”
我拿搪塞我爹的话回到:“因为臣女是本案重要的证人加上之前受伤还没有痊愈……”
我话还没说完,皇帝突然拽过我的手腕,不错眼地看着我的眼睛:“怀嬴,朕第一次看见你,从你这双眸子里看到自己,我就知道你是懂朕的。”
想不到皇帝力气大得惊人,我只觉得他大手如铁,禁锢地我的手腕要脱臼般。
我不由呼出声来:“痛!”皇帝的神智稍微被唤回一些,松开了我的手。
捂着被拽得发青的手腕,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已经挨得很近,近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说来也奇怪,初见面时我光注意皇帝帝王之相,却没有发现他面白如玉,长相温润,算得上当下的美男子。
我尴尬地侧过头,皇帝却还在说:“杨六郎说得对,朕与□□兄弟情深,误杀了他,如今就算稳坐皇位,心中到底日夜难安。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朕身边没有一个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没有让朕可以私下悔恨的怀抱。”
他虽然是皇上,但是难处未必比我当初做韩王妃的时候少,赵恒和刘娥苟且的事情他算是出过力阻挠,但结果就是把我送进了火坑。
想到这里,我不由堆起假笑:“皇上坐拥后宫三千佳丽,李德妃贤明,一定可以为皇上分忧的。”
“不是的。”赵炅看着突然连退几步的潘蝉,感觉有什么曾经靠的很近的东西忽然一下分开了。
前世我曾经受的苦都来自于那一场赐婚,我厌倦宫廷的虚情假意。我对皇宫,乃至整个宋室,都有一种隐隐的恨意。
我无声地告诉自己之所以对皇帝百般维护,只是前世父亲耳濡目染的忠君思想。
既然我已经帮到郡主他们,是时候出宫了:“潘蝉已经痊愈,这些日子多谢皇上眷顾。”
见我去意已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