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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几个小姑娘上蹿下跳的,赵老爷指着问:“那些小孩儿都是哪家的?”
“是天波府杨家的和鲁国公家的小姐。”
有几个观礼的年轻人特别活跃,赵老爷又问:“潘豹旁边都是什么人啊?”
“好像是杨家的六郎和七郎。”
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赵老爷的神经:“潘丞相不是一直和杨家不和吗?”天底下哪件事不是在皇帝的监控中。
娘娘腔:“前几日,潘家兄妹出门遇到贼匪,多亏杨家兄弟出手相助,还一举剿灭匪窝,所以关系有所缓和。”
宾从西阶下阶,面向东。主妇从阼阶下阶,面向西。笄者从西阶下阶,立偏东处,面向南。宾字笄者,致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女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曰怀嬴。”
我早就对答如流,对曰:“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礼仪既成,曹夫人又作为内宅主妇答谢,看着曹夫人忙碌的样子,我心中反而一派欣慰,这一世再不会有人跟我暗示“赐婚韩王”。
突然下人来报:“曹夫人,大小姐,外面有个老头自称跟小姐有师徒缘分,今日是特地来见大小姐的。”
曹夫人皱眉:“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上一世我及笄的时候也发生了这件事,当时帝后亲临,二娘怕节外生枝给了银两打发得老远。
“龙气冲盈,毁于凤威,师徒缘尽,来生再续。”最后老头给我留了一本《相法》一直被我束之高阁。
有了我这样死而复生的经历,怎么还肯避而不见,错过高人:“夫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或许是世外高人,不能怠慢。”
“你福气深厚,许是有什么造化也说不准。”曹夫人吃斋念佛,闻言亦是心动:“摆起屏风,请老先生进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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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赵老爷心里却在想:“不能让潘杨拧成一股绳,”
“潘丞相回来了,让他第一个进宫见朕。”原来这位赵老爷正是太宗赵炅。
这位娘娘腔是他身边的大太监张齐胜:“是,官家。”
爹爹还没回来,杨家雁门关大捷的故事已经传遍大宋。茶馆酒肆说书人都在讲:“杨家将以少胜多,大破辽人百万雄狮,杨五郎三战三败辽军大将耶律斜,威震契丹。契丹畏惧杨业,见其旌旗便相率撤退”
“杨无敌”和他几个骁勇善战的杨家儿郎已经成了大宋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宋军攻打幽州,为辽军所败,朕败退逃回京城。”赵老爷面目表情地喝了一杯酒,看着下面说书的人热火朝天地形容雁门关大战的盛状,“百姓只知有杨家将,不知有当今圣上。”
半个月后,
“徒儿怀嬴,见字如晤。半月之期已到,相法要诀,已经倾囊相授。
你我师徒缘分圆满,为师尘缘已尽,将要闭关。山中无岁月寒暑不知年,今日一别,再会无期。
《心器秘旨》乃是师门奥义所在,《相法》艰深,你要多加修炼,不得懈怠。
日后清明扫墓,开坛收徒,传承我门相术,应以雌亭侯许负夫妻为祖师。
为师名裴钜,江湖人称布衣神相。
我师兄江湖人称六爻先生,精通阴阳术数,预算天机,广收门人。
长徒天灵逆天修行,玩弄人心,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欺师灭祖;
次徒崔应龙胸怀天下,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气魄,可惜技艺稍逊一筹。
这二人相互掣肘,必将有一场恶战,为师不强迫你相助崔应龙,清理门户,但乱世之中,你要铭记先祖遗训。
天道暗,莫负谁?相人者,具慧眼。群雄起,天下乱。慎相之,助君贤。”
师父留下书信不辞而别,心中不舍有之,遗憾有之。好歹我两世为人,重头收拾旧山河,已经是天赐恩典,不敢强求,贪字变成贫。
柴郡主约我入府玩耍,可是到了柴府上,她却换好男装:“蝉娘,你听我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快换上男装跟我一起离开,什么都不要问,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的。”
良辰美景都被留在柴府,柴郡主带着我来到一处小酒楼坐在最角落上。
大堂中央有人一面戏说杨家的故事,一面兜售所谓的杨家□□,我实在看不过眼,给了几两碎银吩咐小二去告知杨七郎。
一名灰头土脸、脸上有大痣的男子缩手缩脚地进来悄声对柴郡主说:“你不是要□□的宝藏图吗?只要你给我银子,我就可以给你地图。”
这个人长相平平,却有官禄忠勇之相,应该不止是他表现出来的贪财好利的市井之徒。
话虽如此,我内心担心自己学艺不精,眼睁睁地看着柴郡主脸色一动,悄无声息地完成了交易,银货两讫,男子飞快跑得不见踪影。
大堂里面杨六郎戳穿了卖杨家□□的人的真面目,柴郡主听了一言半语,不明就里冲上前去主持公道:“实在是欺人太甚!”
看热闹的人群让出一条道来,柴郡主以折扇指着被吓到在地的骗子:“人家为杨家军募捐粮饷,你不捐就算了,还在这里捣乱。”
那个骗子见有人为他说话,顺杆而上,恨不得抱着柴郡主的腿求助:“公子,你给我评评理,这个人无理取闹,还把我的摊子砸了。”
六郎和七郎见他不知悔改,六郎怒道:“你这个臭小子,不教训教训你,不知道谁信杨,是不是!”
一拳挥过去,柴郡主拿手挡住了;两人交手的时候把那个骗子撞晕在地。
看他们动手,我急忙喊道:“住手!”勉强拨开面前的人群,“六郎、文意都是自己人。”
杨六郎很有几分小聪明,看到我,笑道:“潘公子,还有这位姑”
“娘”字还没有说出口,我就被柴郡主拉走了,“懒得理你,我们走!”
出了酒家,文意一掏袖子,不见了地图:“我的藏宝图!”
还好我也见过藏宝图,于是笑道:“我大概记得一些,我们回去大概地默一份吧!”
“只好这样了,都怪你那个朋友!”文意愤然。
潘仁美连衣服都没换就被提前召入宫中,风尘仆仆地进了皇宫。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赵炅略带三分喜气:“这杨家以少胜多,大败了辽军,真是让朕扬眉吐气啊。”
潘仁美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杨将军凯旋而归,固然有他的功劳,不过”
他故意一顿,“依微臣之见,都是托了皇上的洪福,辽人才会闻风丧胆哪!”
赵炅面上不显,心中却很满意。
潘豹别的不行,吹捧皇帝的本事学了十成十:“对!皇上威名远播,四方降服。以后,看谁敢来犯边!”
少年人心无城府,斩钉截铁,意气风发,让赵炅龙心大悦。
“这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哪!”赵炅轻轻拨着茶盖,漫不经心地说道。
刚刚说着话,就有宦官进来通报刺客闯入御花园纵火,潘豹自告奋勇去捉拿刺客。
底下的侍卫太监一问三不知,赵炅无奈道:“赶紧去救火吧。”
四下无人,赵炅意味深长地对潘仁美道:“刚说不能掉以轻心,这御花园就着了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潘仁美听出皇帝这是映射对杨家的忌惮,对赵炅猜忌之心有了深刻的感受。
这刺客不是旁人正是买藏宝图的柴郡主和捡到图纸的杨六郎,他们两人合作找到钟鼓楼水晶球,水晶球在日照下点燃了装点御花园的轻纱,惊动了御林军。
杨六郎仗义,主动引开了追兵,很快就被禁军统领潘豹带人团团围住。
潘豹的武功不在杨六郎之下,再加上人多势众,杨六郎渐渐落了下风,两人短兵相接,潘豹立马认出了杨六郎:“是你?”
但是众目睽睽,却不好当面放水,这时候一名黑衣人身手了得,一根长竹竿挥洒自如,潘豹顺势方便她从重围中救走了杨六郎。
地上却遗落了一只银色的簪子,被呈上御前。
赵炅看着朴素无华的蝴蝶银簪,眉头一挑:“闯入御花园放火的是个女的。”
禁军那么多人看在眼里,更有老父盯着,潘豹不敢撒谎:“正是。”
赵炅:“可查出他们的身份?”
潘豹如实交代:“那帮黑衣人虽然蒙上脸,看身手是杨家□□法。微臣揣测,为首之人应该是杨六郎或者七郎,救人的应该是杨夫人。”假装自己没有认出六郎。
“杨家母子。”赵炅疑惑道,“杨家母子为什么要闯入皇宫呢?”
潘豹:“杨六郎和七郎最是顽劣,成日四处闯荡。
臣听闻最近民间传闻□□宝藏之秘,一定是有人一时玩心,想要拆解什么秘密,之后的女子知道他闯祸赶来补救的。”看似抹黑,实际是为杨六郎洗脱罪名。
作者有话要说:
☆、奸相楷模
回到家中,潘仁美责问自己的爱子:“豹儿。你怎么帮杨家人说话?”
还来不及说下去,就看到自己的女儿迎了出来:“爹!”站到自己的另一侧挽着自己的手往里走,“爹,你终于回来了,女儿好想你啊!”
自从妻子难产去后,这个女儿就不像小的时候那么黏着父亲,还老爱住在别院,有什么心事自己也不知道。想不到自己离京几个月,女儿又愿意和自己亲近,久别重逢,一时高兴,就没有继续追问潘豹。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爹还是记忆中的中年美男子,我的心才真正和这个“我”融合。
“爹,你路上辛苦了。”我和大哥一左一右陪着爹一起进门。
潘仁美只觉得一路风尘疲惫都消散无踪:“不辛苦。
大哥催促道:“爹,快去洗漱,今天蝉娘亲自下厨,给爹您接风洗尘。”
“是吗?”潘仁美摸着胡子笑道,“蝉娘这么乖巧,那今天爹真是有口福了。”
目送爹去后院,大哥转身对我挤眉弄眼:“这一次杨六郎麻烦大了。”
“怎么了?”
大哥半是赞叹半是不忿:“这小子居然私闯皇宫,不但暴露行迹,还留下罪证,皇上一定不会轻饶。”
皇宫?昨天柴郡主买的藏宝图肯定是被六郎捡到了。记忆里,杨家还没有为这种事领过罪责:“我看不一定,杨家大胜而归,功大于过,这样的小事皇上未必会计较。”
“蝉娘说得对,皇上当时没有发作,事后怎么会寒了功臣的心。”潘仁美遗憾不已。
我和大哥迎爹坐下:“爹,快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潘仁美内心瞧不起女子,觉得典型的“头发长见识短”,聪慧的女儿也不例外,也就不再提刚刚那个话题,“好吃,好吃,爹的蝉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知哪家的小子有这样的福气。”
我以袖掩面佯羞道:“你说什么呢;爹?哥哥还是孤身一人,做妹妹的不好越过去。”
这次离京数月,连女儿的及笄礼都错过了,潘仁美颇感遗憾:“蝉儿,你的及笄和生辰爹都错过了,你有什么愿望,爹一定替你达成。”
重来一次,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远离赵德昌和刘娥这对狗男女,侍奉父亲到老:“惟愿爹爹福寿康宁,长命百岁,女儿能够承欢膝下,为爹养老送终,以尽孝道。”
看在女儿认真地说着熨帖之言,潘仁美捋须笑道:“生女如此,夫复何求!”
潘豹在一边半开玩笑:“爹一回来,我这个哥哥就得靠边站了!”
“哥,我怎么会忘了你,我给你夹菜!”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用膳,让我想起还没有嫁入韩王府之前家里热闹的场景,上一世加上养子,五子八女,爹的子女单论人数比杨家还多。
膳后,爹和大哥进了书房议事,我端了点心和茶水让他们一边做事,一边用些点心,走到书房就听见大哥的声音。
大哥对爹说:“爹,明天还要上朝,您今天早点休息。”
爹喝了口茶,沉声道:“豹儿,你可知道,还在边关的时候。
杨业一介北汉降将,未及一年便立功边境,受到多少人的嫉恨,秘密向皇上上书说他的坏话。
皇上眷遇正隆,将奏折封送杨业,以示信任。”
见潘豹还不明白,潘仁美点拨道:“杨业是爹的副部,若不是爹带着大军正面应敌,光凭杨家几千人怎么可能力克辽国大军。
现在爹手上的官军对杨家将嫉恨,爹身为宰相如果不为他们打压杨家军,你以为他们还会乖乖跟随爹爹。”
潘豹为人还算磊落:“爹,你不会也上了奏折。”
潘仁美拿起书桌上的书就往潘豹头上拍:“你爹才不会玩这种玩剩了的招数。
皇上沈谋英断,是明君不错。但是他同样性好猜忌,爹身为后周臣子,□□旧部,能够位极人臣凭的不光是赫赫战功,赤胆忠心,而是顺应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