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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就挡了上去。
这段时间我融合了“我”的武功,即使“我”全盛时期在耶律斜手下过不了三招,撑住没死已经是超常发挥,很快被伤了右手,无力回手。
杨业见皇帝危急,一枪射回来,解了皇上的危机,但是同样的将自己的女儿八妹置之险地。
幸好佘赛花及时赶到救下了八妹,眼见祭台坍塌。我也顾不上小节,用没受伤的左手拽着皇上往后退,身边的杨业一力护着皇帝:“皇上小心!”
杨家人为救回八妹而开心,哥哥这时带着大军赶到:“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安全终于有了保障。
潘豹低着头,看到地面有一滩血迹,发现自己的妹妹手臂受伤,不断地往下滴血:“妹妹,你受伤了。”
我这时才想起刚刚受了伤,看到成片的血迹,眼前一阵眩晕,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耳边只听到八妹带着哭腔地呼喊:“蝉姐姐!”
“传太医!”赵炅一手接住这个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少女,阳光之下的她白得透明,要消失了一样。
大殿之上,皇上勃然大怒,辽人破坏祭天大典,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受伤忤逆的爱女,加上打压杨家的本来目的,潘仁美不由发难:“杨将军今天可真够鲁莽的,竟然成为辽人冲击太庙的工具。”
杨家这件事虽然做得过火,但是杨业先是以身犯险作为替身,而后不顾亲子的性命救驾有功,光凭这两点就不足以撼动他在皇上面前的地位。
赵炅素来示恩于人,这次没有追究杨家的责任,但是对杨业的功劳没有表彰,加上是祭天的大日子就默认功过相抵。
杨家不但不能说什么,杨业反而更加忠心耿耿,感恩戴德。
杨家这次行事鲁莽,赵炅不能说全无芥蒂以“共聚天伦”的理由将缉拿耶律斜的任务交给了潘仁美。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黄色的帐顶,房室宽阔,陈设珍贵典雅,气势恢宏,不是我家。
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身上也换上了一件白底红花暗纹大袖对襟襦裙,抹胸上绣着盛放的海棠花,拖地的红黄花长披。
“大袖、披帛,分明是宫装。”难道我现在在宫里。
“皇上、潘丞相。”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听到沉稳雄健的男声问:“潘小姐如何?”是皇上。
似乎是宫女在回答:“已经没有大碍,包扎好伤口,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皇帝:“你去看看潘小姐是否醒过来?”
我赶紧起身,略微整理仪容,刚好迎上那个宫女,在她的搀扶下走到门口:“潘蝉见过皇上。”
赵炅就看到从屋内走出来的少女,长发还披散漫过腰际,格外憔悴娇柔,一身宫装显得腰细如柳,羸弱不堪,真不敢想象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迎战凶猛如虎的耶律斜。
“怀嬴不必多礼,”皇上笑道,“你身子弱,怎么出来见风。”说着竟然从宫女手中搀过我,将我往房里带,实在是受宠若惊。
我们走在前面,没有看到爹爹和哥哥意味深长地相视一笑。
走到室内,皇上如同记忆中一样亲和:“潘蝉啊,你这次护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我贵为丞相之女,衣食无缺别无所求,于是笑道:“身为大宋子民,潘蝉别无所求,惟愿皇上身体康泰,就是我大宋之福。
还有就是,杨家为了救八妹打扰了太庙,冲撞了皇上,实在不该,请皇上原谅他们的过失。”
皇上对爹笑道:“潘丞相教子有方,儿子神勇刚直,女儿忠孝仁义。”
爹还是那副老好人的表情:“都是托了皇上的洪福。蝉娘,皇上何等仁义,这次的事没有下罪于任何人。”
我连忙笑道:“皇上真是位明君!”
看着皇上笑逐颜开,潘豹不禁心道:小姑娘说话就是比大老爷们说话受用。
“潘丞相谦虚了,”皇上没有纠缠这个话题,反而问我:“听你父兄说,你之前从未习武。”
父兄哪里会跟他说这些,不过是他疑心我故意藏拙别有所图,我坦然回道:
“确实如此,之前跟梨园弟子学过几年的剑舞,昨日情势危急,潘蝉只是忧心君父,本能反应。”
“好啊,名师出高徒,你的剑舞一定精彩。”其实赵炅没有怀疑她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
看潘蝉昨日的架势就知道她不是有武勇在身的,更何况她的一双手保养得很好,哪有练武的茧子。
“我学剑舞的事情,父兄并不知情,是我自己偷学的。”拿眼去觑爹的表情,看他没有动怒的意思,才放心道,“还没有给别人看过。”
赵炅将潘蝉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觉得此刻的她十分纯真可爱:“好啊,那有机会,也让朕一饱眼福。”
得到皇上的支持,爹就不能反对,我自然满口答应:“多谢皇上,等潘蝉痊愈,第一个跳个皇上看。”
晚上,皇上留了我们父子三人用了晚膳。
席间,皇上一时高兴,脱口而出:“朕打算攻打朔州,给辽人晓以颜色,潘丞相,你觉得怎么样?”
爹向来是为皇上马首是瞻,左右逢源:“皇上圣明,自有圣裁,兵部最近研制成功一批武器,或许能够顶上用处。”
皇上又问哥哥:“潘统领,你觉得呢?”
哥哥一直的夙愿就是上战场杀敌,当即说:“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潘豹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上笑道:“要是每一个大宋官兵都像潘统领这样勇往直前,我大宋何惧辽人。”微微一顿,
“怀嬴,你觉得呢?”
我自然是学着爹模棱两可地说:“皇上说得有理,不过我哥哥经验不足,还应该挑选良将,一举得胜才是!”
回到家,我忍着手痛给爹到了茶:“爹,喝杯茶,消消气。”
潘豹在一边给自家妹子帮腔:“爹,你就接下这杯茶吧,妹妹手上还有伤呢?”我配合得皱了皱眉。
“手臂的伤害好吗?”潘仁美一看到就立马心疼地接下茶:“蝉娘,爹还以为你乖巧聪明,居然紧要关头跟爹作对,刚刚还帮杨家人说话。”
潘豹也耿耿于怀:“是啊,妹妹,你怎么那么糊涂!”他的想法比较单纯,
“刚刚那种情况,你保护好自己就是,何必强出头。”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潘豹还以为自己和爹是一个意思,两个孩儿一个资质驽钝,一个过分纯良,潘仁美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只是尽一个大宋子民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我只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急不得。我非得把爹和哥哥从奸臣的横死之路上掰回来不可!
第二天,八妹惊魂甫定就到潘府来看我:“蝉姐姐,你怎么样,没事吧!”
“谢谢你,八妹,我没事的。”我笑道。
听七郎说,昨天杨将军先救圣驾舍弃八妹,八妹很难受。昨天没有帮上忙,我就问她:“八妹,昨天姐姐来晚了,还没有救到你,你会不会怪姐姐?”
八妹很懂事:“八妹不怪姐姐,姐姐你根本不会武功,当时那么危险,还跑来通知杨家。
为了给爹机会救八妹,还要迎战耶律斜,受了这么重的伤,八妹怎么会怪姐姐?”
我欣慰道:“八妹真是懂事,那你为什么还要怪杨将军呢?”
八妹觉得很受伤:“蝉姐姐,爹是不是不喜欢八妹,不爱八妹,昨天他都不救八妹的。”
我挪了挪,让八妹坐到我身边:“不是这样的,昨天的情形,你没看到。
其实昨天,我爹和我哥哥都没有选择先保护我,而是都在保护皇上。我受了重伤,我爹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皇上身边,对不对?”
八妹想来想,确实是这样:“对啊,姐姐,你难道不难过吗?”
用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八妹的头:“我不难过,我知道爹和哥哥都很爱我,昨天晚上他们在我的门口徘徊了很久才去休息的。
但是他们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国家,国家,先有国再有家,如果皇上遇刺,天下大乱,不止我们的家人会遭受战乱之火,更有许许多多的家庭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皇上是大宋的支柱,只要他活着,大宋就不会倒。”
八妹睁着大大的眼睛:“姐姐,我好像有一点懂了。”
“八妹真乖,我让人给你拿你喜欢的点心吃,好吗?”
八妹甜甜一笑:“好啊!”
陪八妹来的七郎笑道:“八妹就是听你话!”
“是八妹懂事聪明,我们两个当时处境相同,比较能够设身处地理解她。”
七郎又道:“潘姑娘,你人这么好,跟潘豹真的是亲兄妹?”
“如假包换,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七郎立马将今日殿上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包括赢了和杨家人的比试,夺得陈兵朔州的帅印。
我惊诧地看着七郎:“我哥赢了?这怎么可能?”
七郎:“我也觉得不对劲,我想问你知不知道。”
我摇摇头:“大哥怎么会如此突飞猛进!”
七郎诱惑道:“我打算去查一查,要不要一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曲则有情
“管家,管家!”我立马和他达成一致,“我哥最近都在干什么?”
管家支支吾吾:“少爷最近很开心,又开始流连醉红楼了!”
我心道:不就是些阿谀奉承之辈,吆五喝六的有什么意思。和七郎把八妹送回家:“走,我们去醉红楼看看!”
“等一等,”七郎在我背后喊,嘿嘿一笑,“你这样怎么进得去醉红楼呢?快换上男装吧,潘公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醉红楼是烟花之地,心生悔意。七郎见我停住,嚷道:“你不会后悔了吧?”
受了二十二年的大家闺秀教育,让我出入青楼完全是对信念的摧残,踏进醉红楼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真进了醉红楼,七郎何尝不是左绌右支,应对得难受,趁他被纠缠我赶紧尿遁,我找到大哥的时候,他正和那一个叫小蝶的花魁厮混在一起。
趴在窗边偷听到还有一个什么补汤,听大哥的意思这个补汤是让他功力倍增的原因,里面肯定有问题。
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嘘——”我回头一看是杨七郎,七郎指了指外面发现此时醉红楼陷入沉寂,可是里面的人愈发显得深藏不露,高手如云。
我们尾随着醉红楼的人到了一处地窖,坐在中间的人分明是逃逸已久的耶律斜!
背后一股冲力将七郎摔下石阶,混了过去:“七郎!”
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呆在闺阁之中,对昨天发生什么事都没了印象。
良辰和美景来伺候我起身,大哥隔着屏风问我:“妹妹,大哥现在是攻打朔州的主帅,你怎么不来跟大哥道喜啊?”
等我穿戴一新,疑惑道:“攻打朔州?皇上怎么不派杨家军去?”
潘豹生气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大哥我连胜杨家的大郎二郎,公平比试赢得了主帅一职。我没吃丹药,自己的爹也怀疑我,自己的妹妹也觉得我不能胜任。”
自我醒来,大哥潘豹一向关怀有加,对我言听计从,从未对我大吼大叫过。
可见他真是气急了,我忙拉住他的袖子:“大哥这样威风,妹妹刚刚才得知,想不到大哥武功这些日子精进这么多。”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潘豹不记气,转怒为喜,“你啊,到时候只用等大哥得胜归来就好!”
连着好几天,我总觉得自己遗漏了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看大哥高兴不想泼他冷水,嘴里劝谏的话打了转就吞回去了。
期间我到杨家去,杨家的人秉持着平常心,享受这难得的假期,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看到杨将军,我不免带上几分请求:“将军,我大哥为人年少气盛,冲动好斗,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将军看在他一心为朝廷效忠的份上不要计较。
不瞒将军说,据我所知,朔州之战,势在必得,我大哥经验不足,未防他坏事,还请将军不吝赐教,多多提携。”
我知道这些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潘豹的性格太容易行差踏错了。
杨业胸襟广阔,见我一片诚心,没有婉拒:“潘姑娘和潘统领兄妹情深,令人动容。
于公于私,杨业都会尽力拉拔潘统领一把,只希望到时候潘统领不要不领情。”
“将军请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跟兄长分析利弊,权衡轻重,不会辜负将军一片好意。”我郑重地做了一揖。
后来去找八妹,八妹却悄悄问我:“蝉姐姐,你昨天和七哥一起去玩,都不带上八妹,还把七哥扔在路边不管啊!”
她说的我全无印象:“八妹,你昨天去找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