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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旻文沉吟,赞同老詹的说辞,又问:“听说我住院那段时间,老大对她挺照顾。”
“都说高副总裁孝顺,这话不假。”
高旻文斟酌,似乎也那么回事,便不再追问,抑郁的神情未见减少,想起那天打她,后悔不已。
关于黎落挨打,高希恼恨不已,他再恼再恨她也不曾动她一根指头,那个自诩*惨了她的人,几次动粗。这女人倒好,对他竖起浑身的刺儿,那个人动她屁都不放,感情是他好说话?
恼恨之时也心疼,挨打也不吱一声,要不是看到她面颊红肿,她是不是打算瞒过他?
望着高希阴晴不定的脸色,黎落也拿不准他怎么个心思。难不成他会为什么自己挨打生气?
“还当真自己哑巴呢。”那个阴晴不定的人终于开口。
“对他,我理亏,他生气也情有可原。”黎落解释。若是她处在高旻文的位子上,指不定会做出更出格的事儿来,她很理解高旻文,觉得赏她一巴掌还算便宜了,要真相被揭穿,还不知他会不会气晕过去。
想着这些烦心事,面上不显,屏着气想着先哄好这位主儿。
“该狠时不够狠,该软又不懂软,我看你白混了这些年。”
听他满腔讽刺,黎落也不觉太难以接受,或许她真如高希所指。只是性格天生使然,想改似乎也不大容易。她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畏畏缩缩,不敢正面。
“你说得对,我心情不好,你请回吧。”他不留情地说辞,黎落心情更低落,恹恹地下逐客令:“这几天你还是别来我这儿,依他的性子,若是知晓真相,高氏的份额一分你也别想拿到。而女人,有了地位还不是前赴后继。”黎落自认为通情达理,他不感动也会感激她,哪儿知道他只是凉凉地看着自己,她停顿,抬眼稍稍示意她继续。
黎落没心情琢磨他心里所想,按着自己的想法继续:“我不确定他知道多少,但我敢肯定他会时时刻刻监视我。今天受的这一巴掌不算什么,在人间的时候,有时不得客人的意,挨打也是常有的。”
高希去冰箱里拿来冰块,又去找来毛巾,按住她的肩,“最近我也没空来管你,如你意愿了。”
说这么说,黎落还是听出了他语气的抑郁。他手上动作虽说不上温柔,也不至于粗鲁,冰冰凉凉的贴在面上,很是舒服。
高希见她不吱声,故意用力压了一把,疼得她直皱眉。他才说:“还以为不晓得痛了,看来还算个活物。”
黎落郁闷,他不噎你一下,敢情不舒服。高希见她乖顺,心里那股郁火不得纾解,讽刺道:“我还以为你是木头桩子呢。”
黎落腹诽,姓高的都是一路货色,而跟高姓有染的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边深明大义,一边苟且偷生。
高希也真如他所说的,近日真如她的愿了。黎落不知他真忙还是假忙,好几次去公司,都没见上他的人,听白冰说他最近都是两地三头的飞,俨然名副其实的空中飞人。
高旻文倒是常来光顾她的小寒舍,都被她打发了。碰了几次壁,他也不亲自出面了,凡事都借由老詹之手,有时给她送来最新上映的电影票。其实只要她想去看,弄来一两张票并非难事,可他就惦记上了。偶也送来几束鲜花,黎落照单全收。唯有邀约吃饭,她一律拒绝,就连夏琳出面,她都借口忙推辞。几次下来,夏琳也晓得了,黎落不待见高氏一族,就连她也被无辜殃及。
如果真这样,未尝不是好事。夏琳如是想。
眼前着婚期临近,高希反而越来越忙。夏琳几乎碰不到他,又不敢频繁骚扰他,怕他烦躁,又心心念念担心他四处招惹。
最近夏琳过得也不好,心一上一下,没的半刻安宁。高旻文这里碰了无数钉子,向她讨教时,她也是婉言推拒了。因为她太清楚,没这金刚钻还拦瓷器活的话,高希肯定会恼的,与其惹恼他还不如顺了他的意。
暑假很快过去,开学后,黎落也开始忙起来,对高旻文更是*答不理。高旻文派人监视她月余没发现任何倪端,也就撤了,还真心诚意地去道歉。
黎落不敢做得太过,毕竟有猫腻,高旻文查不出来不是他没本事,肯定是高希那边搞了小动作。所以,她偶也陪高旻文出去散散心,或者陪他去参加活动。为数不多,足以讨得高旻文欢心。高旻文以为这是他们复合的前奏,对黎落愈发温柔。
也不知是不是高旻文警告沈倩倩了,最近遇到沈倩倩,她虽是一脸不屑的神情,倒也没动真格。
她和高希,再没私下见面过。后来几次,在公司偶有一遇,也是上下级关系,关系冷淡到了极点。
开学半个月后,她一个人去了祈福寺,摇了一支签,看了半晌抿着一笑,觉得这东西骗取人心,扰人不宁。
又去上了一炷香,磕了个头,吃了顿斋饭后感叹自己无聊做作。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尤其在这睹物思人更添一份难受。她掰着枝条算时间,距他婚礼不足一月,高旻文几次催他们先领结婚证,也不知到底领了没。
近段时间,台风肆虐的天气,雨时下时停。来时,还是大好晴天,现在却乌云压顶。她抬腕看了看时间,起身准备离开。起身过于迅猛,撞到了人,正要道歉,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吃惊地微张着嘴,不大敢相信在这儿能遇上他。
他似乎被她撞痛了,微微皱了下眉。黎落还在震惊,他们已经很久没单独碰面了,更别说有肢体接触。
“怎么有闲情逛这儿,不会想我了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黎落不自在地低眼,有点赌气的意思,“想也没用。”
高希略一愣神,用手抵着唇低笑,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怎么没有,只要你想。”
黎落有气,觉得自己病入膏肓,晕晕乎乎地被他绕了进去,恼恼地等了他一眼,“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想我。”
“谁说我不会,我对你日思夜想,没有你茶不思饭不香,还要我怎么想。”
黎落觉得这话有歧义,不肯搭理他。高希投降,低声哄她:“别闹了,最近我确实忙,你也再三警告,所以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吗。”其实他没说实话,那天早上两人闹崩,高希觉得恼火,尤其是她恨不得撇清一切的表情彻底伤了他。他想,也好,她没离婚,这样不清不楚跟着自己,太委屈她。也想借着冷静几天,处理自己的事儿,不想这一冷静就是一个来月,偶有碰面,她的头都是高高昂起,不屑看他一眼,很让他受伤。今天听老詹说,她来祈福寺,脑子一热就追来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十几岁未开荤的毛头小子,竟然拿她毫无办法。
她低头怔了一会儿,又觉心烦意乱,索性问他:“陪她来的?”
夏琳喜欢这座寺庙她是知道的,只因是高希出资翻修,他们的定情之地。说实话,她很讨厌这地方,看着就堵,结果还跑来找难受。
“如果你真不能接受,你可以说出来。”高希望天悠悠地说。
黎落自嘲,她能否接受能改变什么,他能为她放弃夏琳,放弃即将到手的事业么。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魅力,何况对象是高希,更没把握了。
“我去吃饭,你要一起吗。”黎落烦于纠结这个问题,讨论不出结果,索性放弃。因为不管你是伤心还是难过,改变不了既定事实。
高希盯着她看,这个女人最大的能耐就是避重就轻,转移话题。刚冒出来的问题,他自己也没细想,她若不能接受,自己可为她做什么,放她走?想到以后,她身边站的人不是自己难以接受。若是她说,她能够承受,自己就能好受?高希骂自己禽兽,占了她又没想过好好善待她,不善待也就算了,又舍不得放她走。
两人离开祈福寺,老詹依然做车夫。高希问:“有好的地方?”
黎落想着高希什么没吃过,去吃那些海味山珍不但他腻味,她也厌烦。想了想,祈福寺几公里外的农庄可以去尝一尝,侧头询问他的意见。高希无所谓,意味深长地睨她一眼。黎落只觉这一眼,饱含太多意思,一时稳不住心神,只得低头错开视线,掩饰自己的失措,解释说:“那里要自己下厨,没有厨子。”
高希只是笑,狭窄的空间,暧昧横升。
“我做得不好,你不介意吧。”
“那个好就行。”他覆上她的手,压低声音说。
黎落心惊,抬头看了前面一眼,老詹稳坐泰山,似乎没听到他们的谈话。黎落不得不佩服他,修炼到这境界也算世内高人了。
高希只觉她又惊又羞的表情可*,捻着她一绺发尾闻了闻,低声说:“香水也能天天换牌子,也只有你这朝三暮四的女人做得出。”
“你……”
“我还是喜欢那个老牌子,以后别换了。”他的语气真诚,又带着点委屈,好像她欺负了他。
黎落憋红了脸,心里唾骂他一万遍,只怕他继续纠缠让老詹看笑话,虽然他目不斜视,不代表不耳闻八方,敷衍答应。他凝视她半晌,半威胁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敢不从,看我怎么收拾。”
这个人也太张狂了,根本就是仗势欺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见!
☆、第五十七章
那是高希婚前;他们最后一次单独相处。那天黎落下厨做了几道家常小炒,气氛温馨;却短暂。吃过饭之后,黎落带他走在林间小道上,那晚的月亮很清朗;南方的初秋夜间气温有所回落,走在林间,夜风徐徐;她穿着短衫凉意很浓。
高希握着她的手,想和她说点什么;侧头发现她拧着眉,心事重重。她的沉重很快感染他;他已经猜到她的担心和顾虑。
走了一会儿,两人往回走。黎落似乎是思考了很久,语气缓慢和凝重,她说:“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高希有不详的预感,怔了怔,示意她说。黎落侧头凝视他,眸光沉浸着月华般的哀伤。高希不忍,偏了偏头。
黎落沉思,片刻后她说:“有两姐妹,有一日妹妹谈恋*了,她*的男子很优秀,家世也很好。她一直以为男子跟她在一起是因为那一次意乱情迷他许下的承诺。后来,姐姐对妹妹的男友一见钟情,其实姐姐是知道他们的关系却佯装不知,有意无意制造机会,终有一日她得到了那样一个机会,酒后乱性。姐姐便跟妹妹坦白,妹妹一时无法接受男友的背叛,而姐姐此时怀有身孕。所以,她以死逼迫男友娶姐姐,男友那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居然答应了……”
她花了不长的时间把故事叙述完,然后郑重其事地对高希说:“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哪怕费尽心思。高希,我不想最后两败俱伤,所以我们好聚好散可以吗。”
高希久久地凝视她,心想,今晚还真凉。
“高希,我不否认我*你,如果不*你,我也不会……可我不能这样下去,很累,我怕撑不住。所以,高希,我祝福你。”
“你也不愿意等我?”
黎落沉默,她不是不愿意等,而是变数太多,连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她的*能不能维持两年,何况是他。这个决定,她想了很久,如果能在他们感情最浓烈最难舍的时候及时抽身,或许不是坏事,而不是感情耗尽,他厌她烦,最后的结局也是一拍两散。
她担心,宁可留着回忆,也不敢踏足未知领域。
高希语气骤然冰凉,他说:“我不需要。”
“我知道,但是高希,不可否认的,我希望你得偿所愿,而我也如此。”黎落说的真诚。
“你呢,你就不想,哪怕一句挽留都不肯说?”高希是恼她的,就算她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可她连说都不肯。她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将他推出去,就没有一丝不舍么。
“你不会为我改变,如果你会,不需要我说。高希,我们都懂,所以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直白,伤感情不是吗。”黎落低垂着眼,掩饰她的哀伤和痛苦。现实允许,谁不想和相*的人相濡以沫,谁愿意相忘于江湖。
高希虎身一震,目光久久地睇在她侧脸颊上。月光下,这张脸越显苍白,眸光凝视正前方。
“高希,我给你最后的礼物只有祝福,如果你不满意,我也没办法。如果你有那么一点*过我,也请祝福我。”
“不可能,我不可能祝福你。”
黎落抿着唇,侧头看向他。哀伤不复,只是平静地望着他。许是料到他的答案,才会如此的平静。
“等我两年。”他再次保证。
黎落摇头,也知要说服这个男人并不容易,可她也没打算说服他,而是通告,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她反手握紧他的手,缓慢而坚定地说:“高希,人不可能什么都得到。你说让我等你两年,可两年时间不长不短,谁也不能预料未知的变化。所以我不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