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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泽森看着仲子夏的小屋里,黑乎乎的窗户,没有光,他想,她是睡了吧。不愿意打扰她,可是又控制不住的往楼上走了去。刚想伸手敲门,对门的一家三口回来了,那个常喊着子夏姐姐的小女孩贝贝开口了“叔叔,子夏姐姐不住这里了,她搬走了。”
立泽森跟贝贝的爸妈点头打招呼,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和子夏牵手回来的时候常常碰到,都会笑着打招呼。
立泽森笑着问贝贝“那贝贝知道子夏姐姐搬去哪里了吗?”
贝贝的妈妈开口了“子夏好像说是要去上海工作了,所以就把这房子给退了,家具什么的都给卖了,走的时候就一只箱子,倒也轻松……”
听到这里,立泽森心里一沉,阴着脸说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开了,贝贝妈妈再说什么他完全没听见。他只知道仲子夏走了,离开了北京,去了上海,把这房子退了,卖了家具,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打电话告诉他,也没等他回来就走了。立泽森失望透顶,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回来时她会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自己,两个人甜甜蜜蜜。没想到会是这样。
立泽森坐在车里,铁青着一张脸,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平时跟仲子夏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抽的,因为他知道仲子夏闻不惯烟味。
车子就停在仲子夏家楼下,周围黑乎乎的,车子里也黑乎乎的,红色的火星一闪一闪的。
立泽森吞云吐雾的看着那个没有光亮的窗户,这个女人,她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平时她就是这样,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如今越发的过分了,竟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电话停机,房子退了,说消失就消失,她凭什么?亏自己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她。
对仲子夏立泽森有种无法掌握的感觉,时间越长就越觉得她会随时离开似的,总觉得无法控制。有时候觉得她的心在自己身上,有时候看着她那风轻云淡的脸,又觉得她从没爱过自己,有种无力感。自从跟她在一起以后,就是他主动,主动找她,打电话给她,而她,被动的接受。他很不喜欢两个人之间的这种感觉,明明很近,却感觉好远。
去上海是为了工作?可是她都没跟自己商量一下,哪怕是打个电话跟自己提一下也好。就算是去工作也不用决绝的把房子都退了吧?好像一辈子都不会在回来了似的。家具也卖了,那张沙发呢?那些回忆呢?她就舍得这样全都丢了?
立泽森把没吸完的烟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踩着油门就离开了,速度极快。
这一次,立泽森是真的生气了。原本以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乖乖的呆在自己身边,他给她自由,让她在他的世界里成长,但她不应该忘记,风筝飞得再高还是要被拴在它下面的线牵着的。
生气是生气,但他立泽森认定的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他需要的只是时间,或许,他该好好想想怎么改变仲子夏对他的这种淡淡的态度,他想要的是一个热情的仲子夏。
第二天.立泽森去找了公佩佩,他知道仲子夏回北京一定会找公佩佩的,在这里,她就公佩佩这么一个算得上是亲人的朋友。
咖啡厅里,公佩佩看着一直冷着脸的立泽森在心里叹着“哎,明明就是长得那么温暖的一张脸,为什么我们感觉到的都是寒气?”
和立泽森说话,公佩佩并不紧张,虽然他是她的大老板,但也是她爸爸的好朋友的儿子,两个人算起来还是青梅竹马呢,听他爸爸说小时候他们还常在一起玩,只是这些她都记的很模糊了,只知道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个哥哥陪自己玩过。
公佩佩知道立泽森来找她是为了仲子夏的事。
立泽森看着眼前的公佩佩,那个小不点真的长大了,如今都有了自己的小孩了。本想开口问她仲子夏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去上海的,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仲子夏退了房子,离开了北京,去上海是为了工作,这些他不都知道了吗?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他相信自己会亲自去弄明白的。等过几天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他会去找她的,上海嘛,那里也是他的地盘,她逃不了的。
公佩佩回到家的时候都不太相信立泽森约她出去只是为了喝咖啡,顺便说了些小时候的事情。对子夏,一个字都没提。原本以为他在发现子夏不见了之后会大发雷霆的问自己为什么子夏会把房子退了离开?没想会是这样,这不像他的作风啊。难道真如子夏所说,他心里装着的是别人?从没有过她?否则不会对子夏不闻不问吧。
仲子夏这两天在上海过的还好,基本习惯了新的岗位,习惯了陌生的面孔和环境,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
周围的同事和员工对她也不错,她性格本就开朗,很快就融入了大家。员工们对这个新来的副理感觉也还不错,工作认真,能力很强,偶尔还给大家带来自制的糕点,很好吃。她看起来也是蛮清纯可爱,挺讨人喜欢的。打扮的也是挺保守的,总是套装,看起来跟传言中的形象不太符合嘛。
第三十四章 又见左家齐
到上海快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仲子夏没在联系立泽森,她换了手机号,自然立泽森也不可能联系她。
仲子夏最近是又忙又喜,上头派下来一个收购案,让她负责。华静把案子给她的时候还拍着她的肩鼓励她好好干。
仲子夏挺激动,这说明自己的能力是得到认可的,可看着华静一脸微笑的表情又觉得奇怪,她都不怨自己吗?按理说这个案子该由她这个总经理负责的,可是现责任却落在了她这个小小的副理身上,她怎么都感觉有越俎代庖之嫌。
这次的案子是收购一家因资金运转出现问题而要破产了的科技公司,竞争对手很多,其中最强的对手是一家叫JC的公司,近几年异军突起的,规模不大,但实力倒是很强。
仲子夏很紧张,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出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接手的大案子,而且仲子夏还在收购案上栽过跟头,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可是一旦SK收购成功,那他们就占了上海市场的先机,公司的发展将会如虎添翼。若出了纰漏,那自己就是罪人了,因为以SK的实力,这是不允许发生的情况。总之一句话,这个案子备受关注,做得好她升上去是必然的,做的不好,恐怕她也没有在SK的发展下去的机会了。
半夜,仲子夏伸了个懒腰,关了电脑,晕晕的。最近感觉身体不太好,胃口不好,还常有恶心的感觉,可能是自己熬夜太多的原因。等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
“哎,自己还真是变成了娇小姐了,熬个夜就难受成这样,真不像是个铁豌豆了。”仲子夏自嘲着打了个哈欠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两天后的办公室里,仲子夏伸个懒腰,关了电脑,看看表是该走了,公司里基本没人了,其他参与这个案子的人也早就到家了吧。
仲子夏扶着座子站起来,最近时常头晕,看来自己真是太卖命了,也难怪,眼看投标的日子就要到了,自己的案子也进行到了关键的阶段,当然要加班加点力求做到最好。
哎,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走到公司外面时才知道正在下雨,有些冷,打了个寒战,又是九月了,天有些凉了。不知不觉中夏天就这么过了。
天黑了,又下着大雨,外面基本没什么行人。这时候也没公交车了,来往的出租车里都是有人的。
仲子夏没有伞,跑到等公交的站台下躲雨,浑身都淋湿了,一脸狼狈,似乎身体也跟她过不去,头晕的厉害。
有车过来了,车灯照过来,晃在仲子夏脸上。仲子夏眯起来眼,看不清,顺手招手拦车。
灰色的奔驰在仲子夏身边停下,她才发现自己拦错了车,还以为是出租呢。刚要开口说抱歉,车窗被摇了下来,里面探出一个头。
“子夏?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仲子夏惊讶的看着那个笑着和自己说话的男人,是左家齐。这个世界真小,说了从此再也不见,但这已经是第二次偶然遇到了,而且每次都是在自己狼狈不堪的时候。
仲子夏努力地摇摇头,头好重“哦,不用了,谢谢,我还是等出租吧,你先走,车一会就来了。”
左家齐看着仲子夏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还在发抖,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女人,还是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从前就是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只会为别人着想,没想到过了这么几年,她还是一样。
看着她这副样子他心疼。他是真的爱过仲子夏的,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很快乐,他们也曾有过海誓山盟,说好要一起奋斗,创造一个幸福的家,说好要一起努力,在北京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车子,说好要一起牵手走到明天。
只是他自己先放弃了,因为他受够了那些嘲讽,那些看不起他的眼神,他受够了自己的一无所有和别人的颐指气使。他也要做一个成功者,做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可是他无权无势,也没钱,而且只是个刚走出校门的毛头小子,也没有资历,要成功,谈何容易。就在那时候他遇到了丽娜,一个有钱人家的娇小姐。所以,他最终选择了离开她。可是现在,他成功了,可以兑现曾经的诺言了,或许他们还可以重新来过。
左家齐看着站在那里的仲子夏,双手抱着肩,身体抖的厉害,脸色苍白,怕是生病了,什么也没说,直接下去把她拖上了车。
仲子夏嘴里还倔强的吼着“我说了不用,我可以等车……”
“这里等不到车的,你想冻死吗?”这个女人,还是那么倔。
左家齐把暖气打开,拿毛巾要帮仲子夏擦头发。
仲子夏有些慌忙的推开左家齐,左家齐愣了一下。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平复过来的仲子夏拿过左家齐手里的毛巾,自顾自的擦着身体和头发,不再看他。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左家齐有些失落的问仲子夏,她现在这样避着自己,对自己已没有情了吧?
一路上仲子夏都不说话,左家齐也找不到开口的话题。几年不见了,两个人之间真的陌生了,气氛有些尴尬僵硬。
“子夏,这么晚了你在哪干嘛?怎么还不回家。”为了打破尴尬,左家齐随意的问。
“哦,我在SK工作,在加班,就晚了。”仲子夏揉揉发疼的头,答的冷淡。
一路上仲子夏都是迷迷糊糊的,头重重的,浑身发烫,她想,自己是发烧了,没想到又发烧了,这个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娇贵了。
到家的时候是左家齐把她叫醒的,仲子夏下车说谢谢,却差点晕倒。左家齐赶紧抱住她,才让她幸免于摔在地上。
最后左家齐把仲子夏抱上楼,这样亲密的接触让仲子夏想起了过去。以前他们常常晚饭后去散步,他喜欢坐在树下的椅子上,静静地抱着她,和她憧憬未来。可是后来不一样了,他离开了自己,结了婚,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想起那个趾高气扬的叫丽娜的女人,仲子夏就觉得委屈,太欺负人了。她试着挣开左家齐,自己走上去,但实在没力气。最后任由他抱着上了楼,仲子夏把头埋在左家齐胸前,眼泪流了一大片。
仲子夏躺在床上,左家齐拿毛巾给她敷着额头,又给她找退烧药,又给她倒水。
“子夏,你在发烧,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憔悴,又不肯去医院的仲子夏,左家齐再次开口征求她的意见。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谢谢你,家齐,你先走吧,很晚了。”
“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你生病了。”
“不了,你还是快回家吧,免得你妻子担心你。”
“我,子夏,我离婚了。”
仲子夏虽然迷迷糊糊,但听得很清楚,左家齐说他离婚了。此时仲子夏心情复杂,当初他告诉自己“子夏,我要结婚了,所以我们分手吧。”如今他又告诉自己“子夏,我离婚了”,旧情人告诉自己说他离婚了,这代表什么?仲子夏不想去想,她只知道,左家齐狠狠地伤害过她,她只知道她现在好想念立泽森,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来找过自己,恐怕她又要听到那句话了“子夏,我不爱你,我们放开吧。”或许她连那句话都听不到了,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了吧。
仲子夏不说话,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不好意思,家齐,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你也累了,还是回家休息吧,谢谢你今天帮我,照顾我,改天我请你吃饭,出门的时候请帮我带好门,谢谢。”
左家齐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仲子夏,说了句
“那好吧,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事就打给我。”
然后静静地关灯,离开。
出门的时候,左家齐叹了口气“看来她是真的不再爱自己了。”
想起他和仲子夏的过去。她说过最幸福的是就是和爱的人手牵手逛超市,所以那时他们常常一起手牵着手逛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