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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下结界的第三层,虽然耗魔也很大,但主要起防御作用,跟我现在面对充满敌意的结界回廊是完全不一样的。
屏住呼吸,我蹲下身打开皮箱,拿出一试管的幽蓝色液体,把封住试管口的木塞拨出后,蓝色的液体像烟花般喷出,四溅在走廊的墙壁上。很快,这种含有一定程度【分解术式】特性的药水开始吞噬回廊上的结界,蓝色的痕迹在墙壁上蔓延舒展,一直逼近走廊尽头,顺着这个趋势,自己能感觉到身体的活动变得轻松起来。我呼出一口气,从皮箱里接着拿出几支装有不同颜色液体的试管,别在自己特制的腰带上、塞进挎肩的贴身皮革包里。简直就像填充完弹夹的士兵。
这是我个人认为————对付魔术工坊最快捷有效的方法了。
针对不同的结界术式调制不同的侵蚀药水,在魔术工坊里那些陷阱、恶灵发挥作用前,将组织有序的结界先瓦解,这是省力又安全的捷径。
当然这种办法不怎么受到那些“看重技巧和荣耀的魔术师”的青睐,不过对我而言有用就好。
顺着墙上不停蔓延的蓝色轨迹,我快速前行着,墙上汹涌的蓝色波纹说明耗魔的药水正忠实的完成着它的使命。走廊两边的结界地被这片蓝色侵蚀后无一例外地消失殆尽。
一口气作势冲上了好几层,走廊两边的蓝色魔力洪流再次向尽头汇聚过去,这一次却没有结界被侵蚀,甚至连任何声响都没发出,我疑惑地从楼梯拐角探出头。
被吸收了……
这层的走廊尽头,是一面无法明确区别颜色的墙壁,原来的楼梯入口被这面不合常理的墙壁堵死了。刚刚还在墙上汹涌吞噬着结界的魔力洪流在触碰到这面墙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异界化。”意识到这部分的走廊被彻底异界化了,在我的认识中这就是个进去出不来的Black hole(黑洞)。
原本非常棘手的问题,在事先准备过后就变得得心应手,快速抽出一支黑色的试管投掷过去,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穿了过来,墨汁般的液体被吸收进去后,魔力互相冲击震动发出耳鸣般的尖锐声音,我捂住耳朵,异界化的墙面像是伸展开,朝我这边蔓延了过来,异界化的范围被我强行扩大了,当然这并不是找死……
结界一直扩展到可以将我吞进异界的那一刻,在异界墙壁触碰到我的那一瞬间—————它极速地后退、缩小成点,挣扎般发出最后的微光。
我上前,伸出手把那最后的光点掐灭。
因为药水被加入了我身体的血细胞,就算异界化的结界扩大,只要和我这个人体本身排斥,就不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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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有两下子。”在距离凯悦大酒店不知多少距离的秘密阵地中,肯尼斯像是在享受着一场困兽犹斗的好戏般,坐在椅子上舒心地看着用魔术投射出来的【映像】。
【映像】的内容正是一个少女在不断解决障碍,力争爬上顶楼的模样。
“Master,标记还有一小段时间就要消失了,要不要现在就……”
“不,在她爬上顶楼后再进行,照这个速度刚刚好。”撑着下巴,肯尼斯十分自傲地打断Caster的话。
“不过,Lancer没有跟随实在是太奇怪了。”一旁的索拉薇插嘴,“没有人会在闯敌人大本营的时候不带上自己的Servant吧?”
“哼……自以为是的继承人罢了,肯定以自己的血统骄傲,像是‘这种程度根本不用带着Servant’一样的嘲讽,我肯定会让她付出代价。”毫不在意也毫无根据地认定自己说的就是事实。肯尼斯根本没注意到他未婚妻的重点一开始就不是这个。
“那放着Servant不管,杀掉这个Master后,那个枪兵会马上消失吗?”
终于察觉到索拉薇的不对劲,肯尼斯微微侧过脸,看着自己一脸忧虑的未婚妻,他还是回答:“虽然不至于马上消失,Servant自己的魔力是成撑不了多久的。”
“失去Master的Servant还是有可能找到新的御主的不是吗?”没有把“怎样才可以成为Master”这句话直接脱口而出,索拉薇间接地向肯尼斯索求答案。
“在短时间找到新的御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现在最有可能的情况是Lancer的Master消耗令咒让Lancer前来助阵,这样能达到损耗敌人的目的也是……”
没等肯尼斯说完,索拉薇一改之前的忧虑,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弄了半天也只能花掉敌人一个令咒,肯尼斯,你的雄心壮志呢?这样胆小如鼠的做法是怎么回事?”
“可是……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在序盘的时候应该慎重……”像是肯尼斯的克星一样,在索拉薇咄咄逼人的话语前,他变得有些怯懦。
“哎呀,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迎战Lancer的Master呢?那样的话胜率不是更高一些吗?”
“那是因为————”
肯尼斯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Caster的提示打断。
“Master,她快到楼顶了。”
憋下心中的无名之火,肯尼斯只好把怒气发泄在自己的目标上:“就是现在,召唤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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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的楼梯口显现出来,我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进。
其实那一刻,我心中还是有个疑问的……为什么知道我临时据点的卫宫切嗣不自己暗中观察,寻找可以暗杀我的机会,而是直接叫Saber从正面攻过来呢?但是时间紧迫,我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
把试管像小刀般夹在指缝间,不要钱一样地挥出去。
试管破裂的声音和结界崩溃发出的共鸣声混淆在一起,我的神经紧绷着,生怕从角落里突然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敌方是Caster,这一层层棘手但又十分常规的结界让我心生疑虑。
撤退吗?
好不容易快要到达楼顶,至少要确认Caster的真面目。这样想着,我面前的一座魔力炉被排斥的药水击溃失去原本的功能。
终于踏上顶楼的楼梯,我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一探究竟的想法还是占据主要位置。
可以用【米迦勒的心脏】全身而退,所以收集情报的机会是空前巨大的。
将类似胶囊的魔力结晶用手磨碎,几只灵体状的低级使魔从指缝间溜了出来。
“搜索!”
听到命令的使魔立即四散开来,在一排的房间轮流探查起来。
哪一间?藏起来了吗?还是说……
看见使魔因为探查开启的一间间房门里面,都没有人的生息。
终于,几只使魔都聚在了同一间未能打开房门前,发出窸窸窣窣的细语。被使魔碰撞的门丝纹不动,只有这一间被加强了防护。
穷途末路……还是说临危不惧呢?
猜疑是不会得到任何答案的,我驱散使魔,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保持着就算被【月灵髓液】突然袭击也能避开的警惕度,我凝聚起魔力猛地打开房门。起先的慌乱感消失后,我看见开着灯的房间内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一直被自己强行压制住的疑惑在看到这一幅情景后终于爆发,我有点手足无措地走进房间。
安静,平和。
简直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房间内华贵的茶几上有着一张用魔力固定的纸条。
“欢迎来到这里………”
汹涌的魔力从脚下的地面传来,整个楼层产生了剧烈的晃动,伴随着野兽的咆哮,我站立不稳地倒在地上。
粗壮带着毛茸茸兽皮的手臂直接将我面前的地板击碎,探出利爪撑着地面。
“…………请你下地狱吧。”
几个翻滚躲开,之前见过一面的半人狮兽正从被击破的地板探出身,凶恶暴虐的红色眼珠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陷阱,被算计了。
不过不用担心……只要用……带着风压的巨掌扇过来,尖利的指甲锋芒毕露。我闭上眼,在心中发动【米迦勒的心脏】。
“噗呃呃呃!!!”身体被冲击带出去,直接砸穿了身后好几道墙壁。
魔力凝聚的冰甲覆盖着身体,我从水泥钢筋的碎块中爬起,视线模糊不清,通过被我砸出的那一排整齐的缺口,兽人巨大的半个身形若隐若现,我意识到自己的确被击中了。
可是……为什么?抹去嘴角的血,我无法理解刚刚发生的一切。
原本应该在击中之前就被转移到其他地方的自己,为什么还会待在这里?吐出一口血痰,我双手撑着膝盖,盯着因为空间窄小暂时无法自由行动的兽人,拼命想着其中的缘由。
偶然瞥见一边的手臂上,突然出现的金色羽毛刻印,现在正毫不顾忌地散发着魔力。
位置正好是那只鸢鸟停驻过的地方。
能感觉到体内魔术回路被遏制住,就算自己有意排斥,也不能成为【米迦勒的心脏】施法的对象了。无法用时间魔术对自己的位置进行倒流,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这时,面前的地板震动变得无比强烈,掀起魔力的冲击————巨兽再次毫无理性地挥舞手臂,断裂的钢筋、水泥墙的碎块以瞬间夺人性命的速度飞驰过来。
“Die Zeit einfrieren!!!!”
在时间凝滞的状态下快速避开这些东西,我直接跑到走廊上,魔术时间解除后剧烈的晃动再次传了过来,我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结果在三十一层楼梯出口突然出现的结界强硬地挡住了我的去路。
和之前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结界让我冷汗直流。
这才是Caster水准的封闭结界……我……没有任何方法可以……破解。
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了吗?实在没有料想到自己会被肯主任算计……因为召唤的是Caster所以采取了谋略式的作战计划……
无奈之下,我盯着右手背上的令咒。
只有这个办法了,虽然可能会打断迪卢木多与Saber的对决,保命最要紧。
“嗷嗷嗷————————”
可怖的狮脸出现在身后的楼梯口,我进退两难。
“以令咒命之…………?!”
与之前魔力冲击完全不同的震动,在整幢大楼里依次产生。
是炸弹的爆破声。
钢筋混凝土开始分崩离析倒塌,震动的巨大声响甚至盖过了眼前这头巨兽的嚎叫。整幢楼开始飞速下沉,在急速的坠落感下,我绝望地明白————为什么卫宫切嗣会让Saber直接闯进工厂据点找迪卢木多对决了。
他根本不用跟踪我……只是事先埋伏好了。从仓库一战,他一眼就看出我是被做了某种标记,才收到巨兽针对性的攻击。顺藤摸瓜,他也知道我会先来到这里————所以连火警都安排好了。
顺利的话,他甚至可以一石二鸟。
冷静的分析,老练的手段,把一切算计于心的谋略。
我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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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弥,你那边怎么样?”
“确认Caster的Master并不在酒店中,爆炸前虽然有些魔力震动,但目标并没有从大厦中逃出。”
这么说的活———切嗣带着微微的满足感望着已经化为—片从烬的冬木凯悦废墟想到——被称为“克罗丽娅·莱斯纳”的继承者,现在一定已经和瓦砾为伴了。
克罗丽娅所在的三十二层,由于定向爆破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失去支撑,最终就等于是从一百五十米的高空做自由落体运动掉到地面。就算是有多么坚固的魔术结界防备也好,在如此强人的破坏力面前也无法保护布室内的人吧。
虽然心中的愧疚之情无法抹去,但这是圣杯战争,卫宫切嗣必须赢得胜利,为了保证这个结局,一切的障碍都要排除。
像一台精准运作的机器一般,他冷静地采取着行动。
没能把Caster的Master一起解决了虽然可惜,但凡事不可能都顺利,抱着已经有收获的心态,他拨通了爱丽丝菲尔的电话。
“爱丽,你们那边怎么样?”没有Master魔力支持的Lancer在和Saber激战的状况下,几乎不出多少时间就会消失。
“Lancer他……突然消失了!?”切嗣衔着的烟蒂掉在地上。
“是的,在和Saber交战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就不见了。”带着疑惑惊讶的语气,另一边的爱丽好像也搞不清楚情况。
在这种时候用令咒召唤回Servant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死也要拉个人陪”这样的想法,那个“连射向敌人的子弹都要挡”的笨蛋少女是不可能会有的。
这下连切嗣都感到困惑了,但是他还是挂掉电话,接着拨出了另一个号码,想给舞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