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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呐!呜呜噢喔呜呜!”滚!反正又没人看得见!
“……啊,也对。”
虽然嘴上这么说,我还是难掩自己的尴尬。
脖子被衣服勒的好紧……虽然用魔术加固过了很牢靠,但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真的不会被勒死吗?
这时候,要是有个人能看见这一幕场景,肯定会目瞪口呆并且当场石化吧。
毕竟……被一只长着蝙蝠翅膀的黑猫叼着后衣领在天上飞这种事情……
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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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很简单,躲开教会管理人员的视线,布置多个伪冒的“据点”后,我和笨猫与从酒店回来的琳会合。虽然不明白琳为什么一定要在凯悦酒店订一个房间,但她一定是有什么缘由才这么做的吧。
真正的据点在人行多杂的居民区,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在向房东国里夫人说明身份的时候,琳犯了难,接收到她求助的眼神后,我十分自然地拉过她:“只租一间哦,太太,麻烦你了。”
很顺利地使对方意会什么后,我接过钥匙。
至于某只咬牙切齿的家伙……这种事怎样都好啦。
…………
“你和丹尼尔留在这,我去。”
她轻轻拉住我的衣袖,这样说着,一脸的愧疚。
是自己的脸色太差的缘故吗?虽然最近是有点睡眠不足……
不等我说什么,琳直接拎起挎包出了门。
“…………”
呃……我还没说最近的商店在哪里呢,琳。
低头看着笨猫,我有些无奈地问道:“琳她真的认识路吗?”
“商业街那么近,不是路痴都可以找到的!”。
“……你确定?”
“…………”
“等下要是还没回来,就去找她吧。”
如果让琳自己摸路回来,要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样子。
我整人放松下来,后靠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倦怠的眼皮慢慢合上。沙发的另一边突然有些凹陷下的感觉,我抬起眼睛,发现笨猫也缩起身子准备打盹。
一向懒得搭理我并且就连走路都要刻意保持距离的家伙这样‘亲近’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真稀奇啊,不是说一靠近我就有股烂橘子的味道么?”
“……快要开始了”把猫脸埋进沙发的小东西突然闷闷地出声。
“什么?”
“圣杯战争。”
这家伙还真是……一直装着无所谓放松并且没头脑的样子,心里其实紧张的不得了么。
“不可一世的无赖终于有害怕的东西了啊。”我抬起身子,伸手捏住他的猫耳朵,“你好歹也是算是为人师表,这样在徒弟面前失态真的好么?”
这家伙很容易炸毛,有心理准备的我成功躲开猫爪的会心一击。
击杀未遂后,他很不屑地掉头趴下:
“你懂什么啊,白痴。”
“……我明白的,笨猫。”仰头躺下,我平静地开口,“残酷的圣杯战争,琳能不能面对这一切——你在担心这个吧。”
“…………”他没做声,猫耳却明显地抖动了一下。
“琳会死——这种可能性也有吧?参加战争的都是魔术师,身经百战、心狠手辣……”转弄着小巧的手术刀,锋利的刀片反射出的光亮让我微微出神,“但是我会阻止,你也会阻止这种事发生的吧?丹尼尔。”
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
轻轻“哼”了一声后,他便有些别扭地瞟了我一眼:“你很有自信嘛。”
“当然了,毕竟她的使魔是个光天化日下偷别人钱包还用手掏鱼罐头吃的奇葩,都这么不牢靠了,没我在怎么行。”
“把全套刀片随身携带的家伙才没资格说我。”
“…………”
平常的话马上又会吵起来,但这时候我和他都很有默契地没说话。
困意席卷而来,我很快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又是那个熟悉的梦。
遍地的血,倒在地上的亲人。
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就连喉咙也涌上腥味。
很难受。
模糊不清的视野中,一双赤足踏进血泊中,染上深红。
梦里的自己抬头,看见这样温暖的笑容。
就算染上不属于自己的颜色,容颜依旧不改。
琳。
她伸出手,我不禁也如释重负。
带我走吧,离开这个血狱。
就在我快要握住她的手时,外界隐隐约约传来刺耳的声响。
很重的脚步声。
“呯!”
门几乎被撞开的声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本能性地立起身子。
梦么……用手揉揉眼睛,没等我看清来人是谁,怀里就被强制性塞进了什么东西。
小……小女孩?
“都当爸爸的人了。还那么没自觉!”
这一声气吞山河的吼声更是让我摸不清头脑。
原本和蔼的房东国里太太的形象彻底颠覆,这个双手叉腰讨债模式全开的夜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几分钟过后,国里太太关门离开。
噗。
好想笑……但是现在笑出来绝对会被笨猫扒皮所以还是忍住好了。
好名字——雨生明日香这个名字很好听啊。
出去一趟除了拐带别家孩子其余什么也没买回来的琳,一副懊恼的样子真是……
远坂家的孩子,原来的名字叫樱。
她很懂事,在被琳下了暗示后,更是把我当成了她的父亲。出于某种私心,我稍稍让琳为难了下,便如愿以偿地达到目的……
关灯后,我轻轻拍着小樱的背,开始讲一个故事。
讲到一半的时候,琳又好气有好笑地打断我:“喂……龙之介……这个故事不是这样的啊……”我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
“这时候,蛇醒了,它看着农夫,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农夫回答:‘我本想救你,可是现在我快饿死了,只能把你吃掉。’”
“蛇说:‘你没有在雪地里捡起我,我也是死,现在救了我的你决定吃掉我,我也心甘情愿。’”
“…………”
琳,就算我的未来也是如此。
我也觉得——
在烈火中消失殆尽……也比原先的冰天雪地好。
但结局未定,一切都不明了,现在的我也只能用这种话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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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与痛苦,更多的时候并不是自己遭遇了什么不幸。
而是一种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无能为力。
当黑色蜈蚣般的咒文爬满琳全身的时候,那一刻的恐慌。
她像是只被顽童硬生生拔去翅膀的蝴蝶,就那样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预兆地。
“怎么回事!!?”
我抱着她,盲目重复着同一句话。
比我镇定些的丹尼尔立即做出了反应,弄清楚这是不完全状态下触发的陷阱,并且没有生命威胁后,我们两个人的动作这才利索起来。
恢复很慢,给我的感觉简直是度日如年。
圣杯战争明明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看不见的敌意,野鹤那边也是,探查底细的人已经开始从琳原先居住的地方下手了。
可恶……
这样没用的自己和原先到底有什么区别!
擦去她额上的冷汗,诅咒副作用还没过去,现在一定是痛苦到不行吧……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样几近崩溃的情绪积蓄着,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终于爆发。
紧紧抱住她,几乎揉进自己的身体……好在丹尼尔及时阻止了自己。
结果,在我没出息胡言乱语的时候,还是琳……还是她的话真正让我醒了过来。
正直谈不上,优秀更别提,我只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谓的高贵品质我也完全沾不上边。所以……我还有什么理由让面前的她拼命忍住眼泪这样说呢?
其实,说不定在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下定决心。
不然也不会在琳没注意到的时候在她身上做了可以探知情况的魔术。
带着伤疤笑得一脸无所谓,这样的琳,我不想再看到了。
………………
英灵召唤成功,但其中好像出了什么差错,看着琳接近崩溃的眼神,我明白又是笨猫惹了什么祸。
其实知道召唤的不是那浑身金闪闪的家伙时,我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次的家伙看上去一脸耿直无害。
…………
被支开了……
虽然名义上是“更重要的事”,但琳多多少少有些心虚,我看出来了。
这就表示她有可能要去做更危险的事情,不,绝对会去。
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被易容后,我在丹尼尔【影子】的陪伴下,来到琳所说的那个商店兼职快递。都是些平常的工作,等着那份被指定的包裹。
然后在一个间隙里,我毫不留痕地做了手脚,将丹尼尔的【影子】抹消,摆脱了这个“监视”的同时丹尼尔也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某种意义上算是名师出高徒吧。
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我受够了。
每次通话的时候,手机那边传来的都是朝气十足的声音,一切都没问题,一切都安好。
要是原来,我绝对会相信琳。
无知地被骗,无知地面对最后到临的结局。
但是,从琳身上的监视印记传来的映像完完全全相反——未远川港口附近的激战,被针对的琳,还有那个金色的男人。
受了伤,之后若无其事打电话给自己的琳。
那样的笑声,好刺耳。
强颜欢笑的声音。
为什么不向我哭诉呢?一个人面对真的是坚强吗?为什么……
伤口很深,再去遮掩又有什么意义呢?
之后又是,在凯悦酒店的楼层内面对前后夹击的琳,等自己赶到的时候,整栋大楼早已坍塌。
她逃脱了,有惊无险地。
就在发生这一切的几小时后,却又接到她报平安的电话,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只字未提。
我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挂断的。
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必须去做些什么!必须让这场战争结束!马上!
遏制住内心的狂躁,我深呼吸试图保持冷静。
然后,失魂落魄的自己不知不觉走到未远川港口,却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身穿修道服的人,在处理着激斗留下的魔术痕迹。圣堂教会……作为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也是从那派来的吧。
心中突然汹涌流出猛烈的杀意。
没有这些人……没有战争的话……
用怀中的刀片割开手指,鲜红的颜色散播开来,伴随飞逝而去的血液,身体开始迅速变冷。浸染吧,撕裂吧,将一切都粉碎殆尽。
在他们意识到异样前,神经就已经被立刻控制住,最后便开始自相残杀,只有三人看到我后试图摆脱牵制冲过来,自己的身体本能性做出了反应:迅速从衣服内侧取出、展开数把利刃投掷出,如果没有偏差,绝对会贯穿他们的喉咙。
结果中招的只有一个,其余两个熟练地将利刃格挡下来,就算不是擅长战斗的代行者,他们的动作明显也经过了最基本的锻炼。
但是……他们还是会死。
面对迫近的攻击,我脸上的笑容连自己都弄不明白。
“真是遗憾……”
“!”
溅出的鲜血沾染到我脸上,带着原先的一丝热度。
冲过来的两人动作被定格,眼睛翻白摔在地上,血液漫过我的脚边。而将他们杀掉的,却是同样身穿修道服的傀儡,他们眼神空洞,木然地拔出刺进同伴身体里的利器。
“接下来,”神经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亢奋起来,“自杀吧。”
“噗呲!”
割断自己脖颈动脉的动作没有一瞬间停顿,被控制的人整齐划一地做出置自己于死地的动作,血腥味弥漫开来。我看着他们倒下,直到彻底失去生息。
“呵………呵呵呵……”从袖口抽出型号不一的医用刀器,我蹲下身,对准死去人睁大的眼睛猛地插了下去。
粘腻的声响,就像冰冷的吐息刺激着自己耳膜。
完整的圆形,像艺术品般妙不可言,这样晶莹剔透的液体,这种恰好完美的弧度……
“呃……呃啊啊啊!!!”头痛欲裂,重新睁开眼睛,我看清楚自己手中的东西后,像触电般甩开。
紧紧抓住头,拼命遏制住内心的异常快感,试图忘记刚刚自己不受控制做出的行为。
但是……这种感觉又是如此强烈。
双手沾满鲜血……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到底……”
在享受这种感觉吗?喜欢鲜活的尸体,拥有热度的内脏,真正生命逝去的那一瞬间。
难道说……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