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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恩说过今天不能为自己送行,那么只可能会是……
转头,是意料中的容颜。
“费奥纳的首席骑士为自己送行……我还真是有脸面啊。”
“哎……你就少贫嘴了。”迪卢木多叹息着摇头,接着将一根裹着布条的沉重器物抛给他。
“这是……”
“拜托熟人锻造的,一份薄礼而已……不过很实用。”
绕开布条,是锋利的剑芒。
剑吗……还真是讽刺。
“谢谢咯……送我这个,看来你真是对我的枪法不抱任何希望了啊。”听到米达克半开玩笑的话语,迪卢木多不禁又笑出声。
“你能进费奥纳也不是光靠关系就能办到的,只是单纯觉得剑比较适合你。”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更有信心了。”
笑容渐渐收敛。
“…………”
“…………”
沉默一会后,两个人都想说些什么打破尴尬。
“那个……”“我……”
同时出声,相视后米达克马上撇开了视线。
“……啊,你先说吧。”
“不……还是……”
不知道在推脱什么,又是一阵沉默,“他”像是逃避什么一样拉起缰绳调转方向:“那么再会了,迪卢木多。”
下次再见,恐怕就是复仇之日了吧。
“等等……”
当米达克真正转过头,迪卢木多反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唉……”这位俊秀结实的少年抓了抓头发,突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扬起笑脸,“…………保重了。”
又是这样的笑容,让米达克感到刺眼无比的笑容。
“嗯。”
马蹄踏起微尘,连着清晨的露水一起溅开,带着一丝牵挂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视野里。
迪卢木多在原地愣了一会,终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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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
十四年的准备,勾结一切可以勾结的力量,联合密谋进攻爱尔兰的计划。在这个过程中,恐怕连自己在执着什么都弄不清楚了吧,只是为了了解自己小时候的心愿……在父亲死去的那天,自己发誓要报仇的心愿……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自己,什么样的事实都不能让自己停止脚步。
米达克捂着自己备受压抑的胸口,叹息着穿上盔甲,接着佩好腰间的剑。
再次与芬恩他们见面,竟已隔了那么久的时光。
除了那个碍眼的光头科南,几乎没人能认出自己。
“呿,过了那么久,身子还是瘦弱得像个女人。”带揶揄般的寒酸口气,科南说道,“那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联络一下,就算是忘恩负义也太快了点吧。”
安分了这么长时间,就连科南也早就放下戒备,像个老熟人与自己搭话。
而其他人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份,纷纷恍然大悟,芬恩更是上前拥抱住,接着拍了拍米达克的肩膀:“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是的,父亲。”十分自然地这样称呼他,面部表情早已能够不受真实心情的约束,独自做出应对,“既然好不容易见面了,各位能赏脸去寒舍坐坐吗?我会准备丰盛的晚宴。”
“这当然。”
他们在围猎,看来是不可能一网打尽了。
山梨树林那边的城堡早已让巫师们布下陷阱,只要等他们一踏进,封闭起的强大魔力就会束缚他们到死为止。没有洪流之岛三王的鲜血,就不可能解开。
果然,芬恩将费奥纳分作了两队:他本人带领一批人前往宴会,他的儿子莪相则原地留守,等狩猎结束后再聚齐部众赶往山梨树林。跟随芬恩同行的人马众多,除了高尔、科南等几个费奥纳的骨干骑士之外,还有康纳特省分团的两个领导者及从众,甚至还有两名伦斯特国王。
以削弱他们的战力来说,足够了。
不知是有意无意,作为骑士团的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却被分到留守的队伍里。
注意到米达克停留在自己身上目光,迪卢木多把这当做其不能前往的宴会的惋惜,还报以歉意的一笑。
………………
困在城堡里的人们发出痛苦的叹息声。
没有报复的快感,一点也没有。
芬恩知晓一切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与同伴们静坐在空无一物的城堡中。
可当时的自己已经没机会思考这么多了,留守的人正准备讨伐,提剑上前是唯一的选择。
这把始终坚信自己是同伴的人,赠与的利剑。
刻意避开迪卢木多原本驻守的地方,米达克前往河滩,对迎上芬恩之子费可那。
人数虽少,但都是费奥纳骑士团的精英。厮杀到最后,遍布尸身的河滩上,只剩下费可那与自己。
对方已快支持不住,绝对能将其击杀。
这在米达克这样笃定的时候,远处的呼声传来。
“去!迪卢木多!快去!救他!快救王子!”是法沙的声音。
迪卢木多……
刻意想避开的人,却在此时出现在自己眼前。
迪卢木多那样充满不可置信的眼神,让自己的剑变得迟钝起来。
现在,只能斩杀面前的人,之后的事情怎样都好……
飞驰而来的一抹红色,闪电般刺中自己的身躯,将一只手狠狠扎在地上。
“Gae Dearg……”【破魔的红蔷薇】
包涵了多少被背叛的愤怒呢?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刺中自己的心脏。
混账……
这个人还要温柔到什么地步啊!!!我是抱着复仇之心的敌人!!!要将你最尊敬的芬恩首领推进地狱的家伙!!!
开始失去理智,米达克——
不对……这是……我?
纷乱的梦境,彻底将我拉了进去,一直处于旁观的视角突然被转换,失去一只手臂的疼痛切实传来,提着剑的自己真的在面对梦中的一切。
在这个名为“米达克”的身体里。
“不幸!被这枪碰到的人真不幸啊,因为这是迪卢木多的枪法!”
带着自嘲的嘶吼。
身体不受控制地动起来,手中的利剑仿佛也在嘲讽这一切,冒出冷冷的寒光。
“你让我受了会死的重伤,芬恩就别指望他儿子还能活着!”
斩下一直与自己相持的费可那的首级,我也跟着倒下。
绝望的怒吼声越来越近。
“……如果死的是你,我原本不会动你的尸体一根手指,而现在我得砍了你的头赔给芬恩。”
意识的最后,只听到这个声音。
冰冷从颈间划过。
一直觉得刺眼的笑容终究是消失不见了。
迪卢木多……
突然回忆起那天出征前的父亲,他说过的那些,被自己忽略的话语。
“这场战斗不管结果如何,能将输赢放到一边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哦,米达克。”
所谓的尝试即是胜利。
独当一面的人是能够承受自己付诸行动的事所要付出的代价的,这么一来,那个时候的父亲,肯定是有面对任何结果的决心了。
结果真正侮辱自己父亲的,却是自己所谓的“复仇”么。
抱歉。
被复仇蒙住双眼的自己,憎恶这个世界的自己。
最终发泄的,只不过是任性罢了。
现在懊悔什么也来不及了吧。
不过……迪卢木多,如果是你,必定什么都能做到,什么都能化险为夷,去营救自己的主君吧,去吧。
曾经是照亮自己死灰生命的光芒,迪卢木多,还有一直把自己当做亲生孩子对待的芬恩。
把他们的真心当做虚假,催化内心的逆反之心。
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我罪有应得。
要是能早一些发现就好了……
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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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人!?”法沙盯着地上的尸体,残破铠甲中是若隐若现的曼妙身躯,他不可置信地喊出声,“迪……迪卢木多,这……这我可没听说啊!”
“走。”
“嗯?”
“我说走!!!”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看着同伴离去的身影,法沙只能摸不着头脑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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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意是如此深切,摆脱梦境后,我有些头晕。
不,不对,我还没醒过来。
这里不是先前老家伙的留我在的地方。
四周明明是黑色,却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体,脚下踏着的是虚无,我却能顺利地站着。
和先前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一样,这个空间更像是自己的精神世界。
原来那纯净的蓝色,已经被染成全黑了吗……
“Master。”
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声轻呼让我转过身来。
单膝跪地的身影。
眼眸莫名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迪卢木多……你怎么会在这……”
结果话还没说完,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刚刚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也看到了?!不妙啊这不妙啊……应该说是糟糕透了才对!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被自己的Servant抹杀这种事……
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凯尔特版花木兰!再说我的祖先不是姓莱斯纳的么!?
“迪卢木多……你冷静听我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以下是百度词条中故事的原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山梨树林之宫
这算是在西欧的盖尔语传奇中最广为人知的故事之一,也是盖尔语传奇中很典型的故事类型:一个或一群英雄被困在魔法城堡或洞穴中,他们的同伴历经艰辛将他们救出。
事情要从多年前对爱尔兰的一场入侵说起。洛赫兰国王(Lochlainn)率军攻打爱尔兰,但是被费奥纳勇士团击溃,国王本人也死于战斗。
残兵败走后,芬恩在战场上捡到了幸存下来的洛赫兰国王的一个儿子米达克(Midac)。这孩子当时还小,于是芬恩就把他带回家抚养,并让他加入了费奥纳团。由于科南反对让他留下,米达克后来离开费奥纳所在的艾伦山到香农河北的山梨树林安家。
科南认为米达克虽然理应得到与身份相衬的尊重与领地,但绝不可再继续留在团中参与军事会议,由此得知费奥纳的军事机密。其他人的意见与科南一致,于是芬恩让米达克任意挑选两块封地安家。米达克一直沉默地听着他们谈论自己,最后选了香农河口南岸的一块富庶之地,以及河对面的几个岛。这种布局使得从爱尔兰岛外来的船只能安全并不为人知地溯香农河而上停泊在他的领地之中。芬恩却毫无怀疑地满足了他的要求,并赠给他大批牲畜与各种财物。在他离开艾伦山的十四年间,费奥纳对他的境况一无所知。
十四年后,米达克穿着一身华丽的洛赫兰风格盔甲出现在正忙于围猎的芬恩和勇士们面前。他出了两个谜题给芬恩猜,芬恩准确地说出了答案,但却没有认出眼前这颇有贵族气质的骑士是谁。倒是科南看出米达克的身份,揶揄了他一番,说他竟然不和从前的同僚有过任何联络。于是米达克邀请费奥纳众人去家中作客,为他们指出通往宅邸的路径,接着托辞要为招待他们的宴会做准备,必须先行一步离开。
因为围猎尚未结束,芬恩将费奥纳分作两队:他本人带领一批人前往米达克的家,他的儿子莪相则原地留守,等狩猎结束后再聚齐部众赶往山梨树林。跟随芬恩同行的人马众多,除了高尔、科南等几个费奥纳的骨干骑士之外,还有康纳特省分团的两个领导者及从众,甚至还有两名伦斯特国王。
前往宅邸的一路上不见人迹,芬恩起了戒心,然而鲁莽的科南一马当前冲入宴会厅,盛赞其华美富丽。众人涌入宴会厅中,发现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堂皇的宴会厅极尽奢华,众人各自在卧榻或毛皮地毯上就座。米达克走进来,一言不发地扫视一周,接着默默离开,关上了宴会厅的大门。
米达克一走,厅内的情形为之一变。厅中的火堆原本并无烟尘,还散着花香,忽然飘出恶臭的黑烟;他们进来时,宴会厅有七道高阔的大门迎向阳光,如今只有一道扣紧的低矮小门朝向北方;他们身下柔软的卧榻和厚实的毛皮消失无踪,一个个都坐在潮湿的泥地上,地面冷得像雪堆。科南嚷嚷自己被法术粘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其他人也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原地。众人顿时又惊又恼,一阵慌乱。最后高尔开腔提醒芬恩运用得到的魔法智慧,芬恩含住大拇指沉思一会,最后叹了口气。
“你一定是把手指咬痛了才叹气!”高尔说。
“啊!并非如此,恐怕我们都快死了!”芬恩回答道。
芬恩发觉米达克为筹备复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