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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支住膝盖的少女有些不甘心,“这么快就恢复原样了么……算了……反正都已经赶上了。”
“抱歉Saber,我先失陪了。”完全没顾及不明白现状的Saber,她向着堆积着的某处废墟奔跑过去。
“如果因为没有重新来过而导致Saber错过士郎的话,我可是罪孽深重啊。”
说着她无法理解的话语,少女的身影逐渐远去。
突兀出现在天空中的黑色巨孔、那里面所蕴含的所有丑恶之物也没能让Saber就此转移注意力。
她盯着那个少女,跌跌撞撞地赶往处于诡异黑孔下的废墟高地。
到底要去干什么呢?她。
不过,那样坚定的面孔之下,必定有着问心无愧的缘由。
这样想着的Saber,忽然有些释然地扬起嘴角。
抬头望向渊远的黑暗——
将拂晓的黑夜尽头,是那个拖着脆弱躯壳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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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迟了点。
到处充斥着燃烧的火焰,激烈战斗刚刚结束的场地一片狼藉。
驱散火的余韵,我发现了昏迷倒在地上的人。
…………
就算不救他,逆转后的世界,在重新来过的世界里,这个男人也会活到最后。
所以根本没必要做无用功的事情。
但是——我本以为早就断气而俯卧在一旁的——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眼神里所透露出的强烈光芒,不是叫我去挽救她的生命,而是去救起这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
反正到最后自己都会妥协,剩余的魔力用来救一个人还是足够的。
于是我搭起男人的肩膀,走出几步后,受到某种感觉促使般地回头。
恰好是女人安心闭上眼的最后一刻。
那是种相当难受的感觉。
一种无法用眼泪来倾诉无奈的悲伤。
……所以说,当自己能力不够时决定去救人,无论结局好坏……都应该会是让人惋惜的事。
怎样都好,让一切结束吧。
将切嗣交给Saber后,身体就在这时宣告崩溃。
没关系。
只要双腿能跑,手脚并用能爬过去就不是问题。
没关系。
只要抵达……
狼狈地站在废墟顶端,望着蓄势待发准备涌出黑泥、掠夺生命的黑孔。
——盘踞在天空的黑色太阳。
风吹起破烂的衣服,窸窣作响。
紧握的手缓缓摊开。
我知道的,手中紧握着的东西并不能改变一些事情。
就算现在被中断,这场火灾掠夺掉的东西,一点都不会变。
只是发生的时间修改了下而已。
正如这个逆时行走的怀表一样。
即使方向相反,经过的数字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为如此坚持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回头,我看见了意料之外的——
那位骑士王仿佛在认同什么一样,朝我露出些微的笑容。
宛如黑暗中的星光。
为什么会笑呢……明明什么都不清楚,却直觉性地认定我准备做的事情是值得肯定的吗?
真是的。
为什么我会没来由地高兴啊。
总算有点明白了。
惨剧会发生,会有人死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但是,在漫天的火光中,某个少年获救的故事——也不会改变。
接下来发展的一切,一点都不会变。
像我这样的人别谈什么拯救,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
我要做的和我所期望的,完完全全是两码事。
所以,堂堂正正地抬头——
面对一瞬间猛倾泻下来的黑泥,运转魔术回路念出最后的语句:
“Umkehrung der Zeit。”
【逆转时间】
………………
白光占据视野。
结束了。
我不属于这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啊啊,真是的……都有点怀念丹尼尔做的咖喱饭了。
讨厌,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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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消失了。
世界以十年前的样貌,重新开始。
的确是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
但是——
出于某种偶然或者必然。
关于已经发生过一遍的事情,人们并没有忘记。
简直像是开玩笑一般的事实。
………………
属于他们战争……仍将继续。
而曾经的,关于某段故事的过去——
“呐,丹尼尔,我以前真的一点不觉得你会说话是不正常的吗?”
无人知晓。
【第四次圣杯战争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就此全文完结……
怎么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摔笔)
于是!小兔崽子们!
接下来是番外的轰炸!以及过渡两三章后的完结篇!(雨生龙之介线,吉尔伽美什线,迪卢木多·奥迪那线,请选择食用!)
☆、番外:追随
作者有话要说: A section of the end of the past;but that cannot be the end of the story。
【英灵之座】
在属于自己的王座上,眺望远处已成了习惯。
入眼皆为无边无际的光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这里就是如此空荡无趣的地方。
只是存在于此处,只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一个人。
王并不是孤高的,但也不是连这种程度的寂寞也承担不起。
如果知晓自己在等待什么,那么就不必多言,但令本王不爽快的地方就是这点,明明有种自己遗忘掉什么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也罢,值得被本王记住的东西也没多少,如果有想要宣示存在感的家伙,那就自己乖乖跑过来在我面前下跪就足够了。
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事——真是令人不快的事实,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杂种都可以混进来。
连取悦本王的蝼蚁都没备齐,还真是无趣。
既然这样的话,偶尔回应下贱民的召唤,也可以是勉为其难的消遣方式吧。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
一瞬间出现在眼前、某个少女一把拍下身边的人蜷缩着下跪的景象,像是错觉般在我眼前一掠而过……我微微皱起眉头,看清面前的男人。
哼,稍微懂点礼数的宵小之辈么。
在我的直视他下自然而然俯下身,略带紧张地行礼。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正是。”
………………
交换姓名,询问托付给圣杯的无聊愿望,契约完成。
这个叫做远坂时臣的男人,成为了我的Master,虽然是个十分无趣的家伙,看在供给魔力的份上暂且就当做臣下使唤吧,不过类似监视我一举一动的小把戏,还是免了——因此我十分干脆地拒绝时臣提出建立【共感知觉】的谏言。
作为据点显得过于引人注目的宅邸,不过时臣那家伙若连昭示自己存在都不敢,未免也显得太可笑了些。
尽管宅邸宽旷,毕竟也是无趣之人呆久了的地方,没什么乐子可言,既然如此,我就去看看这现代的都市是个什么模样吧。
属于城市的阴影,有些太过乖张了,潜伏在暗中的东西有些碍眼。
肯定是抱有某种目的的蝼蚁,看上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不过这和本王无关。
流动的人群,喧闹的街道,流光溢彩的娱乐场所,以及不用眼神示意便会自然而然贴上前的女人们……这些东西在夜的点缀下显得魅惑而乏味。
又是一次不自觉的转身,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需要用回头来确定。
——跌跌撞撞,捧着一大推东西努力维持平衡的弱小身影。
没有,除了完全是错觉的景象、女人靠拢所造成的熏香味,根本没有其他东西的存在。
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进,无须在意落脚之地,也不必记挂扰人不快的细微事物,王的娱乐,其中的意义能够消遣无趣的时间便足矣。
耳边的街道却愈加安静,所有一切声音都在远离。
只能听清自己的行走在道路上的脚步声,最终以一种单调的节奏结束又一次的繁嚣之夜。
被排挤掉的时间根本不用惋惜,愈发烦躁的原因竟然只是自己接受这个现代世界比想象中还要快,尽管被授予现代的知识,但这种熟络感是十分不正常的,简直就像是早先在现代世界生活过一段时间。
而那段记忆,我没有,所以只会是个错觉。
如果是哪个家伙导致我产生这种错觉,那其一定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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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将杂种们的争斗放在眼里,却没想到还有如此胆大的狂妄之徒。
“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们,现在就在这里聚合吧。连露面都害怕的胆小鬼,就免得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侮辱你们,你们给我觉悟吧!”
只是因为一头疯兽的闹腾就如此手忙脚乱……还有这个出言不逊自称是征服王的家伙。
哼……那就稍微玩玩……
只是用【王之财宝】射杀那头疯兽,这个庞然大物就意料之外地倒地不起、治愈都放弃后直接消失了,因为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么,啧,尽用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
真是火大。
无知也该有个限度,还胆敢问本王的真名,此等愚昧就用死来……
“古巴比伦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轻轻的声音。
动作稍微停顿,我向声音来源看去。
“哦……看来至少还有个知道本王威名的庶民嘛……”看到那被丑恶红色面具遮住真实面目的矮小身影,我不快地皱起眉头,“不过在本王面前竟敢还隐藏自己的真面目,这可大不敬!”
连自己也无法弄清楚的焦躁,急于弄明白她的真面目,但是那瞬间仿佛幼崽般的颤抖也轻而易举地被收入眼底。
头一次,话语没经过思量直接冒了出来。
“也罢,向来低着头的蝼蚁没资格抬头,自然相貌也不重要。”
奇怪……太奇怪了……这不正常,这不是原本该说的话,在王面前遮遮掩掩的家伙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是理所当然的。
行为没跟上原则,这种事太罕见了。
嘶叫不停的疯狗,碍眼的家犬。
在急促的争斗中,某个人像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般十分显眼——Lancer的Master……这个家伙的身影,仿佛在哪里看到过。
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思索无果。
既然是参战的Master之一,时臣应该多多少少有些资料,想到这,我慢慢转移开视线,干脆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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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的Master?那个啊,只不过是被圣杯选上凑数的魔术师罢了。”男人一边恭敬地递上酒杯,一边轻松地说道。
“哦?时臣,你也看到了吧,那种情况下还能脱身的魔术师……”酒的色泽让有些索然无味,“不说技艺高超,也能算是有点底子的家伙吧?”
“的确是让Caster偷袭未遂,不过也正好显示出她对此毫无准备,英雄王不必在意。”依然是毫不在意的语气,能让人觉得他根本没把那个家伙放在眼里。理解成魔术师的独有自信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时臣这家伙明显在隐瞒什么,并且不惜为此做得看上去天衣无缝。
“是么,那的确是不用放在心上。”
胆敢欺瞒身为王的我么……某种意义上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也罢。
这个世界上至少要一两个敢违抗本王的事物才行……
“那么,尊敬的英雄王,经过这次的混战,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明了了,接下来圣杯战争的进程还会加快,还有就是……”
时臣开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那些话从开头就被我抛在一边。
肯定有谁知道那个小东西的真面目,并且还在暗中筹备着什么。
现在才发觉,这个城市的空气太过污浊了,简直是掺杂了大量让人难以忍受的东西,之前上街察觉到的黑影也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如果,“他们”寻找的,是一个人呢?
一方面为了避人耳目而隐藏自己,一方面还要参加被选上而无法逃避的圣杯战争。
这种胶着矛盾的心理……想必会十分有趣吧。
“吉尔伽美什!!!!”
“!”
摇晃着酒杯的手瞬间停顿。
谁的声音?脑内短暂的空白过后,时臣的声音再次将我的意识拉回现实。
“综合以上,接下来的计划必定需要您的配合,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