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谓卖身契,接下来的一切,都身不由己。
她在一次陪酒之后出去醒酒的时候,看到了把玩着打火机的商略酬。
他的打火机冒出一朵蓝色的火焰,让她想起了曾经非常喜爱的那多蓝色巨型永生玫瑰。
他说:“到我身边来,扶我一把。”
她受了蛊惑一般走到他身边,手刚刚碰上他的手臂,便见不远处盛大小姐抱胸冷笑。
“就是她?”她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遍,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鸡。
在那样的目光下她低下了头,然而手指却死死扣着手心。
商略酬却忽然把手搭在她肩上,说:“对,就是她!”
盛情当时就笑了。
她说:你们好的很。然后转身就走了。
“你不去追她?”她的话不知不觉就冒出来了。
然而一回头看到的那个人,眉眼却无限落寞。他把手从她肩上拿下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两个人都走了,独留下她一个人,困守孤塔,画地为牢。
这个地方是他们随时想来随时可走的地方,对于她,禁锢自尊和骄傲的藩篱。
后来再在公司遇上商略酬,她也会自然的喊一声“商总”,他们的交情或者说交集,也仅止于此。
至于后来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时的她却是无法预见的。
后来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有人说他出国去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整个太平洋。或许不止。
后来的后来,她又听说盛大小姐追到大洋彼岸了。她听了也不过勾唇一笑,不做评判。风月场上打滚的人,早就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倒追,也是要勇气和资本的。
两人回国之后她也经常在公司看到他们。后来盛情在商氏无意间见到了她,记起了她这号人,对她百般刁难折辱。商略酬却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护着自己,然而盛情一不折腾她,似乎商略酬自己也忘记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但公司所有人都说她是商总的新宠。
盛情和商略酬的相处模式变的非常奇怪。商略酬想甩了她,盛情却有一百二十分的黏力黏住他。
当初那个让她心动的眼神,在之后却很少看到了。
她因为盛情而受到了排挤,但商略酬却也越来越欣赏她工作方面的能力。她的努力和用功有目共睹,倒是衬的盛情越发无理取闹小家子气。
盛情每次来都用拙劣的手段撒泼欺负她,商略酬每每一言不发只是加强对她工作的肯定和赞许,他甚至会带着她出席一些酒会,带她认识他们那个圈子的人。
两相一对比,盛情俨然已经是前女友的架势了。
她认识了很多人,包括陶潜。陶潜更是对她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攻势,她每每微笑拒绝。
女人的身价都是男人的追求抬出来的。她乐见自己的追求者增多,但是分寸她自己会把握。
她在酒会上也常常会遇上盛情。盛大小姐是派对动物人人皆知,然而到了公共场合,盛情也只是会一些小手段欺负她。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可怜。但是一看商略酬常常走神的侧脸,又暗笑自己,盛大小姐已经得到太多。要可怜也应该可怜自己。
她看着盛情在不同的男人之间穿梭,与他们说笑,偶尔欺负欺负她,永远活得这样肆意无拘。
她和商略酬曾目睹盛情跟人接吻。
酒至兴处,盛情坐在桌子上,那个男人蹲下与她接吻。虔诚得如同对待女神。
当时的她本能地看了看商略酬的表情——面无表情。
接完吻盛情一眼飞过来看了看她,又眉目流转移开了目光。他们的视线有没有交会她不知道,只是作为一个半只脚入局的人,却越来越看不懂这两个人了。
商略酬一直待她很尊重,或者说太尊重了。她有时候甚至希望他不那么严肃,对着她永远公事公办的样子。
盛世她还是会去,合约的有效期还没过,巨额违约金不是她能赔得起的。直到有一次盛情堵了她甩了她一巴掌,她就再也没去过了。
那样切换在两个不同身份之间的日子,她过的游刃有余。但是心里一角,早已坍塌。她早就想结束黑暗中的一切,回归白天的角色。
白天那个可以站在商略酬身边的位置。
风月场上女人的手段她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但是她却一直没舍得对商略酬用。直到某次参加邻市的一个酒会。
商略酬是酒后,而乱性的是她。她想,反正她不要他了,为什么不能成全自己。
回来之后商略酬就宣布自己是她的女朋友。
而盛情终于成了过去式。人人哗然,她也暗自高兴。
好消息接二连三,母亲也找到了匹配的肾源,可以进行换肾手术了。
然后在手术家属同意书上,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算什么?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她面前。
她的爸爸保养得宜,一看就出身富贵。她居然不知道自己也算是千金小姐。多么可笑?
千金小姐一笑千金,在B城最豪华的娱乐城里卖笑为生。
她见到了所谓的姐姐,比起盛情锐利直接的目光,她含蓄温和了许多,但是那种高高在上是一样的。
姐姐的名字叫天意,而她的叫天晴,两人一字之差,命运却也囧然不同。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但是她萧天晴,却从来没有得到命运的看重眷顾。当初她为了避免商略酬猜忌,吃了事后避孕药,但是冥冥之中有宿命在左右,她仍然怀上了孩子,只是尚来不及告诉商略酬,盛情的阴影就笼罩而来。
盛情叫的人对她见色起异,争执中把她重重推倒在地。陶潜冲进来甩了盛情一巴掌,抱起她就冲向医院。
命运到底对她不仁,这个孩子与她有缘无分。她甚至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孽缘斩断,苦海回头。
萧天晴靠着墙想着。谁会是第一个来看她的人。
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她。
“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萧天意,你这副圣母的外表下藏着的绿茶婊灵魂又蠢蠢欲动了。”
“你看看你,才进来几天,之前一直保持着的风度都不要了。”天意笑了笑:“爸爸为了你人都老了十岁,你却只顾着那点儿意气之争。”
萧天意永远的淡定从容很让人光火。
“你不去安慰你那身心受伤的小姐妹盛情,跑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盛情身边自有商略酬,我就只能受爸爸之托来关怀关怀我的亲妹妹了。”然后她以一种特别悠长又略带嘲讽的语调说:“萧天晴,你入戏太深了。”
旁观者清,萧天意一直是那个洞若观火的人。
“是,你是得道仙人,看我们这些痴男怨女在红尘里挣扎,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
萧天意不说话了,看着她的眼神带了怜悯。
“你居然真的爱上了他?他那样的人……你真是跟你妈一个德行。”
萧天晴的目光立刻冷冽下来。
“我告诉你萧天晴,萧家为了你搭进去的东西已经够多了,那么多年欠你的也还得差不多了!你好自为之。”
“你那么得意地来看我教训我一通是因为你借着盛情除了我,心里痛快吧?”萧天晴轻轻地问。
萧天意勾唇一笑:“痛快。”
她大大方方承认。
“你自己对付我嫌麻烦。所以要借刀杀人。”
“如果我真要怎么对付你,你以为你在家里还有立足的地方。爷爷奶奶疼我还是疼你?爸爸难道就不爱我?只是有些事你做的过了界,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
“你居然妄想着把你妈的骨灰葬到萧家祖坟,你把我妈置于何地?萧天晴,做人不要太贪。给你多少,你就受着多少,别过了界。”
萧天晴的目光清清泠泠落在萧天意身上,“当初如果不是你妈,我的哥哥或者姐姐也不会在我母亲肚子里就夭折。我母亲也不会因此元气大伤。”
“那都是命!我妈有什么错?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生了一个跟她女儿差不多的孩子,她说过什么吗?萧天晴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了,你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欠了你。至少我母亲一丝一毫都没有欠你。”
萧天意很少动怒,但是此刻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火苗。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你抱走的那个孩子不是唯一。商略酬如果连你都摆不平,那盛情的眼光也太差了一点。”
“他一跪已经是对你的歉疚,盛情这些年也付出了代价。别再摆出全世界都欠了你的模样。并不是只有你受到伤害。”
萧天意留下这句话之后就转身而去。
在爱情这场战役里,没有谁永远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萧天晴的番外。老实说最近因为自己的状态以及大家的反馈我越来越心浮气躁,落指不知剧情该往哪个方向展开。也许我心中的剧情在你们看来已经神展开到无语了……┭┮﹏┭┮不过还是感谢那些依旧支持我的同学们。特别是重新来一次同学,是你对每一个问题的分析,探究细枝末节的逻辑,才让我渐渐又理清脉络。写文的心态真是可遇不可求,谢谢你让我慢慢沉静下来。
☆、第67章
安兴看着最近的社会版新闻被商家重孙的绑架案占领了,心中一阵突兀的难受。商家如今的当家人他是见过的;一看就是不易相与之辈;这一场劫难,不知道最后会怎样收场。
他重又拜访了商家,是商略酬和盛情结婚后住的那套新房。男主人抱着孩子接待了他;却独独不见女主人。
“这是唯一。”他说。
安兴握了握小孩子柔软娇嫩的小手;善意地笑了笑。
“这次小公子真是受惊了。”
商略酬在唯一的额头亲了亲;然后跟安兴比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安老师登临鄙府,不知有何贵干?”
“来看看小公子。叫唯一对吧?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安兴看着唯一的眼神充满了感慨和故事。
“我还带了点小礼物;给孩子玩,希望他不会嫌弃。”安兴把手上的飞机模型拿到唯一面前。
小家伙对这件礼物似乎特别有兴趣;拍打着小手要去抓住它。
商略酬瞥了一眼那个飞机模型;替唯一说了谢谢。
正宾主尽欢,却见女主人从楼上走了下来。盛情穿着居家服,妥贴而又舒适,素净的脸上粉黛未施。
“安兴安老师?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盛情问的是安兴,眼睛却看向商略酬。
商略酬拿着飞机模型抱着唯一上了楼。
盛情从容地坐到了安兴对面,刚才商略酬坐的地方。
“安老师别来无恙?”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盛小姐别来无恙?”
怎么会无恙,有恙得很。
安兴叹了一口气。寒暄也只是寒暄而已,哪里能真正体会到当事人心中的百转千回。
“安老师我想问您一件事,当初我爸爸妈妈的飞机失事案由您专题策划做成专题报道吧?”
“是。”
“后来萧天晴似乎还为了这个找过您?”
“萧小姐是和我有过会面。”
“方便透露你们的谈话内容吗?”
“抱歉,我不能。”安兴微微欠了欠身。
盛情理解地笑了笑,端起了桌上的热茶,轻轻喝了一口。盛情已经能把握谈话的节奏和脉络了。
哪里该停顿,哪里该给对方留有余地,她都心中有数。
“之前萧天晴劫持了唯一,说当年的事不是偶然,那么是什么?难道是预谋?”
“这你应该问当初查案的人,我只是一个记者。”
“女人总是喜欢想东想西。既然不是偶然,我只能认为这是预谋了。设计让飞机失事,这无论如何都是恐怖分子的行为了吧?”
“动机呢?报复社会?那真是恐怖分子了。” 盛情自问自答。
“萧天晴又说商略酬因为这个而不愿跟我在一起。我想了想,按照这个逻辑,无非是那件事跟我的父母有关,策划飞机失事案,其中有我的父亲或者母亲参与。或者说主谋?”
“而商略酬是知道这些的,所以不愿跟杀死他父母的仇人之女在一起。”
“你看女人就是这么容易脑补。”盛情自问自答了一番后又向安兴耸了耸肩,以示无奈。
安兴看着她,一言不发。
盛情握了握茶杯,从上面汲取温暖。
“当然你只是一个记者,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盛小姐又何必多想,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萧小姐那时说的话,也是作不得数的。”
“我知道,她疯了。一个疯子是不必承担刑事责任的,精神鉴定让她逃过了牢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