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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的晨光渐渐变亮,裹着寒意的风吹颤了两人的发梢,仿佛时光的雀鸟停驻。那是里德尔第一次在前桌面前表露真实感情。
半个月后,传来了前桌母亲伤愈的消息,战火里他匆匆写下了一封信,半信半疑地通过里德尔赠与的猫头鹰寄了出去道别,就跟随着父母离开了英国。
里德尔在这期间去体会了一番英德的战火,德军的轰炸在这半个月期间越发密集,他亲眼看到前一天还生意兴隆的小店一夜间夷为平地。伦敦繁华的市区已经沦为瓦砾和废墟的乐园。空袭猛烈的时候,伦敦上空被硝烟和火光熏染得浓烈悲壮,圣保罗大教堂高高的穹顶仿佛指天的利剑宣示着英国人铿锵的决心。消防士兵不眠不休地给被轰炸的建筑喷水,孩子们在学校进行紧急避难演习,救援队每天都要从废墟里救出侥幸不死的幸存者,无数人失去了自己的家,聚集在城市各处的避难所。
夜晚的探照灯比最闪耀的星辰还夺目,里德尔披着麻瓜忽略咒漫步在伦敦昔日繁华的商业街上,想起贝拉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的时光。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久,自己褴褛的衣衫第一次被精致熨贴的服装换下,他还记得那时贝拉怜爱欣喜的目光。
他的脚步停下。那家高档精致的服装店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个位置,现在已经是断壁残垣。
炮弹的轰隆声在不远处冲天而起,声波扩散过来,震碎了他的回忆。
里德尔面沉如水,忽然动了怒。脚边的碎石瓦砾被无形的力量卷起,转眼间形成飓风般的漩涡,猛地向四面八方爆射!烟尘与巨响轮番炸裂,威力丝毫不亚于真实的炮弹!
只是在真实的战火硝烟背景下,似乎并非奇景。
硝烟散尽,里德尔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远离喧嚣的家里,里德尔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暴走的魔力。
虽然是麻瓜界,虽然只是麻瓜伦敦……可是,那也是保存过他和贝拉相处痕迹的地方,不容他人染指!
德国,纳粹,希特勒。
麻瓜,战斗机。
热武器。
——危险的东西,要么消灭,要么夺取。
除了常规的旧屋藏书研读和预约,里德尔抽空订了几份麻瓜报纸,训练猫头鹰定时取报送去学校。
六年级的那年,里德尔故意选了所有的选修课。因为优异的成绩和冲突的课表时间,他得到了学校向魔法部特别申请的时间转换器。
拿到一块新的时间转换器,里德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它拆了从头到脚研究了个遍。至于选修课,他只挑选有兴趣的上,其他的全靠书本和朋友的笔记。
但是研究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时间转换器的原理至今没人能说清,只是最初的某个伟大的巫师凑巧发明了它,那方法延续到了今天,已经没有人去深究了。即使以旧屋的藏书量,加上里德尔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得到的霍格沃茨*区借阅许可,也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本书提到了时间转换器的制作,但是大都几笔带过,连制作的具体步骤都没有,原理更是无从说起。
拆时间转换器也只是个象征性的说法,魔法物品与麻瓜的机械有本质的不同,不可能通过拆解来窥探它的作用原理。里德尔只能通过各种解析、刺激、显形性质的魔法来尝试研究,可惜时间是个太过玄妙的东西,比死亡和灵魂还要深奥,他甚至只能得到几个似是而非的假说。这让在魔法领域一向所向披靡的里德尔第一次尝到了受挫的滋味。
第31章 …沃尔普及斯骑士
31…沃尔普及斯骑士
六年级的里德尔变得越来越神秘,选择了所有的课程,却鲜少出现在课堂;连他的死忠朋友圈都无法得知他的行踪。汤姆里德尔的优秀早已无需用成绩来标榜,教授们对他称得上逃课的行为毫不介怀。他的大名早已成为校园传说;无数新入学的小巫师仰慕里德尔学长的名声,想要加入他的核心圈子——他们有了一个非正式的名字,沃尔普及斯骑士。传说沃尔普及斯骑士成员都会得到里德尔学长的帮助和保护,成为他的朋友和左右手——那似乎隐隐已经成为一种荣耀。
然而里德尔真正在忙些什么,或者说他所研究和感兴趣的魔法到底是什么,却鲜有人知。连沃尔普及斯骑士都只知道他在看一些涉及时间、物质、灵魂等最深奥的魔法原理的文献;但是他所达到的高度已经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了。
里德尔深深陷入对时间的研究;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如果不是还有野心;他根本不会理睬什么沃尔普及斯骑士。每天与那些幼稚的纯血巫师的虚与委蛇越来越让他觉得浪费时间;他开始有意地与他们拉开距离;准备通过各种手段慢慢将他们向服从关系转变。
人只有在有利可图和共同目标的驱使下,才会甘愿服从和妥协。里德尔深知这点。但是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需要徐徐图之。所以他暂时只是建立给他们一个初步的主导印象,然后投身入更重要的研究里去。
一年里阅读了海量的文献;里德尔总结出了数条假说。又做了无数的相关实验验证;淘汰筛选,进一步整合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能够初步解释一些实验和观察现象的理论。
时间线理论。其核心概念脱胎于公元八世纪泰姆·帕斯的,早在一年级的时候里德尔就读过这本书,经过时间的检验它的价值逐渐显现出来。
帕斯假设了时间的本质就像是一条路线,从a点到b点的路线有无数条,这些密密麻麻的路线拧成了一股绳,称之为时间轴。所有的时间都包含在时间轴里,世界因此在时间轴上构筑。
假如某条时间线路发生了回转,那么它绝对不会原路返回,因为这样会形成“时间绝路”。它像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死胡同,或者是突然断掉的线头,使得严谨的时间轴构架产生震荡,甚至断裂。
帕斯所处的时代还没有出现时间转换器,不重叠理论却近乎预言式地完美解释了时间转换器的规则——不能让过去的自己发现未来的自己。换句话说,过去和未来的时间线不能重叠。
为了验证这条理论,里德尔利用时间转换器让一只月痴兽和未来的自己自相残杀。
一开始未来的月痴兽疯狂地逃窜,妄图避开与过去月痴兽的直接对抗。里德尔强硬地它们塞进同一个狭窄的笼子。在接触的那一瞬间,两只月痴兽还来不及发生冲突,就穿过了彼此,变得越来越透明。里德尔以为它们会变成幽灵,透明化的程度却越来越严重,直到最后它们彻底消失了。
这个实验他做了很多次,最后一次还使用了黑魔法来窥探月痴兽的思维。发现过去的月痴兽对时间线重叠的危险一无所觉,只是惊奇于一模一样的自己;而未来的月痴兽却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和逃避冲动。显然处于正常时间线的月痴兽没有收到时间规则的警告。
这个实验结果既支持了一部分不重叠论,又使得它暴露了一些缺陷。月痴兽的双亡结局说明了时间的确遵守着路线不重叠的规则,但是同样也说明了这个规则不是不能触犯的,只是会产生严重的后果来修补规则。其后果看起来是抹消了月痴兽的存在,擦除这条影响时间轴稳定性的绝路。但如果是真正的抹消,理论上关于这条路线的所有痕迹都应该消除——包括这个实验,以及他关于这个实验的所有记忆。而他本来就是靠着这份实验的记忆才得出这个结论。这样他的推论和逻辑就陷入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死循环。
这是关于时间的研究的通病。无论是曾经的帕斯还是现在的里德尔,他们的研究进展到了一定地步,在克服了重重的死循环后,最终又止步于一个新的死循环。他们唯一的进展就是把这个死循环推后了一点。
推后,再推后。直到距离大得可以忽略的逻辑无穷远。
这是研究时间悖论的唯一途径。
在困难重重的研究过程中,里德尔跨入了七年级。
这一年他在小部分的格兰芬多、半数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全体的斯莱特林的拥护中担任了男学生会主席。尽管里德尔一再声明自己很难抽出大量时间来管理学生会事物,他的好朋友们却主动包揽了包括女学生会主席(甘普)、副主席(埃弗里)、组织官员(阿布拉克)、学术官员(罗齐尔)等在内的大部分学生会高级骨干职务,实现了沃尔普及斯骑士对学生会的战略性攻占。里德尔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无冕之王,最大限度地利用学校的资源和人脉,统合人气威望实力,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沃尔普及斯骑士中的绝对主导地位。
在这个过程中,出乎所有人预料地,原本是较晚加入骑士的埃弗里却成了里德尔真正的心腹。
不过在里德尔看来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虽然阿布拉克、罗齐尔、皮尔斯这些人都与他交情甚笃,但是出身决定了他们最多把他看作结交的对象和效仿的榜样,在大势所趋之前,不可能率先献出毫无保留的忠诚与服从。
但是埃弗里不同。他出身末落的单亲巫师家庭。虽然血统纯正,但是门丁凋零,三代败家,到他母亲一代已经贫困潦倒,生活非常艰难。童年的经历让他十分自卑,入学后内心一直潜藏着出人头地的愿望,可惜天赋平平。于是选择依附强者,渴望用忠诚和顺从得到重视,加入优等圈子。
里德尔看出了他的性格弱点。用黑魔标记试探他,埃弗里几乎是迫不及待成为他的实验品。这件事也成功让他打入骑士团核心。
经过两年的考察,里德尔选择性地向他透露了自己的野心,埃弗里不出所料地献出了自己的忠诚,热切地让里德尔用黑魔标记检测它——里德尔向他透露了黑魔标记的一些“副作用”,令埃弗里吃惊又钦佩——只要一想到巫师界未来最有权势的纯血巫师现在都被这个魔法束缚着,埃弗里就由心底里窜起一阵战栗。
“我会永远效忠您!”他几乎是狂热地说。
里德尔勾起一缕笑意,幽深的黑瞳深处,仿佛有血光乍现。
第32章 …贝拉的出生
32…贝拉的出生
里德尔制作了魂器。不是为了永生。
那是他在霍格沃茨*区翻到的一本书,讲述生命与灵魂的魔法,据说魂器是唯一能躲过阿瓦达索命的魔法。这听起来很吸引人。但是里德尔关注的却它的两个神奇的副作用。
第一;附加在魂器上的灵魂融合了原本器物的一切,共享实体和魔法体;第二;主体与魂器之间可以在某种情况下实现记忆连通。
简单来说,第一个作用让他分离出来的灵魂有一定几率知道一些器物本身的“记忆”,得到一些器物的“力量”;第二个作用让他自身可以通过分离的灵魂间接获得这些“记忆”与“力量”。
谨慎地考量了魂器的制作过程,又抓了一只家养小精灵做实验。里德尔制定了魂器制作的方案。
七年级的圣诞假期,他启程去了小汉格顿,那里是他麻瓜父亲所在的地方。如果不是灵魂的分裂依靠杀人;里德尔都快要把他这个父亲忘到脑后了。
早在得知自己蛇佬腔的特殊血脉时里德尔就从旧屋里找到了一本打呼噜的家谱;;里找到了自己的母亲。然后顺藤摸瓜;搞清了当年的那点破事。
他既不屑于母亲的懦弱无能;也不屑于父亲的抛妻弃子。总之,他觉得自己的父母实在愚蠢得不值一提。不过;好歹母亲对父亲痴心不改的爱多少让他怀想起了贝拉,而当他需要一个人去死的时候;他不介意让麻瓜父亲担当这个重任。
在冈特宅击晕了冈特;篡改他的记忆,拿走他的魔杖,不忘在四周设下重重障碍咒和迷惑咒,里德尔这才走向村子里的里德尔府。
老汤姆早已另寻新欢,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一家人正在为圣诞节准备大餐。
夜晚的星光正繁盛,老汤姆在桌子上读着报,对妻子的忙进忙出视若无睹,不耐烦地催促:“还没好吗?都几点了。”
“再等等!家里就一个佣人,还回乡过节去了,我一个人都忙死了!女儿又帮不上忙!”
老汤姆看了眼挂钟,已经六点半了。他又读了几行报道,发现伦敦市区的重建进度完全吸引不了自己的注意,干脆站了起来,走向二楼的卧室。
他在门口敲了敲:“米莉。别玩了,出来吃饭。”
回答他的是安静的风声。
屋里的窗户好像打开了,他有些生气:“米莉,没听到我在叫你吗。快出来。”
仍然没有人回答。
老汤姆莫名地感到一丝诡异,然后很快把它抛出脑外,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