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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从来不敢奢望的力量。可是,这一切都有什么用呢?夜幕落下,盛宴散去,我的世界仍然是一片废墟。
作者有话要说: 12月31日:
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
然后,还有一件事需要说明一下。
最近情节进展得有点慢,这个也是因为我一直以来的画风就是心理描写流~~刷事件数量不是我擅长的,所以假如有童鞋们觉得进展太缓慢的话不妨请攒个十天左右再回来看。预计到那个时候事件展开得就会多一些了,下卷刚开始,铺垫的情节会多一些,请见谅。
☆、Chapter 71
我游魂一样地回到了英灵殿外那棵苹果树下,随意坐在树下,背靠着苹果树的坚实树干。今夜的神域飘着小雪,我这样坐着的时候,细小而冰冷的雪花就点点飘落在我的脸上,身上,头发上。
我一挥手布下一个笼罩在我周围的幻境,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我几乎要在这个无梦无觉的幻境里睡着了;我突然听见有人在幻境外面说:“约露汀?你在这里吗?”
我听出那是托尔的声音,低沉而疲惫。
我有点惊讶地睁开双眼,右手五指轻轻合拢起来一攥紧,笼罩在我身周的幻境瞬时间就变成透明的光罩浮起,飞快地从四面八方向我掌心汇集过来,然后消失在我掌心里。
我仍然坐在那棵苹果树下,仰起头来望着显得身形更加高大,仿佛像一尊顶天立地的神祇雕像般高不可攀的雷神托尔。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无帽长斗篷,及肩的金发在夜幕里仿佛仍能折射出他背后星空里满满的星光。
他看见我从树下现身,似乎笑了一笑,突然弯下腰,毫不讲究仪态和形象地屈起膝一下子坐在我身边,同样背靠着那棵苹果树的树干,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屈起,右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后脑靠着树干,漫望着天空。
“听说你刚刚和一群女士起了一点……呃,小小的误会?”他突然问道。
我顿了一下,从他的措辞里似乎体会到了什么,默了片刻,忽然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确实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我说,“也许你知道,我只是不能够容忍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我没有说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我想我也不需要说出来。
果然托尔没有再追问刚才的事情。他沉默了一阵子,视线不知道停留在星空里的哪个地方,突然问道:“幻境里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可否让我也在这里看看?”
我转过头,惊奇地盯着他的侧脸。
这是我们两人生平第一次,这样坐在一起,像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并肩坐在树下,望着星空。
但其实我以前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也能和阿斯嘉德未来的国王这样友善地、感慨地坐在一起。
我太渺小,太无关紧要;而他太高高在上,当年的我眼里的他,就和他的弟弟,阿斯嘉德的小王子那样,仿佛生活在高扬的群星上一般高贵、神秘而不容易接近。
觉察到我惊讶的眼神,托尔侧过脸来,冲着我勾起唇角笑了笑。那个笑容十分短暂,几乎是在他脸上略略一闪就消失了踪影。
我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
然后我回过头来,不再看他,凝神想了想,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五指缓缓摊开。一股略透明的白色雾霭从我掌心里慢慢逸出来。
我听见托尔惊异地在我身边倒抽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置身于一间小酒馆中,灯光昏暗,我们并肩坐在吧台前。酒馆里人并不算太多,一旁的墙上还挂着一个飞镖的标靶,音响里放着旋律柔和的歌曲。
托尔非常惊讶地转过脸来盯着我,好像过了许久,他的表情不再那么紧绷,而是慢慢地软化下来,渐渐化为了一种怀念。他扫视四周,发出感慨的叹息声。
“约露汀,你真让人惊讶。”他说,转回身来,和我一道面对着吧台里忙忙碌碌的那个酒保。“这个中庭的小酒馆简直和我曾经去过的那家一模一样——当然,那一家更吵闹些,人也更多,那边的角落里还有一张打球用的长桌。”他回手往某个角落一指。
我随意地沿着他的手指方向望了一眼,轻轻打了个响指,一张台球桌骤然出现在他所指的地方。
“唔,这样看起来就更好了。”托尔回头看了一眼,声音里似有笑意。
我笑了笑,双手交握搁在吧台上,冲着吧台里的酒保喊道:“一杯雪莉酒。”
托尔愣了一下,“这里也可以喝酒?中庭的酒?”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回答道:“都是假的。你看到的是中庭的酒,喝到的只是我从阿斯嘉德宴会上偷换出来的酒而已。”
托尔哦了一声,脸上的怀念瞬间被一丝失落所代替。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冲着那个酒保喊道:“一杯最烈的酒,什么都可以!”
那个酒保无声地点了点头,很快把两个酒杯推到我们面前。
托尔压根没有问他那一杯是什么,举起来一饮而尽,显得意犹未尽似的说道:“……果然不是中庭的酒。”
我笑了笑,冲着自己面前那个酒杯做了个手势,把杯子里的酒换成了水,才端起来喝了两口。
“也不知道中庭最烈的酒叫什么。”托尔突然说道,我转头去看他,发现他双手交握,放在吧台上,手边放着那个空酒杯,出神地望着前方。
我又把视线转回来,想了想,轻声说道:“……我想是一种叫做伏特加的酒吧。”
托尔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似乎对中庭十分了解,约露汀。你知道关于中庭的很多事情?”
他的最后一句听上去像个问句,我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避重就轻地答道:“这些也是我从中庭的酒馆里听来的。”
“哦?”托尔的声音里总算带上了一丝兴味,他显得有点惊讶地问道:“你在中庭的时候还曾经自己去过酒馆?老天,约露汀,我都不知道你自己会去这种地方……”
我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握着酒杯的那只手不知不觉地五指攥紧,将那个酒杯捏在指间,几乎险些捏碎了。我轻声回答:“……不是我自己去的。”
托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半晌突然冲着那个酒保喊道:“嘿,再给我来上一杯!”
那个酒保就好像哑巴了一样,对托尔的异状视而不见,默默地取出一整瓶,摆在托尔的面前。
托尔愣了一下,显得竭力想要振作起来一样,语气过分热烈而轻快地喊道:“嘿!这样就对了!”他干脆弃而不用那个酒杯,直接拿起了酒瓶冲着嘴里一通猛灌。
我慢慢放松了自己紧捏着酒杯的五指,将那个酒杯在五指围成的半圆间转来转去,突然说道:“我很遗憾我没有见过简·福斯特,否则我可以在幻境里造一个她的形象出来。”
托尔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烈呛咳,酒液从他的嘴角呛了出来,流到他的长斗篷前襟上,留下深色的斑斑点点。“咳咳咳咳……”
我勾起一边的唇角,不知道为什么终于体会到了一次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开心。但是这种开心很快就变成了心底的刺痛。那个不怎么真切的笑容凝固在我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2015年1月1日:
新年快乐,大家。
另外预告一下,长评双更的番外试阅版,还有一点没写完,所以会在3号放上来。
至于为什么是3号。。。嗯,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嘿嘿。:)
☆、Chapter 72
托尔好不容易才勉强克制了那一阵咳嗽,转过头来盯着我,用手背掩着嘴又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不敢置信似的问道:“你是故意的?!”
我也侧过脸去望着他,刚才捏着酒杯的右手改为整只手平平覆盖在酒杯的杯口,用太阳穴的位置靠在右手背上,支撑着自己的头。
“你说呢?”
托尔的表情也逐渐凝重而深沉了起来。他没有穷究我的动机,只是又转回身子冲着吧台,两只手摆弄着那个半满的酒瓶,出神似的问道:“……那么我可以在你的幻境里跟她说话吗?”
我敛下眼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当然可以。”
托尔又叹了一口气。“那么她的幻影……会怎样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某种脆弱的泪意突然冲进了我的眼里。我眨了眨眼睛,直到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才开口答道:“……和你记忆里的她一样。该生气的生气,该微笑的微笑,不会有不同的反应,那些反应不会更坏也不会更好一点……”
托尔再度沉默,他今晚总是在沉默,跟我一样,仿佛总有那么一些细节能够勾起我们的回忆,让我们都无话可说。
最后,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哑声开口,问道:“……还有呢?还有什么?”
我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得像是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一样,艰涩万分地说道:“……只有这样。你能够在幻境里面得到的……永远都不会是真实的。”
托尔无言,顿了一顿,拿起那瓶酒,一仰头喝了个精光。
“你以前从没有来找过我,”我勉强一笑,微微坐直了身体,手里慢慢旋转着那个已经被我喝空的酒杯,“今晚应该是你们庆祝胜利的晚宴,你不在大殿里享受你的胜利和荣耀,反而来找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为什么?”
托尔缄默着,酒馆里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和金发上,令他的脸看上去一半光亮耀目,一半却隐藏在暗影里。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交情或者友谊,但此刻很奇异地,我能够感到有某种同病相怜的理解和同情的情绪,在我们之间慢慢地滋生。
他慢慢地回答道:“……跟我谈谈你跟这间小酒馆有关的记忆,可以吗?”
我的眼光闪了闪,忍不住有点惊讶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你确定你还想听到……关于他的事情?任何事?即使是恶作剧也没关系?”我反问。
托尔把那个已经空了的酒瓶握在手里,双手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来回摩挲瓶身上的标签。
酒馆里的音响放着歌曲,声音不高不低,刚巧足够不淹没我们的交谈,又足以提醒我们它一直作为背景音乐在调适气氛。在我们之间今晚不知是第几次出现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的时候,我微微一抬手,音响里瞬即换了一首歌曲。
“Tonight I'm gonna have myself a real good time
I feel alive and the world turning inside out;yeah!
And floating around in ecstasy
So don't stop me now; don't stop me
'cause I'm having a good time; having a good time。。。”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再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浑身骤然一抖,右手的五指痉挛似的将自己的酒杯握紧了,愈来愈紧。我不得不紧紧地抿起了唇,咬着牙,免得一瞬间突如其来的眼泪从我的双眼里扑出来。
托尔似乎十分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他并没有立即问我“你怎么了?”或者“你还好吧?”这一类无意义的问候,而是沉默了几秒钟,突兀地说道:“……不如我们就从这首歌开始,好吗?”
我突然转过头去紧盯着他。他那张总是显得英俊而憨直,毫无心机的脸上充满了混合着关切和某种黯然的复杂表情。我一顿,感觉那些几乎到了自己嘴边的掩饰似的言辞或者反唇相讥,在一霎那统统都消失了,只留下某种无力和沉痛,像一柄钝刀,反复磋磨着我的心头最柔软的部分,使得那里很快就血肉模糊。
“……这首歌?”
我出神地望着墙角悬挂的那个喇叭,泪光终于软弱地浮上了我的眼眶。
“在中庭时,有一次神盾局曾经追着我们……你知道,他总是能想出一些点子来戏弄那些不如他那么聪明的人……那一次,我猜他还是有什么计划吧,总之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我也理解不了……他没有一开始就回手,而是拉着我在闹市区一路狂奔,跑一段就回头打一下,然后再跑,再打,最后我们冲进了一家小酒馆里……他用幻术,我用幻境,把那里弄得天翻地覆……把随后追来的神盾局的探员们都放倒在地……那一天没有人死去,我用幻境把那些人都保护了起来……我猜他一定知道我搞的小把戏,可是那一天他并没有拆穿我……最后,神盾局终于出动了几个,你知道——那些打扮得很奇怪的人,那个穿得像星条……呃,‘美国队长’,还有那个托尼·斯塔克,和那个……”
托尔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我瞥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件事——他似乎今晚从未笑过,这对于一个总是没心没肺地在豪迈大笑的人来说,真是太奇怪了。
“……我记得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