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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我瞥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件事——他似乎今晚从未笑过,这对于一个总是没心没肺地在豪迈大笑的人来说,真是太奇怪了。
“……我记得那次。我那次没去……”他喃喃地说道。
我们正在谈论的那次行动,是在洛基逃出神盾局的那艘会飞的航母之后发生的。也是他从万米高空把关着他哥哥托尔的密闭牢笼径直丢下去之后。
我突然若有所悟。
……难道他那一次那么大张旗鼓地和我在街头大摇大摆地出现,把简·福斯特的什么临时实验室给炸上了天,又基本上不加还手地拽着我来了一场亡命逃亡,吸引了无数的神盾局特工和好几个打扮得像漫画人物一样的超级大英雄来追捕我们,是因为他想看到托尔重新出现在他们中间?他想用这种方法确定托尔平安无事,即使被关在密封的牢笼里,从高空坠落之后?!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我声线颤抖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管他当时的动机是什么,又或者只是想单纯地继续作弄神盾局那些在他眼里蝼蚁一样的蠢货,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月2日:
预告一下:明天双更一章正文+一章番外试阅哈。
☆、Chapter 73
作者有话要说: 1月3日:
嗯,今天是我的生日。
今晚大概六七点钟的时候,我会把为之前solavongola妹子的长评写的番外试阅版双更上来,请期待哈。:)
我只记得当时我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被他拉着在街头疯子一样狂奔的时候,起初只有好学生做贼一般的心虚和害怕被逮住的恐惧;但是当我们穿过两个街口,看着他熟练地使用幻术戏耍着我们身后的那些追兵的时候,我的心不知不觉地飞扬起来,仿佛要乘着从我们两肋流淌过的风,飞扬到空中,高扬到群星上去。
当时,我们是打算要去做坏事吗?是打算要去开始一场我前所未闻的冒险吗?是打算要与上下九界全部为敌吗?那些从我掌心之中飞出的幻境,我还能够珍藏,还能够寻回吗?……
“I’m a shooting star leaping through the sky
Like a tiger defying the laws of gravity
I’m a racing car passing by like lady godiva
I’m gonna go; go; go
There’s no stopping me
I’m burning it through the sky;yeah!
Two hundred degrees
That’s why they call me Mr。 Fahrenheit
I’m travelling at the speed of light
I wanna make a supersonic world out of you
Don’t stop me now
I’m having such a good time。。。”
我慢慢地在回忆里挑拣着那些幻灯片一样的画面,最后它们统统在我的脑海里浮了起来,连成一线,像是古老的电影,开始和着这首歌,吱吱嘎嘎地开始放映。
“我们利用幻境在那里捣乱的时候,从那里逃走的时候,那家小酒馆里,一直播放着这首歌……我只觉得,这首中庭的歌,真好听……好像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歌曲,即使是在中庭,而不是阿斯嘉德……”
那个时候,当我展开自己的右手,一束半透明的、有如日出前的天空颜色的泛白光芒从我的掌心浮起,将我们两人裹在其中。在幻境里,我们仍然能够听见那个已经满地七零八落,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酒客们最野蛮的斗殴的小酒馆里,只有音响还在忠实而顽强地工作着,唱着这首歌。
“I’m having a ball
Don’t stop me now
If you wanna have a good time; just give me a call
Don’t stop me now (’cause I’m having a good time)
I don’t want to stop at all
I’m a rocket ship on my way to Mars
On a collision course
I am a satellite
I’m out of control
I am a sex machine ready to reload
Like an atom bomb about to explode。。。”
然后,洛基露出一个笑容,仿佛十分得意,又好像略略带着一点失望,似乎他事先想好的效果要比这个更出色似的,轻轻一甩头,说道:多么美妙的歌呀,说得没错——这就是我举办的一场舞会,邀请这些蠢货一起来共享一下美妙的时光——
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完全没有自己做了坏事以后的心虚和自责感,反而有种许久不见的轻松和愉悦;我们施施然地离开那一团混乱,走在只笼罩着我们两个人的幻境里,不时回头望一眼身后那些急匆匆赶到支援、却一无所获的神盾局探员和那些超级大英雄们,我笑着反问他:所以现在绝对不要试着阻止你?
那时,他走在行人道上,一只手里仍然握着那柄他刻不离身的权杖,另一只手则潇洒地插在裤袋里,脚下踩的脚步仿佛有着某种节奏,像是不自觉地在跳舞一样。
他走在我之前一步之遥,回过头来,满脸都是小孩子一样的得意洋洋之色,笑着说:答对了,Miss Fahrenheit。
我闭上了双眼,用双手捂住了脸,因为我害怕汹涌奔流的眼泪会融化我的整张脸。
即使回到阿斯嘉德,一度几乎面临和洛基相似的必须接受审判和惩罚的困境,又或者听说了奥丁对洛基命运的宣判就是永久监/禁在阿斯嘉德最深最不见天日的地牢中,我都没有像今天一般这样哭泣过。
我制造出这一场幻境,本意是想借这种地球上十分常见的场景来勾起托尔对简·福斯特的想念,进而刺伤他的感情的。却不知道玩火者必自焚,我最后烫伤的却是自己。
我所制造出的小酒馆,不是托尔和简·福斯特曾经去过的那一间,而是我和洛基曾经去过的那一间。在我漫长而贫瘠的生命中,所有能够想起、值得追忆的闪光时刻,居然全部都和他有关。
而这么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居然当初为了三观就转过身去,以为我能够为他做到的事情不可以掀翻我的正义感我的三观,以为只要他活在这个世上我就可以满足。
可是我错了。他现在生活在阿斯嘉德最深的地牢中,如无意外一点提前去死的机会都不会有。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满足。
我强烈地怀念着他脚步轻快地走在那间小酒馆外的人行道上,踩着的节拍如同舞步一般跳跃,脸上满是自得的自大狂样子。我强烈地怀念着他下令那艘飞船悬停,拽着我跳出打开的后舱门,跃上飞船顶端,去看海天连接处的海市蜃楼的聪明鬼样子。我还强烈地怀念着从前在阿斯嘉德,他每次对我恶作剧得逞之后那一脸得意又睥睨,就仿佛我的双Q给他糊鞋底都不配的小混账样子!
……好吧我甚至该死地怀念着他在地球上那场决战里,坐在外星飞船上看都不看就单手接住鹰眼那一箭的吊炸天样子!!
我无声地哭泣着,哭得浑身发抖。我掩面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然后用力地叩击在自己的前额上。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消弭甚至是稍减我心底的痛苦。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我感觉肩头被一只大掌犹犹豫豫地拍了拍,附送一声沉沉的叹息。
……托尔你这种安慰人的方式绝壁是在地球上学来的!
我感觉自己体内的水分已经被自己挥霍了个精光,举起手臂用袖子在脸上一通乱抹,然后抬起头来。
吧台对面那个酒保还是若无其事地在收拾酒柜,给别的客人调酒,对于我红通通的眼睛就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一样。
……尼玛你也太专业了一点吧!
我赌气似的冲着他喊道:“喂!纸巾一打!”
酒保抬起眼来看了看我,默不作声地把一整包没有开封的纸巾放到我面前,然后再推过来一瓶气泡矿泉水。
……喂我能够收回刚才的人参公鸡吗?你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就像每个地球上的酒保一样!不愧是专业人士!
我一把抓过那包纸巾,粗鲁地撕开,抓出几张来毫无仪态地擦脸擤鼻涕。
托尔在一旁估计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我把那几张纸巾揉成一团,准确地嗖地一声丢入墙角的一个垃圾桶里之后,他才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番外试阅版·II
她的话音未落,下一秒钟,身影就突然一闪,从原地隐没。
他微微怔了一下,却显得并不惊慌。幻术也是他的长项,他当然可以看透她真实的位置——只是他并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胆敢当面和他打起来而已。
他还以为她只是虚张声势呢。看来他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百分百了解她。又或者,在再一次离开神域、来到中庭之后,她已经变了很多。现在的这个无畏无惧地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有胆量和他正面交手,懂得用托尔来影响他的情绪,并且并不畏惧从一开始就向他展示自己的力量——她从他们交手开始就始终维持着两个幻境,而现在她还没有露出左支右绌或者力不从心的疲态。
这很可怕,也很迷人——这证明在来到中庭之后,她的力量不但没有消失,而是变强了;而且她的精神力也有巨大的增长,不然不会同时把两种不同的幻境都控制得如此稳定,如此得心应手。
他一旋身,手中的永恒之枪向着一旁的某个地方——那里现在看起来就是一片普通的、无人的草坪而已——直刺而去。
他并没有选择用幻术或魔法与她交手,而是使用了这种最基本的近身攻击。这真奇怪,他的用意让人捉摸不透。但即使如此,他的近身攻击术也已经炉火纯青,决不是她这种完全没有功夫傍身的酱油党能够匹敌的。
她从隐身处陡然现身,闪过那柄永恒之枪的枪尖,右手掌心里翻涌出一团深灰色的雾霭,像一条大蛇般瞬间在永恒之枪的枪柄上盘了好几圈,然后她右手一翻,那团像麻花一样卷在永恒之枪身上的灰雾开始旋转翻滚,似乎要将那柄神圣的金色长枪用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手里绞出去。
他顿了一下,十指立即用力握紧永恒之枪,清瘦苍白的指节都突了出来。他的双臂一振,永恒之枪的枪尖突然喷涌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撞入枪身上卷着的灰雾里。
那团灰雾顿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痛苦地翻滚着,似乎要发出一阵挣扎的嘶吼。那道金光愈来愈盛,最后明亮到了极限,乍然爆开了,像一团美丽的烟花那般,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而在那片光点映照中,那团卷在永恒之枪上的灰雾也渐渐淡化,最终消散了。
她好像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的攻击这么快就被他化解一样。但是她并不因此而痛快认输,右手五指再度一握一扬,就好像从掌心抛出了什么东西一样,叮的一声打中了永恒之枪。
随着那声轻响,永恒之枪上被打中的地方突然爆起了一阵灰白色的轻雾,很快向四周扩张,瞬间就将他笼罩在其中。
在那层雾霭里,她的身影消失了。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诺恩海姆的幽深森林里,大树虬结的根系重重叠叠,树洞中、枝蔓间飘着点点鬼魅一般的小火苗,终年不见阳光的森林深处,骤然间有无数小船从各个角落涌出,每一艘船上都坐满了敌人,迅速聚集到那一片最大的水面上,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他一瞬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瞬即就气得笑了出来,甚至笑着低下脸,摇了摇头。
诺恩海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小地方了!
在那些已经蒙上了厚厚一层尘土,失落在记忆底层里的时刻里,的确有一次,他和托尔曾经一道前往总是不听话地闹独立的诺恩海姆,并肩作战。
他们那时遭遇了几十倍于己的敌人的重重包围。托尔奋勇在前,一口气砍杀了上百人。但敌人仍似乎无穷无尽似的涌上来,就像秋天丰收的稻麦一样收割不完;最后,还是他放出一团浓重的烟雾,遮挡了敌人的视线,这才让他们得以从容脱险。
……在托尔那次加冕礼之前,他们两人在后殿集合的时候,还曾经提起过这件事呢。当然,当时托尔还笑话他“有人去战斗,有人玩小花样”,引起了前来送酒的仆人的一阵笑声。
就连一个阿斯嘉德卑下的仆役也可以随便嗤笑他,即使他当时还身为神域的小王子!
正是这件事令他坚定了偷放霜巨人进入阿斯嘉德的武器库闹事,破坏托尔的加冕礼的决定。谁知道后来竟然会发生那么多不可挽回的事,把大家都逼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呢?
现在想来,那一刻几乎就是他可以称得上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结束的时刻。只是当时他不知道。
他望着周围层层包围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