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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个学院都被扣成负分了。
安娜和马乔里、莉莉、奥莉维亚分到的惩罚,是清洗会场。于是,继斯内普后,安娜她们也开始在天台的辛勤拖地工作。
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惩罚是值得的。
那是一场宴会该死的好的宴会。
作者有话要说:
☆、分歧
对安娜而言,被马乔里抓出寝室,参加惊喜派对,把她的沉迷的幻想世界撕裂了。
她没能再回到那个充满魔法、元素和规则的幻觉里。
安娜有点儿怀念那个一切都朦胧美好,且井然有序的世界,但她明白这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在长时间的研究和实验过程中,大多数巫师学者,都会有这种奇妙的、透过一切实体和表象,直视魔法规则的感官体验。
这种体验,对于掌握自己研究的内容,是有好处的。但是长期沉迷在这个世界里面,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很多学者因此变得疯疯癫癫的,也失去了和正常世界交流的能力。
安娜觉得自己的“清醒”非常及时。但接下来的研究,却依然是痛苦和漫长的。无尽的计算、死路、挫败、重头开始……
直到某天,马乔里忽然打趣地说:“现在我们寝室里,有了两个怪客。一天到晚不出寝室,你们是打算把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当坐牢一样坐过去吗?”
“我和埃莉诺可不一样,我是——”
就是这一句开玩笑的话,安娜电光火石间,忽然抓住了什么。
“……埃莉诺。”
“嗯?”埃莉诺这次,倒是很快地从自己的事里,抬起头来,回应安娜。
“你之前给我看过的宇宙模型图……”安娜闭上眼想了想,“那些模型下面,都有一些不相干的数字。对吗?”
“对。”埃莉诺说,“那些是由模型本身结构决定的常数。我叫它宇宙常数。”
安娜忽然闷笑起来,然后渐渐笑得发狂。
把马乔里着实吓了一跳:“安妮,你没事吧?”
“不。”安娜擦擦眼角的泪,“我就是高兴的。为什么沙丘的斜率,都在34度休止?为什么地球和太阳的轨道,不多不少,正好是九千三百万英里?因为这些是基础而存在的事实,是属于这个宇宙诞生时的固有属性。我一开始就问错了问题。”
“你在说什么?”马乔里过来摸摸安娜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有发烧啊。”
安娜对她翻翻眼睛,低头写下一个她公式中的常数,递给埃莉诺:“埃莉诺,你所有的模型里面,有没有一个宇宙常数,是这个的?”
埃莉诺拿过去看看,想了想,摇头:“没有。但是我可以试着凑一个。”
“你最好凑一个。”安娜笑,“我想,那就是你一直想要找的东西。”
埃莉诺的眼睛忽然睁大了。
“你们在说什么?”马乔里狐疑地打量两人。
“你将会看到。”安娜说。
然后,她埋头,奋笔疾书。有时候她太激动,笔尖刮翻了羊皮纸,只留下一串非常模糊的字迹。
但是,她不能停下来。
她从傍晚写到天亮,然后,她没有誊写,直接把那篇论文寄了出去。
在填写论文名字的时候,安娜想了想,只写下简单的一行——《万物至理》。她创造的,不仅仅是一个解释灵魂与魔力互动的理论而已,在这个过程中,一个更加宏大、完整而基础的,解释本方宇宙间一切运行规则的模型,已经自动跳进了她手里。
而安娜接下了这一份大礼。
论文寄出后,安娜感觉自己从某种桎梏里面,彻底解脱了。她知道,自己刚刚完成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发现。
布莱尼茨的名字,将会因她而荣耀。
而当她终于放松下来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已经累坏了。幸好,已经又到了一年的圣诞节。这是安娜在霍格沃茨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圣诞节了。
前一个圣诞节,她完全在做实验中度过,还和埃莉诺讨论了一晚上,关于宇宙模型的事。
似乎冥冥中自由天意,正是因为受到上一个圣诞节,她和埃莉诺的对话的启发,让她在一年之后,得以把整个新标准体系重整完善。
安娜心情很好,即使时间已经非常匆忙,她还是尽可能地给所有人都准备了圣诞礼物。
她还特意给埃莉诺写了一首诗。
不过,在她完成这首诗之前,埃莉诺就提前离校了。
今年的圣诞节对埃莉诺来说,同样是特殊的。她要在这个圣诞节,完成血缘魔法的检验,正式成为莱斯特兰奇家族的继承人。
安娜准备在平安夜的时候,把诗寄给她,希望能给她一个惊喜。
虽然圣诞节大家可以和家人团聚,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要和同学分开了。
鉴于此,对于上一个完美的惊喜派对还念念不忘的奥莉维亚、莉莉,提出来举办一个“提前圣诞日”的小聚会。
而且,上一次,由于学校内的对立,莉莉对于不能邀请斯内普,有点耿耿于怀。所以这一次,只是一个朋友之间的小聚会。
就在黑湖边,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好朋友们来一次烤肉。
时间定在12月19日,圣诞假期离校前,所有人在学校过的最后一个周末。
为了这个派对,安娜还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这很有可能是她在霍格沃茨参加的最后一个聚会了。
等到了现场,安娜才发现,这个聚会一、点、儿、也、不、小。到场的足有四五十人,有一大半她都不认识。
莉莉的解释是,烤肉的消息泄露,上次参加过惊喜派对的人,都自发地来了。听说过上次惊喜派对盛况的人,也慕名来了。
而圣诞节嘛,总不能把来蹭饭的人都撵走不是?
结果,到最后,连教授们都过来蹭吃蹭喝了。
人太多,安娜一开始还试着在人群里,寻找斯内普——因为忙着自己的事一直足不出户,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斯内普了。现在,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和斯内普分享自己的最新成果。
安娜艰难地试图在各个小圈子间穿梭,但每走出几步,她就被一小群不认识的人拦下来,谈论两句天气,接受一些恭维,再告辞。然后,又被拦下来,重复这个过程。
好不容易,安娜才接近了自助餐桌。考虑到自己想在人海茫茫中找到斯内普,几率确实渺茫,安娜干脆停下来,专心挑拣食物。而就在此时,湖边忽然起了纠纷。
人群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圈,莉莉和奥莉维亚也过去制止。
安娜一开始没太在意,直到一阵惊呼传来,她随意地看过去,正好看见斯内普被人漂浮起来,倒挂在半空中。
安娜和斯内普的目光,正好对上。
有几秒钟,安娜被那眼神里,传递出的压抑和憎恨,慑得僵住。
然后,她丢开餐盘,拨开人群,往黑湖边冲过去。
当她到达的时候,教授们已经控制了局面。斯内普被放下来,奥莉维亚扶着他。马乔里和波特缠斗在一起,刚被拉架的人劝开。
莉莉正在焦急地说着什么,安娜没听清楚。但她听清了斯内普说的话——
“你知道什么?!你也不过是一个泥巴种。”
安娜困惑地停下动作,看向斯内普,想要分辨刚刚那句话是不是他说的。
而斯内普也发现了安娜。他立刻狼狈地低下头,甩开奥莉维亚的搀扶,冲出了人群。因为他刚刚说出了“泥巴种”,一路上,不少人向他吐口水。
莉莉眼中已经蓄满泪水,其他人都在安慰她。
安娜看着斯内普远离的背影,沉思良久,最终,也向莉莉走过去。
“那绝不是他的本意。”安娜围着莉莉,递给她一张手绢。
但莉莉剧烈地摇头。
“你闭嘴!”正在安慰莉莉的波特,给她一个凶狠地瞪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还想为那个蝙蝠精说话?!”
说着,他把安娜的手粗鲁地推开,拿出自己的手绢塞进莉莉手里,低声劝慰:“别伤心了,鼻涕精一开始就不怀好意,他就是那种人。”
一场针对斯内普的讨伐由此开始了。
大家细数斯内普的各种不是,他如何辜负了莉莉,配不上莉莉。
最终,莉莉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停止了哭泣。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是那种人。”莉莉擦擦鼻子说。
“他不是——”
安娜的话没说完,就被马乔里拉到一边。
“你够了。”马乔里严厉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毕业后会离开英国,到安塔柯蒂卡的海底宫工作,所以你个人并不在乎血统论、食死徒之类的事。但是,对你而言无关紧要的事,对我们而言却是触及底线的。
“或许在你眼里,这只是细枝末节的小冲突。但对我们而言,这是关于原则的。”
马乔里收紧拉住安娜的手,用警告的语气说:“永远不要为一个血统论者辩解。大家都知道斯内普爱慕莉莉,他说这话大概也并非本意,但这不是他可以被原谅的理由。事实上,血统论者和麻种巫师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不是这次,也会有下一次——只有要他是一个血统论者,他和莉莉迟早有一天会分道扬镳。你不要插手他们的事了,你也管不了这么多。”
安娜忽然觉得晕眩和窒息:“斯内普和莉莉……”
“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早些分开,对他们是好事。”马乔里有些低沉地说,“即使斯内普对莉莉非常迷恋,但还是敌不过他们立场的对立。
“我知道,在你看来,所有人都是你的朋友。但是安娜,我们的世界,和你是不一样的。一切没有那么单纯,特别是现在要毕业了。离开霍格沃茨,一切都要重新洗牌。”
安娜脑袋里昏昏沉沉地,像是溺水,但她还是听到了马乔里的最后的话。她吃力地思考马乔里的意思,同时抬头困惑地问:“我?你们?不一样?你在说什么,玛吉?”
马乔里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她很快又恢复成坚定而严厉的模样,一字一句地说:“不论你想不想承认,安娜,你和我们是不同的。你带着荣誉而来,随时可以抽身而去。而我们,注定在这片土地上,要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奋斗。
“我们确实是不同的,在这一点上。”
作者有话要说:
☆、当爱召唤
安娜觉得自己的某些认知被颠覆了。
由于刚刚“扫兴”的一幕,人们开始陆续的离场。看着强颜欢笑的莉莉、绕着她大献殷勤的波特、神色游离的朋友们,安娜觉得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远离人群后,安娜踢着湖边的小石子,一直走。脑海里盘旋着斯内普刚刚的样子,以及马乔里说的,斯内普一直爱慕莉莉。
最终,在回忆过所有斯内普和莉莉相处时的情况后,安娜不得不承认——马乔里说的,应该是对的。
她之前,为什么从没这么想过?
安娜没由来的一阵心酸。她无力地蹲下,把头埋在手臂里,咽下喉咙涌动的硬块。
过了很久,也许几个世纪,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安娜告诉自己,她应该感到庆幸,幸好之前没有匆匆忙忙地,对斯内普说什么愚蠢的话。
同时,她心里也升起一丝轻微地埋怨,为什么马乔里在之前不告诉她莉莉和斯内普的事?为什么要在她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后?
如果她永远没有想明白,就让这些恼人的情感自生自灭、渐渐淡去该多好?
揉揉酸涩的眼睛,安娜强迫自己去想另外的事。
她站起来,绕着黑湖慢慢地走,思索着马乔里之前的话。她从没认真考虑过关于纯血、麻种,以及食死徒的事。
对于纯血至上者以及食死徒的暴力行事风格,她是不认同。不过,她本人也是一个纯血,和纯血论以及食死徒之间,并没有什么天然的深刻仇恨。
在她的认知里,她只是一个单纯研究学者,这些事根本不属于她应该担心的范围。
学术高于一切存在,学术只为学术本身。这是每个布莱尼茨的信条,而她只是想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探讨血统之间、会魔法和不会魔法之间,是不是有一个更高尚,那不是哲学家该做的事吗?至于因此引发的魔法界的争斗冲突,当权者和政客们只是为了各自的目的,拿着血统当嘘头,进行权利博弈罢了。
她对这种毫无意义的政治冲突,根本不感兴趣。
而她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会是她被人划为异类的原因之一。
安娜不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收场。
不知不觉间,安娜发现自己已经走得足够远,能够看到她曾经去过的情人柳了。
没由来地,她一阵轻松。
丢开那些烦人的思考,安娜走到树下,脱掉高跟鞋,再一次赤手赤脚,不靠魔力地往上爬。
但当她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