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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掌之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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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有几簇鲜花摆在墓碑前的石台上,也大多是直接从园内摘来的。沿着这条小路走进去,地势渐渐拔高,半晌,他们上了一个石板砌成的平台。
  平台上是三尊佛像,依山而建,前面就是一面平整的峭壁山岩,已经没有别的去路了。

  二十三。算计

  男人在石像上摸索了几下,拉出镶嵌在像身里的一个铜环,卯足了力气,把佛像拉了出来。
  佛像后面有一个半人高的山洞,里面黑黝黝一片,深不见底。男人率先走了进去,一彦二话不说,也跟着走了进去。
  男人在靠近岩壁的地方摸了一下,掏出一根蜡烛,用随身的火石点燃。回头看了一彦一眼,有些诧异,“年轻人,胆子不小啊。”
  “替雄哥办事,当然要有点胆量。”一彦笑容轻松,顺势打量了一下洞内的情况。
  洞口很狭窄,洞内却很宽阔。
  大大小小的钟乳石嵌在洞顶,不时有水滴落在地上,打湿脚下的黑泥。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积满了水,有些地方倒还算平整。入口的地方很宽,往前十几米的地方却越来越狭窄,长长的山洞只有一人行走的宽度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面游历冒险,什么环境没去过?普通人可能已经被黑暗吓住,他曾经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三个月,靠吃里面的野菇和泥过活。拜那一次所赐,眼睛在黑暗中也能清晰视物。
  男人拿着蜡烛,小心翼翼地在山洞中行走,他安静地跟在他的后面,始终隔着五六米的距离。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洞渐渐变宽。走过横跨在上面的一座石桥,洞终于到了底。
  洞外阳光灿烂,鸟语花香。
  这是一个很大的花园,中间挖着个大型的喷水池,透明的池水在金色的阳光里折射出七彩的光华。西面有几间木屋,一字排列着。蓝色塑料屋顶盖着一个很大的露天篷房,伫立在木屋中间,连接着后面的一个院子,隐隐有鸡鸭的叫声。
  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一堆人躲在这里,食物的来源就只能是这些了。
  一彦心中思量,脸上却不露一点声色。
  大型的篷房里。
  十几个男人都穿着白色的工字背心和宽松的牛仔裤,三三两两地坐着,有的叼着根烟,有点喝着酒,围着打牌,不时说些黄段子。
  地上掉了一地的拖鞋。
  在这堆人中间,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躺在躺椅中,脚边跪着个云南少女,小心地帮他捶打着膝盖。这人有张国字脸,眉眼微微闭合,裸…露在外的臂膀肌肉虬结,蓝色的泡沫拖鞋耷拉在他脚上,轻轻摇晃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胜哥,人带来了。”中年男子上前,弓着背唯唯诺诺地说。
  一彦走了两步,离躺椅上的男人两米远。
  男人还在假寐,似乎没有听见声音。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把目光落到一彦身上。
  一彦任由他们看着,神色自然地不能再自然。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王胜才睁开了眼睛,换了一个坐姿。少女马上跪倒在地,唯恐惹恼了他。
  王胜挥挥手,把她屏退。他皱了皱眉,打量着一彦,一彦很大方地任由他看着,一只手还插在裤袋里。对方派来的人年纪之轻,着实有些出乎王胜的意料。不过,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对方也明白这个道理,绝不会派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来。干他们这一行、在这一呆行走的人,更不可能只看年纪。
  “货带来了吗?”王胜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一彦把随身携带的箱子摆到中间的桌上。王胜打开检查,用指尖戳破一小包粉末,捻了点含入唇中咀嚼,然后吐掉——果然是纯度很高的货,微微点头,“雄哥果然没有让当家的失望。”
  “货是高老大那边的,我们台北只负责提供钱。”一彦补充道。
  “这我知道。我们三边的合作,一向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半晌,王胜露出一丝微笑,给他拉开一个位子,“坐。”
  一彦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
  王胜道,“雄哥让你来,除了带这趟货外,还有别的事情吗?”
  一彦道,“让我顺便去缅甸那边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阳光似乎在这一刻暗了暗,王胜原本还算自然的目光,渐渐地阴沉下来,“以往交易,只管货到,缅甸那边,我们老大和你们雄哥一直都保持友好关系,互不干涉。雄哥这次,是什么意思?”
  “上面的意思,我也不清楚。”一彦笑了笑,并不畏惧。
  王胜阴冷地说,“就算是什么大事,派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去?别说我不信,换了别人,别人也不信。”
  一彦敛眉一笑,架起修长的双腿,并没有这个年纪的少年受辱后的羞愤,神色坦然,“赵家坤在金三角也是个人物,却用你一个从西北监狱逃出来的逃犯,没准哪天中方和缅甸、泰国哪一方政府军合作,就给他带来说不尽的麻烦。换了是我,我也不信他会用你。”
  “臭小子,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敢这么说我们胜哥!”旁边一个大汉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一彦笑道,“想动粗啊?”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我他妈今天就要……”
  “放开他。”王胜低头说。
  “可是大哥……”
  “我不说第二遍。”
  大汉打了个寒噤,连忙退到一边。一彦整了整衣领,环顾四周,“这儿吃住简陋,养的狗倒是不错,牙口锋利还会乱咬人。”
  “你——”大汉刚想怒骂,被王胜一个森寒的眼神又逼回去。
  王胜拍了拍裤子,从躺椅中站起来,这才正眼看一彦。沉默的探寻,一瞬之间的事情,“三天后我们动身,你准备一下。”
  众人正准备散开,忽然,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一个围着头巾的男人朝这里冲过来,扑向一彦。篷房外围晒扁豆的架子都被他撞翻了,一彦微微蹙眉。等他近身,微微一侧,避开他挥过来的拳头,一记侧踢把他撂倒,球鞋踩在他的脸上,印了个鞋印。
  头巾男奋力挣扎,却于事无补。
  一彦饶有兴趣地看他做着垂死挣扎,眼含讥诮。
  “阿发,你发什么疯?”王胜冷冷瞥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刀疤的面子上,我会收留你?虽然都是从西北出来的,但是,你要是坏我的事,照样给我滚蛋!”不管发生过什么,头巾男这样没有头脑的行为,显然是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狠狠扫了他的面子,王胜心里恼火。
  后来上来几个手下,架住了他。头巾男神色疯狂,拼命大喊,“胜哥,别信他,这小子是‘针’,就是他杀了刀疤哥和矮子哥的!”
  王胜神色一凛,重新审视一彦。
  一彦落落大方,不见闪躲,“如果真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是‘针’?哪个正常的警察会胡乱开枪杀人?”
  他什么也没承认,也推了个干净,偏偏头巾男没办法反驳他。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是不可能。但是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总有种邪气。
  头巾男自己都被他绕晕了。
  “好了,你也闹够了,下去。刀疤在下面看到你这副样子,也不会死得安心。”最后,王胜发了话。
  头巾男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几个男人把他带下去,名义上是“送”,几只手却扣在他后背。头巾男很清楚,王胜就是把他当一条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绝不容许他质疑他的威严。回头的那一瞬间,一彦对他眨眼一笑,似是讥笑他的不自量力。
  身在敌营,这种招致仇恨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不会做,可他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
  头巾男气得七窍生烟,越气,看他的眼神越怨毒,他心里的得意就更甚。
  篷房里又回归了安静。
  王胜的目光在一彦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他虽然不怎么相信“阿发”的话,心里终究是有疑虑。眼前这个少年,仿佛对什么都非常镇定,不管他怎么看他,他的神色都很平静,嘴角含笑。
  “大哥,我们发现了一个人!”外面有人通报。
  王胜皱眉,“什么人?”
  他说了这句,清河就被押上来了。被几个男人一推,她摔倒在篷房里,手肘磕在水泥地上,顿时破了皮。她爬起来,有些惊恐地看着四周。没有想到会这么凶险,更没有想到——一彦居然会和这帮人混在一起。
  如果知道他是来见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她怎么也不会跟来的!
  之前的话她也听到了,他们居然就是那帮从西北监狱里逃出来的匪徒。
  她抬头去看一彦,他的神色波澜不惊,只是微微阖着眉眼,仿佛根本不认识她。
  王胜一脚踏上,把她踩在水泥地里,“说,是谁派你来的?”
  清河吃力地摇头,“没……我只是……走错了地方。大哥,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放了你?”王胜冷笑,“你当我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不说也行,反正兄弟们这么久憋在这里,都没什么女人,正好拿来乐呵乐呵。”他脚一勾一踢,就把清河踢到人群里。
  这话一出,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撕扯着她的裙子。
  清河吓得尖叫起来。

  24

  数不清的手在她身上乱摸;调笑着;撕扯她的衣服。清河抓紧自己的衣服;踢蹬挣扎;却只是激发了禽兽凌辱的欲望而已。她的牙齿都在打战;眼泪横流。
  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脚踝;在手里把弄;“这妞的脚都这么水灵;劳资忍不住了!”
  金属拉链拉开的声音;男人扯下裤子,掏出那肮脏的东西就往清河嘴边凑;正要拉了她的头发扯过来,后面有人搭住了他的肩膀,“急什么?”
  男人回过头,发现是那个容貌很出众的少年,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大怒,“劳资要干这女人,你搅什么局?难道你也要来一炮?”
  一彦没有看地上的清河,笑一笑,回头对王胜说,“我有个消息要卖个王哥,今天就给我一个面子,这个女人送给我吧。”
  一彦面带微笑,王胜的脸上面无表情。这一瞬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一彦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王胜的脸色和缓了一点,“我怎么知道消息是真是假?”
  “我人就在这儿,以后到了缅甸,也会在赵家住一段日子,要是假的,到时候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王胜打了个手势,带着一帮人从篷房离开。有几个恨恨地往这边瞪了一眼,吞了几口唾沫,垂涎的目光还在清河身上扫视。清河抓紧了碎裂的上衣,裙子也有些破了,下摆被撕开了一道半米的裂缝。
  冷风从裙子底下灌入,吹得她的双腿也凉飕飕的。她抱紧了肩膀,孤立无援地坐在地上。
  一只手从半空中伸给她,“起来吧。”
  清河抬头,目光还有些愣怔,迟疑地看着他。
  “真麻烦。”一彦俯身,把她打横抱起,慢悠悠地出了这个充满了鸡鸭粪便味道的篷房。傍晚了,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夹道的树木枝叶也被染成绚烂凄厉的金红。
  一轮红日在远处山峦上渐渐沉没。
  园子很大,一彦抱着她往西面走,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飘着翠色的落叶,脚边的青绿色草丛里,偶尔有几朵浅黄色的鸡蛋花冒出头,点缀着单调的颜色。西面有个竹园,隔着几个菜园子放眼望去,绿色的竹子掩映地茂密。
  一条被人踏出的小路连接着菜园子和竹林。
  一彦上了这条小路,往竹林后绕去。
  “站住!”后面有人喊了一声。
  一彦回头一看,是之前被他抢回清河的那个男人。听旁人的称呼,似乎叫“阿全”。他现在的脸色很不好看,眼神阴鸷,像只马上就要扑上来的野狗。
  野狗?
  一彦忽然觉得这个比喻很贴切,哂笑一声。
  “你笑什么?”阿全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一彦道,“我天生爱笑,你也有意见吗?”
  “一会儿,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唰”的一声,他从袖中抽出把寒光闪闪的军刀,在手里转了转。
  一彦讶异一声,“刀啊?你要干什么?”
  “宰了你!”
  “宰了我?”一彦把清河放下来,搂在怀里,低头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听见了吗?为了你,他要宰了我。”
  清河差点被他的微笑迷惑,他笑起来是那么亲切、那么迷人。随即身子一冷,被山岗上的风吹得脑子清醒了。潜意识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能和这些匪徒蛇鼠一窝。不然,他杀人时怎么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和这些人呆在一起?
  她躲开了他的目光,却忍不住往他的地方靠了靠。比起一彦,对面那个家伙更让她厌恶。一彦摸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你怕?一只小狗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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