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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所说的话刺激,罗茜拼命地瞪大眼睛,用力将眼间鼻腔忽然而至的酸涨逼了回去:“那你呢!”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你昨天比赛的时候,长矛上系着的缎带又是谁的?!”
那到底是来自于他母亲的馈赠,还是他初恋情人给予的纪念?虽然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就像是一个爱争风吃醋的泼妇,可她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罗茜忽然又觉得自己此刻真是傻透了。她为什么非要问他这个问题呢?如果答案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又能怎么做呢?还不如干脆不闻不问,眼不见心为净的为好、
罗密欧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奇怪。他伸手从怀中紧贴心脏的位置掏出那条眼熟的缎带,动作小心翼翼的:“你说这个?”
罗茜心里一酸:“嗯。”
“这的确是我初恋情人给我的缎带。”罗密欧温柔地抚摸着缎带老旧的蓝色边角,“她很可爱,应该说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早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陷入了爱情的魔网,至今无法自拔。”
罗茜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觉得胸口沉闷得无法呼吸。
原来真的是这样。
你看,你个傻瓜。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现在你终于知道了,可你又能怎么样呢?
“……既然你那么喜欢她,还珍藏了她送你的缎带这么多年,”罗茜咬了咬咬下唇,用尽全力把心里的酸意压制下去,“那你胜利了之后,为什么不让她给你个吻?这……是你应得的。”
罗密欧还是深深地看着她,原本深的近乎漆黑的眸子里却焕发出了夺目的光灿,整个人好似瞬间活过来了一般。
“这是我应得的。”他慢慢地将罗茜的话含在唇间,细细地咀嚼了一遍,眼睛倏尔变得熠熠发亮。他紧紧地盯着她不放,不错过她哪怕一丝一毫的表情:“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专注凝视的目光剥夺了罗茜全部的意志,仿佛只要她简单地说上一个“是”字,他的生活就有了全部的意义。
“……嗯……当然。”罗茜的声音中带上了只有她自己能够察觉的哽咽,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抬起眼睛直视着罗密欧:“……你值得。”
别哭,罗茜,千万不能哭。
这个男人,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
她早就应该知道,罗密欧对罗瑟琳的爱慕,只是一时之间的意乱情迷。就算剧情出现了偏差,哪怕最终的女主角不是朱丽叶,罗密欧也终归会遇见他命里真正注定的那个人。
而她注定只是他曾经的爱恋。
在这一刻,在即将被心底的痛楚淹没的这一刻,她终于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她……喜欢他。
罗茜喜欢罗密欧。
也许在他第一次亲吻自己的时候,也许是在他第一次想自己告白的时候,又或许是在更早之前的过去,她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只是她始终不肯承认而已。
她恍惚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外界发生的事情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她所能听到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那么,”他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与欣喜,“亲爱的小姐,我就如您所愿。”
几乎就在下一秒,罗密欧低下头,在银色的月光下用力地吻住了她。
罗茜原本试图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滞了。
她傻傻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睁大眼睛瞪他。
嘴唇简单的触碰之后,罗密欧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满溢的情感。一只大手趁机袭上她的腰间,用力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紧接着,罗密欧终于如愿以偿地,迫不及待地深深吻上了那张他渴望已久的红唇。
他的唇瓣贴上她的,火热的温度刺激得她微微抖了一下。他的舌尖悄悄探出,亲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吻了一会之后,罗密欧不满足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揉了揉,诱哄她放松,而后毫不费力地撬开她因震惊而毫无防备的齿缝,温柔地含上她的舌头,辗转吮吸。
思维似清晰又似模糊,似存在又似游离。她能够清晰地看到他被放大的英俊面容,看到他紧紧闭起的微微颤抖的眼睫,她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游移在自己唇上的舌尖的滚烫热度。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就连小指头都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人用力揽紧了自己的腰,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里。
陌生的感觉就像是上涌的海潮,将她一点一点地,整个淹没。
而她毫无招架之力。
罗密欧的进攻之态更猛,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她的脑后,更深沉更热烈地索取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罗茜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为呼吸困难而昏厥过去的时候,罗密欧轻轻地叹了口气,最后又用力啜了啜她的舌尖,这才终于满足地退了出来。
他睁开眼睛,稍稍地松开了她一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温柔地注视着她。片刻之后,罗茜腰上的力道又再次收紧。她的手被他拉到他的胸口,感受他此时此刻激烈到不正常的心跳。细细碎碎的吻印在她的唇角,满含着依依不舍的意味。
“茜茜,茜茜,茜茜。”他不断地轻声呢喃着,仿佛像一个是刚来到这世上的稚嫩幼儿在呀呀学语,而他所知的全部,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傻丫头。”他温柔地帮罗茜整理了一下她被拽的凌乱的衣领,“你果然全都忘了。”他看着怀里的人依旧傻傻地望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微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大概七八的时候,我不慎从树上摔下过一次。因为当时手边没有伤药和干净的绷带,所以我的初恋情人就把她的发带解了下来,给我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他抬起手来想要摸摸她的脸颊,手却在半空中顿了顿,最后落在了她柔顺的金发上。
“爱嫉妒的小鸽子。”罗密欧揉揉了她的头发,眼睛里是快要溢出来的笑意和温柔:“你说,那到底是谁的缎带?”
心里暴涨的情绪复杂而极端,一种名曰喜悦,一种名曰羞愤。罗茜大脑“轰”地一声炸开,终于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然而早有准备的罗密欧却使劲将她紧紧地箍在了怀里。“放开我!”罗茜恼羞成怒地怒视他:“你耍我?!”
“嗯哼,是有怎么样?”罗密欧此时心情大好,“某些人宁肯躲在椅子底下,也不肯给我这可怜的人一个吻,我现在来讨还我应得的那部分奖赏,这难道很过分吗?”
“你不要脸!”罗茜说不过他,只好奋力挣扎,可惜力量上的差异却让她始终无法逃离罗密欧的控制。她的脸都憋红了:“我叫你放开我!”
“不放。”罗密欧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月光下他和她的影子亲密地叠在了一起:“你把缎带给了我之外的其他男人,还接受了他的献花,躲着我不见,然后想就这么跑了?”从罗茜头顶传来的声音高深莫测:“我们之间的帐可是还没有算完呢,嗯?”
他刻意在“算账”两个字上加重了发音,罗茜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今天上午的献花,罗茜就不由得心虚地瘪下了胸膛。但是忽然又想到自己和眼前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确定的关系,于是又重新理直气壮地挺胸抬头,睁大眼睛瞪他,此举颇有掩耳盗铃之感:“算账?”她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给自己添加底气:“算什么账?”
罗密欧颇有兴味地看着她小媳妇似的含胸缩背,复而义正辞严,看着她眼睛睁得圆滚滚的(假装)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就像是一只没有了爪子却还要故作凶狠的小猫。他左边的唇角忽然轻轻一跳,罗茜心道不好,但是还没等她能够有所反应,罗密欧已经迅速地矮下身,趁她不备,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你说呢。”他贴着她的唇,低笑着说道。
于是又是一记漫长的深吻。
很久很久之后,罗密欧微微喘息着放开她。清浅的月光漏过漫天的乌云,脉脉地照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罗茜愣愣地望着他如墨染的眉,一股陌生而柔软的情绪忽然心底破土而出,抽枝开花。
“你跑不掉了,我再也不会放手了。”他在她的耳边亲昵地呢喃,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是我的了。”
☆、第39章 chapter38
房间里,茂丘西奥正对着罗密欧和班伏里奥大发脾气。
“见鬼的,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他不满地对班伏里奥和罗密欧大声嚷嚷:“我辛辛苦苦不辞万里专门从维罗纳赶来,你们却居然让我扑了个空!”
“这能怪我们吗,茂丘西奥?”班伏里奥无赖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是你没有事先告诉我们你要来的。”
“我如果告诉了你们那还能叫惊喜吗?!”
“好歹不会变成惊吓啊。”
“我不管!”看着两人虽有所差异却同样满足愉悦的面容,空等了一夜的茂丘西奥变得愈发愤怒:“你们两个肯定偷偷瞒着我跑到哪里寻欢作乐去了!说好的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噗——”班伏里奥惊得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你、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着,眼睛瞪得圆圆的惊恐地瞪着茂丘西奥:“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他妈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
“开个玩笑而已。”茂丘西奥双手环胸,高贵冷艳地斜睨着狼狈的班伏里奥:“啧,你还真是不经逗,还不如提伯尔特那个家伙有意思。”
“……提伯尔特?凯普莱特家的那个莽夫?”
“嗯哼。”茂丘西奥用鼻腔回答道:“不过有句话你可说错了——他不是个莽夫,他全然是个穿礼服的屠夫。你真应该看看上一次骑士大会上他的表现,他跟人打起架来的时候简直就像照着乐谱唱歌一样,一板一眼都不肯放松。永远都是一秒钟的停顿,然后一、二、三!他的对手就输了。”1
“有那么夸张吗。”班伏里奥不以为意。
“他可不是个平常的阿猫阿狗,他是个决斗的专家。如果不是因为立场的关系,我其实还是很欣赏他的。”茂丘西奥又斜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如果对上了他,不用三秒,一秒钟就够了。”
大受打击的班伏里奥:“……喂喂喂!要不要这么不留情面啊!”
“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茂丘西奥·毒舌哼了一声,将炮火转向了坐在一旁不说话的罗密欧:“哎呦,不错嘛。”他捏着下巴打量了罗密欧一会:“前段时间你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风干的咸鱼。现在倒是好了很多,变成了——”他很肯定地点头来增加自己的话的说服力:“一条没还来得及风干的咸鱼。”
茂丘西奥的毒舌不是一天两天,早已习惯了的罗密欧淡定地无视了他的话。
“你手里拿的什么?”趁着罗密欧没有防备,茂丘西奥一把抢走了他捏在手里的东西:“今天早上邮差把信送来之后你就跟宝贝似的捏在手里,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他大大咧咧地将罗密欧的信拆开:“亲爱的蜜儿……什么鬼?!”才刚刚念了头一行字,他就像扔炸弹一样忙不迭地把信嫌弃地扔回罗密欧的怀里:“天呐!看在上帝的份上!你那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罗密欧没有说话。他微笑着慢慢地摇了摇头,将那封信重新按着折痕叠了起来,塞进信封里装好。
实际上,别说茂丘西奥,就连他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都被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以前他还在公学读书上课的时候,他一直在用卡尔的名义和茜茜写信。后来身份被拆穿了,通信也就中断了。昨天他提起想要恢复这个习惯的事情,那丫头也一口答应了,只是没想到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肯定是故意的。
他几乎都能想象出她写下这几个字时洋洋得意的表情:眉毛必定高高挑起,嘴巴得意地撅着。她还在不忿他设计捉弄她的事情,于是就选择这么个方法来报复自己。
真是个坏心眼的丫头。
完蛋了。罗密欧宠溺地想,不管她到底干了些什么,他果然都还是很喜欢她。
“……”茂丘西奥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又开始了。”他说:“我记得在收获节之前,你也从经有过这么一段不正常的时光——脸上整天傻兮兮地带着笑,拜托你照照镜子——简直蠢死了好吗。”
“所以你现在要开始念起彼特拉克2的诗句来了么?”茂丘西奥打量着他弯弯勾起的唇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啊!罗拉比起你的情人来不过是个灶下的丫头;啊!狄多原来不过是个蓬头垢面的村妇!美丽的克莉奥佩屈拉是个不值一提的吉卜赛姑娘;海伦、希罗都是再下流不过的娼妓;提斯柏也许有一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