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翠西耸了耸肩,“应该没有,否则他就不会试探你了。”
可她们花费好几天,将老宅翻了个底朝天,连周围的植被都没放过,却什么也没发现。
翠西咬牙切齿,“该死的老蜜蜂!”
又是无用功,克莉斯多十分烦躁,她瞥了眼破旧的冈特老宅,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翠西一时愣住,回过神堪堪抓住了她。
“你去哪儿?”
“当然是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
翠西叹气,“克莉,你的安全……”
克莉斯多不想听下去,直接幻影移形离开。她很快回到了食死徒总部外的小路上,她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色阴沉地可怕,她真想立刻就能报仇。她踏着清冷月色往城堡走去,满脑子里都是各色各样的想法。今天碰到了邓布利多,是不是意味着那位智慧的老人也发现了神秘人的秘密?她依旧觉得不解气,如果可以,她想亲手处理了伏地魔的魂器。可是就算拿到了魂器,为了寻找到更多伏地魔的“珍宝”,翠西肯定要拿去仔细研究,不会让她动手。她愈发不悦,所有的事情积攒在她的心里,拥挤而喧动,奋力地寻找着一个出口。她告诉自己,东西到了邓布利多手里,总比还在伏地魔那儿好,那些危险而不安分的东西才被她极力压制住。
她轻车熟路回到房间,一个人也没碰上。艾德琳已然入睡,黑暗中只有一双豆子大的眼睛发现了她的归来。
她转身去了旁边的房间,小矮星随之显形而出。
“找到了吗?”他的声音压得极底,带着期待。
克莉斯多摇摇头。
小矮星沮丧地跌回沙发,又一次的失败让他觉得灰暗,麦克米兰先生被贝拉杀死,怀特侯爵又被支开,就连关系若即若离的盟友马尔福,此刻也在阿兹卡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虫尾巴,我还没有倒下。”克莉斯多将眉间疲倦的皱痕揉开,“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
虫尾巴打起精神来,“小马尔福先生似乎接到了什么重要的任务,他已经两天没出现了。”
克莉斯多面上的漫不经心一下子散去,“马尔福夫人呢?”
“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我觉得似乎有点惊慌。”虫尾巴见克莉斯多沉默不语,又继续说道,“三天前,小马尔福先生来找过你……”
“他见到艾德琳了?”克莉斯多紧张起来。
虫尾巴摇摇头。克莉斯多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她懊恼地拍了拍头,最近,她都忘记联系德拉科了。她掏出双面镜,想到此刻还未天明,又放了回去。她站起身,“艾德琳醒了,就告诉她我回来了。”
虫尾巴意识到她将要外出,连忙也站了起来,“你不休息一会儿?”
克莉斯多已经径直走出了房间。
城堡里很安静,只有执勤的食死徒。克莉斯多没走多久,就发现了不少吸血鬼也参与了其中,想来伏地魔心里为上次的损兵折将恼火不已又无可奈何。伏地魔赋予她无上的权利,除了他本人,和胆大妄为的贝拉,没人敢阻止她。她向孤魂一样在城堡飘荡,终于找到了她想见的东西。
纳吉尼蜷呆在城堡幽暗潮湿的某个角落,庞大的身躯团在一起,克莉斯多的出现惊动了它,它吐出猩红的长信,一双眼睛在黑暗中莹莹发光。
“纳吉尼,纳吉尼,”她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条蛇,她的手拢在袖子里,左右都有一支魔杖,她已经不是毫无攻击力的小女孩,她想她能杀死它,只用一个咒语而已。
但是理智告诉她,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她对它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只蛇也是伏地魔的耳目。她从它身边走过去,相安无事。
这是第一次,克莉斯多将城堡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天色亮了起来,她不想去参加早会,她无法忍受贝拉那张脸,想必马尔福夫人也无法忍受她。她蹲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巴巴地望着来往的食死徒,直到早会开始,德拉科都没有出现。
克莉斯多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她打开双面镜,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唤出了他的名字。
“早上好!”她向镜子里的德拉科有些僵硬地打了声招呼,仔细甄别他身后的情形,但未能猜出他此刻身在何处。
“嗯,克莉,我一直等着你来质问我。”他轻笑了一声,镜子晃了晃,又恢复了正常,他坐了起来。克莉斯多看到了他丝质的睡袍,顿时愣住,“还在睡觉?”
“嗯,无事可做。”
“为什么不来参加早会?”
“克莉,你缺席的次数可比我多。”德拉科揉了揉脸。
克莉斯多察觉到他眼下的暗青,他看上去还带着疲倦。“我和翠西去找他的魂器去了,遇到了邓布利多,他似乎在我们之前拿到了。”
“魂器?”
克莉斯多突然意识到她还没将这件事告诉德拉科,她解释了一番,德拉科立刻明白了,“我想我家有一个,可是二年级后,我就再没见到过。”
克莉斯多无辜地说道:“还记得当时的密室事件吗?就是那本日记本惹的祸,我用厉火把它烧掉了。”
“就是那次洛哈特教授重伤不醒,你下落不明的时候?”
“嗯,我想估计就是那时候,邓布利多教授就开始怀疑了。”
“这样也好,有他在,想必事情会变得简单些。”
“德拉科,你什么时候如此信任邓布利多教授了?”
德拉科像看着一个傻瓜一样看着她,“如果非要有人去冒险,也最好别是你。”
“如果是我出手,一定将风险降到最低,放心吧,德拉科。”克莉斯多自信地回应道,她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儿朦胧的笑容,“那么,你又去做什么了?”
“他让我找个办法让食死徒进入霍格沃茨,如果有机会,杀死邓布利多……”
“他怎么不让斯内普教授去?”克莉斯多不悦。
“他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找教授,那是他放在邓布利多身边的眼线。”德拉科弯了下唇,“可我觉得,他刚好说反了。我前天去了蜘蛛尾巷找过教授,他警告我别乱来。”
第161'章 复仇'一'
“你妈妈知道吗?她肯定会恨死我了。”克莉斯多叹气。
“她已经知晓了。不过,她未必会讨厌你,昨天早上,她同你妈妈通了信。下午,怀特侯爵就拜访了马尔福庄园,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意味深长,“克莉,我想知道,怀特侯爵为什么会说,有克莉斯多在,我永远不会受到来自神秘人的伤害。”
克莉斯多一脸愕然,“翠西这么说的?”
德拉科摸了摸下巴,“是啊,克莉。你可要保护好你自己,不然,连我的安全也没有保障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克莉斯多对此一无所知,翠西的话让她十分困扰,她当然希望自己能保护所有的人,可她应该怎么做才好?她给翠西传递了消息,得到的回复却是让她自己思索。
克莉斯多暂且抛下了报仇的事,专心研究起来。她曾从麦克米兰先生那儿得知,哈利之所以能躲过一劫,很有可能是因为波特夫人施加了一个有关于爱的古老魔法。反正她的平日里的任务,便是设法解决伏地魔制作魂器的后遗症,就算她成天泡在藏书室,也没人会干扰她。
她的研究还没有结果,八月几乎要望见尾巴。早会上,伏地魔似乎有了营救阿兹卡班里食死徒的倾向,他把在外的翠西召了回来,并在一天后,把时间定于了开学当天,因为魔法部必然会派出大量的傲罗已保证学生的安全。
吉德罗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找克莉斯多好好聊一聊。可他找不到人,克莉斯多总是一眨眼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有好几次,他抓到了她,可她宁愿和纳吉尼对视也不怎么搭理他。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在伏地魔眼中,他作为翠西的附属品,只要翠西不背叛,他都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一天午饭后,他在小花园里再次遇到了克莉斯多。她带着大大的圆边草帽,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身上穿着寻常的巫师袍。
“你是要出去?”他问道。
克莉斯多抬起头,眼神带着些恳求,“等我回来再说好吗,今天,我一定要把事情了结了。”
洛哈特刚想问她什么事,她已经脚步飞快地离开了。
克莉斯多要去见厄尼,三天前,她就拜托德拉科帮她联系了她的哥哥。她的信件一直都有监控,她只能使用双面镜,或者将麻烦抛给翠西来解决。可这次,翠西不会赞同她,更不会帮她这个忙。
她幻影移形到了约定的地点,德拉科的发色十分显眼,她径直找到了他们的座位。
厄尼戴着兜帽,金发被藏得一丝不剩,一见她走来,他惊讶地站了起来,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责备,“你怎么来了?”他把目投向德拉科,显然德拉科并没有将此告知他。
克莉斯多扫了四周一眼,“我们需要订一个小房间。”她的目光落在德拉科身上,嫌弃地看着他,他依旧是素日里的打扮,在酒吧里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她从包里随意抓出了一只帽子扔给他,“不准取下来。”
她去了吧台。
“嗯,二楼,让我瞧瞧——”老板扶着老花眼镜,翻着他那老旧的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克莉斯多等得不耐烦,她的目光落到德拉科身上,他正在摆弄那顶爵士帽。
“如何?”他把帽子按在额上,低声问着厄尼。这没能让厄尼板着的脸松下来,反而引得旁边几个女巫注目,像是察觉到克莉斯多的目光,他无辜地耸了耸肩。
“有了,上楼梯右转走廊左手倒数第二间。”老头又在他的抽屉里扒拉了一番,找出了一只陈旧的钥匙。
克莉和厄尼一同上了楼。
“到底是什么事?”一关上门,厄尼就忍不住问道。
“我有个主意。”
听了克莉斯多说明来意,厄尼皱住了眉,克莉斯多觉得他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德拉科就这么让你胡来?”
“我没有胡来,而且他坚持要参与。”
半晌,厄尼拉开椅子坐下,“要怎么做?”
克莉斯多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这让厄尼的目光变得复杂。
“要么,马上走,要么,把这个喝下。”
厄尼看着克莉斯多手中的药剂瓶,一咬牙,“行。”
※※※※※
虫尾巴十分紧张,他讨厌贝拉,憎恶贝拉,所有的情绪加起来都比不上恐惧。
但是现在,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些个夜晚,那时詹姆和小天狼星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变成老鼠,灵巧地遛到打人柳下,按下那个根疤,让年轻的卢平得以进入。
狼人,满月,尖叫棚屋,那或许是他一生之中最绚丽的时光。
他一直觉得自己更应该被分入赫奇帕奇,在他说出了詹姆和莉莉的地址时,他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霍格沃茨,尽管他跟在詹姆和小天狼星身后,仰视他们恣意轻狂,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沾染他们耀眼的光芒,他依旧觉得自己无比卑微。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宁以老鼠之姿奔跑在暗无光日的下水道,也不愿意以人的姿态站在灯火日光下。直到现在,偶尔,他也只想保持着老鼠的姿态沉默地趴在角落。
作为一只老鼠,不必思考人的一生。
他又想起在阿兹卡班,和变为金丝雀的克莉斯多行动。灰色和金色,那个女孩比他勇敢。在那儿他第一次杀了人,像个莽夫,不计后果地杀死了贝拉的丈夫。克莉斯多给了他欢欣剂,他总算能够理解当年分院帽为什么想让她去斯莱特林。多么可怕,当一个斯莱特林拥有勇气,或者一个格兰芬多拥有策略。他远远地看着摄魂怪向那些食死徒施以惩罚,掀下兜帽,死亡之吻,他觉得心脏猛烈地跳动,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果然是属于黑暗。
贝拉在远处训斥着新上任的食死徒们,虫尾巴沉静地走了过去,“夫人,我有事想要向您禀报。”
贝拉垂下眼帘看着他,“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轻蔑的笑意。
虫尾巴畏缩地垂下头,“您应该清楚,我对于主人而言仅有的价值。”
“说。”
虫尾巴扫了眼和他一样瑟瑟发抖的食死徒们,缄默不言。
贝拉一个眼神,食死徒们连忙散开。她微眯了眼睛,“你最好别试图戏耍我。”
虫尾巴恭敬地说道:“尊敬的莱斯特兰奇夫人,昨天晚上,我看到了麦克米兰给她的哥哥传消息,约他在甲壳虫酒吧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