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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枫白了他一眼,哥哥的记性有这麽差吗?「我们只是就读的学校很近,并不是同大学同科系的同班同学,怎麽可能一起去毕业旅行?」
「我知道,可是你们一起成为大学毕业生,我以为她会找你作伴。」
「我是很想跟她结伴同行,可是她认为我受不了平民式的毕业旅行,而且说这是她自已的毕业旅行,我也没办法。」
一股不安猛然跃上心头,他瞬间捕捉到她透露出来的重要讯息。「为什麽是「她自己的毕业旅行日?」
「她自已的毕业旅行当然是她一个人的毕业旅行。」
「你说她准备一个人从高雄一路玩回台北?」
「对啊,因为不想让同学知道她结婚了,毕竟她跟同学私下几乎没有往来,当然不可能跟他们一起去毕业旅行。」严枫回得理所当然。
「这太危险了吧!」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纠结在一起。
见状,她语带嘲弄的挑了挑眉。「哥以为嫂子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吗?」
他闻言一征,乔之容在他眼中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吗?
不,她看起来柔弱,可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坚定,她绝对不是那种需要人家小心呵护的玻璃娃娃,不过看着她,他总想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
「她不会弱不禁风,可是也不至於如此大胆。」
「你错了,她是那种很大胆的人,想做什麽就会付诸行动,只是行事谨慎,凡事会先计画。」略微一领,严枫带着恶作剧的补上一句。「可是这一次的毕业旅行好像有那麽一点冲动。」
一个女孩子单独去毕业旅行,这何止冲动,而是任性。他是她丈夫,这件事当然不能放任不管。「你不能跟她一起去吗?」
「我不是说了,她不让我跟,我也没办法啊。」
老实说,他也不放心将老婆交给这个丫头,最好是他自己跟在身边。
「哥不用太担心了,其实嫂子的毕业旅行是一趟美食之旅,搭火车代步,主要的目的地只有两处——高雄和台中,走访这两个地方的美食,不会有什麽危险。」她承认自已是个肤浅的人,在意旅游的品质更胜於其他的问题。
「你认为都市的危险性会低於乡下吗?」
「这未必,可是理论上,人多的地方总是比人烟稀少的地方安全。」
「她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吗?」
「我想应该没有吧,嫂子唯一确定的是七月一日展开美食之旅,她说行程不想事先定死,反正还没有找工作,玩得开心就多玩几天,心满意足了,就搭火车回家,总之,她想随兴一点。」
「换言之,她预计在高雄和台中待几天、住哪一家饭店,暂时都还没有计划,是吗?」他听出重点。
「她说又不是去荒郊野岭,用不着担心没有地方投宿,还是到了目的地之後,再根据当天要走访的地方,决定上哪家饭店投宿……不对,她应该不会去饭店投宿,而是选择民宿,因为民宿比较便宜。」
他越听越胆战心惊,一个女孩子拖着行李搭火车,投宿便宜的民宿,这根本不是美食之旅,而是找罪受之旅。
「老实说,我很羡慕嫂子的帅气,没有专车接选,还要拖着行李爬上爬下,寻找便宜的民宿投宿,这种事我绝对不干。」严枫光想像自己拖着行李「流浪街头」的画面,就已经冷汗直流了,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
严朔此刻也想到同一个画面,不过主角变成乔之容,她娇弱的身子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万一不小心摔例了,因此发生意外……不行,他不能让这种情形发生,但又不能阻止她,看来只能让情况按照他的意思进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嘎?」
「我来安排所有的行程,车票和食宿的问题我都会处理,你再帮我把东西转交给她,记住,不可以透露是我安排的。」
「为什麽?」
「你只要负责转交。」
「这是哥给嫂子的毕业礼物吗?」
「我会尽快安排好,三天之内会把东西交给你。」他没回答,只交代妹妹。
「可是,我突然拿这些东西给她,总要有个理由。」
「你的脑子一向很灵活,一定找得到理由搪塞。」
严枫撇了撇嘴,实在想不明白。「哥干麽这麽神秘?直接给嫂子,说是毕业礼物,嫂子又不会拒绝。」
「你确定她不会拒绝?」她自己都不愿意事先安排行程,又怎麽愿意接受他的安排?他可不认为她是出嫁从夫的传统女子,何况当初嫁给他只是权宜之计,说不定她在外人面前还以单身女子自居。
「她会拒绝你,就一定会拒绝我。」
「可是,你一定有办法让她接受。」他回得信心满满。
是啊,她这个人最搜长「死缠烂打」这一招,就像当初,好友一直反对她们像宵小一样替入哥哥的住处,可是终究被她说动了,不过……歪着脑袋瓜,严枫眼珠子贼溜溜的转来转去,总觉得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哥在打什麽算盘?」
「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要麻烦人家不是应该交代清楚吗?」嘴上唠叨,她却不期待得到答案。哥在计谋什麽事并不重要,看到他对嫂子如此用心,这比什麽都令人开心。
她知道这四年来,他们一直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好友是藉婚姻跳脱原生家庭,可是哥哥对婚姻究竞抱着何种心态?不给对方真实的婚姻生活,却提供一个最安稳的进风港,教人不知道这位郎君是有情还是无意。但现在她可以确定了,他不但有情还有意,看来他们的婚姻应该不会以离婚收场吧。
看着火车进站,上了火车,乔之容找到自已的座位,将随身行李箱放到上面的架子,坐了下来。
当火车再次启动,她打开背包取出一个牛皮纸袋,看着牛皮纸袋里面的东西,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严枫生性好动,从小又是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体贴」这两个字跟她距离太过遥远了,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麽令人感动的事。
回想好友将牛皮纸袋交给她的时候,就觉得很好笑,当对太意外了,她惊讶的张着嘴巴说不出话,而严枫好像准备向心上人表白的样子,又酷又别扭。
「你不可以拒绝哦!」
「为什麽认为我会拒绝?」她是应该拒绝,因为这完全不是她期待的毕业旅行方式,可是太感动了,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你不是老爱证明自已是独立自主的个体吗?」
「即使接受你的好意,也不代表我否决自己是独主自主的个体。」
「是啊,这本来就是两回事……等一下,你不用太感动了,我只是略尽「棉薄之力」。」看到好友眼眸中闪烁着泪光,严枫更不自在了。原本担心的是如何说服好友收下这份心意,没想到情况的发展和想像完全不一样。
怎麽可能不感动呢?什麽都帮她规划好了,而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靠着两只脚,搭捷运或公车将她规划的行程走访一趟。
「我再说一次,我只是略尽「棉薄之力」,你真的不需要太感动。」
「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是啊,可是不过举手之劳,就做啦。」
「这怎麽会是举手之劳?」
「这真的是举手之劳,如果你太感动了,我反而会不好意思。」
乔之容不再争辫了,总之,收下好友的这份心意,踏上她的旅程。
收好牛皮纸袋,她取出旅游书,准备来点旅游前的预习,而此时火车迁入板桥站停靠,过了一会儿,都座的乘客出现了,先是放好行李,接着坐下来。
隔壁乘客是谁,她并不在意,可是隐隐约约中,她一直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忍不住抬头看向对方……
「吓到你了吗?」严朔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愉悦的笑声扬起。
她确实吓到了,原本她还期待眼前这个戴墨镜的男子跟严朔只是面容相似,因为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取下太阳眼镜,挂在休闲服的领口,对她勾唇一笑。「我不是故意吓你,只是事先说了,你应该不会让我跟来吧。」
半晌,她终於回过神,这会儿总算明白严枫的「举手之劳」究竞是怎麽一回事。「车票、饭店和行程都是你安排的吗?」
「你希望玩得随兴一点,因此高雄和台中各待四天,不会太赶吧。」
「为什麽邃过严枫而不是自己拿给我?」
「你早就拒绝我的帮忙,不得已只好透过严枫。」
「我本来是要拒绝严枫的好意。」
「你还不了解严枫吗?她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没错,严枫是没办法接受人家「唱反调」的人,不按照她的意思,她一定会「卢」到人家投降为止。
「不管如何,谢谢你的帮忙,可是,你也用不着跟来啊。」严枫帮着自已的哥哥,她可以理解,但是,难道不能暗示一下吗?严朔突然加入,就好像计画的事被搅乱了,害她手脚乱了,心也乱了……是啊,心也乱了,她一直不想跟他产生过多的牵扯,就是担心自已的心会乱了,若是将来要离婚,她会更依依不舍。
「一个人毕业旅行不会太无聊了吗?」
「不会啊,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人生最奢侈的事莫过於「随心所欲」,一个人的旅行不是无聊,而是一种享受。
「我怎麽可能放老婆一个人独自去旅行?」
「严格说起来,我不能算是你老婆。」
「在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我就有照顾你的责任。」
她张口想告诉他,其实她早做好随对签字离婚的准备,可是她仍将话吞回去了,毕竟出游的时候提起离婚这个话题,实在很扫兴。
「你对我够好了,你不需要这麽委屈自己。」她知道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这四年来他其实可以不用供应她的需求,但他给的却远远超过。她没有拒绝他的照顾,说起来很厚脸皮,可是父母当她是泼出去的水,只会伸手向她要红包,怎麽可能供应她生活费?
现实很残酷,她不敢自命清高。
「为什麽认为我在委屈自己?」
「你出门一向有专车接送,不会搭火车吧。」虽然她不清楚他的身分地位,可是每次回严家向长辈们请安时,都有专门的司机负责接送,想必平日也是由这位司机照顾他的吧。
「爷爷基於安全考虑,坚持专人负责接送我,可是我比较喜欢自己开车,偶尔还可以享受一下飙车的乐趣。」他调皮的对她挤眉弄眼。「你体验过飙车的滋味吗?老实说,真的很爽!」
飙车……她很难想像他飙车的样子,好像不太符合他。
「我必须澄清一点,我不是不搭火车,而是火车的速度欠缺经济效益。」
「那你为什麽不直接仃高铁的票?」
「你不是想搭火车吗?我想偶尔放慢脚步欣赏活途的风光,也是一种乐趣,不过从台中回台北对,我们改搭高铁,可以吗?」
她都忘了,严枫给她的车票当中,唯一缺的就是台中回台北的这段行程,当时没想太多,只当严枫给她预留回程的弹性。
「你是在问我意见吗?我看高铁的票八成已经在你身上了吧?」
「没错,回程的高铁票已经买好了,因为担心你觉得奇怪,就先放在我身上。」
这根本没有意义,即使觉得奇怪,她也没想到严朔会跟来。
「你用过午餐了吗?」
「午餐……要吃午餐了吗?」她差一点反应不过来,记得出门搭捷运之前,她才用过早餐,怎麽一下子就跳到午餐?
「你果然是一个不太懂得照顾自已的人。」他站起身,从上面的架子取下一个提袋,重新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寿司便当和一双免洗筷子给她。「我不敢准备一般的便当,担心冷掉了不好吃。」
她征征的低头看着手上的便当,有一股甜甜的滋味从胸口满溢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有种被人家细心可护的感觉,虽说她有一个全职家庭主妇的母亲,可是母亲的心思永远烧着父亲打转,而父亲的心思则永远绕着外面的世界打转,外人看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事实上她从他们身上得到的关爱远远不及外人。
小时候她会自怨自艾,觉得自己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可是看到有人连要温饱都很困难,身上的衣服总是破破旧旧的,她终於明白了,不要为自己缺少的叹息,而要为自己拥有的感恩,至少父母给她吃、给她穿,还让她受教育。
「别发呆了,赶快吃吧。」严朔乾脆自己动手抽出筷子,放在她手上,然後打开便当盒的盖子,垫在便当下面,催着她趁着寿司还新鲜美味的时候赶紧享用。
她只好夹起一块寿司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可是她完全感觉不出寿司的滋味,因为脑子里满满只想着他。
这个男人的种种举动让她越来越糊涂了,四年来他好像不曾正眼看过她,如今却积极扮演「丈夫」的角色,这是为什麽?真的只是为了责任感吗?
她好笑的摇摇头,她在期待什麽?不可否认,他为她做的确实超过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可是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