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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米其实我也一直在帮助他们,如今有了你,我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我心想你倒是很顺手牵羊啊。
于是,在某个重大的家庭日里,我们围坐在火炉边吃着西瓜。我不断地用手指戳着叶容宽,好不容易才换来他鼓励的目光。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独立”宣言:“叶容轩,我知道你在胜雅面前,一直把自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你心里是喜欢胜雅的,其实你何尝知道胜雅也一样,所以你们一定能从尘埃里开出爱情之花。我和叶容宽是过来人,也永远支持你们。”讲完以后我很自鸣得意,这段张氏经典被我神来一笔,无限风光。叶容宽照例扯扯我的耳朵,以示感动。只是其他人表现迥异。难道是代沟?我见叶仲修用餐巾抹抹嘴,说了一句:“你们继续吃。”就回了书房。而赵允芝跟着站起身,说:“仲修,我让吴妈把茶送你屋里。”也走了。也是,老一代怪不好意思地。剩下我们四个年轻人。
我心情有些不能平静,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这么富有诗意的话用得恰到好处,我抖着手继续吃西瓜。叶容轩好不容易才说了一句:“江米,我原先只是怀疑,现在确信,你顶的不是脑袋而是西瓜。”
事后,我回到寝室把此番壮举演义了一下,谢芳差点从上铺滚落,说:“江米,你哪只眼睛看到蓝胜雅钟情叶容轩?你怎么又被叶容宽屏蔽了。”我愣在当场。原来举世皆清我独浊,众人皆醒我独醉!叶容宽那种勿扰男还会有别人要?!
第28章 浣纱记3
赵允芝自那日把我认作钟点工之后,一直忘我地改造自己,接受了我是叶容宽名正言顺独一无二的女朋友。而叶容宽却变本加厉,频频把我带回家。渐渐我已经成为赵允芝家庭日的主力队员。我不得不开始潜心扮演未来好媳妇。只是观摩了多本琼瑶片后,还是不得法。我只能向我妈求救。我妈一句话:“你就给我装,不愿意也得装。”我听后恍然大悟,我就是条变色龙,拥有五彩的保护色。
之后,每次赵允芝的家庭日,我都恪守本分,貌似勤快地帮吴妈端端盘子,洗洗菜,差点连房间都要一起打扫。事后,叶容宽会悄声说:“江米,我怎么不知道你如此勤快。”我假笑:“真人不露相。我还有很多优点,你要好好了解。”最后,赵允芝有些忍无可忍地说:“江米,那些让吴妈做好了,你来陪我说说话。”我听了,实在无奈。和赵允芝聊天,是涂炭生灵。我看看叶容宽,他一脸事不关己,而叶容轩都会兴致勃勃地加入我们。当他们两个云里雾里时,我一直尽力自转。同时我也不忘公转一下,时不时地说:“啊,真的吗? 阿姨,你好高雅啊。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和你学学。” 叶容轩一如既往拿桃花眼放电,示意,你过了,太过了。而赵允芝明显很受用,见我如此上进,一有机会就带我出入高尚地带。只是好景不长,有次音乐会,我因入场前喝了太多的水,所以一晚上奔波于座位和厕所之间,眼睁睁看到赵允芝的脸从灰变成黑,又从黑改为紫。从此她再也不带我出去转悠了。
今晚历史有要重写的迹象。我和叶容宽双双站起身,我有些惊慌失措地说:“其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而同时叶容宽也说了一句:“那正好,一起吃吧,边吃边聊。”
赵允芝和蓝胜雅有些不自然地和我点点头,坐下。顿时两极分裂,变成了四方会谈。只是从一开始赵允芝和蓝胜雅就没打算让我参与,她们很智慧地说起一些家长里短。不经意地提到某家公子的公司在香港上了市,某位领导要调到中央之类的机密。当然,赵允芝也会随意地说:“容宽,李家二小姐刚从美国回来,你什么时候带胜雅替我和你爸去看看。” 叶容宽也神色如常地应着。赵允芝手段果然高明。
不过她还是低估我这名商界精英的实力,我很自得其乐地攻击着一盘盘菜。反正吃完这顿就没下顿。我专业地把一盘海瓜子消灭干净,又很不放心地彻底清查了残留物中是否有漏网之鱼。心满意足地抬头,发现其他三个人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而我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是程嘉豫。若在平时我还会思量一番,毕竟这可是漫游。但此时我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手疾眼快地接起电话。程嘉豫温和地声音响起:“江米,你到家了吗?”
“还没,我还在晋阳,有点事耽搁了。”我实话实说。
“这么晚了,还有车吗?” 程嘉豫有些吃惊我的敬业。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就去看看。”我顺口说:“等上了车,我再给你打。”
“嗯,你到了,我来车站接你。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手机要开着。” 程嘉豫耐心嘱咐。我点头称是。挂了电话,我就开口和他们道别,吃得也够本了,也该走走,消化一下。蓝胜雅温柔一笑,说:“江米,不好意思,把你拖着聊得这么晚,你男朋友该着急了吧?”我假意谦虚:“哪里哪里,他能体谅。”不管怎样,我也如愿以偿和赵允芝暗示我没有再次勾引她的宝贝儿子,我也是名花有主了。气氛一下子活跃了不少。
而叶容宽很煞风景地在一旁说:“ 妈,你和胜雅在这里等一下。我先送一下江米。”一语之下,也没人敢反驳,于是赵允芝和蓝胜雅又如同千里送夫般,把我一路送到门外,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实则生怕叶容宽再次灵魂出窍,被我勾到。因为马桶,我也不好和叶容宽对抗,只能见招拆招。
上了车,我终于止不住地笑了笑。“你笑什么?” 叶容宽开着车,平和地问。
“你说呢?”我也趁机打趣。
“我怎么知道。” 叶容宽眼底含笑,稍侧头看我一下。
“怎么可能?你可是英明神武的大市长。”我的心情很好,继续调侃。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我和叶容宽相处,得出的最实用的结论之一。我的马桶还在翘首期盼呢。
叶容宽很满意我的回答:“嗯,正如你所料。”
“这样奔波,很辛苦吧?”叶容宽体贴地询问。
我一脸正气,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这可不太像你。”他也似乎好心情。
“人总要成长。我都27了,我还能为新洲健健康康工作几年?而且总还要为日后做点打算。虽然可以靠父母的积蓄,浑浑噩噩一生,但是那样毕竟不太充实,容易玩物丧志。我从小都是有抱负的人。以前是一时抱负无门,如今有了机会,我要体现一下自己主人翁的精神。”洋洋洒洒的几句话,逗得叶容宽连连摇头,无奈的笑。
一路上,我已经把自己的如画江山一一指点,以期得到叶容宽亲口许诺。可惜,我太高估自己了,叶容宽只是一味听我的论述,含笑不语。很快到了汽车站,运气不错,我赶上了最后一班,回了家。坐在车上,我突然发现如今的叶容宽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离了婚我们照样可以是朋友!
第29章 浣纱记4
第二天,我如常来展示会上班,不出意外地看到小毛。小毛递给我一把钥匙说:“叶斯葬教偶把药丝给你(叶市长叫我把钥匙给你),如故不想回起口以足乐绿原(如果不想回去可以住绿园小区)。” 绿园小区,这个曾经是我和叶容宽携手建立的美好家园,又亲手葬送婚姻的地方。没想到叶容宽还空着它,要是我早就把它租出去了。政客到底缺乏经济头脑。
我捏着钥匙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去看了看它。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还是我走时的模样,仿佛主人一直都在。睹物思人,我有些失神,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甜蜜竟会在一夕间化为乌有。我逃跑似的离开那里,那是我的心魔,我不想再为了它而迷失了方向。
之后几天的撒网,虽没有钓到一条鱼,但还是让我和项目部的员工建立了良好互动。在临近闭幕时,项目部负责人亲口同意在他们的投标资料中明确添加我方马桶资料。我很兴奋,当即问公司要来产品说明。只是待我看完,我却很不满意公司给的说明,那根本不能体现使用亨洁马桶是智慧的象征,又如何能和象牙塔,日后的诺贝尔挂钩。这太辜负杨大仙算的卦了!我当机立断,放弃撒网,重操旧业,潜心修改产品说明。繁重的工作,让我已没有时间日日回新洲了,我决定重回绿园小区的怀抱。当然忘我的工作也使我忽略还有心魔的说法。
在交付资料的前一天晚上,我的门铃意外地响了。打开门,居然是叶容宽,我有些吃惊。不过还是转身给他找了拖鞋换上。叶容宽明显喝了酒,面色有些微红,但眼睛却格外明亮。他也不说话,稳步走入客厅,坐在沙发上。“你喝了酒,我去给你倒杯茶吧。”我匆匆进了厨房。当我端了茶从厨房出来时,叶容宽竟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只能又到卧室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我静静地凝视着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端详这张脸也成了奢望。在离开的岁月里,我刻意不去回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只有那样,自己的心才不会痛。我一味逃避,哪怕在他面对我时,我也只是虚幻般去看他,因为太熟悉,所以叫人煎熬。
过了很久,我想起自己的产品说明还没有弄完,就转身回到书房继续战斗。我红着眼睛,不知疲倦地一遍遍地修改自己的作品,心里渐起一丝丝的满足。“这么晚了,还没睡?” 叶容宽竟然醒了,此刻正立在我的身后。
我有些恍惚地看看他,随即说:“你看,我做的。”到底这个曾经和自己的专业有关,以我水平,化腐朽为神奇也是可能的。叶容宽身子往前微倾,沉沉地说:“你通宵就是做这个。”
“可不是,请叶大人过目。”叶大人是我以前和他一起时,对他的称呼。我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脱口而出。
叶容宽飞快地看了看,眼里掠过欣悦。我揉了揉眼睛,说:“还不错吧?”随即向他舒展的一笑。刹那间,叶容宽眼底竟已泛起微漾。不及我转头看电脑,他已经把我搂入怀里。我一声惊呼,又被他吻住。我有些不知所措,叶容宽眼光迷离,傻子都知道即将发生些什么。我死命避过他的脸,他却又不依不饶地吻上我的脖子。我哀求:“叶容宽,不可以。” 这叫什么事,我和叶容轩的合同里,可没有要把叶容宽搞上床这一条。叶容宽却边吻,边轻声调笑:“不可以什么,唔?”手指却飞快地解开我的衣扣,抚上我的肌肤。
我很困惑,这厮速度不减当年啊,难道这两年没少练习?尽管他随便起来不是人,但也不是个轻易随便的人啊。那是和蓝胜雅吗?
事实上我和叶容宽谈恋爱一直坚守道德底线,当初他还和叶容轩一起住的时候。我们已经数次接受了叶容轩真枪实弹的听力训练。但每次,叶容宽还是满含委屈地把我送回寝室。以至于叶容轩旁敲侧击好几回,最终忍不住质问我:“江米,你还要残害我哥哥到什么时候?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啊。”其实问题主要在我,因为长期缺乏父母正确引导,我入了大学还一直坚信其实孩子是从肚脐眼里出来的,所以那么痛。一点儿都不夸张,因为我曾经和叶容宽坐在客厅里一起欣赏叶容轩的所谓珍藏。到最后,我才怯怯地问:“叶容宽,这个是所谓的A片。可为什么里面的人都那么痛苦?这东西不会是假的吧?”此时,叶容宽基本闭目养神,不再回应我。所以我说叶容宽不是个轻易随便的人。
当然他随便起来不是人也是有据可循的。那是大三我登堂入室以后,有一次他很仗义地救我与赵允芝聊天的水深火热之中。我当然配合,忙不迭地随他一起上楼。在叶容宽屋里,我找到了几本小时候的相册,看着叶家大少一成不变地成长,而叶家二少从精灵女孩蜕变成翩翩少年,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此时叶容宽好脾气地搂着我,轻轻地吻着我说:“其实还有很多,你想不想看。”我连连点头,这些都可以成为我日后要挟叶容轩的筹码。结果还没看到,却发现自己的连衣裙已被叶容宽撩起。不一会儿,我与他坦呈相见。我惊恐万分,他还安慰我:“别担心,我把门都锁好了。”我低呼:“可是他们都在下面啊。”结果他居然困惑地问:“难道你要在上面?”如此高端的会谈,让我瞠目结舌。果然我看到很多,也学会更多,只是那些却变成日后叶容宽要挟我的筹码。真是机关算尽,反误了性命。
当叶容宽一脸功德圆满,而我近乎绝望地望着揉作一团的连衣裙,我们同了床却异了梦。我当时很担心如何马上把裙子弄平,然后穿上下楼见人。我把我的忧虑告诉了叶容宽,他气息似乎不太稳,良久才说:“你不累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奇怪,我一开始虽有不适,但现在完全四气调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