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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舞站在碑前,想起最近常做的怪梦,然而比之之前又更加模糊了。不仅画面混乱不清,声音也越来越遥远,直至消失不见。
至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梦馨这个人了,只有乐乐舞。
到了深秋的季节,人们总是多愁善感的,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了那一夜的原故,乐乐舞发现她变得比以前感性了,再加上周围环境的影响,她慢慢的喜欢上了闲暇时画上一幅画,跳上一支舞的生活。
画,画的是山水花鸟,水墨画她只懂皮毛,所以她用的画风更像是水彩画。
舞,她跳的是民族舞,街舞只是偶尔练练,她会的乐器只有吉他和钢琴,古琴她只懂几个音律,所以她总会拉上楚云为她伴奏。
练习的地点乐乐舞选在了碧月湖的戏台上,因为这里风景好。其实乐乐舞私心里是想要找到站在舞台上受人注目的感觉,不知为何,自从那夜之后她常常会感到很孤单。
府内的仆人虽然不多,却也不少,而且碧月湖又是整个府内的中心位置,所以经过这里的人相对而言比较多。
很快楚云和乐乐舞经常在碧月湖作画,跳舞,弹琴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府内,一些当时不当职的仆人总会结伴来到湖边欣赏,乐乐舞很享受这种热闹的场面,楚云也不讨厌。
这天乐乐舞正在练习楚云教给她的一支舞蹈,跳到一个转身的动作时乐乐舞看见了站在水榭中的楚正枫,楚正枫也正看着她们这边。
“二哥!”乐乐舞停下来,挥手跟楚正枫打招呼。
楚正枫转身走出水榭,乐乐舞以为他是要往戏台这边来,哪知道他却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云姐姐,二哥最近怎么了?”乐乐舞很郁闷,楚正枫已经有半个月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了,找他搭话他也不理,就连楚老爷都看出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秦炎彬的事开始防备她了?
“衙门最近出了几个大案子,他许是累了。”楚正枫的心思楚云又怎会不知道,但是作为局外人她能做的实在有限。
乐乐舞突然没了练舞的兴致了:“云姐姐,我们今天就先练到这吧!”
“恩,一会就到晚膳的时辰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会。”
晚膳时楚老爷没有回府,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
乐乐舞一直盯着楚正枫看,她在想,楚正枫是不是在怀疑她是秦炎彬的同党?这也难怪,当时她的表现只要是个人就能看的出她和秦炎彬之间有问题。
但那件事对乐乐舞而言只是一个小插曲,梦馨和秦炎彬也已经成为过去了,要怪就怪她占了别人的身体,总是要付出的。
同在一个屋檐下,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还是要说点什么吧。乐乐舞挣扎许久终于决定先开口:“二哥,那天晚上……”
楚正枫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楚云也抬头看楚正枫。
楚正枫却没有看乐乐舞,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夹就收了回来,道一句:“我吃好了。”便起身离开。
乐乐舞尴尬的看着楚正枫离去,心中的郁闷又加了一层,看来事态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啊!
“舞儿,你可别多想!”楚云安慰。
“我没有多想。”是根本不用想好不好!乐乐舞没了食欲:“云姐姐,我吃好了。今天练舞有些累了,就不等姐姐了。”
“好,你早些歇息。”
乐乐舞走后,楚云不久也离开了前厅。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不知躲去了哪里,夜色变得很模糊。
碧月湖的水榭中楚正枫看着湖中心的戏台出神,不知想些什么。
“二哥。”楚云走进水榭,她猜的果然没错,二哥果然在这。
“云妹?”楚正枫回头。
“二哥想让舞儿一直这样误会下去吗?”
“我……”
“二哥不用瞒我,二哥是喜欢舞儿的吧。为何不告诉她呢?这样真的好吗?”
他喜欢她吗?楚正枫回过头盯着湖面沉思。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天他站在水榭中想着一件案子,他回头看见了她,紫色的长裙随风飘动,乌黑水灵的大眼睛似是在看他又似通过他在看其它,看的很认真,就连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她都没有发现。他问“想什么?”她笑着说“在想你在想什么啊!”,那笑容犹如绚丽的阳光,充满了自信,愰的他双眼迷茫,不知为何她的笑很快掩去,她离开,他失落。
从此他不敢再看她笑,有时候却又忍不住想看,真的很矛盾。她送给他她亲手做的月饼,上面仅刻了三条弯线,她说“希望二哥以后笑口常开”。
在镜湖,那位少年要带她离去,他不愿松手,他有一种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她的错觉。
那一夜,她因为那个男人伤心,他的心更痛,她生病他不敢去看她,她害怕看到她伤心的模样,但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去看她。
他是喜欢她的吧,但是她的心中并没有他,所以他想躲得远远的,他以为这样就会不再想她。
“二哥为何不去问她呢,那个炎彬,在舞儿心中也许并没有二哥想的那般重要。”楚云的心中也爱着一个人,她觉得舞儿对秦炎彬的感情不是爱,或许是感激或许其它。就算舞儿曾为秦炎彬哭泣,更因为他的死而吐血昏迷,但是当一个人深爱着另一个人时,又怎么会在他死去的第二天在她的脸上就完全看不出伤心,而是释怀。她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舞儿并不爱秦炎彬。
“风大了,早些歇息。”楚正枫转过身走出水榭。
“二哥难道就不怕将来会后悔吗?就算舞儿曾经爱过秦炎彬那又怎样,秦炎彬已经死了!”楚云对着楚正枫的背影问。
楚正枫的背影只是迟疑了一瞬,随即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世大白
楚正枫的事让乐乐舞无法释怀,一夜未眠,她想,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为了准备离开要用的东西,乐乐舞一大早就出了门,因为怕楚云担心,所以她想到走的那天再告诉他们,因此这次出门她坚持不用楚云陪着。
在经过一条人烟较少的小道时,乐乐舞华丽丽的遇到了传说中的劫色。
对方是两名比较瘦小的男子,满身满口的酒味,十足十的酒鬼。乐乐舞被堵在了一口枯井边,也许命中注定枯井就是她的克星。
乐乐舞环顾四周,悲催的发现,唯一可以离开的方向刚好被那两人占用了。难道,要她跳井不成?或许这口井如万字山上的那口一样有密道?
乐乐舞还在异想天开,两个醉鬼就眯着眼,猥琐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道:“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要不要哥俩好好陪陪你啊?”
“恶~”他一开口就有一股浓浓的恶臭扑鼻而来,乐乐舞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忙向后退了几步。
另一个见乐乐舞后退,像是更加兴奋了:“姑娘别怕,哥哥我们会好好疼你的。”边说边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乐乐舞,被乐乐舞躲开了,他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乐乐舞暗道一声:好样的!随即却被另一个酒鬼拉住了衣角,她警觉的往另一方避开,却不慎被那个摔倒在地的酒鬼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啃屎,更可悲的是,那个拉着她衣角的酒鬼也因为她的摔倒顺势扑到了她的身上!
还能不能让她更倒霉一点呢?
两名酒鬼口中一边说着浑话,一边就要对乐乐舞行不归之举,乐乐舞此刻的形势很不利。被一名酒鬼压着身体顺带扣住了两手手臂,另一名酒鬼则抓住了两个脚腕。
难道她一世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两个让人恶心的人身上?当然不行!可是无论乐乐舞如何挣脱却终无法成功。眼看面前一只咸猪手就要松开她的腰带了,乐乐舞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头撞向离她最近的猪头。
“诶呦!”压在乐乐舞身上的酒鬼成功中招,抱着猪头痛苦的滚到一边。然而乐乐舞也好不到哪去,只觉头晕目眩,痛苦不堪!
三人中情况稍微好点的另一名酒鬼一见这情形,酒立即醒了三分,咻的一下站起来,凶神恶煞的欺向乐乐舞:“他NND,老子不发威,你还当老子是只病猫!好声好气哄着你你不听,非得让老子爆粗!”一边说一边抬起右手,眼看一巴掌就要落到乐乐舞的脸上……
“这是做什么呢,这样热闹?”巷口背光处站着一个人,这话便是从他口中吐出,也成功的打断了酒鬼的动作。
那被打扰的酒鬼定眼一看,见不过是一名手无寸铁的少年罢了。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去去,哪来的毛头小子,别耽误大爷的好事,一边玩去!”说完便想继续刚才的事,只是手刚抬起便觉手腕一麻,随即便是钻心刻骨的疼痛感,这只手怕是从此就这么废了!
待乐乐舞强撑着头疼看清出手的少年时,惊呼一声:冤家路窄!此人好巧不巧偏偏就是那名自称“六月火”的少年,她恨不能立即晕死过去,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这脸丢的也太大了!可惜天不遂人愿,虽然她的头现在是真的很痛很晕,但就是晕不过去。
两个酒鬼被少年随后赶来的两名侍卫一人一个像拎麻袋一样不知拎去了哪里。乐乐舞见危机已经解除,就想趁着少年未注意偷偷溜走,可惜她的如意算盘又落了空。
“怎么,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少年挑着眉毛看向乐乐舞。
心思被看穿,乐乐舞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一边痛苦的扶着额头道:“对不起啊,我没看见,啊,头好晕啊。”
少年轻笑出声:“你就别装了,如果真的头晕就该真的晕倒了,我说的没错吧,馨妹!”
是啊,她怎么不晕倒呢,她的头真的好疼呢。等等,他刚刚叫她什么?“那个,你刚刚叫我什么,是不是叫错了?”
少年“啪”的一声打开随身带着的折扇,微微弯腰,凑近乐乐舞的面前笑道:“五年不见,你可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喜欢给人制造麻烦,新楚特…梦馨。”
轰隆隆!!!乐乐舞的大脑被轰的一片空白,他认识梦馨!不,不可能!如果他认识梦馨那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时他不说?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怎么我都听不懂?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乐乐舞一边说一边想绕过少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点离开为妙。
少年用折扇挡住乐乐舞的去路,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味,语调也变得严肃起来:“你不要再装下去了!”
看着这样的少年,乐乐舞竟然有点心虚,只好小声说道:“你说我是新楚特…梦馨,你有什么证据,还有,你又是谁?”
听的乐乐舞这样问,少年突然又换回了那张嘻嘻哈哈的脸,咧着嘴道:“我自然就是你的未婚夫,新楚特…佳琪。”
“你骗人,你明明也姓新楚特,怎么可能是梦馨的未婚夫,难道你们要搞乱伦?”
佳棋毫不客气的用折扇敲了一记乐乐舞的脑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你父王同我父王是堂兄弟,何来乱伦之说。”
啥,父王?乐乐舞隐约记得在梦中曾经出现过一位西元王,难道那就是梦馨的父亲?
“那为何第一次在百味楼见面时你没认出来?”既然是未婚夫又是亲戚怎么可能不认识?
“多年未见,你的样貌变了不少,我一时不能肯定,自然要多观察些时日。而且在百味楼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阔别五年,我们的第一次相逢应该是在中秋夜的星月神庙才对。”
看来这少年是真的认识梦馨了,可是真正的梦馨已经死了,她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呢?
见乐乐舞不出声,佳琪以为乐乐舞已经默认了,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乐乐舞。
“这是什么?”
“专门克制你病情的药,你父王给的,听说是寻了位神医专为你调制的。”
“好端端的干嘛要吃药?”
“你自小身体不好,只要一受刺激或活动过于频繁就会晕厥,也是那日你在镜湖突然晕倒,我才真正确定了你的身份。你父王很担心你,一收到我的信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将药送来。”
一受刺激或活动过于频繁就会晕厥?难怪她总是动不动就晕了,看来以后要多注意,少动情绪少运动。“既然担心,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除非他想造反!去了封地的王除了得到皇上的召见是不可以离开封地的,若不是因为这样你父王也不会托我出来寻你。你为了一个男人居然狠心的离家半年了无音讯,你难道不知你父王有多担心你?”佳棋玩笑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张生气的脸。
那又不是我的错!乐乐舞在心中嘀咕。突然她意识到一件事:“你知道梦馨与炎彬之间的事?”
“不然你以为秦炎彬是怎么知道你在清平楚府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