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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过使人把那人给杀了,可是有人又有疑问了,为何没把那妾室一并给斩杀了?
大伙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只听那说书先生接着说道:“这刘大人只是其中之一,近半月来已有大小十几位朝廷命官被相同的手法取了性命!”
这消息一出满座哗然!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相互讨论。
就听二楼雅座中一名略显肥胖红光满面身着华服约莫刚过弱冠的男子带着几分炫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就这事儿我早几天前就听舅舅说过了。而且,那名凶手都已经被缉拿归案了!”
此人是清平有名的纨绔子弟齐德,因仗着舅舅是守备大人颇有点欺行霸市的味道,且最喜别人拿好话奉承。因此他这么一说立马有不少人凑到他的身边溜须拍马,好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回去显摆显摆。
乐乐舞借着给客人添茶的功夫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古代的八卦,就听到那边掌柜的在唤自己,于是悻悻然提着茶壶过去了。
百味楼的掌柜是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黝黑的肤色,额头上有几条很深的皱纹,眉头紧锁,发间有几撮若隐若现的白发。看似精明的一个人其实为人很和煦,对乐乐舞多有照顾。
他递过一张单子,拍了拍手边的两个食盒,表情有些担忧的对乐乐舞说:“这是城北刘秀才府上的,你注意着些,碰上那些鬼鬼祟祟不正经的人躲着点。一共是一两银子十三文钱,速去速回!”
乐乐舞应了,提着食盒就走,还没走两步就被掌柜的叫住了:“小五啊!要不,还是等阿传那小子回来再去?”
“不用,我行的!”乐乐舞给了掌柜一个安心的笑容,也不等掌柜的回应转身就走了。
城北刘秀才年近三十,是个斯文秀气的私塾先生,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听说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秀才了,后来因为家中突逢变故父母双亡家财散尽,这才放弃了科考当起了私塾先生。
其实真正让他放弃科考的原因是他唯一的亲弟弟刘贵,这个刘贵却是个游手好闲的流氓,嗜赌成性,经常向他的哥哥索要钱财。家中还富贵的时候也就罢了,到后来家道中落却是供不起他这个无底洞,以至于到现在已年近三十的刘秀才都还未娶亲。
刘秀才偶尔会给百味楼写些对联菜单什么的赚取外快,所以乐乐舞自然也认得他。这酒楼的菜品自然不会是刘秀才订的,所以乐乐舞想着该是那好吃懒做的刘贵订的。因刘贵的原故,经常会有那些下九流的地痞流氓堵在刘府讨要赌债,掌柜的怕是担心她碰上那些人落不着好吧。
一路左拐右拐的终于到了刘府所在的那条小巷里,才刚走到巷子口就听到嘈杂的人声。正在好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刘府的大门处里里外外围着不少的人,甚至还有两名衙役守在了门口。
隐约间听到周遭的人说着什么死啊惨的,乐乐舞就觉得事情不妙,逮着旁边一位大婶一问竟是这府上的刘秀才今天早上死在自个屋里了!
在乐乐舞提着两个食盒正在徘徊,大门处其中一个衙役眼尖的瞧见了她,大喊:“可是百味楼的小二哥?”却原来这菜品是这些衙役们点的。
乐乐舞就提着食盒过去了,也不等乐乐舞开口那衙役只道了一声:“跟进来!”就先一步抬脚往里走了。
这是一座三进的小院落,院中的建筑有些破旧,因衙役们进进出出,四处翻查,原本还算干净利落的院子便显得很是凌乱。
乐乐舞随着前面的衙役从影壁一侧进了内院,一名仆人打扮的老者满脸泪痕的与一名青年男子从一侧厢房出来。
阳光下男子身材修长,一身黑色长袍却给人一种另类的风度,手中握着一柄龙泉宝剑。乌黑浓密的头发用一只简单的木簪随意束在脑后,有微风吹过,长发随风飘动。浓浓的剑眉下是一双冷漠无情的双眼,眼中一抹疑惑闪过,薄薄的嘴唇紧抿,浑身带着萧杀之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此人正是清平的第一捕快楚正枫,跟在身为清平知府的楚老爹身边三年,期间破获了大小无数案件,颇受清平百姓的拥戴。
半个月前乐乐舞初来此地被困在万字山时,就是楚正枫带着衙役们救了她。她晕过去以后也是楚正枫把她带去了知府府邸休养,颇受他们一家子的照顾。特别是他的妹妹楚云,待她就如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尽心尽力,甚至想要挽留她在府上生活。
彼时的乐乐舞初来乍到,对自己这具身体的事情一无所知,心中不免有些茫然无措,一时也有些意动。然而看着那样真诚的楚云,乐乐舞又有些犹豫,根据刚来时的那副模样可以推理出三种可能:
第一种这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由于这具身体皮肤细腻,再看双手显然是五指不沾阳春水,可以排除从小无依无靠或需自己动手的可能。也许本是富贵人家小姐,突然家族败落父母双亡而流落在外。
第二种这是某户人家的闺女,虽然不一定是大富大贵却也是小有资产。因某种原因外出,途中又遭遇某种事故而使得她与家人失散。
第三种可能也是乐乐舞最不愿想的,当时这具身体贴身藏了一个绣工精细的荷包,里面有一个品质上佳的羊脂白玉手镯,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如果是以上两种原因都不可能在身上藏有这么多银票,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携款私逃。
如果是前两种原因还好,最怕是个身世手脚不干净的。她担心如果自己的身份是个祸害不免就会连累他们一家子。于是乐乐舞毅然决然的回绝了,只说自己有事要办不便在清平久留。
此时再看到楚正枫乐乐舞不免有些心虚,不着痕迹的将脸转向一边背对着楚正枫。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对一旁那带着她进来的衙役说:“这位捕快大哥,你看你们这也忙着,我就不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食盒你拿着,吃完了你们只管把银钱与这食盒放在这府上,回头我再来取便是。”
那衙役想了想,也对,便取了乐乐舞手中的食盒,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边楚正枫却突然对这边道:“大刀,你带人去请刘二公子来!”
大刀闻言忙道了声:“是!”忙叫了几个人快步离去,离开前还不忘将刚到手上的食盒递回给了乐乐舞。
“枫哥哥!”一声清脆的童音传来,院中众人循声望去,就见自抄手游廊处走来一名青色劲装男子和一个活泼俏丽的小女孩。
小女孩越过众人径直跑到楚正枫的身边,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讨赏的看着楚正枫。“枫哥哥,你看我们这次的动作很快吧,那可都是小晴鸽的功劳哦!”楚正枫只面色柔缓的对她点了点头,转而对与小晴鸽一起来的济宁道:“先进去再说!”
看了看进了右边厢房的一拨人,又看了看院中各司其职的衙役,乐乐舞一手提着一个食盒左右为难。想来这些人一时半会也没有时间来进餐,不若也跟着进去看一出现场版的案件大破解?回去也给香满楼添上一个第一手的八卦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凶手是谁
“根据尸体僵硬的程度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今日卯时到辰时之间。被发现的时间是在今日巳时三刻。”书房中间的八仙桌旁一名身着中衣的男子倒在地上,喉部有一道明显的深深的紫色痕迹,瞳孔放大,面部表情痛苦,这就是死者刘秀才了。
“哐当!”有重物掉落在地的声响。众人循声望去,一名身材瘦弱小斯打扮的少年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嘴,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东西的惊吓状。他的脚边一把红木圆凳倒在地上滚动了小半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乐乐舞脸上带了一抹薄红,歉意的向众人作揖。
真是丢人啊,人家一个八、十岁的小女孩看到这一幕都能做到处变不惊,她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居然被吓着了,这要说出去还不笑掉人家大牙!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啊,生长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又有家中长辈无微不至的宠爱,作为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她还真是从未见过什么血腥的场面。当然,电视上的不算!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面目狰狞的死在她面前,若是个不认识的人倒还好,可偏偏她还和这个人说过几句话,甚至还想过要找他学学毛笔字呢!
这边众人对这个小小的插曲也并不在意,楚正枫也只是随意瞟了一眼接着分析:“死者颈部有一条深深的勒痕,观其手法因是被人从背后勒死的。周围并无打斗的痕迹,门窗也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死者应该是将凶手让进了屋内,后被凶手杀害的。”
众人连连点头,楚正枫看向一旁不停垂泪的老仆人。“通伯,尸体是你最先发现的,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
“前儿家里来人,说我那老婆子得了重病,我就与大公子道了声,昨儿一早就匆匆赶回乡下了。我那老婆子是这老毛病了,我瞅着也没什么大碍,又担心大公子二公子没人照顾,于是天还没亮就往府里赶,那知道……”说着说着通伯就是一顿痛哭,伏在已死的刘秀才身上痛不欲生。
大伙见这样也不知怎么劝慰,只等通伯哭够了继续说:“当时院子们是打开的,我也没在意,往日二公子出门也常常不关门。进了里院见大公子的房门开着,当时已是巳时三刻,往日这时候大公子都是在私塾。心里好奇,在屋外喊了声大公子,没人应,就走了进去,哪知一进去……一进去就见大公子躺在了书房的地上……已然没了气!”说到这通伯又是一顿伤心。
“老奴是服侍过过世了的老爷夫人的,两位公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心肠这样狠毒!大公子平时待人温和有礼,从不与人争执,这邻里街坊的没有不道一句大公子好的!”说着似想起了什么,突然有些激动的说:“是裕安绸缎庄的东家柳旭!是了,一定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家公子!”
听了通伯的话,众人面面相觑。楚正枫沉呤片刻道:“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裕安绸缎庄的东家柳旭有一个儿子正是在聘了刘秀才做先生的那家私塾读书,前不久刚被私塾遣回了家中。柳旭这个人脾气很差,为人粗暴,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儿子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在私塾中不好好读书就算了,还经常挑衅同窗打架斗殴,把其中一个打的鼻青脸肿还差点折了一条腿。这样的品行如何了得,没得带坏了一帮子国之栋梁,于是就被退了学。
这私塾本就是一家权贵开设的,遣退什么人也不是刘秀才一个教书先生能做主的。但这柳旭却因儿子被退了学脸上无光,因此怀恨在心。权贵之家他是惹不起,于是就将所有的矛头对准了刘秀才。五天前还曾来刘府大闹过一场,并扬言要让刘秀才不得好死,也难怪通伯会这么确定杀了刘秀才的一定就是柳旭了。
此时门外进来一名衙役向楚正枫禀道:“总捕头,抓到一个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之人。”
“带进来!”
衙役领命出去,楚正枫等人也出了厢房,在经过乐乐舞身边时楚正枫眼中默然,正在低头思考柳旭是凶手有几成可能的乐乐舞毫无所察。
一名中年富态的男子被两名衙役挟持而来,男子肥胖的身体还在负隅顽抗,眼神闪烁,口中骂骂咧咧:“你们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你们这班兔崽子知道我只谁吗?我告诉你们,老子可是裕安绸缎庄的东家,衙门里的师爷那是我的老丈人!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回头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楚正枫一个冷眼过去,柳旭不禁打了个寒颤,仔细一瞅,这可不是知府大人的二公子么!立刻焉了吧唧的不敢吭声了,心道这下完了!
随后又有一名衙役领着一名布衣青年进来:“禀总捕头,这个人说有重要线索。”
布衣青年被带至楚正枫的面前,点头哈腰道:“捕爷,小的听说提供了线索有赏银领,不知是不是真的啊?”
领他过来的那名衙役回答:“只要情况属实,就有。”
布衣青年再问:“不知是多少啊?”
那名衙役满脸黑线,眼见是这么个财奴,心中不耐:“得先看你提供的线索值多少钱,快说吧!”
布衣青年赔笑“小的就说,就说。小的就住在刘府的后头,今儿卯时初,出门经过时看见一个人在刘秀才大门口走来走去,手里好像还提着什么,小的当时也没太在意,现下听闻刘秀才死了,想着可能有些关系也不一定。”
他此话一出,旁边的柳旭连忙惶恐的低下头。而那布衣青年也恰巧看见了他:“跟他的身形差不多!”再仔细一打量:“好像就是他!”
柳旭忙抬头瞪着一双凶狠狠的眼睛死命看着布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