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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打了一个呵欠。
“累了?”那边好像听到了。
“嗯,有点。”
“去睡吧。”
“嗯,晚安。”
“晚安。”
这声晚安好像是她听过他有使以来最温柔的声音,仿佛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他是用怎样的表情说的这两个字,暖暖的像蜜糖一般熔化过来。
挂上电话,肖瞳翻身略过肖兰,在她旁边躺下,睡意忽然就没了,睁着双眼望着黑漆漆的房间,想着程零刚才那句“无法自主的爱,为什么还要忍不住奢望,奢望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姐,刚才是你男朋友吗?”
!!!“你怎么还没睡?”
“是不是?”
“不是。”
“我听到他说的话了……”
肖瞳盯着天花板:“肖兰,你是个好女孩,感情是强求不来的,以后好好珍惜,不要再这么傻了。”
“姐……我还是喜欢颜灵。”
“唉……”肖瞳最后一声叹息在乌黑的房间里缓缓散开。
肖兰侧过身抱着肖瞳的手臂,肖瞳感觉有股冰凉的水滴到自己脖子上,慢慢睡衣领子被侵湿。过了好久,旁边才传来有规律的呼吸声,肖瞳这才闭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两人才起床,肖兰红着一双眼死活不出房门,肖瞳也懒地劝她,走到饭厅准备吃饭。肖爸爸忙着上菜,偏不让她帮忙;妈妈在房间洗脸,肖瞳一个人无所事事倒在客厅看电视。
“姐,你电话。”肖兰拿着她的手机走出房间,递给她。
“喂?”
“肖瞳!你在哪儿??”
“谭砾?我在家呢,怎么了?”
“你能不能尽快赶回来了,庄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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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总是离不开刺激的酒精味,周围全是人,和她上次的住院部大不相同,重病看护楼的医生,护士从玻璃门里进进出出,脸上布满凝重的表情,戴上白口罩,只露一双早已习惯的眼神与肖瞳擦身而过,偶尔路过一两个病房,里面传来低低啜泣声……
上午接到那通电话,还没说完,那头却挂了,最后几秒恍惚听见谭砾的怒吼:“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小心我……”。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块摇摇晃晃的石头,风一刮,便狠狠地砸到了你头上。一个晴天霹雳,肖瞳连停下来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一片茫然,脑子里不停幻想庄画怎么了?
走廊上的谭砾一手握着庄画的手机,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不停地打电话,肖瞳恍神地看着透明的玻璃窗,自己的影子和里面的人交叠重合,不知道是强烈的白光反射还是浓烈的酒精味灌进了鼻腔,连眼睛都酸酸的。
谭砾走过来,紧缩着眉头:“联系不到她父母,怎么办?”
“怎么会?她父母不都是在Y市吗?你再打打!”
谭砾摇头:“已经打了一个下午了。”
突然,肖瞳想到什么,拿过庄画的手机:“打给周主任,庄画手机里应该有她舅舅的电话!”
约莫过了20分钟,胖胖的身影向这边奔来,往玻璃窗里看了看,脸色垮下来:“怎么回事?”
见肖瞳也阴着脸不说话,谭砾把事情来龙去脉详细给周主任说了一遍,果然,周主任双眉一竖:“那肇事司机呢??”情绪十分激动,声音震得一层楼都听得到,周围的人纷纷看向这边,谭砾嘴角僵硬地向旁边的人笑笑,然后继续说道:“肇事司机当场就逃跑了,不过当时有交警在,已经在调查中了。”
肖瞳起身,让周主任坐下平静了一会,问道:“周老师你有她父母除了手机和家里电话外其他的联系方式吗,我们联系不到她父母。”
周主任惊讶地望着肖瞳:“怎么,她没给你们说吗?……”见两人露出茫然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病房:“唉……也难怪,庄画这孩子从小脾气就倔,有什么心事全部往心里吞。这件事连你们两个也没说,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肖瞳和谭砾相互对视一眼,还是不解。周主任无奈地摇摇头:“她父母两个月前就离婚了,她不愿意跟他们,你们也知道她这性子,她爸妈两个人都去了国外,只有每个月把钱打到她卡上……叫她搬过来和她舅妈一起住,她也不同意……唉。”话顿在这里,周主任伸手捏了捏眼窝,“小画什么都好,就是嘴巴比鸭子还硬……”
病房里的心电仪器发出“滴滴”平稳的声音,谭砾在一旁安慰周主任,看着里面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庄画,肖瞳内心一瞬间复杂起来。周主任还在碎碎念叨:“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两个父母真的不像话!把女儿丢在这里,以为钱是万能吗……”
原来,庄画这阵的不对劲是因为父母离婚。肖瞳靠在门边,敛着眼想想,还是不对,如果只是因为父母离婚,以她的为人根本不需要疏远自己。但……想到父母离婚,肖瞳闭上眼睛,一阵难过。
既然都结婚了,为什么又要分开,甚至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却还是在中途撒手。如果当初没有一起牵手走到最后的念头,为什么还要许下婚姻的诺言。不爱了,没有感觉了,厌了,倦了,累了,是理由,是借口吗?
肖瞳固执地以为爱是一辈子的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些从小就熟知的美丽的诗句,那些美好的爱情,总是一个个被现实无情的捅破。
肖瞳认真地想,原来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感情,才是爱情。那些小说里的一见钟情只是华丽的都市童话罢了,时间久了,感情淡了,以前一直坚持认为的爱情,到头来才发现只不过是自己的三分钟热情,那样最后不是变得一无所有了吗?
可怜,可笑。
这样的爱情,能给子女带来什么?
大概是也许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种叫喜新厌旧的情愫,只是有的人厌烦得快,一个星期,10个月,2年,而有的人厌烦得慢,20年,50年,70年,或许,一辈子。
“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的询问打断了肖瞳,她睁开眼睛,周主任见医生出来,赶紧起身:“我是。”
“情况基本已经稳定,现在最重要的是病人意识尽快恢复。”
“如果不能清醒呢??难道……要成植物人……?”谭砾小心翼翼问道。
这医生取下口罩,露出一副电视剧看多了的表情,笑笑:“那倒不至于,病人腿部被车撞,估计是头部先落地,造成中度脑震荡,送过来及时,没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这腿以后就有疤了。”停下来对周主任点点头:“麻烦亲属来签下字。”
“我们能进去了吗?”肖瞳急忙问道。
“进去是可以,别太吵。”
杏红的夕阳透过纱帘,斑驳地洒在庄画脸上,被遮住的地方却又苍白得透明。两人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庄画插着针管的手,微微泛青,听着她淡淡的呼吸声,肖瞳趴在床上,平日张牙舞爪的庄画安静下来,那么让人不习惯。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谁,不交怎么了,敢在老娘这里嚣张,你还嫩了点。'
'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每个星期都回去,烦都烦死了,这栋楼的妖孽们走了老娘才清静,好好过个美容假期!'
'蠢货。'
'不要告诉我你妈都不敢打你,那太偶像剧了!'
'是你吃苹果,老娘可不减肥'
'你以后的饮食,作息,保养,老娘通通负责了!'
'看你现在美得咧……过来给老娘摸摸~~'
。
。
。
'庄画!你个保养狂'
'唔……谢谢夸奖'
想着那时减肥的日子,肖瞳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说什么好呢,痛,并快乐着吧。如果没有庄画,她不敢想象现在自己是否还是那个臃肿的肖瞳,尽管嘴巴贱,可肖瞳又怎么会不知道庄画对自己恐怕比对自己都好。
前一阵和她的疏离,虽然在乎,可自己并不十分担心。她和庄画一路走过来太顺了,朋友之间,有了芥蒂而后释然,那样的友情才能更为深刻。
“大脸猫,大脸猫,笑眯眯~~”晕!!||||||手机不合时宜响起,肖瞳赶紧捂住,跑到病房外。
“喂……?”
“喂,肖瞳吗?我是江芙,你在Y市没?”
“啊?在呢,有事吗?”
“这样的,上次叫你做的那个学生会外出旅游的方案做好了吗?”
“嗯,做好了。”
“那,你现在能走开吗?能送到学校来吗?”
“现在啊……?”
肖瞳犹豫不决,庄画现在还没醒,她不太想离开,但江芙好像很急,又是事关整个学生会的事……
“肖瞳,你去吧,这边我守着。你今天这么快赶回来,也累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谭砾对肖瞳说道。
“那……好吧,我那边事完了,就过来。”
外面冷得让人直跺脚,风风火火地赶到宿舍拿了方案又风风火火地跑到学生会,“江芙……哈……方案……这里。”弯着背,两手叉腰,气喘吁吁的肖瞳一抬头就看见程零坐在对面,单手撑在会议桌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肖瞳。
怎么又碰到他……||||
江芙审核了一遍,奇怪问道:“怎么名单上没你的名字?”
“我朋友在医院,我这几天要照顾她,所以我想我还是不要去了,而且不是说都是大四快要毕业的人去吗,我去也不好吧。”
“喂!!!我说!!你们两个人是不是约好了啊!!一个正会长,一个副会长,都不去,谁组织啊!!”江芙怨念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人。
啊?他也不去?不是要毕业了吗?还是老大,竟然不去!!!肖瞳万分不解地望向程零。
“我公司有事抽不开身,江芙你组织。”
呃……!||||公司……好遥远的世界……
“大脸猫,大脸猫,笑眯眯~” ||||||||囧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