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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应风低下头嘴角微勾:“三个嫡子,一个庶子。”
哟,种子还是不错的嘛!“你们这里平妻生的孩子也属于嫡系吗?”
况应风点点头:“嗯。”
姜菀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想了想,笑嘻嘻的问道:“那况公子几个孩子了?”
况应风垂下的眼眉错觉般的动了下,淡淡的说:“我还尚未娶妻。”
姜菀侧过脸到一边,偷偷撇了下嘴。心里腹诽:没娶老婆不代表没有妾室通房之类的呀。只是她觉得和况应风还不是很熟,所以没好意思说出来。
不过姜菀也很好奇况应风为什么还没娶妻,他这个年纪在秋瑾国不算小了,虽然不是大家出生,还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但不代表没有人家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再说还长着一张招桃花的脸,怎么可能没有姑娘喜欢呀?怎么就成了大龄剩男呢?这要放在她原先待的世界,那可是个抢手的钻石王老五啊,整就一个高富帅的货!
一下子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回是况应风先开口了:“姜姑娘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话问得姜菀很不好意思,脸微红,摸了下耳朵,说道:“抱歉,当初的不告而别让雁公子为难了吧?”
况应风看了看她,眼神闪了下,说道:“是把他吓得够呛,他啊,把整个都城都翻了个遍,就差刨地三尺了。”停了下又说道:“现在还在找你呢。”
这下姜菀更不好意思了,愧疚的说:“真是太抱歉了,我……我当初离开是不想再麻烦你们,萍水相逢,你们不但救了我还给了我很多帮助,我真的很感激你们。”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是异国来的,我所在的国家从小就教育女子也要和男子一样独立,虽然我这人很懒吧,但是从小所养成的习惯和性格让我不想一直依赖你们,所以……”话停住了,挠了挠头,一副不知道怎么说才最合适的样子。
“在这里你人生地不熟,你一个单身女子不怕遇到危险吗?”况应风淡淡的问,语气还似带着点责备。
“自己一个人出来闯荡讨生活,遇到危险难免的,不过我认命,这是我为我任性的决定所要付出的代价。”嘴角上扬耸耸肩。
况应风有点怔愣,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家才能教育出来这样一个又独立又大胆的女子,思想心胸都很豁达,和秋瑾国时下的女子一点都不同,对这个叫姜菀的女子又有了新的看法,心里对她也产生了点点异样。
也许在湘殃镇的这段时间不会寂寞无聊。
况应风垂下眼帘:“姜姑娘很大胆。”
“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合约经过双方的协商认可下也签订了下来,人员也基本到位,别院的准备也妥当了,因为广源的别院离姜菀的回味饭馆还有点距离,况应风说服了姜菀住到别院里,还配了两个侍女使唤,主要也是为了方便教学,有问题可以随时当场找到姜菀解答,也省得这早去晚归的来回折腾。
雁归南知道姜菀在湘殃镇后,中途还是偷跑来了趟,见着姜菀后就开始数落她,一个时辰不带一句重样的,姜菀都开始怀疑雁归南上辈子是不是哑巴,这辈子才这么能说。不过姜菀很感动,在这个异世遇到一个相处时间不长却能这样关心自己的人真的很难得,所以姜菀也就乖乖的垂着头任他筛漏似的叨叨。
况应风看到她乖乖安静的任雁归南数落,还诧异了下,对她初步的了解,会以为她就算不跟雁归南争辩,也会小小的抱怨几句,没想到她一副‘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的样子,满脸笑容,隐隐中还透着感动。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搬去广源别院住的那天,直到临上马车了,姜邑晨还拽着姜菀的手,郁闷的说道:“姐,要不我也跟着你去那里住吧?”
姜菀心里默默叹气,无奈的说道:“小勺,你这话从知道我要搬去广源的别院住开始就每天说好几遍,你嘴巴不累,姐姐耳朵都听起茧了。”
姜邑晨嘟了嘟嘴抱怨道:“那你也没同意啊。”
“现在一样还是不同意。”用另只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姐姐会很安全,广源这么大个商家不会不守信用,再说广源的大当家是我来到秋瑾国的救命恩人,要真对我不利,我一小孤女一开始就咔嚓了,还需要等到现在吗?而且姐姐还在湘殃镇呀。”
姜邑晨还想说什么,就被姜菀的话打断了:“乖,好好帮姐姐看着店看着家。有事托人给我传个话,或者直接到别院来找我。”
姜邑晨没办法,放了手,皱着眉头把姜菀送上了马车。
姜菀撩开帘子准备进马车,看到况应风坐在里面,没想到里面有人,更没想到是况应风,表情动作稍顿了下,很快就钻进了马车里。
坐到了马车侧壁的凳子上,调整了下坐姿,才抬头看向况应风问道:“你怎么来了?”
“出来逛逛,就顺便过来接你。”况应风语气平淡的回道。
想了想又接着说:“刚刚那是你弟弟?”
姜菀点点头:“嗯!你听到了?”随后笑了笑接着说:“是我和雁公子分开后没多久遇到的,无父无母也无其他的亲人,看着可怜就收养了,挺乖的。”
况应风低头把玩着身上挂的玉佩:“嗯,看出来是个好孩子。”
姜菀听到这微微挺了下胸膛,骄傲道:“当然啦!那可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况应风嘴角扬了扬,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九
住进广源的别院后,姜菀也没矫情的说要整顿休息啥的,只是把准备工作做了下,翌日就开始了授课。
先教的是菜式,广源派来学习的一共十五人,都是广源旗下客栈或饭馆数一数二的大厨,他们见到姜菀后知道是她一小姑娘教,每个人的表情都褒贬不一,不过姜菀也不在意。
“在授课之前呢,我先说下我的规矩,能接受的就接收,不能接收的我也不强求,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
伸出食指比了个一:“首先,我会直接边操作演示给你们看边详细讲解,整个过程我不希望有人插嘴问问题打扰我,你们可以把问题先记下来,等我授完课再举手示意提问。”
再伸出中指比了个二:“第二,必须按着我所教的标准去做,我说丝要切多粗多细,你就得切多粗多细,我说这道菜要这样装盘,你就得这样装盘,这些细节我会在教的过程中详细说明。我要的是统一,我要的是在北边看到吃到这道菜,而到了南方看到吃到同道菜,不管是色泽、模样是一个样的,不过地域差异我可以允许在口味上稍有不同。说白了就是,这道菜我教出去了,你们不能改我的东西。”
再伸出无名指比了个三:“第三,我希望你们抱着端正积极的态度来学习,我每教一道菜,会根据菜式的难易度给与你们相应的时间练习操作,必须人人考试合格通过了我才会教下道菜,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因为某些人而耽误大家的课程。广源对你们有着什么样的要求和期望,我想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所以学好是你们的,学不好也是你们的,端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只负责教会你们。”
再伸出小尾指比了个四:“第四,学习期间每天会有一个时辰的中午吃饭休息时间,每三天会休沐一天,不是休沐的时间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接收告假,不过要是遇到不可抗拒因素,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再伸出拇指比了个五:“最后,在我授课期间你们面对的人是我,所以什么问题请都直接来问我或者请示我,就算你们对我的为人有意见也请直接找我,我不希望是通过别人的口中知道,不过你们工作上的事情及问题我不管。”
把手收回,环顾了一圈人群,又朗声道:“有问题吗?”
这时,有个人举手,姜菀示意他提问。
那人脸忽的红了,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还是字正腔圆的提出自己的疑问:“什么是不可抗拒因素?”
“比如授课的房屋踏了,或者病得起不来床,我后面也说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可以跟我告假,不过我会根据你的情况来批不批假。”
又有人举手提问:“工作是什么?”
姜菀看向提问的人:“就是你现在受雇于广源商号做厨子,这就是你的工作。”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了解,互相小声的议论着。
“还有异议吗?”姜菀等了片刻又问。
众人都摇头说没有。
姜菀挽起袖子,率先走进授课用的厨房:“那我们开始吧。”
这群厨子都是男人,看着姜菀毫不在意的挽袖露出手臂,都愣住了,还有的人相互对视,有点惊奇,不过随后很快的都陆续跟着进了厨房。
姜菀开始了当老师的生涯,突然想起她曾经所在的世界的某个学校的一句广告词“学厨师,必须的。学厨师,还是新东方。”还有句更搞的“爱卿师从何处啊?新东方烹饪学校!”她这算不算是“姜菀烹饪学校”呢?
况应风和青岚静静的站在不远的拐角处,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从头看到尾。
看着已空无人影的院子,况应风的思绪慢慢飘远,他再一次看到不一样的姜菀,对着一群大男人,她毫不怯场,侃侃而谈,眉眼间透出的全是自信,全身上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原来她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她就是那样一个女子,独立、大胆、豁达。
慢慢回神过来的青岚开口打断了况应风的思绪:“原来……姜菀姑娘真的很厉害,我终于相信回味饭馆是她一个人开起来了。”
况应风嘴角微勾说:“青岚,你可得长记性,人不可貌相,特别是有些女子,更不能小瞧了。”
青岚抬手擦了擦脑门上那无形的虚汗:“嗯,记住了。”心里还暗暗腹诽:原来女人比想象中的要厉害。
况应风看着那不停的穿梭在一群大男人身边忙碌的身影越发显得娇小。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异样。
两人又怔怔的看了一盏茶的时间,况应风垂下眼帘低头看着地上某处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淡淡的对青岚说:“回吧。”把切东西砧板和刀刃相碰的‘哒哒哒’声抛在身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似是感应到什么,正在切食材的姜菀突然抬头看了眼窗外,微微蹙眉疑惑了下,接着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上的活。
开课了十来天,不管是授课的人还是被授课的人相处很融洽也很顺利,这十五个厨子从一开始对姜菀的褒贬不一到现在的万分佩服,完全验证了那句俗话: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正好今天赶上了个休沐日,姜菀偷懒了一把,睡了个懒觉,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朝门外喊了两声:“青莲、紫棠。”
青莲和紫棠是况应风给她配的侍女,两人都小家碧玉型的,青莲稍胖点,为人比较活泼开朗,紫棠个子蛮高的,偏瘦,为人处事很干练稳重,两人看着十六七八岁,据说还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但是功夫好不好,姜菀就不知道了,一直没见识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两人分工合作相互配合的把姜菀伺候得很好,闹得姜菀没少在她们面前抱怨“你俩别伺候得我这么好啊,等我回到一个人,离了你俩,我可怎么活呀?”要么就是“我跟况公子讨要了你们去吧?”
没一会紫棠推开门进来:“姑娘,您醒啦?”
姜菀揉着眼睛嘟囔的问:“嗯,什么时辰了?”
紫棠从架子上拿起她的衣服要服侍她穿:“巳辰一刻。”
姜菀摆摆手,拿过衣服自己穿了起来:“哦。”九点十五啦。
紫棠弯腰边帮她整理裙摆边说:“饿了吧?我让青莲去厨房端吃食了,一会梳好头发摆上就能吃了。”
“嗯。”打着哈欠慵懒的声音。
自从有了青莲、紫棠这两位侍女后,姜菀的仪容仪表是有了很大的改变,况应风还让人送来几套时下女子的流行服装,姜菀那是每天都不同样,头发那是变着不同的花样梳,不再是麻花辫,眉毛也修剪整齐了,虽然不是天天描眉画眼、傅粉施朱的那么全面,但也会偶尔点个红唇。主要是这里的化妆品及工具实在是简陋有限,粉不管怎么上都会很厚,画眉的笔太黑,也就唇上的脂膏姜菀能接受。虽然对化妆品姜菀很不屑,但是这个时代的护肤品姜菀还是很满意,像什么润面膏啦、香体膏啦、护肤膏啦,全都是纯天然有机植物制成的,擦在皮肤上确实很滑嫩,因为没防腐剂,保质期忒短了点。
中途姜菀还回了回味饭馆几次,见到她的人都说她还是打扮起来更漂亮,就连况应风刚看到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下。姜菀扶额暗叹:果然好马得配好鞍,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