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峋微微皱眉,吩咐厨房直接让丫鬟去做便好,用得着自己去吗?还非要涟漪也一同去。
涟漪注意到寇氏的眼神,也不动声色地笑笑,“好,儿媳与母亲一同去。”说着,便站起身来,扶了寇氏的胳膊,亲密得犹如母女一般,出了门。
飞峋见到母亲与涟漪的关系如此融洽,心情更是好了,平日里永远抿着的冰唇,忍不住勾起。
门外。
走了十几步,估摸两人对话房内人听不到,寇氏才开口,“今日发生了件事,关于你的。”
涟漪眉头一动,“母亲,是何事关于我?”
“户部尚书夫人宁氏,找了京中有名的官媒,前来给飞峋说媒,对象正是刘家二小姐刘穆灵。”寇氏道,她也不喜欢那个刘穆灵,加之大儿媳如今明摆着讨厌这门亲事,她便直接做了个顺水人情。
想到那个刘穆灵,苏涟漪温婉的眼中便暗暗闪过一丝厌恶,只不过隐藏得极好,不被外人发现。“那母亲的意思如何?”
寇氏微笑,“自然是不同意,如今你与峋儿才新婚不久,怎么好这么快娶姨娘进来?我这边是不同意的,但,就怕尚书大人那里打老爷的主意。”
涟漪心中冷笑,现在不方便娶姨娘,以后就方便?笑话!有她在,她倒要看看有谁敢进门。
“一切都听母亲的,您怎么说,儿媳便怎么办。”苏涟漪还是一派温婉,真就如同大家闺秀一般,但这也仅仅只是表面。
寇氏真信这苏涟漪纯良?若是纯良,当时在公主府和她对着干之人又是谁?将老爷弄得日日回家发脾气之人又是谁?将满朝文武折腾得人仰马翻之人又是谁?
所以,苏涟漪的纯良,看看就好,切勿认真。
用过了晚膳后,涟漪将云飞峋留在了菡萏院,陪寇氏说话,自己则是被菡萏院两名丫鬟伺候着来到了丁香院,那院子,正是徐姨娘所住的院子。
徐姨娘,正是当日守在元帅府大门前,求涟漪救家人的那名姨娘。
徐姨娘自然知晓郡主和二少爷回元帅府,听丫鬟们说的,却未多想。用过了晚膳后,掌了灯,便拿起了绣品准备打发下时间。但不自觉又想到了母家的困难,忍不住叹气出声。
正在这时,有丫鬟匆匆入内通禀,“姨娘,有客到,是涟漪郡主。”
徐姨娘一愣,抬头,“你说是谁?”
丫鬟再次说了一次,“回姨娘,是涟漪郡主来了。”
徐姨娘惊讶半晌,心中如同浓密乌云中,有一丝阳光挣破浓云而出。她与涟漪郡主没交情,唯一的往来便是上一次她无奈硬着头皮去求郡主,难道……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快……快请郡主进来。”徐姨娘紧张起来,甚至都有一些结巴,说完这些话,又觉得不对,赶忙扔下绣品,“不用了,我亲自去接。”
人还未出房门,便看到身材高挑,带着一抹淡笑的苏涟漪从门外入内,“怎么能劳姨娘来接呢?按照辈分,您是涟漪的长辈,岂能让长辈亲自迎接?”
徐姨娘抬眼,只见,在漆黑得夜色中,有一身着白色透着隐绿轻纱衣裙的女子款款入内,因轻柔晚风,她身上那衣裙微微飘起。
也不知是因这苏涟漪的容貌如此,还是因徐姨娘她本身对苏涟漪的期待,此时,苏涟漪看在徐姨娘的严重,就如同从天而降,那面带慈悲微笑,拯救人于水火的观音菩萨一般。
一时间,徐姨娘仿佛看愣了。
涟漪入内,少了漆黑夜色的衬托,但周身的仙气却未减半分,看着徐姨娘那美艳雍容的面孔滞住,忍不住失笑。“姨娘不会忘了我是谁吧?”
徐姨娘眼圈一红,都快哭出来了,“奴家……怎么会忘了郡主是谁?”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甚至要从胸口中跳出来,极为忐忑。
涟漪见此,赶忙安抚,“是涟漪的错,不该和姨娘开这种玩笑,姨娘莫怪。”
此时的徐姨娘,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摇着头,“不怪,真的不怪。”
涟漪也猜到徐姨娘在忐忑什么,不想再吊着,让其难受,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这几日我想奏请皇上去东邬城考察一下,看看东邬城百姓们的生活,也与东邬商人们聊聊,这贷银之事,姨娘,可否愿与我同行?”
徐姨娘更是愣住,一时间百感交集,“这……这……这是真的?”眼眶中有泪转悠着,马上便要夺眶而出。
涟漪点头,“是真的,刚刚我从菡萏院来,已与父亲说过,父亲允许我带几名姨娘回去看看,顺便,也去探亲。”
终于,徐姨娘一低头,咬着唇,眼泪哗哗留下,“郡……主,让奴家怎么……感谢你才好?”母家有救了!她……竟然能再回东邬城,真的……可以再回一趟东邬城吗?再看看家人……一面也好!
------题外话------
☆、176,惠姨娘的阴谋
京城一座豪华茶楼,顶层,雅间,坐着一名妙龄少女。
少女穿着水蓝色丝绸轻纱,乌黑发丝挽成时下京城最流行的发髻,银钗上镶嵌着与衣裙同色系的水蓝色宝珠,其他的发饰也是水蓝色,整个人就如同一颗晶莹水晶般精致,美轮美奂。
可惜,少女秀眉却狠狠拧着,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狰狞。也许是心中想到了某些心事,也许是想到了憎恨之人,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桌中央的茶碗,伸手就欲抓来摔。
一旁丫鬟赶忙出声提醒,“小姐,这里是茶楼……”
少女惊了下,而后方才想起,自己是应了元帅府惠姨娘之约来了茶楼,不是在家中。而从昨日晚上到今日上午,她摔了不下五十个茶碗茶杯,如今看见了茶碗就想摔。
面色一红,被窥了心中窘迫一般,少女迁怒到了那提醒她的丫鬟身上。“在茶楼怎么着?难道本小姐连几个破茶碗都买不起?”
丫鬟面色一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忍不住颤抖。“小姐,是奴婢多嘴,是奴婢的错,小姐息怒。”
这少女正是户部尚书二女刘穆灵,而刘穆灵能消气?自然不能,她满肚子火不知道怎么发呢。昨日母亲请了有名的官媒去元帅府说亲,却被元帅夫人一口回绝,怎么办?怎么办?
这就意味着她就不能嫁给骠骑将军了,她不依!她非要嫁!
她一个名门闺秀都舍了脸下嫁做妾,这些人凭什么不同意?还有什么不满意?她实在想不出被拒绝的原因。
如果说被拒绝的原因,那只有一个,便是当日在太后宴席上才艺比试丢的脸,都怪那个苏涟漪!
丫鬟颤抖地跪在地上,刘穆灵举手就要扇丫鬟的嘴巴,但一旁却有一名稍上了年纪的侍女出声阻拦,“小姐且慢,能否听奴婢一言?”听口吻,此人在刘穆灵心中有一些地位。
“说。”刘穆灵没什么耐心。
那上了年纪的侍女道,“小姐,此时在外面,打嘴巴怕是要留手印的,虽我们自己人知晓是这丫头说错了话,理当责罚,但外人却不知,会误会了小姐的。”
小丫鬟面带感激地看了侍女一眼,但心中却忐忑,这蓝姐平日都和小姐一个鼻孔出气,今日怎么能帮她说话?
刘穆灵转念一想,若是现在打了,那贱婢脸上有手印确实不好解释。“那就饶了她?本小姐的气怎么办?”
姓蓝的侍女狡猾一笑,“抽在她胳膊上就是了。”
小丫鬟低下头,以小姐那暴脾气怎么会原谅她?而以蓝姐的为人,又怎么会帮她说清?
可怜的小丫鬟将袖管撸起,露出两条晶莹白皙的手臂,而那姓蓝的便取过一双筷子狠狠在小丫鬟的手臂上,每一下都有着两道红红得印儿,可想而知小丫鬟之疼。
小丫鬟不敢吭声,咬着嘴唇,白着脸,眼泪在眼眶中转悠就是不敢落下来。
蓝侍女抽得越是狠,刘穆灵便越是解气,此时此刻直接将小丫鬟当成了苏涟漪一般,那双手臂也如同苏涟漪的手臂一般,狠狠地抽着。
门被推开,跑上来另一名丫鬟,见此景吓了一跳,想说的话直接咽了回去,不敢说,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蓝侍女。后者稍稍停下,“什么事?”
“蓝姐,是……是元帅府的惠姨娘到了。”丫鬟小声道。
刘穆灵赶忙收起了刚刚那狰狞的表情,干咳两下,而后挤出一抹甜笑。“你们下去吧。”声音婉转如出谷黄鹂,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如同水晶般晶莹得少女刚刚那般凶残。
被打的小丫鬟默默放下袖管,敢怒不敢言,只能期盼着二小姐一会忘记这事,否则回了府去她就惨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开了,正是一身披金戴银满是雍容华贵的惠姨娘。
刘穆灵款款站起身来,“穆灵见过惠姨母。”为其见礼。
这惠姨娘虽在元帅府为姨娘,父亲却也是个官员,只不过从前名不见经传罢了。惠姨娘母家与刘家有一些渊源,按照辈分,刘穆灵确实应该称其为姨母,但是因两家是远亲,即便是不这么称呼,也没人能挑出理,何况刘家确实比惠姨娘母家权势要高。
但这节骨眼,刘穆灵怎么会和惠姨娘摆架子?听周媒人说,这惠姨娘是同意她嫁入元帅府的,而且元帅宠爱惠姨娘人尽皆知,所以,自然与其亲近。
“真是好久不见,一晃穆灵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惠姨娘笑着,一幅慈爱。
两人哪是什么好久不见?在前一阵子的太后宴席上还见过,刘穆灵出的丑,惠姨娘也是亲眼目睹。
但这种客套话,谁能在意?
两人坐下,有侍者换上茶点,而后丫鬟们都屏退,雅间内只余两人。
“是啊,儿时倒是经常见到惠姨母。”刘穆灵道。
惠姨娘微微一笑,“以后也会经常见的,那日我在府中见到周媒人了,听说是收了宁姐姐的委托前来说媒?不得不说,你们家人是个好眼力,飞峋那孩子是个好孩子。”
刘穆灵强装的笑容再也挤不出来,强忍着大小姐脾气。“惠姨母,您一定要为穆灵做主啊,”说着,大眼中晶莹的泪珠便要落下,梨花带雨很是惹人怜惜。
惠姨娘做惊讶状,“穆灵为何如此说?这亲事不是板上钉钉的吗?从前元帅与刘尚书便定下了亲事,可惜那个低贱的商女插了进来,如今我们可怜的穆灵已不要名分了,这亲事还能跑了?”
惠姨娘自然知晓这亲事跑了,她派人给周媒人送了银子,打探了口风,又告诫周媒人切勿将此事说出去。
周媒人自然不会说出去,将雇主之事泄露,对她也没什么好处。按理说做官媒的不应一事受二主,但惠姨娘的商银确实高得让人垂涎。是以,刘家不知惠姨娘知晓此事。
刘穆灵听出惠姨娘对苏涟漪的厌恶,如同找到知音人一般,更是99999委屈。“姨母您有所不知,云夫人她……她拒绝了这门亲事。”说着,真的委屈得哭了起来。
惠姨娘心中暗笑,但脸上却很是心疼,抽出了帕子为刘穆灵擦着小脸,“别急,慢慢说。夫人为何会拒绝?穆灵你嫁给飞峋,别说妾室,即便是正室也是门当户对。”
刘穆灵摇头,“姨母,我不知啊。”
惠姨娘好似触景生情一般,“你的苦,我都知道也深有体会,外人都知元帅宠我,但再宠,也是个姨娘……”
刘穆灵梨花带雨赶忙道,“对啊,元帅最宠姨母了,若是姨母在元帅跟前说上一些好话,元帅定然同意。云夫人一定是误会我了,都怪那个贱人!贱人!”一句句咒骂,指的正是苏涟漪。
惠姨娘又是一声叹气,“穆灵啊,无论是不是误会,夫人那边,你算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为何?”在苏涟漪那贱人未出现前,云夫人是同意这门亲事的,还和尚书夫人见过面,刘穆灵想不通。
惠姨娘嗤笑道,“你到底还是年轻单纯,难道你看不出来?如今夫人日日去公主府,早和公主一个鼻孔出气,而金玉公主又被那苏涟漪蛊惑,所以,夫人你就别指望了,夫人已是苏涟漪的人了。”
“啊?”刘穆灵一把抓住惠姨娘的手,“姨母,穆灵只能靠您了,您一定要帮穆灵啊。”
惠姨娘心中是瞧不起这刘穆灵的,好好一个官家小姐非要当人家妾,这不是不要脸倒贴吗?而她当年为妾是被逼无奈,为了自家父亲的前程,只能巴结了回京的元帅,否则她才不当人妾。
虽是这么想的,嘴里却鼓励着,“放心吧,穆灵,姨母自然会帮你,当年,姨母不也是这么傻嫁入元帅府为妾?我的真心元帅自然能看出,所以元帅对我一切不错。”
刘穆灵哪能听出来惠姨娘在下套,若是平日里冷静,也许能听出,但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要嫁给云飞峋,定是听不出来的。不光听不出,还鬼迷心窍的认为只要嫁给了云飞峋,其自然能看出自己的一片真心,而后独宠。
一想到云飞峋独宠自己而冷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