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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无奈地看向周立,“周侍卫,您也是见到的,小涟真是左右为难。古语有云,一女不可二夫、一将不能二主,而我追随圣女大人在先,如今生生违背圣女命令而服侍玉护卫,这样岂不是不忠?在这左右为难之际,小涟还是决定追随圣女大人去吧。”神情无比失落,仿若艰难抉择。
周立可不是吃素的,“哼,圣女大人这是明摆着与玉护卫过不去了?若如此,你便直将小涟带走,我自然也是如实禀告,只要那后果,圣女大人能吃得起便行!”
安莲一下子慌了,她确实不敢得罪玉容,这可如何是好?
周海在一旁,捏着兰花指,也是努力算计。
安莲面色铁青,“算了,小涟你留下吧。”
涟漪一愣,没想到安莲这么没用,一点骨气都没有,当着上上下下几百人,竟让周立威胁成这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苏涟漪是一定要走的,但如今指望不上安莲,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就在涟漪准备想办法离开时,却见周海跑到安莲耳边说了什么,而安莲仿佛也联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阴狠和坚定,“不行,小涟还是得跟我走。”
苏涟漪半喜半忧。喜的是,安莲终于勇于被黑锅;忧的是,不知周海那个娘娘腔给安莲出了什么主意,这主意定是算计她的。一旦她与他们回了营地,怕就要遭到毒手。
有喜有忧,其中喜多忧少。
涟漪装作无奈,深深叹气,“抱歉,周侍卫,小涟到底还是圣女大人的丫鬟,圣女大人下令,小涟不能不听。”对着周立深深福神,而后捂着脸跑向车队,怕是已流下泪来。
“圣女!你敢对玉护卫放肆?”周立怒了。
“来人,”安莲虽白着脸,但为了那项计划,却将恐惧狠狠压下,“周立以下犯上,将周立拿下!”
安莲的贴身侍卫犹豫了下,还是上前将周立按住。
安莲自然不敢对周立如何,毕竟周立是玉容的侍卫。她赶忙上车,“走,快走!”
周海笑得得意,高声喊了句,“圣女大人有令,车队启程。”
云飞峋策马向前跑到车队前列,还未等赶车的车夫有所反应,扬起马鞭狠狠向头马屁股上一抽,马儿吃痛,拔起蹄子便奔跑起来。
头马领头,后面的马儿自然跟上,庞大的车队便这么呼啦啦的上了路,顺着大道向回跑去。
车队跑得没了影,几名圣女贴身侍卫方才放了周立,连声道歉,表示自己控制住周立也是身不由己,毕竟上面下令。
周立火冒三丈,给几人每个抽了两耳光,立刻便跑了回去,向主子禀告。
……
捂着脸跑回车厢的苏涟漪此时在做什么?哭?自然不是!
涟漪正半躺在宽敞的车厢内翻看医书,但车厢太过颠簸,即便书上字很大,但看了一会仍旧觉得眼疼头晕。无奈,将书合上,闭目养神起来。
苏涟漪怀念现代车辆的减震技术,即便没有车轮与车厢之间的减震弹簧,哪怕是车轮有轮胎也好。可惜,苏涟漪对化学真的不是很懂,也是爱莫能助。
回程的车队不若来时那般急促,该休息就休息,夜里也都安营扎寨,无论车马还是侍卫,都不会太过劳累。
是夜。
侍卫们将车队聚集起来,围城一圈,中间篝火点燃,有的在做饭,有的在烤火,但几名身份高一些的人的马车却不在此行列,包括圣女安莲的马车、苏涟漪的马车、云飞峋的马车外加几名侍卫长的马车。
这是安莲的安排,下面人只能从听。
安莲的马车内,有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厚厚的毯子上,一男一女两人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周海不是健壮类型,这几日陪伴圣女,一日几次,已是吃不消,如今有些力不从心。
阅人无数的安莲怎会不知?她一脚将周海踢到一边。“废物,你也能称为男人?”
周海跪在一旁,低着头,内心里却骂着圣女是淫娃。
安莲掏出镜子,仔细看自己面庞,那妩媚勾人的容貌如今像鬼一样丑陋,否则怎会用周海天天陪伴?安莲是决不允许外人见到自己不堪的容貌,什么时候恢复美丽,什么时候再宠幸他人。
苏大虎……
安莲又想到了这个名字,这三个字是安莲心中永远的痛,想到这个,便更恨小莲!
“那件事,何时动手?”安莲问。
周海连忙脸上堆起谄媚,“回圣女大人,待我们回营地便动手。”
安莲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不行,本座等不及了,马上就动手!”
周海思索了下,狡猾一笑,“马上动手也不算坏事,一来在路上没人会怀疑咱们,二来,玉护卫知道咱将小莲强行带走,搞不好追上来,夜长梦多,还是早一点动手的好。”
安莲心情好了,见周海为她出了主意,也发现自己刚刚做得实在过分。水蛇手臂圈在周海脖子上,身子粘了过去,“海儿,刚刚本座心情不好,迁怒在你身上,不要生本座的气嘛。”
“不生不生,属下哪敢生圣女大人的气?”周海回应,两人重新滚于一处。
与此同时,不远的地方,小树林里,苏涟漪只觉得浑身一冷,打了个大大的冷战。心中暗道,难道有人在背后骂她?
一旁的云飞峋见此,直接将苏涟漪揽在怀中,用体温为其温暖。“是我的怀中暖和,还是那人的披风暖和。”
苏涟漪噗嗤一笑,“以后不叫你云飞峋,叫你云飞醋不错,真是满天飞醋!”
飞峋低头在涟漪额头轻轻一吻,“我就吃醋,只吃你一人的醋,男人吃醋很丢脸?”
涟漪摇头,认真道。“不,我很喜欢。”
谈情说爱的小插曲结束,两人又重回话题,针对回城后的计划进行周密部署。
夜里。
夜深人静。
出了卧龙村那三面环山的风水宝地,其外已是一片萧条,秋,越来越深了。
一阵晚风吹过,飒飒,不知又落下多少秋叶。
营地除了一些守卫在夜里巡逻外,其他人都抓紧时间休息。侍卫们很少睡在车厢,都直接在地上扑了席子,而后抱着被子围着篝火睡,也不算太冷。
今夜月弯如钩,繁星点点,观之美轮美奂,其实光线并无多少,火堆之外,一片黑暗。
暗中保护苏涟漪的云飞峋被安莲叫走,又是一阵纠缠。
突然一声女子尖叫响彻夜空,紧接着便有人大喊着火了,在远处的其中一辆马车已经是火光滔天。整个营地如炸了锅一般,巡逻的侍卫都跑了过去,正睡照着的侍卫也都惊醒,见到远处火光,下意识从被窝里跳了出来。
“快取水,那马车烧起来了!”
“快快,水在哪?”
“那是谁的马车!?”
“是小涟姑娘的!”
“小涟姑娘?马车都烧了,小涟姑娘不会出事吧?”
人声嘈杂,几百人乱成一团。
正强忍着应付安莲的云飞峋突然一愣,那声音……
堵在车厢门口的安莲暗中一笑,看见那件事,成了!
“让开,我要出去。”云飞峋大喊一声,便要夺门而出。他早就想走,但无奈安莲一直穿得单薄堵在门口,还声称只要云飞峋敢出去,她就敢大声喊云飞峋意欲轻薄她。
飞峋不在乎什么名声,但却极怕涟漪误会,加之他潜伏的身份,只要安莲不是特别过分,他能忍便忍。但刚刚那女子声音极像涟漪,他心急如焚。
“不让,大虎你还没说,本座这件兜衣是否漂亮呢。”安莲柔软的身子不动声色向云飞峋身边移动,细细的肩带慢慢下滑,雪白的身体逐渐展现。
云飞峋突然听到车外有人喊是小莲姑娘的马车失火,顿时只觉得浑身血流倒涌,大脑一片空白。此时什么潜伏身份,什么在外名声,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成为浮云。
将身侧薄毯操起,二话不说扔安莲脸上,那安莲惊慌得还未喊出来,只觉胸口一疼,已被云飞峋连人带被踢出车外。
安莲滚下马车,几乎赤身裸体,好在身上还有那薄被。将薄被在身上一裹,安莲如杀猪一般的尖叫——“大虎,你好大的胆子!”话音还未落地,一抬头,眼前哪还有苏大虎的影子?
云飞峋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也不觉浑身血液是否流动,短短的几丈远,竟觉得跑了几年。
人群聚集处,火光四溅,木质马车早已彻底燃烧,从马车内突然跌出一人,与其说是个人,还不如说是团火!那人已经喊不出话来,跌跌撞撞走了几步,便倒在地上,挣扎、抽搐着。
拿来水的侍卫不敢怠慢,对那火人迎头就浇,火被浇灭大半,滋啦啦的,白烟骤起,一股子烧焦肉皮的味道。众人闻着味道连连想作呕。
飞奔而来的云飞峋面如白纸,见那情景已是万箭穿心,哪还有心思去找水,直接扑了上去,用自己身体灭火。
众侍卫都吓坏了。
火被扑灭了,那被烧得焦黑的人还在痛苦挣扎,但依旧发不出声音,嗓子里勉强有如野兽般的嘶哑喊声。
云飞峋无力地跪在一旁,低着头,看着挣扎的焦人,完全想不起喊大夫,完全想不起要如何医治,只是黯然地看着,深邃的双眼慢慢湿润。
他轻轻握住那人的手臂,低下头,轻轻说,“涟漪,我们不玩了,我想家了,我们回家,好吗?”
马车的火还在燃烧,噼啪声后,整个马车塌了。
众侍卫将水桶扔下,围城一圈,默默的看着两人。
云飞峋从不在外人面前哭,但泪水是越聚越多,多到眼眶再也无法承载。
就在那泪水流下的前一秒,焦黑的碳人身上有东西掉了出来,是一块腰牌。
奉一教营地侍卫都有腰牌,腰牌是在营地中畅通无阻的通行证,每个职位的腰牌也不同,普通侍卫的腰牌是黑色,而圣女贴身侍卫的腰牌则是红色。
那腰牌,虽被火烧过,然因一直在人的衣服里,并非完全烧焦,红底黑字依旧可看出。那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周海。
云飞峋一愣,那即将掉下的泪,瞬时回了去。
这人不是涟漪,这人是周海!
周海为何会出现在涟漪的马车中,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那涟漪现在在哪!?
咚的一声,有人的水桶落地。旁观众人才惊醒。
有人上前,“苏侍卫,这……这是小涟姑娘?”那杯烧为黑炭的人已一动不动,死透了。
“救……救命……”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女子声音,苏涟漪的声音。
云飞峋猛地抬头,迅速站起身来便向那声音跑去。
众人也不敢耽搁,也跟着云飞峋跑了过去。
只见离马车不远的地方,女子衣物、书籍、还有木箱等物散落一地,看这情景,应是有人刚刚顺着车窗扔出去的。声音便是在一处黑暗的草丛中传来。
飞峋一个箭步过来,拨开枯萎的杂草灌木,见苏涟漪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衣服破了许多。从前两人便认为,周海和安莲定是要用什么手段对付涟漪,如今结合眼前见到的一幕,飞峋心中已有了猜测。
应是……周海前来侵犯涟漪吧。他们企图坏女子的贞洁,来报复她。
想到这,云飞峋更是心疼,双手环住涟漪的肩,“涟漪,你……受苦了。”
正在这时,侍卫们也跟随了过来,有人举了火把,刚刚还漆黑一片的树林,顿时亮如白昼。
苏涟漪垂着头,发髻已被打散,发丝凌乱地垂着,掩住面庞。“苏侍卫……”
飞峋心如刀割,心中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涟漪被侵犯。侵犯有如何!?他的涟漪永远是他的涟漪,即便被人害了,仍旧纯洁无双。他强颜欢笑,尽量让语调轻松,“不闹了,涟漪听我的,这里不好玩,我们回京城吧。”一边说着,一边将该在涟漪脸上的发丝,轻轻拨起。
火光之下,只见苏涟漪的脸上,满是鲜血,从额头到下颚,从左耳到右耳,三道硕大伤口,皮开肉绽,几可露骨,那血,更是源源不断从伤口中涌出。
“这便是……他们的计划吗?”云飞峋呐呐道,如果说刚刚浑身血液被抽干,那么如今,确实血液上涌,浑身血液直冲脑顶!
是啊,安莲那个女人怎么会让人去侵犯涟漪,更不会让自己男宠之一的周海去侵犯。安莲依赖涟漪的聪明才智,不肯放开她、离不开她;同时,又嫉妒涟漪的美貌。安莲想做的,便是毁了涟漪的容貌,让其一直卑微的活在自己身边。
“那个畜生!”云飞峋的声音很平静,但双眼已经血红,大睁的双眼,空洞无物,充斥其中的只有鲜血!杀戮!
涟漪见云飞峋如同嗜血修罗一般,吓了一跳,见周围挤满了侍卫,赶忙压低了声音,“飞峋,你冷静些,你听我说……”
云飞峋哪能听得进去,唰的站起,转身就走。
涟漪吓坏了,不顾自己脸上的鲜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