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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此时正将挑选来的石块一一排在地面上,而后用灰泥密死,这便是石砖路。“不用。”
“我说用就用,我洗一件也是洗,顺带了洗两件也不累,拿出来吧。”涟漪轻笑出声。
大虎见拗不过,便站起来洗了手,去房内将换下来的脏衣服取出。
这洗衣做饭打理家务,虽并未规定,但从苏涟漪来到这里便一直做,成了默认的规矩,起初大虎对其嗤之以鼻,就当有了免费的奴隶,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深深心疼起这苏涟漪。
白日里往返生意,夜间做家务,大虎对女子的吃苦耐劳深深敬佩。
洗完了衣服,涟漪拉着大虎坐在院子中,默默数星星。
这么幼稚无趣之事,两人日日去做,乐此不疲。
涟漪不知大虎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如此做,是贪恋这一时一刻的安宁,只有这时,世界是简单的,是她所喜爱的罢。
……
接下来的几日,对于苏涟漪来说还算平静,按部就班。
对于青竹酒来说算是倒了大霉了,全管家真的将意思转达给李老爷,而李老爷立刻请了县令吴大人“吃酒”,酒席上感慨苏涟漪一名女子的不易,有一家不长眼的非找茬,害了苏家酒,也损了他们两人的声誉。
那县令吴长安最是好面子的人,哪肯?立刻将这“极为恶劣”的商业案件严审,并将其结果张贴在岳望县城的各个角落,整个县城无人不知。
如今,岳望县人一提到青竹酒便想起死老鼠,倒尽胃口,无一人肯再买那青竹酒。
害人终害己,青竹酒自食恶果,濒临倒闭,相反,苏家酒却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销量大增。
又是一个繁忙日,脚下加个钉子就可做陀螺的苏涟漪总算是忙完了酒厂之事,赶着小驴车回家,今日可不是孤身一人,小驴车上人满为患。
不仅有大虎和初萤,还有一位稀客——苏峰。
苏峰为什么突然坐着苏涟漪的车,自然是有原因的,那原因便是——“天然呆”的初萤十分“不小心”地将苏涟漪和大虎分居之事说了出来,而更是“不巧”的落入了苏峰的耳中。
那苏峰气得老高,上一回听说涟漪有孕,把他高兴得够呛,后来是空欢喜一场很是失落,于是老头便日日夜夜祈祷宝贝闺女再有身孕,因此,没少暗暗提点大虎要“努力”。
大虎自然明白苏峰的意思,只不过一次次的装糊涂而已。
闹了半天,这臭丫头竟是阳奉阴违!
苏涟漪能看出苏峰今日很不开心,却不知因为何事,问了,他也不说,便只能默默赶着驴车。
初萤缩在驴车一角,坐在涟漪专门为她准备的厚垫子上,一双大眼晶晶亮地看了看涟漪,再看看大虎,再看看涟漪,小手掩住嘴,偷偷笑着。
到了家,苏峰便如大老爷一般一屁股坐在院中的凳子上。
涟漪哭笑不得,与初萤一同下了厨房,烧了饭,四人吃下。饭桌上气氛也很诡异紧张,涟漪和大虎都很是不自在。
终于吃完了饭,初萤告辞,脚底抹油般跑了。
苏涟漪本以为苏峰也要回家,却没想到,人家大老爷还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动都没动,那脸拉得和长白山似的。
“大虎,你惹到我爹了?”洗完碗,涟漪凑到大虎身边,小声问。
大虎放下手中的活,“没,我还以为是你得罪他了。”
“你们俩忙完没?忙完都滚过来!”苏大老爷终于忍不住了。
涟漪脖子一缩,便拽着大虎过去。
“坐下。”苏峰一指对面的桌位。
涟漪又拽着大虎入座,心中一边忐忑,一边不解。
苏峰冷哼了一下,“涟漪,当初爹怕你不懂事,没人肯娶你,便做主将你嫁给大虎,如今你懂事了,也有自己主意了,就老实和爹说吧。你对这桩婚事,是不是不满意?”
涟漪一愣,这苏峰怎么突然说这个,又一次惊讶地看向大虎——是你说什么了?
大虎皱起浓眉——没!
“问你呢,你看他干什么!”苏大老爷怒了。
在外威风凛凛的苏涟漪大小姐又一次一缩脖,“很满意,我很满意大虎。”
大虎一愣,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跳得厉害,一种幸福感充斥脑海。
“你呢?大虎,当初我在山上救了你,见你孤苦无定,便将女儿嫁给你,你喜欢我女儿苏涟漪吗?”苏峰问。
大虎有些尴尬,这和……表白有什么区别?“我……喜……喜欢。”
苏大老爷又不乐意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犹豫什么?若是不喜欢,你们现在便和离,我给你钱,你离开我们苏家,我闺女难道还愁找不到什么好人家?”
“别,爹,你冷静。”涟漪急了,大虎是有任务在身的。
“喜欢。”大虎赶忙道。但这两个字一旦吐出口,却如同一直悬起的大石,狠狠砸向平静水面,顿时波涛汹涌,是自己从未承受过的震惊。
苏峰问完后,更是气愤,大手狠狠一拍桌子,“都喜欢,为什么还分房睡?”
“啊!?”涟漪和大虎吃惊,快速对视。
大虎——你说的?
涟漪——怎么可能!?
“你们当我老头子好骗?若是喜欢,为什么分房?若是不喜欢,那就快快和离,别耽误了涟漪的大好青春。”苏峰气愤道。
涟漪怎能慌张,脸上换上从容的笑,“爹,女儿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个啊,这都是误会,我和大虎从来都是一个房间睡的,对吗,大虎?”说着,桌子下的手狠狠掐大虎的腿。
大虎点头,“对。”
大虎的腿上也是肌肉发达,涟漪这一掐,就如同掐在了石头上。
“对个屁!你们真当我是老糊涂?那初萤娃子都说了,你们就是分房睡!”苏峰这就把可怜的初萤卖了。
初萤……这个家伙……涟漪无语。大虎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从今天开始,未来的一个月我都住这,我要看着你们同房。”苏峰又是一拍桌子。
“啊?”涟漪顿时满脸通红,“爹,这东西有什么可看的?”
“我知道涟漪你能说会道,你趁早闭嘴,若是还认我这个爹,就按我说的去办,不认,我苏峰立刻就走,离开苏家村。”苏峰从来就不是好糊弄的,放横?手到擒来。
“别,爹,都听您的,您可别走,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好!”涟漪快哭了。
大虎对这父女二人的对话充耳不闻,脑子还在震惊着。
“恩,好闺女,爹就你这一个闺女,从小你要什么,爹就给什么,爹从不曾亏待过你半分,爹都是为你好啊。”很难得,苏峰语重心长。
涟漪无奈,苏峰说一句,她便听一句,外人都说苏涟漪足智多谋,那是因为没见到此时此刻的苏涟漪,被自己那流氓爹牵着鼻子走。
夜晚到来。
大虎和涟漪两人十分尴尬,在苏涟漪的房间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因为苏峰大老爷正在门口站着,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夜深了,你们可以安寝了。”
大虎的肌肉都是僵硬的,而涟漪则是苦笑,“知道了,让爹操心了,您也早些休息吧。”下逐客令。
苏峰一挑眉头,“你个小丫头片子还真以为你爹我好糊弄?我走了,你们又分开睡了,是不?”
“哪会?”涟漪赶忙否认,心中想的却是——那不是肯定的吗?
“大虎,你有点男人样,脱了衣服上床。”苏峰一指大虎。
大虎一愣,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差点没上来,面色火红,肌肉更是僵硬了,如同机器人一般一点点回头,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苏涟漪——这可怎么办?
涟漪给他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吧。
“怎么,不乐意?不乐意就赶紧和离,滚出我家,别耽误了我闺女的青春。”苏峰可不是好商量的。
大虎任务在身,无法轻举妄动,一咬牙,将上衣脱了,修长的身材、精壮的肌肉,绝对让女子脸红心跳。
“裤子,你睡觉还穿裤子?”苏峰还不罢休。
肉眼可见,大虎胸肌青筋暴起。
“大虎,委屈你了。”涟漪低声道。
大虎一咬牙,将长裤脱了,完美的身材只有一条四角短裤,若是这苏峰让他脱短裤,大虎估计就忍不下了。
好在,苏峰见好就收,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你过关了,上床去吧。”
“……”大虎无语,上了床,抓起床单盖在身上,看向苏涟漪。从头至尾,苏涟漪都未看上他一眼,虽然放心,但心中却有一种酸楚,看来,苏涟漪她……不喜欢他。
涟漪脸上是讨好的笑,一摊手,“爹,你看,大虎都脱了,您也放心把,快去睡吧,您也累一天了。”
“他脱了,还有你呢。”苏峰道。
涟漪一下子僵住,“爹,我可是女子啊,即便您是我爹,也不方便啊。”
大虎在床上也怒了,这老流氓,自己家闺女也不放过。
苏峰生气了,狠狠一跺脚,“你这个黄毛丫头瞎说什么,你爹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你娘生你坐月子也是我伺候的,你尿布都是我换,我想看你什么?别废话,赶紧脱,把外衣脱了上床,我可懒得看你,一会检查。”说完,转过身去。
涟漪见苏峰今天真是不像开玩笑,回头无奈地看了一眼大虎,想死的心都有。一咬牙,把外衣脱了,反正里面还有肚兜,转身钻了钻窝。
“脱完了。”涟漪道。裤子,她是死也不肯脱的。
苏峰回头看了一眼涟漪裸露的香肩,满地点了点头,“这样才乖,爹就你一个闺女,不能害你。”
床上两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左边那个稍微向左动上半下就能掉下床,右边那个稍微向右移动分毫也是如此,一条被子被两人扯得很紧。
苏峰见这两人如此,心中便已确定,那初萤丫头的话是真话,这两人有鬼。不行,他一定要让两人有名有实,早早让涟漪三年抱俩。“你俩分那么开,能有个屁孩子,去床中央,抱在一起。”
“爹,你够了!”苏涟漪忍不住吼了。
“快点,你们这样和阳奉阴违有什么区别,我哪能放心,我也干一天活了,你们痛快的,我也早点休息。”苏峰较着劲。“怎么,涟漪你刚刚说的话不算话,不要你这爹了,是不?”
“要,怎么能不要您?”涟漪心一横,到了床中,一把拽过身子僵硬的大虎,钻入其怀中。
能感觉到本就僵硬的庞大身躯,更是僵硬了,浑身滚烫如同高烧一般,那脖子上的动脉暴起,一跳一跳,可见其紧张程度。
大虎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那馨香在怀,怀中的女子温凉如玉,皮肤滑若凝脂,是那么软,那么香。
他一动不敢动,生怕猥亵了她。
“抱在一起啊,靠着可不行。”苏峰拿捏了涟漪的软肋,发现只要自己一说离家出走,涟漪就心软,如今更是踩着闺女的软肋蹬鼻子上脸。
涟漪叹了口气,低声道,“大虎,委屈你了,抱着我吧。”两人并非没有过肢体接触,在山上大虎背过她下山,那一日她遭人袭击最无助之时,大虎也用温暖的怀抱给了她安全感。
但那时候都是穿着衣服的,这时这没穿衣服。
涟漪双臂小心抱在胸前,护着胸。这肚兜,穿和没穿没什么太大区别,和现代的胸罩差了远了。心中暗喜,好在没脱裤子。
大虎狠狠咽了一下,而后十分犹豫地,挣扎着伸出手臂,十分小心搭在她身上,丝毫不敢用力。
女子的身体是如此奇妙,这是他从未见识过的,口中唾液分泌,总想咽下,相反那双唇却又干枯,忍不住去用舌润湿。
苏涟漪在现代是老处女,但身为医生,别说男女之事懂得,就是精子和卵子的受精过程也是耳熟能详,对于大虎身上起的所有变化都可以理解。半夜三更,裸着身子抱个女人,若真没什么反应,她就得想办法治疗他的阳痿之症了。
苏峰见两人终于听话的抱在一起,又没穿衣服,十分满意。这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即便是陌生人都容易发生一点什么。
大虎和涟漪两人的互动看在他眼里,十分默契,他能看出两人之间的感情,所以,这件事,八九不离十能成。
苏峰低头,将两人脱下的衣服都捡起来扔到另一个房间,就在苏涟漪想松口气时,苏峰又进来了。
他走了过来,打开柜子,将里面的被子、褥子,还有衣服,一股脑地都搬了走,刚刚还满满的柜子,一下子空空如也。
涟漪咬牙切齿,这当爹的还真是赶尽杀绝。
“你们好好休息,明早爹再来放你们出去。”说着,苏峰又笑眯眯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锁,关了门,“卡擦”,将房门锁了。
两人看着苏峰的一举一动,直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