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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李玉堂的手,对着一旁毫无防备的家丁就是飞起一脚,夺了棍棒,“李公子,我们杀出去?”
李玉堂一愣,没想到苏涟漪这看似柔弱端庄的女子泼起来竟这么厉害,不由得轻笑,“好,我们就杀出一条血路。”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很有趣。
两人就真和这些家丁打了起来!
李玉堂的本事自是不说,一人敌四,而苏涟漪也不是省油的灯,勉强可以以一敌三。两人也不恋战,将家丁们打翻在地便撒腿就跑。
“这边。”李玉堂带着路。
涟漪马上跟上,好在她个子高,腿又长,速度较之男人丝毫不慢。
在后面一溜小跑的刘妈妈可吓坏了,这是咋回事啊?“来人啊,夫人有令,快拦住他们。”
一旁的小厮家丁们一见在前面奔跑的是二少爷李玉堂和李府贵客苏涟漪,一时间摸不清头脑,刘妈妈说夫人有令拦住什么人?难道是少爷和苏小姐追赶之人,但再向两人身前看去,没什么人影。
刘妈妈这是让他们去追谁啊?虽是这么想,小厮们也没闲着,跟着李玉堂和苏涟漪两人便开始向李府的东北角追去。
“李公子,这是……这是要去大门?”涟漪跑得哈哧带喘,她来过几次李府,怎么记得这路不对。
李玉堂回头稍微等了一等苏涟漪,“不是,大门那里家丁更多,接了命令搞不好就拦住我们,这条路是偏院,家丁最少。”
涟漪哭笑不得,“那……那我们怎么出去?”正说着,就见到面前有一堵墙,那墙很高,接近一丈,用现代的丈量,得两米多高。
李玉堂一边跑,一边伸手拉住她的手,“一会我将你扔上去,你定要小心,这是唯一的方法,若是被他们抓到,后果很难想象!”
见李玉堂面色严肃,双眼焦急,苏涟漪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全听你的。”
就在苏涟漪纳闷李玉堂要作什么时,后者突然长臂一伸,手揽在了苏涟漪的腰际,而涟漪还未等害羞,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气将她抛了出去。
“啊——”忍不住惊叫,这李玉堂看似文弱,怎么有这么大的劲儿!?
李玉堂用尽全力将苏涟漪扔了出去,其实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的,这若是不慎,就算是没被他母亲捉到,也得摔断骨头。听着苏涟漪的惨叫,李玉堂都不想睁眼去看。
苏涟漪有副好伸手,在半空中冷静下来,目不旁视,眼看着到围墙上,一伸手抱住围墙,但毕竟她像个球似得被人扔过来,虽是抱住了墙,但这一撞,还是将胳膊和前胸骨头撞得生疼。
没有时间犹豫,胳膊用力、腿一登,就骑坐在院墙上,回头一伸手,“跳上来,拉着我的手。”
李玉堂一愣,他想到苏涟漪撞到墙后掉下来,或者直接被他扔出墙去,却没想到苏涟漪竟反应如此机敏,这么快便爬上了墙,还回头接应他。
李玉堂很兴奋,第一次找到了一个“战友”,向后退了几步,猛冲向前,一个助跑后腾空而起,伸手便抓住了苏涟漪的手。
涟漪丝毫不敢马虎,两只腿夹紧墙壁,另一只手也是狠狠抓着一旁的石柱,就这么硬生生将李玉堂拽了上来。
这时,家丁们已经跟着跑了过来。
跑在最后面的是刘妈妈,声嘶力竭,可见她也是用了全力地跑,可怜了她那一把老骨头,“拦……拦下……他们……夫……夫人有……令……”
这些小厮们总算是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了,这就准备去拽人。
“跳。”只听见李玉堂短促有力地一声命令,苏涟漪就这么被他拽了下来,生生跳下了两米多高的地面,两只脚和两条腿被震得生疼,涟漪欲哭无泪,会不会骨折!?
李玉堂可不管什么骨折不骨折,继续拽着苏涟漪撒开腿就跑。
小厮们爬墙没两人那么快,慢吞吞地爬着墙,当小厮们翻墙出去时,哪还能见到两人的身影!?
李玉堂早拽着苏涟漪拐了几个弯,穿过人流不息的街市,进了一家药房。
“二少……”还没等掌柜将那“爷”字说出来,李玉堂已拽着苏涟漪一溜烟地跑上了后堂。
街市上、药房中之人都看傻了眼。
今天不是在做梦吧?今天大概就是在做梦!平日里以沉稳见长的李家二少爷和苏家小姐,今天竟手拉手不顾形象的奔跑,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后堂,李玉堂将那门关上,放开了苏涟漪的手,扶着桌子便大口喘着气,“总算……是……安全了。”但不得不说,今天这逃亡,痛快!
苏涟漪噗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为……什么要……这……么跑?”她也是累坏了,也许因为跑步的原因,此时身子特别热,浑身出汗,那汗毛孔如同根本不够用一般,汗水争先恐后地向外挤,很难受。
李玉堂长长地喘息几次,到底是练武之人,身体素质好,没一会便恢复了,“若是跑得慢,被抓到,后果不堪想象。”
涟漪不解,这不堪想象他已说了两次,到底怎么个不堪想象法?“到底……什么事?”还在努力调匀呼吸。
李玉堂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解释,“你刚刚在我母亲那儿,喝的茶,是不是有种特别香的味道,那香味超出了其他茶品?”
涟漪回想了下,点了点头。“是啊,我当时还想,夫人那儿的是什么好茶,回头我也买上一些。”不知为何,身子异常敏感,头脑特别兴奋,难道是因为跑步的原因?
李玉堂叹了口气,“那根本不是什么茶,是春药,是寻欢散。”
苏涟漪大吃一惊,“春药!?”好好的李府,也不是青楼,也不是黑店,怎么能出这种东西?“你娘为什么要给我下春药!?”警惕心骤起。
李玉堂苦笑,“不是给你下,是给我们两人下,苏涟漪,你这么聪明,话说到这,你应该就明白了。”
苏涟漪手捂着胸口,那颗心噗通乱跳,她怎么能不明白,给两人下药,不外乎就是让两人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要么生米煮熟饭,要么捉奸在床。而他们两人的关系,八九不离十,是前者。
李夫人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是报复她儿子,拿她来恶心李玉堂?还是……想撮合他们两人,让他们立刻成为夫妻?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后果……相当可怕!
苏涟漪越想越后怕,难怪这身子越来越敏感,头脑也亢奋,很想……很想……
“李公子,这可怎么办?会不会几个时辰不……不那个,我就七窍流血而亡?”虽然这种春药科学无法解释,但在那些小说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既然她这么不靠谱的穿越了,这不靠谱的春药,也不得不防!
李玉堂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爽朗的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哈哈——”
苏涟漪面色通红,皱着眉,满面的埋怨,哪还有平日里的淡定冷静?“别笑,此事事关重大,你回答我啊,认真回答。”
李玉堂好容易才忍住了笑,本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面庞,此时因刚刚的疾跑和大笑,面颊绯红,一双薄唇也是红艳艳,配之那狭长的凤眼和瓜子脸,竟比那叶词还要妩媚妖娆。
“这寻欢散已是极烈之药,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说的药哪是春药?分明就是鹤顶红啊!”李玉堂解释。
涟漪尴尬,那坑人的小说电影。“那……我这春药……不用解?”
李玉堂摇头,“虽不会害人命,但这药发作起来,人的意识不清,只想……做那种事,也是极为可怕。”
涟漪了然,点了点头,想必,这种药的作用原理与现代的禁药差不多,都是以控制生物中枢神经为主。“那我怎么办?”苏涟漪可不敢再随便猜测了,否则会被人笑掉大牙。
因现代小说电影里的狗血情节,这种药,要么用男人来解药,要么就泡冷水整整多少个时辰。
李玉堂点了点头,敛了笑容,面容认真几许,“放心,我这就去让掌柜配置解药,你在这稍等一下。”说着,便转身出了房间,很小心地关上了房门。
涟漪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世界还算是靠谱。
头,晕乎乎的,无论是头还是脚,更或是身上的每一根毫毛,都轻飘飘的。也许是因药物的原因,苏涟漪心情突然很好,很开心,虽然也很……空虚。
好在,苏涟漪平日里是极为理智之人,此时用理智控制着自己,不是很失态。
空气中,有热气在悬浮,火辣辣的,好像燃烧的灰炭,吸入鼻腔之中,都是热的。
这盛夏,房间中本就热,又关着门,更是密不透风。
药物,让苏涟漪血液循环加速,身上的汗自然和不要钱似的向外疯淌。衣服,早已被汗湿透了,但却不能脱。这样的感觉,很煎熬。
过了好一会,门打开,是李玉堂回来了。
涟漪长长吸了口气,极力让自己不失态,但药物控制大脑,好像在梦里,眼前的李玉堂不真切,连听他说的话都不是很清晰,好像有双影、好像有重声。
“苏小姐,这是去火的凉药,多少可解那寻欢散,你喝下吧。”李玉堂道,当看到面前的苏涟漪时,也是狠狠一震。
眼前的苏涟漪,哪还是平日里那时而冰冷、时而睿智、时而亲切的苏涟漪?此时的她,发若海藻、面若桃花,媚眼如斯、红唇欲滴,尤其是她那唇,红彤彤的泛着晶莹的潋滟,小口微张,隐约露出其中雪白贝齿。
那小口,不正是等人品尝?那双迷离的眼,不正是渴求人去疼爱?
她身材是好的,众人周知,身材高挑,腰肢纤细,腿长背挺,但此时的她,身上薄衣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将她曲线衬托得更为完美。
李玉堂愣了片刻,当反应过来时,有些尴尬,赶忙将那解药递了过去,口干舌燥。
涟漪隐约可见对方递了碗,理智告诉她,那里是解药,身子却已经是不听使唤,她不是支配肌肉去行动,而是全凭经验,伸出双手,去接药碗。
手,已经没了丝毫知觉,当碰到碗时,根本使不出力气。
李玉堂察觉,尴尬了下,这寻欢散能将贞女变为荡妇,如今苏涟漪还可保持着理智,可见其意志力之强悍!“苏小姐,这药房中无女性,若是你相信我,我来喂你喝药如何?我李玉堂对天发誓,绝不趁机占你便宜。”
苏涟漪还能怎么办?只能依靠经验动了动脖子,隐约能感觉到脑袋点了点头。
李玉堂到了苏涟漪身边,她身上的热气夹杂着少女的芳香向他袭来,让他忍不住顿了下。
他从来都是不好女色,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女子可引他多看半眼,但今日的苏涟漪,却让他连续失态了两次。
内心声讨自己,李玉堂将所有理智集中在脑海,“苏小姐,得罪了。”说完,左手大掌撑住她的后脑,右手端着碗,便喂向她的口中。
其实具体来说,此时的苏涟漪,除了大脑中的一部分受自己控制,身子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只有空虚!强大的空虚!
苏涟漪严重怀疑,这寻欢散就是现代的毒(和谐)品!虽她在现代没尝过,却看过不少案例,吸(和谐)毒者往往都是吸食过后,意识不受支配,有虚幻感,中枢神经异常兴奋而激发起失常的性欲,最终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
苏涟漪心中叫苦不堪,希望她别上瘾,若是上瘾,她也得硬着头皮戒掉。万万没想到,在现代是遵纪守法好公民,跑到这古代竟被下了这种东西。
脑子里虽是想着,但身子却全然没有知觉。
有些药,顺着她的口,入了食道,但有些药,却流出了她的唇。
那金色的药汁顺着她的嘴角,划过她白皙的面庞,而后在她雪白的玉颈蜿蜒而下,最后消失在半湿的衣领。从上向下,隐约可见她松开的衣领中有精致的锁骨,还有一道深深的……
李玉堂的手一歪,险些将整个碗叩苏涟漪的脸上。
赶忙冷静下来,谴责自己怎么有了色心,太失常了!他平日里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哪怕是再美的姑娘,他都没多看上半眼,为何今日?
难道那混着寻欢散的茶他也喝了?但在他记忆力,他闻到味道后就放下了茶碗,并未沾上半滴!
惊讶着,用理智控制自己,不再向下看,不能再看了!
终于,这汤药被苏涟漪喝下了一半,又撒了一半,但好歹,药碗算是空了。李玉堂也如释重负,此时别说苏涟漪,就是他也是一身汗。
“你在这别动,刚刚这药撒了太多,我怕药剂不够,再去让人煎上一碗。”李玉堂道。
苏涟漪心中苦笑,李玉堂这分明就是多此一举,她现在倒是想动,问题是……动不了!
李玉堂见她“默许”,便转身出了房间,还是将那房间门小心关好,生怕有人不小心闯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