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崔宁远,你想过吗,你可曾想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虐⑦
崔宁远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那个二丫能有如此巨大的变化,然而更让他不解的,是她处心积虑报复他的原因。
在他的记忆中,二丫只是一个低到没有存在感的小丫鬟,若不是当初她跑到自己面前声称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怕是根本就不会知道崔府里还有这样的一号人。
至于她怀了他的孩子……更是无从谈起的事儿。
“崔宁远,当真如此吗?”
脖间的匕首更加深入,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轻吟而起,蓦的,崔宁远全身一僵,他突然想起了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
那一天二丫来找他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她是自己找寻已久的小仙女,因为当时她的长相,他自然不肯相信,可如今……崔宁远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许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秦藜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怎么,崔二少爷想起来了?真是不容易啊,你居然还记得起我,呵呵……”眸光一闪,杀意乍现,森然的寒气伴着匕首的冰凉挥然而下,“那么,你便给二丫和她死去的孩子陪葬吧!”
“咿咿呀呀!啊啊啊……哇啦啊……”
突然的“咿呀”声打断了秦藜的动作,秦藜侧眸,就看到了半靠在树上挥舞着手脚“咿呀”乱叫的崔老夫人。
即使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她仍旧恨恨的瞪着秦藜,那架势,仿佛就要把秦藜生吞活剥了似的。
秦藜玩味一笑,道:“吆,我倒是差点忘了咱们的崔老夫人,怎么,看见我要杀你儿子,心疼了?那你当初心狠手辣的杀死二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二丫也是有父母的?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了吗!?”
已不能言语的崔老夫人自是不能回答她分毫,但即便她身体尚健,恐怕也是不会对过去做下的恶事有半分悔意的。
生来便凌驾他人之上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底层人民饱受压迫的痛苦,只会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苦苦挣扎的人们,一边享受着奢靡的生活,一边视其为理所当然。
崔老夫人也好,崔宁远也罢,都是这样的人,而他们,一日不离开高位,便一日不会知道被其压迫残害之人的痛苦。
今日,秦藜把他们拉下了压迫者的宝座,沦落泥潭,满身泥泞的他们,休想再离开半步!
然而,远远不够,这远远不够!
二丫被他们害得丢了性命,他们凭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也不行!
杀意在心中升腾,如漩涡般旋转聚集,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秦藜的手,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许是感受到杀气,崔宁远竟跪下身来,恳求道:“二丫,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喝醉了酒,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如果我知道那天是你,我一定不会把你踹下台阶,害得……害得咱们的孩子……”
欲言却又止,再加上那戚戚然的做态,如果她真的是二丫,或许还真的心软了呢。不过,这终究是如果。
“呵呵呵……”秦藜大笑出声,许是觉得讥讽,她的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锋利的匕首就这样划破了崔宁远颈间鲜嫩的皮肉。
“唔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不成语句的咆哮从那老妇人的口中传出,虽毫无意义,却又能让人轻易的读出其中的情绪。
而秦藜,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徐徐开口,每一个字,缓慢吐出的同时,都让崔宁远不可遏制的睁大眼睛,而那双眼睛中,写满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崔宁远,你真的以为,经历的这样的事情之后,我还会是二丫吗?”
“二丫她,早就死了。”
“那么……你又是谁?”
“我?厉鬼勾魂,无常索命,我便是向你来索命的!”
再歇斯底里的咆哮都无法阻碍匕首的前进,再戚戚可怜的做态都无法软化她的内心,秦藜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千刀万剐!
“砰!”
金属相撞的声音尖刺难听,匕首在空中划过轨迹,而后掉落。
秦藜怔怔的站在原地,虎口处传来一阵阵酥麻。
面前的人向她走来,就如同多次相遇那般,然而,却又有所不同。
往昔,他是前来救下深陷险境的她,而如今,他是前来破坏她的复仇。
任是秦藜心中的情绪如何翻滚,莫流都不可知,他只是像他往日那般,傻气憨憨的摸着后脑勺,像劝诫误入迷途的孩子般循循善诱:“姑娘,不管你们有什么仇,动刀动枪总是不对的,武器什么的,比起用来杀人,保护弱者不是更好吗?”
看啊,他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可是莫流,如果持有武器者原本就是弱者,那他又该保护谁呢?
保护自己,就是要紧握武器,杀光所有欺凌弱者的人!
从地上捡起匕首,秦藜面无表情,“让开。”
莫流却是不让,继续着他的说教,笨拙而又毫无意义。
“姑娘,不要生气嘛,这位公子做错了什么,让他道歉便好了,什么事情不能和平解决呢。”
秦藜的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怒吼:“和平解决?!两条人命,一片痴心,只是一句道歉便能解决的事情吗!?滚开!”
秦藜气势汹汹,崔宁远自知自己犯下的过错,认命的闭上眼睛,然而莫流却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血腥场面的上演,拉住秦藜道:“姑娘,我娘亲常对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人与人之间互相退让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只要我们活着,一切就有希望,何苦把自己逼上绝路?”
“活着就有希望……呵呵呵,”秦藜讥笑出声,冷眼斜睨着莫流,冷声道,“那如果,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呢?”
崔宁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而莫流则完全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死了?可是……你、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好好在这儿的是我不是她,你好好看看清楚,莫流。”
突然蹦出的名字让莫流更加震惊,他不禁后退两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之前也一直这么问我,如今,不过是换了一副身体,你又这么问我,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啊。”
借尸还魂,惊人吧,诡异吧,莫流,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世界,黑暗而没有尽头,你的阳光,不属于这里更不会照亮这里,快走!
然而,莫流除却一开始的惊讶,却只是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哎呀,我说怎么感觉你和李家村的胡姑娘有点像,原来你们是一个人啊!咦,不对,这么说来,之前在土地庙遇见的大姐,还有挖坑刨出来的姑娘,感觉都有点儿像呢,该不会她们也是你吧?”
秦藜一怔,他能猜出胡佳慧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其他的两个人,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个人……第六感居然是这样的强!
“不过啊,姑娘,你以前是那样的温柔,现在,为什么非要杀人性命呢。”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替这些冤死的女子复仇了,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做的吗?
莫流摇头:“姑娘,你之前做的,虽然让这些背弃女子的男人们饱受痛苦,但却没有一次动了杀意,这一次,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答案不是很明显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崔宁远就是要还二丫的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
真的,是这样吗……
……
二丫满怀期待的跑去告诉崔宁远,“二少爷,我怀的是您的孩子”,却换来无情的一脚……她绝望的嘶喊,“吴睿,轻烟怀的是你的孩子,难道我的就不是了吗!?”……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二十大板……鲜血交织,疼痛互感,比之身体上的折磨,更让人绝望的是感情的破碎,一脉深情的弃之如履……
然而,即便是有这样的相似,这样的感同身受,她仍然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半丝的颤动,她看着这个故事,除了淡淡的悲哀同情,再无其他。
她的恨呢,她的怨呢,她的不顾一切只为回到原来世界报复吴睿的决心呢!?
即便她不愿承认,这一切的一切,也确实在某些不知道的时候消失殆尽。
此刻的秦藜,是没有丝毫目标的秦藜,这样的她,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了什么去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
她迷茫,不解,而较之迷茫不解更令她无措的是,她居然就这样轻易的忘记了前世那样深的痛……这样的她,令自己鄙视。
所以,她把对自己的愤怒转移到任务上,一次次狠厉的出招,一次次置人死地的谋略,从未杀过人的她,面不改色的刺破崔宁远的脖颈,一切,都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忘记恨。
“姑娘,忘记仇恨才可以洒脱生活啊,你并没有做错。”
“你懂什么!?”秦藜咆哮,“亲眼看着你的亲人朋友死在你面前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你知道吗!?为了我的孩子,为了翠儿,我是一定要杀死那个负心汉的!”
秦藜快步向前,忘记仇恨的负罪感让她迷失了自我,她只想狠狠的刺破负心汉的胸膛,直到当滚烫的液体溅到她的脸上,她才如梦初醒。
面前的场景让她情不自禁的松开匕首,她茫然的摇着头,不知所措。
崔宁远并没有死,而那把匕首,则是深深的□□了莫流的胸膛之上。
汩汩流出的鲜血浸红了他的左胸,不足一米的距离注定了匕首的精准,心脏毫无疑问的被贯穿。
莫流……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掉坑里真的很抱歉,今后不会了,我会坚持下去的
☆、第六虐①
在阮云岚的记忆里,娘亲总是以泪洗面,年幼的她不知道娘亲为什么会哭,又为什么会哭得那样凄惨,她只知道,每当府里有新来的漂亮姨娘时,彻夜,都是娘亲低沉而又悲痛的啜泣。
有一次,记得是一个姓孙的漂亮姨娘搬进来后,娘亲连续哭了三天三夜,甚至是连饭都不愿去吃,在奶娘的唉声叹气下,她端着饭菜惴惴的走进娘亲的房间。
“娘亲,你为什么会哭呢?”
这是第一次,她向娘亲询问哭泣的原因,但她多么希望,她没有问出口。
娘亲只是悲戚的看着她,可那眼神,却又像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娘亲的眼神令她害怕,空洞的,绝望的,仿佛下一秒便会随风而散……
小时候的记忆不甚清晰,坚哥哥曾经说也许是她的大脑在自动屏蔽悲惨的童年。
也许吧,从小。便被爹爹遗忘,娘亲又终日以泪洗面,如果能够用色彩划分,她的童年必定是灰暗阴沉的。
关于娘亲的最后记忆,是她缠绵病榻的最后一刻。
被情伤所累的她,早已枯瘦如柴,曾经高高挽起的黑亮秀发,已然退去光鲜只余枯败。可不知为什么,明明这样孱弱的娘亲,却能那样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仿佛在用她一生的力气挽留什么。
“岚儿,你一定、一定不要像娘亲一样……你要找一个不会负你的男人……记住了吗,我的女儿……”
年幼的她懵懂的点头,娘亲却苦笑着看着她,“傻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
当时的她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会这样说,直到她渐渐长大,她才知道,生在权贵之家,子女的婚事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他们的婚事,无关情爱,只是攀附权势的工具。
十五岁及笄那年,父亲便迫不及待的为她定下了亲事,对方是大将军的独子,长得英俊无比,更是年轻有为,和她这个左相府的嫡小姐可谓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她应该是不会抗拒这门婚事的吧。
然而,她终究是遇到了那个人,她一生的宿命。
十四岁那年,皇后寿辰,她随父亲进宫参加寿宴,繁华的宴席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然而,独居小院的她习惯了寂静,这样的喧哗于她,除却奢侈,更多的是难以忍受的嘈杂。
她独自一人跑到湖边散步,就在这儿,她遇到了他。
刘坚这时还不是皇帝,他不过是众多皇子中普通的一名,然而在阮云岚的眼中,他已然是那样的光芒四射耀眼夺目。
湖水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粼粼的波光,细柳的枝叶垂下,抚在那人的颊畔,他就静静的斜倚在树干上,远眺着远处的风景。
只一眼,她便沦陷。
心中住了一个人,便再也容不下他人,所以当父亲将她许给将军之子时,向来温顺的她第一次拒绝了父亲的要求,而且是那样的坚定不容改变。
身居高位多年的父亲哪里容许这样的抗拒,更何况是反抗他的人是自己多年来不屑一眼的女儿,是以火山爆发,她被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阮云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