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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四肢。我心底某个部位掀动了一下,一股东西破土而出了!我不顾一切冲了过去撕扯着起来:“姜福,你这个流氓,混蛋!”
我天兵似的天降,显然吓呆了正柔情蜜语的二位,那女的愣怔了几秒掉头就跑。姜福慌了神,他用力一甩狠狠地把我甩到了路边的花坛,然后,“楠楠”地叫喊着撵那婊子去了。
案发当晚,我饭也没吃,当然更不会去做。我蜷缩在床上,全身瑟瑟发抖!直到窗外晨曦微露,姜福才鬼鬼祟祟回来了,我们的悲剧从此开始了。
一进门,姜福假惺惺的问:“哟,这么早就醒了?”
“我根本就没睡!你这没良心的,玩够了?”
“找事是不是?”姜福立马翻了脸,“我他妈的一天到晚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还给我浑身是刺,你算什么吊娘们儿!”
“你累死才好呢!”我一下子坐起来,积攒了几天的火气,爆胎似的炸开了,“我说这些日子你对我激情全无,闹半天全泛滥在婊子身上!你忘了咱是怎么结合的?姜福,我告诉你,天下再怎么变,有一样东西是不能变的,那就是良心!”
“你以为你是谁啊?李叶,俺也告诉你,咱俩已经离婚了,你管不着我了!”
“姜福,你枉顶个人脑袋,你这个畜生,你……”
我一口气还没吐完,一个耳光重重地扇了过来,我懵了!天哪,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挨嘴巴,我心在哀鸣!姜福并没就此放过我,他一把又将我从床上揪到地下,一边踢一边叫嚷,“再叫你咒我,再叫你咒我!”
我疼得满地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却咕噜噜地往下淌……
姜福更肆无忌惮了,他白天背着日头来,晚上驮着月亮走,时常夜不归宿。我坐卧不宁,寝食难安,只有在听到肚子喊叫我的时候,才下点面条安慰安慰它。我俩的感情已彻底走进了坟墓,我的心在一天天的下沉,打捞是不可能的,因为我闻到自己的鼻孔呼出的气都是死亡的气息。那么,我就没必要陪着他风风雨雨,生生死死了。
我冷静地把自己的灵魂梳理一番,对来鲁的前前后后更是仔仔细细地捋了一遍又一遍,赵洋就这样被我捋出来了,同时捋出来的还有至今还该着他的几千块钱。这是一笔良心债,,债不还,就永远无法面对良心法庭的拷问!
好在,赵洋给我的钱,我还一个子儿没动。想到就行动,当我坐上去赵家庄汽车,心里竟平添了几分惆怅。想想赵洋已经好几年没见了,虽然他的样子很快就浮现在我眼前,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现在的赵洋会是什么样呢?快到赵家庄村头的时候,我的心突突地打起了鼓,我既想马上见到他,又怕见到他。
下了车往村里走的时候,我进行了深呼吸,可不见效,越想放松越发紧张,最后两腿竟踩在棉花堆一样。拐向赵洋家门口时候,我又踌躇了一下,不想铁将军威严地把着门,一打听,说是赵洋上门当女婿了。
“啊,当上门女婿了?”我的心生生地疼。我脑子一下子短路了,我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
在这爱缺乏爱泛滥的现实中,我一次次的渴望真情渴望纯爱,可生活呢,给我的尽是绝望!
我恍恍忽忽地上了车,恍恍忽忽又下了车。不远处一家超市门口围着许多人,上前一看,原来县残联为扶持一个残疾人开小超市而组织的募捐活动。我看到,募捐箱旁站着一个残疾人,中等偏上的个儿,左腋窝下架着一个拐杖,戴着一副度数看起来不算小的金属眼镜,镜片后一双大眼睛闪着机敏睿智的光。
在围观人的议论中,我得知这个叫关迪亮的,原来不是先天性残疾,而是被人撞成这样的,而肇事者却无力赔付,只好自己卖掉房子才保住了那条腿。当我再进一步得知,肇事者为了逃脱赔偿,竟和老婆闹假离婚时,我顿觉天旋地转。天哪,世上竟然真有如此的巧合!难道真是冤家路窄?姜福呀姜福,你个缺德兽!
我决定赎罪。替曾经的丈夫,也替自己。当我把本应还给赵洋的两千块钱放进募捐箱的时候,引起了残联和关迪亮的注意。如果说我和赵洋姜福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那么,我对关迪亮无意之中的捐款,更是前定的宿命……
李蕾的自述真情相爱病魔降临
李蕾的自述:患难见真情,病魔来捣乱
我没想到我和三姐的感情就像暖天玻璃上的气,没成晕就散了。更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会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境地!如果没有卢建锋的出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一次跨进卢建锋家,就好像走进了阴冷陈腐的墓穴,三间旧房破烂不堪,屋里的陈设也是旧且乱。一个老太太步态踉跄颤颤悠悠地迎上来,抽搐着脸研究着我的脸。我知道了,这就是卢建锋跟我说过的他糖尿病的老母亲,老太太糖尿病确实严重,两眼几乎失眠了,我突然由衷的同情起这个家。
卢建锋是村里率先引进发展红富士苹果的大户,他告诉我,现在苹果树还没全部达到盛果期,用不了几年,那时随着果品价格的提升,他光果树一项一年收入就可以达到四五万。
当天下午,我俩在果园里一直干到夕阳和大山眼看就要接吻了,卢建锋对我说:“俺再干一会儿,你先回家吧。俺妈说今晚要多做几个菜招待你,她一个人是胜任不了的,你回去帮帮她。”
我没想到对一个打工的人,他们母子竟如此真心诚意。我有些埂咽了,说:“卢大哥,我是来干活的,又不是客人,你们怎么还用这么客气?”
“俺妈心眼好,又好客,你就随她吧。”
回村的路上,我打量着眼前的山山水水,整体环境还不错。这个叫柳树口的村,一条小河丝带似的绕着它流过,河水缓缓流淌,微风拂过,河面上泛起一片片涟漪。一个男人正撅着腚在河岸边扑噜扑噜地洗脸,听到脚步声,忙转过脸瞅我。这个长了个四喜丸子脸的,直目送我走得没了影。
我和大妈凉凉热热做了满满一炕桌菜。老人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哎,有个闺女吃饭就是不一样,来,闺女多吃点,别不好意思,现在的闺女不比从前了,要学着脸皮厚,才能吃饱饭,所以呀,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我真的好感动。不仅因为是我离家以来听到的最温暖我心的话,更重要是说这话的是雇主。因此,我忍了又忍,才没让在眼眶里打转许久的泪水就着米饭吞下去。
躺在烙人的炕上,盖着本是给建锋娶新媳妇用得新被子新被褥,我却辗转反侧,左耳听着墙旮旯蛐蛐的比赛,右耳听着建锋老妈的絮絮叨叨,说的尽是建锋的婚事。归纳总结,就是说,她儿子之所以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就是被她拖累的。唉,俺咋还不死呢?早死早利索,俺儿也早成家。老人最后总结了自己。
不知为什么我听了,心里直发憷,但嘴还是安慰道:“大妈,话不能这么说,没成家那是他缘分还未到,和你没关系的。”
“还是闺女会说话呀!俺建锋要能找到你这样的媳妇,俺立马死也心甘情愿哪!”一股异样的情感突地在我身体窜动。老人摩挲着我的手背,“嗨,闺女,你就是外地的,要是本地的,俺就认你当闺女。”
我想都没想的接过话头:“闺女不分远近,您要不嫌弃,那我就做您的闺女吧?从现在起,您老就是我的妈!”
老人家一下子坐起来了,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哎呀闺女,你说俺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呀,临死竟捡了个大好闺女,俺上辈子真积了的德啦!呵呵呵呵……”
老人说了笑,笑了又说,最后居然哽咽起来了……
老人随和善良,得知我爱吃米饭后,每顿就做两样饭,米饭和面食。对一个体弱多病的老人,想想就晓得她费了多少事!我月经量大,每次都是腰酸腿涨,吃嘛嘛不香,老妈便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我的胸腔被老妈感动得像开了滚锅一样,一阵阵地往外冒热气!老人并不知道,她天性的善良,无形之中成了对她儿子幸福的投资。当然我并不是要拿我的感情和婚姻做报答,那就太庸俗了。
建锋好钻研,无论种地还是果树他都摆弄得比人胜一筹,每天睁开眼就知道干,村里人都说他是活着干,死了算的李逵式人物。当然他是比李逵精明,精明得连睡觉都想睁着眼。他的外形与内在说不上是我喜欢的类型,也说不上是不喜欢的类形,可我和他却有着说不完的话,他也和我一样,不开心。目前,我对他只是白开水兑了红酒,够不上爱情,只是一种温淡的兴奋。
苹果套袋的活要完工了,我要做下一步打算了。老妈突然地双目失眠了,突如其来的变故,急得卢建锋两眼望青天,我也愁得要命!随着她的倒下,迎来的是一系列连锁反应,家务活不但指望不了她了,还得一个人随时侍侯她。卢建锋没辙了,他和我商量,让我留下来侍侯老妈一段时间,工资照价付。说心里话我还真不愿意,可碍着干妈的面子,我能说走人就走人吗?再说这话也不是拿起来就能说出口的。这时,我不得不佩服命运了,你说我要是早走几天,不就一了百了?可他偏偏就能精确的把握我的命运。
留下来,我就具备着将自己从前的一切重新归零,而这个家就像手中的股票将我深度套牢。我在一天天的忙乱中,已俨然是这个家的主人了。我不但照顾着卢妈妈,料理家务,同时还得抽空去果园帮着摘苹果。苹果摘完了,冬天到了,我和建锋的爱情也瓜熟蒂落了。
老妈在元旦的第二天病故了。在咽气的最后一刻,她拉着我的手,把它放在她儿子的手掌心里。于是,我们准备择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尽管俺俩着急,但是本地风俗,家里死了人,不过百天是不能办喜事的,于是,我们只有等待。
有了我,本如一团死面的家顿时活跃了,日子一天天阳光多起来,闪闪发亮。卢建锋感叹:女人顶半边天,何止呀!'网罗电子书:。WRbook。'
来年的秋天,儿子出生了,儿子的到来又给家注入了勃勃生机,尤其给予了建锋无穷的活力!他一改往日缩头弓背模样,雄赳赳气昂昂地昂首阔步。是啊,一个在现实之中压抑生活了三十六岁的男人,突然走上了正常生活轨道,他能不美吗!然而,他又怎么能想到,这一切竟然是风暴来临前短暂的平静。
好日子才开了头,他才开始觉得有奔头,却好似踩高跷一样,一脚踏空呼啦啦地塌了下来。这年儿子才六岁。
卢建锋的身体一向壮实。中午,从果园回来一进门就说,今儿俺这两腿怎么这么疼?我说,这阵子你起三更睡半夜的,就是累着了,你歇几天吧。可好几天过去了,热敷,贴膏药,不但没见强,竟连路都走不了了。上医院检查,也没说出具体的病因。据说,我从未见过面的老公爹也是在他这岁数得了这病,导致瘫痪。难道是遗产?建锋最后没瘫痪,只是失去了劳动能力,这也要人命啊!建锋急得又嚷又打头。我更是愁啊,塌了顶梁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虽然心里准备着,但真正面对了,还是打我个措手不及。秋收秋种正是男人显身手的时候,一筐百十斤的玉米地瓜,男人两腿一弓腰一挺两手一使劲轻轻松松地就上了车,那小推车推得呼呼地。我呢,不管玉米和地瓜,从不敢装满,即使是半筐,浑身上下再怎么使劲,没有十次八次,就甭想把它们弄到车上。推车更别提了,这个北方独具特色的农用独轮小推车,第一次在姐姐家认识它时,好奇心驱使着我当时推着它就往前拱,结果连人带车翻进路边小沟。从此以后,我看见它就打憷。进卢家后,卢建锋疼都疼不过来,哪还舍得让我去驾凌它?要不说,过分疼爱即是害。我立杆见影的体会着。一路上,小推车东倒西歪的不说,翻了多少次我都懒得数了。只是当我把第一车玉米推进家门时,卢建锋这个一贯刚强的汉子再也忍不住地呜呜哭了。
而我更是有泪不敢流,准确的说是不敢当着他的面流。苦愁深了,大了,我就跑到野外,无所顾忌嚎啕大哭一场。然后,我就问苍天,问大地: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苍天无语,大地无言,只有刺骨的西北风呼啸地回答着我。村里人开始对我刮目相看了,他们似乎都想知道我身心在受到重创后最终会何去何从!卢建锋之所以痛苦,原因也在此。其实,凭良心,甭看我眼下如此之难,脑子却也一丁点没有抛夫弃子的邪念。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心乱了些日子后,就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
卢建锋的日子更不好过,好几次我看见他眼圈通红。想想他的人生履历,幼年丧父,守着个病恹恹的老母到小半辈,眼看小日子滋润起来了,却遭此大难,你说能不他妈的上火!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