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哇啊!」冰冷的雪渗进衣裳冻得我惊呼一声!脚下的雪软绵绵的无法支撑身体,我的身体就这样不受控制地一直下坠,直到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并将我拉出雪堆。
「不是说了要去感觉雪吗?」头顶传来苍月无奈的声音。
吐了一口热气在手心,我缩在他的怀中取暖,此刻我深深懊悔着自己的历练不足,我去过战场、去过海岛、去过丛林、去过峡谷但就是没去过雪山,因此我毫无在雪地生存的知识,只能落得如此狼狈,同时我也庆幸自己有这个父亲,不然我一定会冻死在这里!
「放开五官去探查雪给妳的讯息,去感受它的形状、颜色、温度,哪里过于松散、哪里可以放心踏步,雪都会告诉妳。」
「是。。。。。。。亚父。」
雪地生存课程是用实践的方式学习,虽然偶尔会掌握不住情况但我喜欢这种教学,因为一失误就会受到惩罚,这种用身体学习的方法比口语更能令人印象深刻。
一路上苍月教了我许多生存技能,包括如何找到松鼠储备的食物果腹、如何从树干的刮痕闪避危险、如何在雪地生火。。。。。。。。。等等,有很多东西是以往的我从来没想过的概念。
我偷偷地瞄了他的侧脸一眼,他的谈吐和举止确实很像一位长者,但我还是不适应喊一个样貌年轻的人为父就是了。
我们在太阳下山之前寻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山窟并立刻升火,不过我觉得只有我比较需要靠火取暖,因为在雪地里走了一整天也不见苍月搓手取暖过。
「别乱跑,等我回来。」丢下这句后他大步走出洞口。
对于他的援助我暂且当成是一时兴起,毕竟我不过是个陌生人,会无条件帮助陌生人的人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得在他烦腻前从他身上学更多东西才行!这样才不会到了被他抛弃的时候被宣判死亡,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觉得新鲜,保持到我能独立活下去为止!盯着眼前的火炬,我暗暗地下了决心。
不久之后,他带着一小瓶东西归来。
白玉瓷瓶被抛进我怀里「这个妳自己抹上吧!」
我抬头与他对视,一接触我的目光他立刻别开视线并转身背对我。
「用单手不行,亚父。。。。。。。。。。你就帮忙我一下嘛!」
他的背脊瞬间僵直,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你就别装啦~我早就知道我的伤口被你包扎过一次。那些官僚的医疗技术我已经领教过了打死我也不信这么漂亮的包扎是她们做的!
趁我昏迷的时候替我处理伤口这点令我感激不已,善心也好新奇也罢,对一个陌生人能这么体贴是件不容易的事,这也是令我疑惑的地方,他一开始就打算救我吗?那为什么还对我说那些话?我越想越整理不出任何头绪。
他走到我身旁蹲下「妳。。。。。。。。别动。」语毕,他伸手掀开我的上衣,解开纱布涂上药膏,涂抹均匀后再熟练地缠上白纱,整个过程中他丝毫没有接触女体的羞色,这让我小小的失望了下,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魅力了?
。。。。。。。。。。。。。。。。。。。Orz现在不是想着调戏美男的时候啊啊阿----!
快想些啥转移注意力吧!对了,他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这药。。。。。。。」「好好休息养伤吧!」他摸摸我的头。
。。。。。。。。。。。好吧,既然他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乖乖的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在赶路和学习的时间中度过,碰上暴风雪的夜晚时我们便敞开衣裳互相依偎,毕竟正常人在死亡和矜持中选一个绝不会是死亡!
然而万象和森罗被抓走的那幕。。。。。。。。。那模糊的画面曾数次在梦中浮现,每每我醒来后都是泪流满面,是我的愚蠢害了他们,不知他们现在是生是死?想到这里我开始感到焦虑,我不能浪费时间!即使是0。1秒也不行!渡过这关后我得尽快回到皇城!!
苍月并没有说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只是一昧的带领着我,我心中的不安与焦躁也日益扩大,直到他再度留下我独自离开的下午终于满溢而出--
他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是遇上什么事了吗?还是,他不打算回来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经过雪地锻炼我已经稍微习惯了这个天寒地冻的环境,肩上的伤也不会再因大动作撕裂了,与其战战兢兢的等待不如去一探究竟!打定主意,我伏在洞口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下,再三确认四周没有危险后冲出洞窟!
天边的灰云和雪山融为一体,万物皆垄罩在这片洁净之下,我心急地寻觅着心中的那道人影,奔过小丘,穿越枯林,一路上大口吸进的冷空气就像千万根细针刺痛我的肺部,心跳声越来越响,伴随着脚踩在雪地的“嚓嚓”声传进耳里,用他敎予我的技能追踪他的足迹,现在我才知道一秒钟原来能和一小时一样漫长,我只能借着狂奔摆脱内心的焦急。
“啪嚓!”
我的身体猛然一僵!
这个声音。。。。。。。。。。。。我将视线移向下方,只见一道浅蓝色的裂痕在脚下缓缓蔓延,我背上的冷汗全冒了出来。。。。。。。。。。。。。。。。。。
--是冰湖,掉下去的话。。。。。。。。。会死!
正当我刚浮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下一瞬我便被冰冷的湖水淹没。
仅在一息间就将我的呼吸全数夺去。。。。。。。。。此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刺骨的寒冷,皮肤一接触湖水就被冻得麻木,旦寒意却毫不留情的侵蚀着五脏六腑,身体完全不能动弹,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湖面的洞口离自己越来越远,眼见四周渐渐被黑暗环绕我的心也逐渐下沉。。。。。。。。。。。。。我。。。。。。。。。还是逃不过吗?
好痛。。。。。。。。。体内的某个东西好像被硬生撕裂。。。。。。。。。。。。心脏就好像被凿了一个大洞。。。。。。。。。。。。。。。。。我很熟悉这股酸涩的感觉,在那血淋淋的夜晚它就出现过,在白绫掩盖皇城的时候它也出现过,这次。。。。。。。。。它在无尽的悔恨中出现。
。。。。。。。。。我实在太过天真了。。。。。。。。。。。。。。。。没办法替妳们报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了。。。。。。。。。。。。不过我想我一定是在作梦,因为天上的银河竟然朝我而来,那银白色的丝缎被水团勾勒出了美丽的弧度,模糊的人影就像在水中飞舞的精灵,最后。。。。。。。。。。我的视线被湛蓝色的袖摆所占满。。。。。。。。。。。。。。。。。。。。。。。
「噗哈!」
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里,只要吐出一口气就会形成一团白雾,红眸透过晶莹的冰晶寻找洞口边缘,湖面的裂痕不仅和湖水一样冰冷也如刀锋般锐利,他徒手攀着散发寒气的冰面并将怀中的人推离湖水。
衣服吸水后会变得笨重,苍月吃力地爬上洞口「哈。。。。。。哈。。。。。。哈。。。。。。哈。。。。。。」随着剧烈的呼吸,他的嘴里不停地吐出雾气。
天气本来就冷,落入结冰的湖中就不用说了,更可怕的是穿着湿漉漉的衣服!
当机立断的褪下衣裳,那能媲美戴维像的结实身躯在雪地中公开展示,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均匀的包覆在手臂、胸膛、小腹等处,且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大手一挥,一件白色的衣衫便凭空出现并穿戴整齐在他那令人眼红的身上,拧了拧过臀的长发,苍月转头剥开绯音的衣服并将赤裸的她包裹在雪白的外袍内,蹲坐在雪上的两抹人影倏地一闪便消失无踪。。。。。。。。。。。。。。。
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事物是--淡紫色的床帐。
。。。。。。。。。。。。。。。我还活着。
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好运,一道略带怒气的声音便在身旁响起「我想妳也差不多该醒了,我原本想让妳把这碗药灌下去不过既然妳这么想死就别浪费我的汤药了。」
瓷碗被重重地摔在桌上并发出“碰”的声音!
我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看清那人后不禁一愣「苍。。。。。。。亚。。。。。亚父。。。。。。。。。。。。。。。。。。」
他用我第一次看见的怒色注视我,几秒后他缓缓开口「。。。。。。。。。。妳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因为担心而表现出的怒气,意识到这点的我没来由地感到鼻头一酸,但却又为他的提问感到不安,真的可以和这个人说出自己内心所想吗?真的可以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人身上吗?
我揪紧盖在身上的蚕丝被,陷入不该如何是好的境地中。。。。。。。。。。。。。
床沿微微下陷,他正坐在我身旁,等待我的答案。
。。。。。。。。。。。。。。就当是个赌注吧!
「有很重要的人在等我回去。。。。。。。。我不能辜负他们,更不能放过造成这些悲剧源头的人!直到复仇成功的那天,我会尽力去满足你的新鲜感的!所以。。。。。。。。。。帮帮我。。。。。。。。。。。。。。。。。求你了!」这是我两辈子第一次开口求助他人,我撇头不让他看见滑落脸颊的泪水。
「。。。。。。。。。。。妳认为我救妳只是为了好玩?」
难道不是吗。。。。。。。。。。。
「要是只为了好玩我大可直接把妳带回来养着玩!我干嘛大费周章的教妳那些东西!」
。。。。。。。。。。。。。咦?
我转头看他,只见他用右手抚额一副企图掩下心中怒火的样子。
我不禁喃喃开口「真的有。。。。。。。。。。无条件对陌生人伸出援手的人存在吗?」
他放下右手「不是陌生人,妳是我义女。」
「那。。。。。。。。。你收我为义女的理由是?」
那头银白色的长发微微一晃,他用那双美丽的红眸直直地看着我「。。。。。。。。妳以后就会知道了。」
我一怔,这个人到底是多好的老好人啊!?还有,以后是多久?
在我头顶搓揉的手拉回了我的思绪,他欣慰的笑了笑「好啦~妳心里的纠结都解开啦!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都发泄完了就别再想东想西的了。」
闻言,我的眼眶一热,几滴泪珠又流了下来。
然而他的表情突然一变,用严肃的语调说道「不过,换我说了。」
我莫名地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只用五个字就验证了我的感觉--「。。。。。。。。。死期将至了。」
我的心猛然一颤,唯唯地开口「。。。。。。。。。谁的?」
「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毁灭之神
「湖水的寒气已经侵蚀了妳全身的经脉,妳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那。。。。。。那。。。那碗药是做什么用的?」
「缓和痛楚用的。」
我的头顶就像被硬生生的劈下了一道天雷,轰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立刻扑进他怀里,仰头与他对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亚父!」
救救我啊!
「这就是我要跟妳说的,要活下去妳得做好承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的决心,最坏的情况是被活活痛死,痛死或冻死,妳好好考虑吧!」
「我要试!」
「。。。。。。。。。其实妳根本没考虑对吧。」
我点点头,这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我宁愿抓着最后的希望死去也不要窝儾的死掉!
苍月注视了我几秒,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了,在我准备好前妳先养精蓄锐吧。」
「嗯。」我放开他的衣襟钻回被窝。
他摸了摸我的头后便起身离开,我得以在这个时候打量这间房间,床旁漆上亮胶的黑木桌上摆着一盆火炉源源不绝的供应暖意,精致的木雕屏风隔绝了寝室和前厅,房间的柱子都钉上紫色的布帘将冷空气层层阻挡,铺在地上的是柔软的白色兽皮,而前厅的圆桌上也摆着一个温暖的火盆。
我回到床上休息,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不禁幻想苍月说的那段话从不存在,明明感觉就和平常一样啊,不过就是体内有股无法驱散的淡淡寒意。。。。。。。。。。。。。。。好吧!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还是不要自欺欺人好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个呼喊声将我唤醒「小姐,该用晚膳了。」
原来有下人啊~揉揉眼睛,我以不压到右肩为前提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披上一旁的蓝色外衣后走出寝室。
我用左手拨开布帘,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圆桌前忙来忙去,丝毫没注意到我正站在身后打量她,从背影看来她只有十二岁左右,绑着一个标准的小ㄚ鬟发型。
当她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并与我对上视线后惊呼了一声「咦耶!小姐妳走路都没声的呀!?」
听到她的话我不禁轻笑出声「噗嗤!」那根本就不是被灌输尊卑观念的古人会说出的话,这个仆人还真有趣啊~
小ㄚ鬟有个一双水灵的大眼,小巧的鼻子和可爱的樱桃小嘴,白皙的皮肤就像雪一样白,十足十的萝莉一枚呢!
「妳叫什么名字?」
「回。。。。。。回小姐,小的叫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