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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支撑不了的已经半瘫在地上。
啊现在是怎样?这个身体的前生是武则天、吕后还是慈禧太后?
听见开门声,二、三十个奴仆齐齐抬头,他们在看见阿观那刻,居然夸张至极地伏地磕头求饶,有的人语带哽咽、有的人干脆直接放声痛哭,叩叩叩,额头此起彼落地撞击着地面,若非亲眼所见,她会以为是啄木鸟在敲树干。
「主子,饶了奴婢、奴才,我们不是故意的……」
哭泣一声比一声惨烈,磕头磕得规则有节奏、铿锵有力,非常之震撼人心,有事先排练过吗?嗯,这节目可以用来当奥运闭幕式,演出者…表现大失众望的运动员。
「停!通通起来说话。」
命令下达,这群人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管站不站得起来,都挣扎着起身,那副痛苦的模样让她很想给他们每个人发两颗维骨力。
无论如何,众人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列好队伍,他们脸上布满惊恐,大冷的天,还有人额头冒出汗水,那表情好像她是恐怖分子,正拿着机关枪对准他们似的。
阿观从左看到右、再从右看到左,每个被她眼光瞄到的人,身子都微微颤栗着,有的抖得厉害,很像癫痫发作。
她是好人,不想让旁人因为她的存在而心惊胆颤,只好在最短的时间内挑了两个离她最近、穿着最光鲜的女孩,说:「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剩下的去烧点热水、做点东西,我饿了也想洗澡。」
其实她心里是想看看本尊的发育状况,如果太差的话,依这个年纪吃点青木瓜炖排骨,或许还有救。
「是!」
一声齐声应喝,阿观又被吓一跳,这群人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吗?怎么应声应得这么整齐?她要不要喊一声口号,看看他们会不会喊:整齐、清洁、简单、朴素、迅速、确实?
甩头,她甩掉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转身回屋,在厅里找张椅子坐下。
等过片刻,那两个被点名的女孩才磨磨蹭蹭地走进屋里,一到阿观跟前,她们立即跪下来再度求饶。
阿观叹气,本尊明明长得貌似天仙、闭月羞花,怎么到了她们眼底,竟然成了女罗刹。
「都起来,不要跪着说话。」
两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用眼光讨论…主子这是客套话、试探话,还是真心话?
偏偏两人的眼光交会持续超过五分钟,还没讨论出一个结果。
有这么严重吗?阿观失去耐心,懒懒开口:「你们再不起来,就去领二十板子。」
她一开口恐吓,两个女孩立刻起身,动作迅速,充分显示出两人的青春活力。
阿观看看右边那个,她的脸圆圆的,手也圆圆的,有点小叮当的感觉,如果脸上不要挂着「我死定了」的表情,看起来还算清秀。
左边那个瘦瘦高高,皮肤有点黑,但一双眼睛清明透亮,看起来满脸聪明。
「说吧,怎么一回事?」
她们不先招,阿观也不知道怎么问比较好,难道一开口就把自己摊出去,说:我失忆了,快告诉我,我姓啥、名啥,爹娘身分怎样,最好再让她们把本尊的祖宗八代,连同时代背景二交代清楚?
当然不行,她们那么害怕本尊,谁晓得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还是先套套她们的性格脾气再做打算。
小叮当先开口:「主子,今晨不晓得哪个没长眼的家伙,把屋前的地板弄湿了,主子本想到园子里赏梅,没想到水结成冰,主子一不小心滑倒,撞到台阶,就晕了过去。」
「然后呢?」
聪明脸的看一眼小叮当,回答:「晓阳本想去请太医,可又担心被其他人知道趁机捣乱,就、就……我们只能扶主子回房休息,等主子醒来……受罚。」
说话时,聪明脸的心虚地把眼光落在地板上,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阿观看一眼窗外,天色已黑,从早晨滑倒到天黑,满院子二、三十人什么事都不做,光是跪在院子里等着领罚?
微微一笑,她这话说得不尽实,主子都受重伤了,还怕人趁机捣乱?再乱能乱得过主子死掉?而且,本尊的确死亡,否则她这个分身恐怕进不了这个身子。
看来本尊姑娘非常不受欢迎,所有人都恨不得她早死早超生,说不定,他们齐聚门外是在等着本尊姑娘一死,好尽快往上头禀报,没想到主子不但没死,还在屋里咳成肺痨,大家才赶紧聚集起来跪地演戏。
不过从聪明脸的话里,阿观得到两条讯息,第一:本尊姑娘能用到太医,表示身分很了不起。第二:小叮当的名字叫做晓阳。
「这当中,有谁过来瞧过我?」
这话实属废话,既然这群下人不让旁人晓得,谁会知道本尊姑娘受伤,特意上门探望?不过是阿观想知道本尊姑娘有什么亲戚罢了。
晓阳看看聪明脸、聪明脸再看看晓阳,最后晓阳出来回话,她很紧张,声音发抖语句结巴,看来她也是吓得半死。
「主……主子,晓初到……到前头禀告过王爷,王爷只……只吩咐咱们好生照……
照料,没有多余的话。」
哦,估计错误,他们还没有大胆到隐瞒主子受伤的讯息,只不过上头当家作主的不重视,他们才敢顺道落井下石。
那么……王爷是她的老爹?她看一眼那个叫晓初的,心底暗忖,接下来要问什么,才能得到更多资讯?
像是邀功似地,晓初凑上前低声道:「主子,奴婢怀疑有人故意在屋前洒水,害主子摔倒,我猜一定是月季,她是柳侧妃身边的人,本来要开脸给王爷做通房丫头的,不知道为什么主子嫁给王爷后,她就被派到咱们清风苑来,肯定是柳侧妃在打坏主意,她想除掉主子,好坐上王妃之位。」
额头爬上两道黑线,轮到阿观发抖了……嫁给王爷?!妈的,本尊才几岁啊,就这样嫁掉?
嫩草啊,才刚发芽的小嫩草竟活生生让老牛给嚼了,能当到王爷的男人至少要三、四十岁吧,救命哦,世道不公,怎么她这把小嫩嫩就落进粗牙嘴里?
晓阳见主子没有发怒,也抢上来低声道:「主子,我倒是觉得刘嬷嬷有问题,她家闺女是徐侍妾身边的大丫头,说不定是徐侍妾使坏,平日里,那个徐侍妾讲话娇滴滴的,可是眉眼里都是心机,这种口蜜腹剑的人最该小心。」
天,这是什么世道?打躲避球吗?砸死一个进一个,正妃死掉,下面的人便往上提一级?
这原理岂不和云南制蛊一样,把天底下最毒的全集合在瓮里,看看到最后谁胜出,胜出的那位便成万毒之王、万蛊之尊?
想来这位王爷定是出身苗族,才会想出这种手段来制造人蛊。
「主子,要不要把月季和刘嬷嬷给叫进来,好好审问,说不定能寻线逮人,到时再请王爷为主子主持公道?」晓初张着笑脸道。
「没错,我马上去准备工具。」晓阳说完,马上转身往外走。
「要准备什么工具?」阿观不解。
晓阳想也不想便回答:「刺耳朵要针、拔指甲要钳子、灌辣椒水要泡辣椒、捶脚趾头要槌子呀。」
她越讲阿观眼睛睁得越大,原来这位本尊姑娘不是普通变态,是完全变态啊。她不会是情治单位派来的吧,还是……她前一份工作是满清十大酷刑的行刑手?
如果本尊姑娘习惯用这些手段对付别人,阿观很能够理解为什么她重重一摔,期待她死的比想要她活的人多很多。
暴力女王啊,自己居然附身到这样一位姑娘身上,她动不动就要把别人给整治个半死,别说那些想卡位的竞争对手,就是身边下人,恐怕都是早晚三炷香,祈祷主子早点魂归离恨天吧。
第二章
阿观叹气。
「为什么要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难道不能只是刚刚好有条小狗跑到那里去尿尿吗?」
阿观「温和且善良」的回话,让晓阳、晓初吓得汗流浃背,遇水结冰的天气里,两个人寒热交迫,像抽掉电池的机器人定格在原地。
望着两人的撞鬼表情,阿观摇头,满脸哀怨。她打心底明白,本尊是位没人缘的恶毒家伙,如果自己打算顶着她的身子过活,接下的三灾八难必定会多到让人防不胜防,今天浇水、明天沉塘、后天喂毒……早晚逃不过一死。
所以她想活得平安、活得健康、活得顺利,就得摆脱前主子带给大家的恐怖阴影。
即使防不了柳侧妃、徐侍妾的人,至少下回再被人陷害时,晓阳、晓初会肯替自己出头,去寻个大夫回来。
她考虑半晌,下定决心,右手一弹指,拉开两张椅子,拍拍椅面说:「来,你们坐下,我有话说。」
坐下?!
晓阳耸起肩膀,惊得脸色惨白,连连倒退两步,晓初更严重,张大嘴,口水顺着嘴角滑下,头歪向一边,很像小中风。
「怎么了?快坐下啊,我有重要的事要同你们讲。」
「主、主、主、主……子,奴婢不敢。」
唉,真严重的心理阴影呐。
阿观尽全力拉出甜美温柔可人的笑脸,向两人释出善意,没想到她不释出还好,一释出,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跪地求饶,两颗头颅在地上撞得叩叩响。
shit!本尊明明是青春美丽、风雅无敌的美少女,怎会一个笑脸就让人吓掉半条命?
变态、变态,本尊姑娘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变态。
「行了,别再磕头了,你们不痛,我瞧着都痛。」阿观叹气,无奈问:「你们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曾经大病一场?」
阿观胡扯,她敢扯蛋是认定这时代医学不发达,哪个孩子不摔摔跌跌、不生病的?
连出个水痘都会要人命的不是?
「禀主子,奴婢听说,主子五岁的时候曾经从楼梯上摔下去。」晓初是家生子,她从双亲身上听到不少府里的旧事。
好得很,要什么来什么!阿观拉起晓初,再露出一次阳光笑容,这回的善意有进步,至少没换到晓初的满身颤栗。
「对,就是那次,那次我的魂魄给摔出去了,一个恶灵趁机钻进我的身体里,这些年,我的魂魄东飘西荡、无处归依,直到日前遇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菩萨,菩萨见我可怜,掐指一算,算出我的躯体将受危难,便领着我回来。
「方来到此处,我见到自己躺在床上,菩萨纤纤玉指一划,便将恶灵从身体里赶出去,让我能顺利回到自己的身体,所以我已经不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主子了。」
阿观一口气把故事编完,再次审视两人表情。
晓阳、晓初望向阿观,细细看着她的眉目表情,主子……好像真的跟以前不大一样,只不过这个故事太匪夷所思,她们也不晓得该不该相信。
不过,穿凿附会是人类本能,晓初想半天后回答:「我娘曾经说主子小时候聪明可爱、模样很惹人怜爱,是长大之后才性情大变的,看来,是因为恶灵跑进主子身体里的关系。」
废话,有人天生是恶魔的吗?还不是被环境带坏的。阿观心想。
晓初这样一说,应声筒晓阳也试着翻出其他事例来佐证。
「我就说嘛,主子明明是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会去掰断兔子的脚来取乐,原来是被恶灵给附身,太可怕,居然没人看出来,连累主子在外头飘荡多年,无依无靠。」
掰断兔子腿?这么恐怖?!
心底惊了一下,她连忙否定本尊道:「可不是吗?魂魄在外流落多年,我连爹娘的模样,府中诸事都淡忘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会嫁进王府……」她「痛苦地红了眼眶」。
晓初深吸气,鼓足勇气、抬头挺胸对阿观说道:「别怕,主子有咱们呢,我和晓阳都是从相府陪嫁过来的丫头,以后一定会好好帮衬主子,保证再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阿观「满脸感激」、「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望向两个婢女。
晓初重重点头。
「那我们得快点告诉主子,王府和相府里的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日后才不会教柳侧妃和王爷那群侍妾们给算计了去。」
「没错,就是这个理儿。」晓阳满心同意。
阿观趁机再拍拍椅子,这回她们不再害怕,与阿观面对面坐着。
「主子,奴婢就从相府说起吧。」
「好。」
「主子的爹是丞相大人,嫡长姐叶茹秧进宫,深得皇帝喜爱,如今已稳坐皇贵妃之位,育有四皇子,四皇子比主子大两岁,已经十七了,当今皇帝尚未立太子,有人说皇帝宠爱皇贵妃,四皇子很有机会成为东宫太子,若四皇子登基为帝,届时主子就是皇上的亲姨娘了,身分尊贵得很呢。
「可惜四皇子与王爷不对盘,时有冲突。王爷的爹爹也就是镇南将军,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两人手足情深,因此皇上相当看重靖王府,在镇南将军战死沙场后,便让咱们王爷袭爵、手握兵权。
「皇贵妃为修补四皇子和王爷之间的冲突,便央求皇帝赐婚,让主子嫁入王府成为靖王正妃,只不过,在主子进府之前,王爷身边已经有了两位侧妃,分别是柳氏、夏氏,还有四名侍妾,徐氏、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