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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上老君只这一愣神间,天机镜便已显出画境,太上老君仔细看了许久,大喜道:“有救,果然有救!不想你们掌门,竟是地藏王菩萨复生!这十世修行的功德不小,真元极盛,本来需要再花个一两万年将他的元神重聚,可他与摩珂上神交换过生息,只要将摩珂上神请来,以神息运行他周身经脉,将摩珂上神的心脏连结他的心脉,只怕便可将元神凝聚复原!现在天地间,便只有摩珂上神能救他了!”
莫世芳冷眼旁观半晌,已然知道孔宣便是来历劫的摩珂上神,闻听此言,一跃而起道:“我去!我得罪过摩珂上神,我到大明宫去求她,哪怕是给她跪门呢,我也要求她来救师弟!”
莫世芳大耗功力,转瞬便飞到大明宫,将来意告知小如,小如猛吃了一惊,急忙带他来见摩珂。
莫世芳见了摩珂,扑通跪倒道:“摩珂上神,日前你曾说,蓬莱三仙岛诸人,再踏足大明宫半步,便格杀勿论。在下违了你的法旨,但求你相救师弟,在下便听凭上神处置。”
摩珂刚才忽然如遭重击,便已猜到是慕朝云出事了,可等真正证实了,还是一怔道:“他……他怎么了?”
莫世芳将过程约略一讲,摩珂面色煞白,浑身一颤,连退了两步:“什么?开天斧……生祭盘古神魂……”
她说着往后便倒,小如赶忙扶住她,摩珂哇的又吐出一口鲜血,直起身子,握拳道:“带我去见他。”
摩珂与莫世芳到了两仪殿慕朝云的住处,见他平躺在榻上,面色如纸,半点声息也无,身体冰冷,元神俱灭,其实已是一具尸体。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镜,抓了床架,哽咽半晌,终于哭出声来道:“朝云……”
她满面泪光中,强自收敛心神,镇定询问太上老君道:“我该怎么做?”
太上老君仔细讲了一遍以心脉与慕朝云连结,再以神息运行他周身经脉,引他仙元归位的方法。
于是由太上老君跟莫世芳、洪昭、常昼齐在一旁护法,摩珂施救。她思索了一下,先用内息护住慕朝云的心脉,再缓缓运功,一周周行遍他全身大穴。摩珂不住运功下去,消耗甚大,不一会额上便见了汗,浑身颤抖。她干脆一咬牙开了身上十三处大穴,那身修为,立时下去的更猛更急,慕朝云的身体,渐渐有了暖意,面色渐复。
洪昭与常昼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感动,不想这位尊荣无匹的女上神,竟然就是当年的孔宣,她为掌门师兄的青缨所伤,心死跳入坠仙台,今日还能来相救师兄,还是这样的救法,对师兄,确也是情深一往。
“上神,你如此施为,只怕要调息数月才能复原……”太上老君一惊出言,又见摩珂已经提引心口之气,是到了关键时刻,若此时出了岔子,莫说慕朝云必然无幸,摩珂也要一身修为尽毁,成为废人,生怕打搅了她,赶忙住口。
随着功力的消失,摩珂觉得越来越冷,可比身体更冷的是,如果万一救不活他……她想也不敢再想,加紧提运心口气息缓缓倾出,注入慕朝云心中。她逼出来的白色气泽,与慕朝云身上从微不可察到渐渐成势的青光慢慢凝聚、混合、滤净、再分开。这等于是摩珂用自己的热息去温暖一大块坚冰,再将冰寒过到自己身上,不一会,她的周身便起了一层冰霜。
彷如永无止境的循环反复当中,这一两万年的过往又渐次浮上心头。摩珂心想,如今与他,仅有这一颗七窍玲珑心相连,如果趁此时,将两颗心换回来,与他便无牵连,此生是不是就能再无恩怨纠葛?!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通天教主
第40章、通天教主
摩珂心中猛的一疼,没有他,若是没有了他,自己还要这颗心,还要活着做什么呢?!
她足足运了两个时辰功,才做完法,可是,慕朝云并未醒来。众人又心急如焚的等了半日,仍然没有丝毫动静。
摩珂随手拂去头上的冰霜,又重新为慕朝云把了一回脉。她与太上老君对视一眼,缓缓开口道:“老君,我看他这情形倒像是中了开天斧的毒,依你看是如何?”
太上老君也为慕朝云诊了脉,又回忆了一下昨日的经过,点头道:“劈开混沌之时,开天斧确实沾染上了无数年混沌所积的瘴气,老朽看慕掌门,也应是中了此毒。”
摩珂道:“此毒只有十大神器之中的无量尺才能解,老君,此物现今还是在通天教主那里么?”
太上老君沉思道:“正是。”
摩珂立时起身:“那我这就去碧游宫走一趟!”
太上老君犹豫片刻:“通天这位师弟与我们师门中人一向少走动,他的脾气也有些乖张,不如就叫老朽与上神一起走一趟。”
摩珂看一眼莫世芳等人道:“他还未醒,若再有强徒到来,只怕……”
常昼上前道:“碧游宫就在蓬莱仙山之上,二位尽管放心前去,我等虽不中用,若真有事,立即报知,支持到二位赶回,想来还是可以的。”
莫世芳亦道:“我们蓬莱仙山与这位前辈算是近邻,在下与碧游宫偶有交往,这就随同二位前去吧。”
摩珂也知道通天教主不是好说话之人,大明宫一系与其素无往来,有太上老君在自然要便宜许多,就未再推辞。
片刻之间,三人便已齐至碧游宫,莫世芳上前与宫门守将说明了姓名、来意。
那守将一听是摩珂上神与太上老君到来,慌忙通报进去。不一时,通天教主的大弟子多宝道人便出来将三人迎接进去。
路过一处花园,只见祥光瑞霭、五彩庆云腾腾而起,一头角如弯月,额间印有八卦图纹的乌黑色水牛正在安闲的吃草,却是通天教主的坐骑奎牛。
行到殿外时,一个年轻女子也迎了出来,乃是通天教主的二弟子金灵圣母。摩珂见她腰间一个精致荷包,略多看了一眼。
入了正殿,摩珂看时,一位身穿灰蓝法服的中年男子端坐于殿堂中央,面目颇为英俊,神情倨傲,正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让了座,就叫人上茶,微现了些笑意对太上老君道:“大师兄一向少见,今日怎么有闲,来看本座?”
太上老君说明来意,通天教主沉吟片刻道:“大师兄,本来为了救人,本座理当出借无量尺,何况古语有言,远亲不如近邻,本座与蓬莱仙山同处了这蓬莱岛,总该有些香火情。只是,大师兄,听你所言,二师兄妄用禁术,引出了盘古神魂要抢夺魔域之血,还差点毁天灭地。你也知道,本座素来与二师兄相友善,以本座所知,二师兄不是此等丧心病狂之人。这里面,只怕大有蹊跷。以本座之见,不如先行知会玉帝,彻查此事,等一切水落石出之时,本座再出借这无量尺吧。否则,你们二位皆是本座师兄,倒让本座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却请大师兄先恕过本座这回,不情之罪。”
摩珂一听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表面上客气,却不肯帮忙,应道:“通天教主,本上神便是摩珂,此行多有打扰之处,先行谢过教主。教主所言极是,本上神原也不曾料到元始天尊会如此,也甚为遗憾,亦想明了此中原委。但救人如救火,慕掌门的伤势,实不可再等!还望教主看我大明宫几分薄面,先行出借无量尺,让我等能够救人为是。教主深意,我大明宫必铭记在心,他日教主有用着本上神之处,相告一声,摩珂定生死相随!”
避世多年,世间竟还有这样的美人!通天教主早就看到那白缯轻衣的美貌女子,不想她竟是六界中独一无二的女上神摩珂。
太上老君亦急忙跟着相劝,通天教主又看一眼太上老君,笑对摩珂道:“未曾远迎,今日怠慢上神了。若是别事,都任凭上神一句话,这件事确实为难本座,因师尊他老人家传下宝物时,皆曾言明,所有宝物出借之人,皆不得危及本门弟子,此事大师兄亦知,并非本座诳言。但慕掌门却封印了二师兄的神魂,若本座再出借无量尺于他,便是有违师训。师尊他老人家已仙去多年,本座实不忍相违逆。三位,还是先请回吧。”
摩珂见话已说到这份上,情知今日必不能善了,袖中划楞一响,突然出手,电光火石间,已将金灵圣母擒了过来,雀翎锁紧紧缠上金灵圣母的脖子,刃尖就抵在她脖颈皮肉上。
众人皆想不到摩珂遽然发难,何况以她的身手,就是想到,只怕也无人可以拦下她来。太上老君一见便惊呼道:“上神,不可!”
金灵圣母哭道:“师父,救我,救我啊!”
通天教主站起来道:“摩珂,这是在我碧游宫,你想干什么?!”
摩珂冷笑一声:“通天,我是什么人,你这辈的想来应该还记得,就是忘了,也没什么,我就再让你知道知道!我客客气气来求借,是看在老君面上。这无量尺,你愿意不愿意,都得给我交出来!否则,今天我就血洗你这碧游宫!不想心爱的女子死在你面前,就把无量尺拿来!”
通天教主一惊:“你胡说什么,什么心爱的女子?!”
“呵呵。”摩珂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二人连带的荷包都是一样的,还想瞒谁?!本来嘛,我也不是那迂腐之人,感情就是发乎于心,只要是真情,爱上谁不可以?何必非要拘泥于身份之成见呢?!师徒之恋在那一众假模假式的卫道士眼中,虽是秽闻,有违仙规,不合理法,但我却甚是佩服二位的勇气可嘉。”
通天教主看一眼惶急流泪的金灵圣母,指着摩珂道:“你,你快放了她!”
摩珂笑道:“可以,只要你交出无量尺,我不仅放了她,今日之事,我保证我们三人都绝不会说出去!你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心软
第41章、心软
此事若传扬出去,莫说他师徒二人身败名裂,整个碧游宫的一万二千仙人,都要受千夫所指!此时形势,也只得忍了。摩珂,你今日叫我吃这大亏,有朝一日,我必要十倍奉还!通天教主咬牙切齿道:“好,我给你无量尺,你们放了她,且要信守诺言。”
摩珂点头道:“这个自然。”
通天教主招手取来无量尺,众人见时,这集星辰之精华,经过五十六年才煅造而成的神器,却是一柄无色透明,澄澈纯净如琉璃的小小薄尺。
摩珂示意一下太上老君,他伸手去接无量尺,摩珂却将金灵圣母一把推了过去。
返回途中,太上老君面带忧色道:“上神,如今你便是彻底得罪了通天,老朽这师弟的性子……你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为是。”
摩珂笑道:“怕他作甚,只要不连累了老君便好。”
回到两仪殿上,摩珂用功力施法,引室外的露水与无量尺相合,慢慢化出一碗灵脂来,想喂慕朝云喝下,可是,他等于还是昏迷的状态,根本不能吞咽。
摩珂想了想,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不管莫世芳与太上老君皆在,干脆倒入自己口中,口对口喂给他,用自己的神息将灵脂给他硬灌了下去。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慕朝云的气息渐渐复原,虽然未醒,几人皆知,他这条命,算是硬抢了回来。
莫世芳看一眼摩珂,想想,引了太上老君一起回去休息,单只留下她守着慕朝云。
半生凄苦,好不容易才将他盼了回来,自己却又因义愤难平,拒他于千里,狠狠伤了他,他眨眼间便去鬼门关走了一趟,若是救不活……烛光之下,摩珂独坐在他身旁,看着他虽然仍是显得苍白,却复了些血色的面容,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如果以后,都能像现在这般平静安稳,该有多好?
劳神费力了一整天,大耗功力,摩珂也着实有些累了,坐在床边,不知不觉就伏在他身侧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慕朝云自迷蒙中醒来,顿了顿,才记起来发生的一切,终于险险逃过这一劫,只觉得有些恍惚。
摩珂端了一碗药进来,见他醒了,心中一阵狂喜,面上却仍是冷冷的,生硬的撂下药碗:“把它喝了。”
慕朝云声音沙哑:“你觉得,我现在能动吗?自然要你喂我喝。”
摩珂仍是冷硬:“爱喝不喝!”
慕朝云咳嗽两声:“我当年……可不是这么跟你说的。”
摩珂想起当日在蓬莱客舍中他喂小小的自己喝药,确也当得起细致温柔四字,心软了一软,便将药碗端过来,舀了一勺递向他,口中却仍道:“我也不曾叫人打你。”
谁知慕朝云并不喝,只看着她道:“昨天……昨天那样喂我。”
摩珂把碗一撂:“得寸进尺。”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慕朝云身子猛一倾,才抓住她手腕,牵动伤势,一阵剧烈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除了任性、冲动,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