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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珂看一眼晔沙的木鱼、竹杖,瞪他道:“你也少说两句,咱们的账等会再算!”
迦楼罗上前一步,气势逼人:“摩珂,朕说的禁地、圣物,并不只是指这里。三天前,有人夜闯无极宫琳琅阁,意图带走天玑镜,被朕的神卫打伤逃走。就有这么凑巧,你这位上仙朋友,曾经三次向上届神帝寻借天玑镜,皆未获准许。如此,你还要包庇他吗?”
她看一眼慕朝云,心里转过无数念头,迦楼罗说的,正是他说回蓬莱的那天晚上,他回来恰恰也受了伤,难道……
摩珂咬一咬牙道:“那天……他就在大明宫,我跟小如还有些宫役都可以作证,从大明宫到琳琅阁所需费时,绝不可能须臾而至,顷刻即返,在我这大明宫出出进进,我却一无所觉。何况,抓贼拿赃,你如何能空口白牙,只凭一点推测,便算在他头上?他的功力,你我亲见,不是我这做姐姐的小觑你无极宫,就凭那些神卫,想要伤他,只怕也不是这么容易吧?你想抓人,先拿出确实的证据再说,否则,此事就不要再提!”
迦楼罗看着她半晌,忽然笑了:“朕倒不知,这蓬莱上仙,几时成了你大明宫的人?今天这事,若朕就要带他走呢,你待怎样?”
摩珂昂首道:“迦楼罗,你当真要在我大明宫生事吗?!”
迦楼罗点点头,笑道:“也罢,总不成为了个外人,伤了你我姐弟间的和气,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今天就算了,你只不要让朕查到,真是他夜闯无极宫便好。”
摩珂一听风头转了,赶忙点头道:“这你放心,绝对不会的。”
迦楼罗伸手将她额前坠下的碎发轻轻拢回去道:“看你,一点小事就着急上火的,来,陪朕出去走走。”
摩珂心想,这样也不错,好不容易混过去了,他们再碰在一起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就真收不了场了!她使个搬运决收好晔沙的东西,只来得及回头看了看慕朝云,就被迦楼罗拉着出了后殿。
迦楼罗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放着别动,明天我找人来给你修房子。”
她打个响指:“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有良心!”
摩珂见迦楼罗驾云去了凡间,问他道:“咱们这是去哪?”
迦楼罗笑道:“偶尔听人说了,就想起你喜欢这些东西,带你去大名寺吃斋菜。”
“哇!那的素海参很有名的,我听过耶!”
不一会,摩珂就吃上了海参、鸡丁、排骨,自然都是素的……
迦楼罗喝了杯酒道:“这里的菜式还不错,酒就太薄了。”
她笑道:“这儿是素酒,原是这样的。下回咱们再来,带我新弄到的梨花白,嘿嘿……”
“恩。”迦楼罗忽然问道:“那个蓬莱上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好像就是……住在你这里的?”
摩珂挠挠头:“捡来的。”
迦楼罗皱眉道:“什么?”
她边吃边说:“谁知道他搞什么,非要到我这来扫地。我想多个人也就多双筷子,再说他还经常不吃饭,来就来呗!反正空房子多得是,闲着又没得收租。”
“荒唐!”迦楼罗把筷子一顿:“男女有别,你跟他既然不熟,却让他住在大明宫,真正岂有此理。这要传扬出去,六界之人会怎么看你?再说,我刚继位不久,魔界又群龙无首,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谁知道他有什么图谋,你回去就将他打发走!”
摩珂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玩什么花样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至于闲话,现在说我的还少了?要理那些,我都不用活了。”
迦楼罗略提高了声音道:“你怎么一万年还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吃的亏还少了?你有一点说对了,那小子的功夫不错,没几招就打伤了萨伦,就算不一定能胜过你,把一个分不清是敌是友的高手放在眼前,也未免托大。还是……摩珂,难道你瞧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节、何所谓好
“呵呵呵……人家是后生小辈里的才俊,看上人家的小仙子多得是,跟我们这些老古董差了一万岁有余,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可能啊?!”
迦楼罗看着摩珂道:“当真?”
“比9999万纯金还真!你今天好啰嗦啊,菜都凉了,快吃啊!来,张嘴……”
摩珂夹了一筷子菜塞到迦楼罗口中,随口应付着,心里却耸然一惊,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跟慕朝云这种相处,是个什么情形,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他好像很熟悉,好像就是不会害她,他对她好像也差不多,完全没有防备。至于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着实没有道理。不过,若她要是对人家存了非分之想,这个嫩草,也未免吃的着实狠了点,实在太不厚道了哇!非礼勿思,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说起感情,她心里不免还存了万一之想,希望晔沙能够回来,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奢望,还是忍不住会这样想。倒不是说非要坚守什么,或是对新恋情有所排斥。只是,初恋时遇到的人太好太完美,总是难免会对以后的感情产生影响。比如说她自己,心里总是不自觉的以晔沙为标杆,这样的人,这样相待,以后的路,一个字,难。
她自然是与玄岐认识在先,他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也许做小女孩时的感情,总难免要掺杂一些崇拜、仰视在里面,那时对他似乎是不能。抑或,与他跟迦楼罗少年时的三人行,是她人生中最初的美好,总归是觉得,还是再三珍藏起来的好。
吃罢饭迦楼罗便直接回了无极宫,摩珂想他许是因为慕朝云之故,也就没有留他。回到大明宫时,忽然顿觉命运不公,跟迦楼罗下趟凡,不过半个时辰,等她自已回来,天都黑了,哎……她想着还有些事未了,就去翻箱倒柜的倒腾出些压箱底的药来,拿去煎了,送到慕朝云的房里。
他正坐在床边不知想些什么,她进来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浑若未觉。
这根谁来劲呢?摩珂把药碗往桌上一撂:“喝了它。”
慕朝云眼皮也没抬一下:“用不着。”
“少废话,上千年的血灵芝。”
“怎么倒好像是我打伤了你,来问罪的。”
“就是来问罪的,谁让你动晔沙的东西,给我惹这么大事……”
他终于抬头道:“那些东西就放在书架上,谁能知道是什么圣物?他们一言不发,上来就偷袭我,我又如何得知,是神帝、神使?难道要我坐以待毙,就这样被他们抓不成?!”
“那明明有仙障嘛!”摩珂瞪他道:“我现在只有迦楼罗这一个亲人了,你差点害得我们姐弟失和,我还不能来问罪不成?!”
慕朝云毫不退却的看她:“不知者不为罪。”
“好啦好啦,反正现在都圆满解决了!大明宫一向没什么人来,是我不够谨慎行了吧,你以后不要动就是了。恩,问完罪了。”摩珂捧过药碗来,笑道:“现在改道歉,上仙,看在这些日子我大明宫礼数还算周到的份上,今天的事就算了好不好?”
“礼数周到?这是从何处讲来,束脩?”慕朝云看着她道:“我莫名其妙打你一掌再来道歉,只怕你不拆了三仙岛?!你说行不行?”
“呵呵呵。”还真是哒……她赶忙耍宝:“哪有啦,人家都是说笑嘛!”
“说笑?”他哼一声道:“蜀山老掌门印真道长的关门弟子误伤了小如,一掌拍下云来,还扫倒了人家偏殿的三十七彩孔雀,感情不是你?”
“额,这个……”艾玛,老底都给人掀了,看来今天着实不好混啊!她只得又端了药碗站到他床边去,点头哈腰道:“上仙,今天这事着实是我的错,但是还请上仙体谅,若不如此实不易与。我想来多半是打不过迦楼罗的,就算打得过,他是我双胞而出的亲弟弟,我总不能真跟他动手,委屈上仙了!上仙看如何才能原谅我,不然,要不,那啥……让我去三仙岛打扫也不是不能商量啊……”
他扫她一眼:“是吗?那你明天就跟我回两仪殿吧,老规矩,三个月,不偏不倚。”
啊?!这个两仪殿,听说,好像,那个什么……是他的住处,她的后槽牙都酸了,哭丧着脸说:“上仙,真不是我不想去哈,不过……您看我好死不死、半大不小也是个上神,这要传出去,我这面子着实没地方放,咱能不能再打个别的商量……”
他一笑,将药碗接过去喝了又放下,无比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逗你的,算了吧,难道我现在还看不出,上神大人面子是第一要紧,其他的都不在话下,连神帝都不能,我又岂敢驳了你的面子,不然,我还想不想在仙界混饭吃了?这次的事……只要,只要以后你还常常做菜给我吃就行了……”
“哎呀呀!真是海量包涵,不愧上仙风范!就这点事啊,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你想吃什么,随便说,随便点!我亲自下厨,一定包您满意!”
摩珂一听他如此说,既没入耳这个“还”是什么意思,也顾不得这个情景很是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边大送高帽、大包大揽,边吐气运功,抬手放在他胸口上。
他一怔:“你……”
她笑道:“聊表寸心,帮你疗伤。这个千年以上的血灵芝,药力甚是霸道,运功化开效用更好些。”
慕朝云低头想了一下,没有再拒绝,只是这个姿势……着实有些别扭,摩珂只好收掌,叫他转过身去打坐,再重新运功。她忽然发现,他们的内力,几乎没有任何阻滞,按说佛道有别,不该这样子才是,不由感到有些惊奇。
他忽然幽幽开口道:“那两样东西……是地藏王菩萨的?”
她闻言一惊,胸口大痛,几乎就岔了内息,努力收慑心神才能开口道:“是,他只留给我这两样东西。”
一阵沉默,他又道:“这位菩萨对上神,实在叫人佩服。”
“呵呵……”她苦笑道:“是啊,人人皆如此说,他对我如此之好,好的叫人没有话说。可是……”
他奇道:“可是?”
“可是谁又想过,我到底想要什么,他给我的,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难道……你觉得他还不够好?”
“不,品性、见识、样貌、身份,他什么都好,实在太好了,也许正因为如此,便独独容不得我的不好。我做错了什么,便要教导我、训诫我,他不许我喝酒生事,不许我贪玩落下功课,不许我结交邪魔外道,更万万不许我成魔,呵呵呵……我有时候想,时常想,以前我做错了事,他就要罚我,那一次,是不是我错的实在太厉害了,他便要拿自己来罚我,因为他是我最……”
“够了!可以了。”慕朝云忽然回身抓住她的手按下,撩起袖子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痕道:“那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节、故人来访
“小时候,我与迦楼罗、玄岐他们说起以后的志向,玄岐说要励精图治、革旧布新,有一番作为,叫六界子民,皆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迦楼罗的愿望,说简单些,就是文人们那句,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我呢,不求醒握天下权,但愿醉卧美人膝,只求一个能容得我散散荡荡的人,与我一起过散散荡荡的日子,便好,这样,很难么?”
慕朝云放了手:“不难,可也不简单。”
此时,她才知,她脸上有泪,此时,她才知,原来,这样也是奢望。
这般大的工程原不可能都用法术,迦楼罗如约派了一队工役来修后殿内堂,加上来回往返运送材料的兵丁,负责看守的神卫,大明宫一时热闹非凡。摩珂向来最是怕麻烦,一应接待交割事宜皆交给小如及大明宫的内总管何老二,对,就是老何的弟弟,她则没事就躲在小厨房打混。
这天上午,摩珂正在小厨房教慕朝云看油锅的火候,小如突然千里传音道:“主人,这却麻烦了,不知怎的,独脚夔来了。”
她心道,怎么最近大明宫这么抢手,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来?!但这要叫慕朝云知道,只怕要糟,挠挠头道:“我忽然想吃油煎花生,煎的脆脆的,撒上糖或者椒盐,就你的梨花白最好,你帮我去后山采一些回来好不好?”
慕朝云皱眉:“哪有开了锅,才现去找食材的?”
她扯了他的袖子摇晃:“就是突然想吃,你去嘛,我撤了火等你回来,你都煎糊我三条鱼了,再让你弄下去,今天就没得吃了,你去弄花生,我来做鱼,好嘛,好不好嘛?!”
慕朝云摇摇头,只得往后山去了,摩珂交代老何做一条糖醋鱼,另烧一个奶汤蒲菜,等他回来就说是她做的,扔下漏勺就走。
摩珂飞到偏厅,就见夔幻化为一个昏黑衣服的老人,在与小如聊天,见她进来,忙上前施礼道:“小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