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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谦淡淡地说:“那天晚上我和颜亦蓝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送了我回家而已,然后她就走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他是在跟大家“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情。在场的人之中,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他现在之所以要撒这样的谎,不过是想证明我的清白。
有人提出了质疑:“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司马谦反问。
教室里沉默了几秒,又有人问:“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她的吗?”
司马谦闻言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笑话,“那只是一句玩笑而已。其实我和颜亦蓝小时候就认识了,我们很熟悉彼此,当时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喜欢她,不过是逗她玩玩而已,我们之间谁都没有当真。”司马谦说着,以一副陌生的目光看向了我,“至于你们所说什么怀孕的无聊事情,我可以肯定,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平日司马谦总是一副笑嘻嘻的脸,从来都没有摆出过一副这样严肃冷漠的神情,这一次他真的生气起来后,似乎比任何人都有威慑力。听到他极为肯定的话后,大家也不好继续妄自猜测下去,气氛霎时间又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赵涵趁着这时候走到了瞩目的讲台上,她也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我也希望大家不要再做这些无聊又中伤别人的事情了,小亦这两天不过是身体不舒服而已,如果大家还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就一起去找医务室的老师,如果小亦真的像你们所说怀孕了的话,老师肯定不会看不出来。但是,如果事实和你说的相反,不管如何,请你们自负一切后果。”
一向深得民心的赵涵既然都放出这样的话,哪怕还有想要继续兴风作浪的人,迫于压力,也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或许谣言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讲台上的赵涵朝我眨了眨眼睛,并悄悄地竖起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知道她担心了我很久,只是一直想不到办法去帮我,现在多得她的帮忙,我才终于逃离舆论的水深火热。
上课的铃声响了,在大家纷纷回到座位的空隙间,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司马谦,没想到却和他的目光不期而遇,他深深地看着我一会,又首先收回了目光,他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天空,不言一语。
我和他相识了十八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淡、落寞的他。
但我知道,这不像他。
一点儿都不像他。
放学后赵涵放心不下我,非要亲自送我回家,我没有力气再三拒绝,只好在暗处偷偷发了一条短信给司马谦,希望他尽量配合晚一点才回家,不要正好被赵涵撞见。
不过对于司马谦是否履行我的要求,我却没有任何把握。如果是在元旦之前,我还是可以在他的面前摆出一副小姨的威严,但是元旦那天,我被他撞见了顾森的出现,当时他匪夷所思地给我留下来一段“精彩”的话,接下来还是照常地和我相处,但是,我已经不敢继续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面对着司马谦时战战兢兢的感觉,就好像他的手上握着一个我不能见光的秘密,毕竟我和顾森的感情才刚刚稳定下来,未来还有很多艰难的路要走,我不想太快跟姐姐和司马谦坦白,包括每天和我朝夕相处的赵涵,我也从不在她的面前提起任何关于顾森的事情。
我和赵涵来到我家门前,十分顺利地没有遇见司马谦。当赵涵顺理成章地想要跟着我进门的时候,我出手拦住了她。
“我不能进去吗?”她吃惊地看着我。
我稍作犹豫,只能扯出一个生硬的谎言:“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有点不太方便……”如果这次让赵涵进门了的话,我害怕她迟早会发现我和司马谦住在一起的事实,距离毕业没多久了,我不想再牵扯出更多的麻烦。
赵涵看起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理解地点点头,然后收回了脚步。
我正想跟她就此道别,她却伸手拉住了我,“其实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我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事情?”
“首先我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今天司马谦说你和他从小就认识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想到了一个比较真实的解释,“小时候我们家住得很近,后来他搬走之后我们也没怎么联系了,直到前不久他转学过来我们才再遇的。”
“为什么当时我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你撒谎说你根本不认识他?”
我只好继续勉为其难地圆谎:“其实我和他小时候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再说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他认不得我了,便也装作不认识他了。”
“也就是说,你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嗯,没错。”
“那他31号晚上为什么会为了你和梁永皓打架?”
“你到现在还在意梁永皓吗?”我想要转移话题。
“谁说我在意的是梁永皓!”她气急败坏。
我恍然大悟:“难道……你喜欢上了司马谦?”
赵涵连忙捂住我的嘴,我留意到她的耳根变红了,她的举动无疑说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你怎么就喜欢上司马谦了呢?”我忍不住问。
“嗯?”她似乎没有听清楚我的话。
我怔了怔,暗笑自己的大惊小怪。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只是有点意外而已。”
赵涵羞涩又灿烂地笑了笑,仿佛比往常多出了一分娇媚,“其实最初他说喜欢你,我真的难过了很久,不过今天他澄清了,我就觉得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不过,小亦你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会不会……”
“不会。”我笃定地说,“我和他根本没有可能。”
赵涵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她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质疑过我的话,哪怕我经常对她撒谎,我突然不忍心再去伤害她了,上次梁永皓为她带来的伤痛直到现在我仍然铭记于心,我害怕她又会再次遭遇那样失落和痛苦。
如果是司马谦的话,一定可以好好地对待她的吧?
临别前,赵涵一脸紧张地问我:“你说他会不会喜欢我呢?”
我的立场令我难以做出真实的回答,最终我选择了沉默,却对她鼓励般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颜亦蓝怀孕的谣言,大家千万不要觉得夸张,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如果有一个女生的身体虚弱又经常呕吐的话,真的会有这样的谣言四起,以讹传讹。
☆、曾经
我的默认好像真的让赵涵产生了信心,最后她带着满足的笑意离去,就连昏暗的影子也是快乐的。
我五味杂陈地回到家里,正要关上门,一只有力的手却拦住了我的动作。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司马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心有余悸地说:“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我其实回来很久了,只是看到你和赵涵站在门口聊天,就一直躲了起来而已。”
“你躲了很久吗?”
“大概十几分钟吧。”
“你都听到了吗?”
“什么?”他人畜无害地看着我,好像不懂我在暗示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难得没有追究下去,他关上了门,跟着我走进了屋内。
家里极其安静,看来妈妈和姐姐都不在家。自从姐姐搬回到香城和我们同住后,她结束了在外地的多年营业,靠着当年在买下的物业,每个月都可以收回来一笔较为客观的租金,所以我们现在的日子也算过得不错。在姐姐的精心照顾下,妈妈的身体状况好转了不少,空闲的时候她们母女二人经常都会结伴外出。我最后果然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姐姐留下的字条,表示她们两人今晚不回家吃晚饭了。
我把字条递给司马谦,同时做好了今晚吃快餐的准备,然而他却迟迟都不拿起电话,反而走到了厨房亲自下厨。冰箱里存储的一切食材足够烹调出一顿二人晚餐,为了不成为饭来张口如此恶劣的人,我只好也讪讪地跟着进了厨房,给司马谦做一些简单的杂工。
我看着司马谦切菜时无比流利的动作,不禁赞叹:“没想到你做饭居然这么拿手。”
他扬起了嘴角,“我有很多事情都很拿手。”
我也笑了笑,他认真的表情让我看得有点出神。今天中午面对我的谣言时,他的表情也是很认真的,只是和现在的这份认真又不尽相同。他面对着我的时候总是嬉皮笑脸无忧无虑的样子,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原来有让我那么陌生的一面。
“今天中午,谢谢你了。”我跟他说。
“什么?”
“谢谢你当众帮我解了围。”
司马谦肯定明白我说什么,但是他没有立即作声,待到锅里的菜炒熟以后,他不紧不慢地关上了煤气炉。然后他终于说:“我原本的想法是,既然你说过不想理会谣言的事情,我本来也不应该去搅和,但是今天中午那些人的话真的太过分了,我实在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中伤你……后来我就擅自说了那些话。不过,你没有生气,真的太好了。”
“当时你也猜到了赵涵会走出来跟着你为我出头吧?”
“她的想法确实挺好猜的。”
如此说明,司马谦平时还是有留意着赵涵吧?我产生了想要试探他的念头,我从消毒柜里拿出碗筷,尽量不动声色地问:“你觉得赵涵怎么样啊?”
“还不错,挺真实直爽的一个人,对朋友也很有义气……”我刚想着他们两人是否真的有戏,没想到司马谦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不过我对她的感觉只限于对普通朋友的欣赏,我并没有打算和她的关系更进一步。”
“原来你还是听到了。”我叹气,想起他刚才做出的那副无辜脸孔,又觉得不解气,便踢了他一脚,他居然没有躲开,笑嘻嘻地受了我一脚,幸好我的力度不大,“你明明就听见了我和赵涵的对话,居然还给我装傻,差点就被你骗到了。”
“我看你一副好像不想被我听到的样子,所以才顺着你的意愿装没有听到。但是呢,有些事情既然根本就没有可能的话,还是尽早结束无谓的念想比较好。”
司马谦的话无非在暗示赵涵对他刚出苗的感情,他居然也会有这么成熟的想法,我顺口问他:“难道你就从来都不会有一些想做但又不能做的事情?”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有的。我想做,不能做,也不敢去做,所以我选择一直藏在心里。”
我的话题似乎触到了他的雷区,我只好连忙转移话题:“可是赵涵看上去好像真的挺喜欢你。”
“你好像很想撮合我和赵涵?”他狡黠的目光让我心寒。
我罔若未闻,又问他:“如果赵涵真的跟你告白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说清楚。”他干脆地回答。
“你要保证不让她伤心。”
他坏笑:“好,我不保证。”
我真想又踢他一脚,喉咙里却突然涌出一股反胃的味道,我马上俯身往洗手池把堆集在喉咙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身旁的司马谦似乎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后二话不说递给我纸巾,并为我拍背顺气。
等到我暂时停止呕吐,他不放心地问我“你看了校医之后不是一个下午都没事了吗,怎么现在又吐了?”
我拧开水龙头,用清水漱了漱口,才说:“大概是药效过了吧。”
“你不如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都病了好久了。”
我无力地摆摆手,“我现在吐完感觉就好很多了。”
他见我坚持,也说不过我,只好扶着我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他拿来了一张干净的纸巾细心为我擦去嘴边残留的呕吐物。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脏。”
“我不介意。”他看着我的眼睛说,然后又继续为我擦嘴,他的眼里真的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我反而被他认真的神情和举动弄得不自在了,却又没有力气推开他,没过多久那种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捂住嘴,极力不让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他领悟到我的意思,连忙又把我扶到了洗手间里。
一连串的呕吐让我浑身无力,若不是司马谦一直相随在旁扶着我,或许我真的随时就会倒在了地上。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很丑、很狼狈。
但是这样不堪的我,司马谦却始终愿意陪伴在我的身旁。
我的眼前忽然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司马谦紧紧地抱着我,我听见他说:“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虽然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不过他对我的担心还是凶猛地传进了我的心里,我吃力地摇头,“麻烦你带我去房间休息。”
起初他抱着我仍然不为所动,我以为他要执意带我去医院,不过他从来都没有违背我的意愿,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