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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亮罕见地躲进了云层,大地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凌冽,街道上风声“呼呼”地刮着,听起来像是呜咽的声音。
街道上打更的声音愣是无人听清,就连那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也被淹没在风的呼啸声中。
此时,正应了那句“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墨渊居外
一黑衣人已小心翼翼地潜进来,贴着墙角四下张望了下,飞身进了院子,在地上一个打滚就隐身在了暗处。因为“呼呼”的风声,他进来竟无人察觉。
他猫着腰前行,不时闪身躲开巡逻的侍卫。
到慕奚茗住的房间,黑衣人飞速打昏两个门卫,双手扯着把他们轻轻放到地上,他四下看了下,无人发现,就拿匕首走到房门口,只听“咯吱”一声,门后的挡板被他撬开了。
他心头一喜,正想进入,察觉到一股潜在危险感扑面而来,他快速闪身躲开。
“嗡”的一声响,一把剑扫过他刚站的地方,带来一阵风。
黑衣人看到来人,知道自己已被发现,失去了机会,当机立断飞身遁走。
风逆一剑没有刺中,又扑身上去。
哪知黑衣人轻功了得,又飞速闪了开来,并且向远处逃去。
慕修寒听到动静,闪身出来,看到黑衣人,隔空打了一掌,黑衣人一口鲜血喷出,也因为慕修寒的掌风借力飞出了老远,他趔趄了几下,就飞身出了墨渊居。
风逆见慕修寒在,就立马追了上去。
慕修寒朝四周看了下,没发现其他人,看到慕奚茗的房间开了一条缝,轻声推门进去,见慕奚茗没有被惊醒,把门轻轻关上,挡住呼呼往屋内进的寒风。
慕奚茗本来被屋外的寒风吵的睡不着,就用被子蒙着脑袋睡觉,以至于现在她整个人没有一个部位是露在外面的。
慕修寒走到床前,就看到被子鼓鼓的,看上去像个小山包,却没有看到慕奚茗的人影,他心里一紧,猛的掀开被子,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慕奚茗才放下心来。
慕奚茗在被子里被捂得脸通红,身上只着一件里衣,薄薄的衣服隐隐能看到里面的肌肤,里衣有些紧身,勾勒出身上的曲线,最上面的纽扣也没有扣好,露出精致的锁骨。慕修寒把被子拿开,慕奚茗就感到了冷风,狠狠打了个寒颤,有意识地双手抱肩,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随着慕奚茗的一系列动作,胸口处的浑圆若隐若现。
慕修寒心一跳,又一把把被子掀了回去。
看到再次被被子蒙着的慕奚茗,他单手捂着额头无奈地轻笑一声,想着他是不是也被慕奚茗传染的不正常了,这想法一闪而过,慕修寒手放下来,弯腰把被子的慕奚茗露出来,替她掖好被角。不过看到慕奚茗脸红的不正常,他不放心地伸出手掌用四个手指的指背去碰触慕奚茗的前额。慕奚茗感受到额头的凉意,不舒服地轻皱眉头,伸手抓住慕修寒的手压在脸下,舒服地蹭了蹭。
慕修寒看到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有感觉到慕奚茗有发热的迹象,才慢慢抽出自己的手,又轻轻地把慕奚茗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身走出了房门。
而慕奚茗自始至终都睡得死死,丝毫不知今晚发生的一切。
慕修寒走出房门,风逆就立在房门口,两个门卫也被他叫醒。慕修寒先示意他们禁声,转身把房门关上,才对着风逆问道:“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追出侯府就没了踪影!”风逆其实很疑惑,本来好好的人怎会不见了?
风逆现在以为有其他人相助,未曾考虑过别的原因。不久后他才知道,原来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地在地下挖了一条直通墨渊居的密道,而后来他们更是通过此密道掳走了慕奚茗。
此刻风逆的一时疏忽导致了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第六十三章。改主意
慕修寒握紧双手,要不是他事先给茗儿安排了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慕修寒一阵后怕,他沉声问道:“云飞呢?”
风逆一噎,在慕修寒的饱含杀伤力的目光下,老老实实地回道:“云飞说用不到他,他去睡大觉了!”
慕奚茗到墨渊居之后一直跟慕修寒待在一起,云飞见慕奚茗居然把他忘到了脑后,生了满肚子的气,直接滚回屋睡大觉了,牛气的到现在都没出现!风逆还在想他知不知道大小姐差点被凤阳公主打?可能,大概,应该有人会告诉他了吧?可是如果他知道了,那还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保护大小姐?
慕修寒眼一眯,“告诉他,再不出现,他就不用出现了!”
“是!”风逆神色一整,肃然回道。将军的这一表情他太熟悉了,标标准准生气的前兆!云飞要受苦了……
想到今夜的黑衣人,慕修寒浑身散发着寒气,茗儿得罪了谁一目了然,除此之外,他还真想不出来还有哪些人会派人来刺杀茗儿,只是没想到她是如此的睚眦必报。
本来慕修寒对她无感,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想搅和,可是现在她居然敢碰触他的底线,慕修寒突然觉得他往日太过心软了……
云飞白天睡的多了,晚上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时而“咚咚”的锤几下床。他有想过去慕奚茗那里守着的,不过都忍了下来,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人家都把你忘的没影了,你干嘛还眼巴巴地凑过去!
云飞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儿,自己一个劲儿的闹着别扭。
“云飞,云飞……”这时,风逆在门外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云飞诧异地支起头往外瞅了眼,又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据他的经验,风逆大半夜叫他没什么好事,他还是当没听见吧!
风逆见云飞居然没动静,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结果看到云飞双手放在脑后,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睁着眼睛望着房顶,风逆怒了,“卧槽,你不想干了是吧?”
云飞一歪头,凉凉地问道,:“怎么了?这大半夜的!”
“将军发怒了,你知不知道?”风逆走上前把他往床下扯。
云飞手一转,挣开风逆的束缚,翻身下了床,半信半疑道:“将军为什么发怒?”
风逆看他还不紧不慢的,气乐了,“大小姐今晚被刺杀知道嘛!你这当暗卫的当哪里去了?”
“什么?”云飞声音大的差点把房顶掀起来,“那她没事吧?不行,我去看看!”
“回来!”风逆一把把已飞出半截的云飞拽下来,“大小姐在睡觉,没被吵醒!”
“那我去守着,我以后寸步不离的守着!”云飞丢下两句就又飞走了。
风逆这下没来得及阻拦,眼睁睁地看他火速跑没影了。风逆无语,从没有见他这么积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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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凤阳公主狠狠地打了面前人一巴掌,“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有什么用?”
“公主饶命!”那人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此人赫然是今夜闯进墨渊居的黑衣人,此时他面罩已取下,嘴角还残存着血迹,面色惨白如纸,跪在上看起来摇摇欲坠,可见慕修寒那掌让他受伤极重。
“饶你?”凤阳公主一脚踹过去,“事情没办好,还差点暴露了密道,还想要本宫饶你?”那是她费劲心血才让人挖成的密道,差点因为这个蠢货就毁了,她都想把他千刀万剐!
黑衣人本来受伤极重,凤阳公主这一脚愣是让他又喷出了鲜血,之后昏了过去。
“废物!”凤阳公主见此气极,又连踹了几脚,“来人,把他给本宫拉出去埋了!”
“公主?”身边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开口确认道,毕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地上的人还活着。
“哦?本宫说的话不管用了?”凤阳公主危险地笑看着他。
“属下遵命!”几人吓得立马低头应道,抬着黑衣人撤了下去。没有人敢在凤阳公主谏言,凤阳公主太过强势,一个不顺就会掉脑袋。
等所有人退下,凤阳公主手一挥,桌子上的东西就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可她还是觉得不过瘾,把屋内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古董的碎片割伤了凤阳公主的手,鲜血急速的往外冒,她却像毫无感觉般,等砸累了出神地望着前方,愣了一会儿,她又疯狂地大笑起来,“修寒,我本来只想要她一双手,可是你现在让我改变主意了!”凤阳公主冷冷地看着满手的鲜血,满脸阴狠,“你越护的紧,我就越想把她毁掉!”
☆、第六十四章。玩乐
翌日,御史大夫弹劾凤阳公主,行为不端,有失体统,且有草菅人命的嫌疑,并列举了凤阳公主诸多罪证。尤其这是昨日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事,可谓人尽皆知,此奏章一出,满朝大臣无人为凤阳公主辩解,也无人敢随之附和。
可是,总有意外。
“启禀皇上,此事臣可以证明,凤阳公主却有不当之处!”慕修寒斜跨一步,站出来回禀。
慕修寒此话一出,满朝更是哑然,谁也没想到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战神,竟然会弹劾凤阳公主。
玄远帝看了慕修寒一眼,两人面上俱是平静无波,“既然证据确凿,那就依法处理!”
这日,皇上在朝堂上接连下了两道圣旨,一是凤阳公主德行不佳,娇纵无礼,贬为郡主,禁足一月。而且派了几名禁卫军在公主府看管。二是封定远候府大小姐慕奚茗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性行温良,着即册封为清茗郡主。
且不论凤阳公主接到圣旨有怎样的反应,总之,这一个月凤阳公主都将与世隔绝。
而慕奚茗拿着圣旨一个劲儿的贼笑,笑得眼都没缝了,有了郡主的身份,办啥事都方便,以后狐假虎威都没人敢说!想到那个嚣张的公主,她更乐了,活该呀活该,别怪她幸灾乐祸,不分青红皂白敢鞭打大臣子女,想来她平时也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她对坏人同情不起来!
“有那么高兴吗?”慕修寒看到慕奚茗拿着圣旨一直在那里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怎么看都有点傻兮兮的!
慕奚茗眨眨眼睛,笑嘻嘻地凑过去,“当然高兴了!小叔,我以后不用给那个公主磕头行礼了吧?”
昨日慕奚茗在凤阳公主走后,她自动脑补了一画面:凤阳公主高高坐在首座,自己在地上乖乖磕头行礼。
当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如果用公主身份压她,那她还真是不能反抗,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是待宰的小白羊,她还想着以后有多远躲多远呢!现在好了,她自动消失了。就算以后碰到她她也不怕了!
慕修寒哑然失笑,这都什么没影的事,茗儿给人磕头行礼过吗?慕修寒摸摸她的头让她安心,“除了皇上,茗儿不用给任何人磕头行礼!”
慕奚茗嘿嘿笑了两声,她怎么觉得自己小叔说话很霸气呢!
“将军!”下人在门外禀告,“世子到了!”
“让他进来!”慕修寒对外说道,拍拍慕奚茗的头,笑说道:“有人陪你了!”
慕奚茗想哭,她不是小孩子的说。
“小叔,姐姐!”慕庭轩走了进来,礼貌地叫道。
慕奚茗瞪眼,为啥给小叔是行礼,到她这里就直接站直了身子,典型的差别对待!
“丞相可有好转?”慕修寒看着慕奚茗活泼的模样,笑了笑,转头对慕庭轩问道。
“外公病情已有好转!”慕庭轩摸摸鼻子,不明白自己姐姐为什么这么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那娘亲为什么不回来?”慕奚茗插话。
“娘亲可能要等外公完全康复!”慕庭轩不确定地回道,娘亲只让他回来,没有说自己要回来,“对了,康姨让姐姐病好了赶快回学府!”
“府长!”慕奚茗有些一惊一乍,又威胁地瞪着慕庭轩:“那啥,我伤还没好呢!”
“哦!”慕庭轩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装似不解地说道:“不过我只是带个话而已,姐姐不用跟我解释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解释就是掩饰!”
“呀!”慕奚茗大叫一声,“你小子能耐了啊,敢学我的话!别跑!”
“傻子才不跑呢!”慕庭轩稚嫩的声音也大起来。
慕修寒笑看着追逐的两人,心里涌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云飞从屋檐上探出头,捂着嘴嘿嘿笑了两声,又唉声叹气起来,“将军真是不通人情!”云飞被剥夺了做侍卫的资格,只能当起暗卫来。
慕修寒抬头往屋顶瞥了一眼,云飞吓得立马把头缩回去。
他们玩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慕修寒开始处理公务,而慕奚茗和慕庭轩在他不远处下跳棋。
本来慕奚茗不愿在书房打搅慕修寒,不过慕修寒不在意,强制他们留下来。
跳棋依然是云飞做的,慕奚茗发现有武功简直就等于十项全能,什么都会做,云飞有了经验,一会儿就用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