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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都有人信。
看到了她,众人就想到了前不久的传言,然后不由自主的看向小皇帝,期待着看到一场母子相认的感人画面。
然而,众人只看到圣女看着小夏帝,一双眼睛痴痴望着小夏帝,眼泪从她脸上毫无征兆的话落,不自主的想要往前迈步,可是最终却又退了回去,掩面擦掉自己的泪水,声音微微哽咽:“夏帝和皇后娘娘,素瑶有礼了!”
婆婆给儿子和媳妇行礼,呃,怎么看怎么怪异!
夏君澈淡淡扫了她一眼,道:“圣女免礼!”
礼貌又疏离,然后转头看向带头迎接的凤栖大臣:“莫非你们就准备在这城门口迎接朕?”
凤栖大臣连忙让开路,也就在这是,一匹白色的骏马从城门中飞奔而出,纯白得看不见一丝杂色的骏马飞驰而来,马上的男子一身白色暗纹龙袍,白玉龙冠,俊美若神,在马儿即将要冲上去的时候他急急勒住缰绳,马儿扬蹄嘶鸣,然后落下。
“拜见辰帝,辰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背上的辰没有理会众人的跪拜,翻身跃下马背,没有看燕烈刑和其他人的脸色,也没有看夏君澈的注视,目光一寸不离的落在阡妩身上,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然后缓缓走进,在阡妩前面三步站定,绅士的伸手:“随我来!”
周围的官员几乎听到了下巴落地的声音,这这这……他们的皇上怎么怎么会对夏国的皇后娘娘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苍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阡妩扫了一眼身旁之人,却见夏君澈愣愣的看着辰,似乎在疑惑,又在挣扎什么。
阡妩转开眸子看向辰,微微颔首,声音带着客气:“辰帝有礼了,本宫恭贺辰帝登基!”
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些客气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宛如万箭穿心刺进他的心口,他本该在宫里等的,他知道她现在一定不想见到她,可是他还是安奈不住,一想到她就在他的宫外,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哪怕……她那般的恨着自己!
“辰帝急匆匆的奔出来迎接夏帝,将本太子都抛在一边,辰帝和夏帝的感情真是让本太子羡慕啊!”一个酷酷的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嘲讽响起,一个一身墨金色华服的少年从宫门口缓缓走出来,他双手负在身后,一张年轻帅气的容颜七分帅气三分痞气,带着一点坏坏的肆意,透着让人着迷的气息。
阡妩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赤炎太子,眼皮一跳,这混小子终于舍得出现了!
四国最尊贵的人全部出现在了这里,众人看着一个个尊贵的人儿,心潮澎湃,虽然隔得远看不清也听不见,可是一想到四个国家的掌权者都聚集在这里,而且就在这里可以看到的地方,怎么能不激动呢?
夏君澈看着来人,抿唇点头:“赤炎太子!”
赤炎太子居然是被老尚书送走了一年之久的齐爵,夏君澈对他也算认识,但是绝对没什么多的印象就是,因此现在也不清楚眼前这人也是跟他争阿姐的其中一人!
赤炎太子齐爵看着两人的表情,果然是他太失败了,居然没人因为他的出现感觉到多余的惊讶,他对夏君澈微微颔首,终于看向阡妩,漂亮的丹凤眼中情绪复杂,张嘴想要唤她的名字,可是最终还是忍下了:“皇后娘娘!”
夏君澈不清楚不代表辰不知道齐爵和阡妩之间的事情,辰打断两人的目光,让开一步挥手:“各位若是要叙旧,还是先移步宫中吧!”
燕烈刑看着这一出一出的看得甚是有趣,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围绕着这个神秘的皇后娘娘展开,啧啧,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而另一边被无视的圣女娘娘伤心的回到了车辇,却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满脸的阴霾。
然而,突然一阵轰轰隆隆的马蹄声密密的传来,众人就看到一阵烟尘由远及近飞奔而来,那彪悍的坐骑,扑面而来的浓浓的草原气息,以及那飞舞的草原鹰骑,今天这一切,还没完呢!
阡妩看着那呼啸而来的骑兵,看着那飞扬的鹰骑,以及天上展翅翱翔的两只雄鹰,她知道这是大漠的人来,然而也有一个直觉告诉她,那里,有她期待的答案……
——————题外话——————
嗷嗷,终于万更了,今晚加油,明天继续,群么么哒!嗷嗷,千呼万唤始出来,妞们知道谁来了么?
☆、第四十五章 那年,帝王花开在地狱
一千草原铁骑如同打仗一般气势汹汹的呼啸而来,硬是将那成千上万的百姓冲散,在周围的士兵都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出现在了皇城之下,然后齐齐勒马,一千骑马儿发出齐齐的嘶鸣,然后是‘铿锵;整齐的列队之声。
两面雄鹰旗帜往两边倾斜,训练有素的马儿整齐的往两边退开,将中间足足两米宽的通道让了出来!
“嗷啾……”雄鹰在天空盘旋长鸣,仿佛在欢呼。
一骑彪悍通体黑色如墨的马儿从中间飞驰过来,速度快得让人只能看见它彪悍健硕的身体,四根蹄子飞快的跑动,只用眨眼的时间就从尽头冲到了前方,然后缰绳被紧紧勒住,马儿三支蹄子都腾空,只留一只脚站在地上,马背与天空形成直线,马上的男子一身如夜一般漆黑的衣服和短发,与黑色的马儿仿佛融为一体,太阳的光辉从他身后照耀过来,为他的周围镀上一层金光,就仿佛那画卷上征伐天下的帝王一般!
而这副画卷最让人惊艳的不是拿金色的光芒,也不是拿俊美的神驹,而是那双仿若蓝宝石镶嵌的眼眸,胜过蓝天,清过碧水,深邃浩瀚,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阡妩不自主的转身,有些痴痴的看着拿到身影,然后缓缓的往前走,在她身前不远的辰下意识的想要伸手阻止,可是在看到她那失神的摸样时,伸出去的手却怎么都握不下去,哪怕隔了那么多年,哪怕隔了一个时空,他果然还是永远都比不上那个男人么?
阡妩缓缓的往前走,走过夏君澈的身边,走过燕烈刑的前面,从一众大臣中间缓缓走去,向着阳光的方向,迎着光辉,整个人仿佛君临天下的女王,一步一步走在通往她王座的大道上。
然后众人就看见那个一身黑衣狷狂霸气的男子跃下马背,一步步迎着她的方向走去,在她身前两步站定,弯腰执起那带着雕花指套的纤手,缓缓单膝跪地,无比虔诚的一个吻落在那漂亮的手背,风从侧面吹来,吹得衣袂翻飞,仿佛要将这一幕定格,成为永恒!
风吹来性感悦耳又虔诚的声音:“第一骑士勒斐,拜见大小姐!”
阡妩的目光从他身上抬起,看着前方天边金色的光芒,然后缓缓收回手转身,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道:“从今日起,你再也不是我的骑士!”
轰!
仿佛有什么在勒斐的脑海中炸响,他保持着那个动作片刻,直到缓过神来才缓缓起身,看着阡妩的背影,长叹一声:“阡!我来迟了!”
阡妩看着那高高的城楼,喜悦、悲哀、惆怅、遗憾,是啊,一切都已经迟了,那个能得到她的心,让她想要许他一生一世的人,如今只在她的回忆中而已,垂下的双手贴着腹部,这里有一个生命在孕育,那是她心甘情愿为另一个人生下的孩子。
她是否该庆幸她实在勒斐死后才明白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不曾告诉过他,她爱他,所以如今也不必开口,知道他活着,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就随着时光远去吧!
几束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能清楚的分清楚澈儿的疑惑,齐爵的震惊,辰的害怕,辰害怕?他害怕什么?害怕她跟着勒斐走,然后深深的爱上他?
时光是很残酷的东西,她能磨灭得了她毁天灭地的恨,又如何磨灭不了这刚刚萌芽的爱?
微微抬手:“皇上!臣妾累了!”
夏君澈立刻上前握住阡妩的手:“朕带你去休息!”
死寂……
偌大的场地,成千上万人,可是却没一个人发出声音,齐齐看着那两道明黄的身影越走越远,百姓的寂静是因为大漠王的那一跪,士兵们这是不敢出声,而那些大臣这是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这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勒斐自信的看着阡妩的身影走远,一向自信满满的心瞬间坍塌,他想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画面,他要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向她行一个骑士礼,十多年的相伴,他以为他是最懂她,最了解她的,可是看着她转身离开,他才发现,原来人是会变的?
心中不知何时被冰寒侵蚀,他是她的骑士,从她赌上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为她而活的骑士,生生世世,永不改变,可是此刻她却说:你再也不是我的骑士!
阡!如果不是你的骑士,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辰看着阡妩走远,不用转头他都能猜到勒斐的表情,他们是仇人,可正是因为是对手,所以才能了解对方的心情,切身体会那种痛和哀伤,誰让他们同样爱上那个绝情的女人呢?
这样的场面不止勒斐,就连辰都没有想到,他以为阡妩那般爱着勒斐,就算不会喜极而泣,至少也会感动的,却不曾想她竟然是这般淡漠的离去,这比在身上刺千刀还要疼,因为这一刀刺在他的心里,痛不欲生,这一次他再一次见识了阡的绝情,不仅仅是对他,他该庆幸么?
而齐爵看着两人,他知道辰的身份,刚刚勒斐的话也让他知道他是谁,两个都与那个女人有着前世的牵绊,一个是凤栖的帝,一个是大漠的王,这两个男子都对她痴情两世,他想起曾经她许诺他的唯一,她曾经给过他的美好,如果不是年少狂傲让夏寂宸钻了空子,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放不开答应离开,也许……他如今是比夏寂宸还有资格站在她身旁的人,可是时光易逝,一切都已经挽不回了!
一次错过便是永久的错过,只是不知此时挽回,可还有希望?死死的握拳,心中懊悔无比!
不管阡妩的态度如何,就这几个尊贵的帝王太子对她这般的作为,还有这一幕幕,就足以让她成为天下人议论的话题,这般女子,古往今来,唯此一人而已!
勒斐看着辰,掩住那份失落,优雅抬眸:“一别多年,辰皇子安好?”
辰看着他,明明该是敌人,可是此刻却恨不起来,也嫉妒不起来,原来阡说得对,时光可以磨掉一切,哪怕是刻骨的爱,以及蚀骨的恨!
“谢谢你遵守了我们的约定!”
勒斐看着他,保持着他惯有的风度,可是却依旧能听到他的悔意:“如果知道结局是这样,我怕是不会遵守这个赌约!”
辰微微抬头:“时至今日,你没得后悔,谁都一样!”
人生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哪怕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却没有回头路,勒斐没有,他没有,而阡……一样也没有!
——
那年,帝王花开在地狱
他是一个身份平平的平凡人,因为家中欠下巨额债款,他签下了黑社会的卖身契,成为了生死局上的斗士,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奴隶,随便都可以死的那种!
他曾以为自己的生活就是地狱,可是到了那个地方他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修罗场;惨无人道的格斗,性命如同蝼蚁,暗无天日的地方,只有漫天散落的金钱,以及人们的呐喊和欢呼。
*、愤怒、丑恶、肮脏、无情、残忍、暴虐……世间一切丑恶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看见,生命不再是生命,血腥喷洒、残肢断臂不再是恐怖的画面,而是可以刺激人兴奋的表演,死亡不是悲哀,而是胜利的果实。
开始的茫然,被人虐打,到最后终于学会还手,然后第一次杀人,鲜血刺痛了他的神经,也有那么一瞬他嗜血的渴望杀戮和献血,然而伴随着一次次的重伤,一次次的杀人,最后只剩下本能的反抗,麻木的杀人,然后一次次遍体鳞伤,明明快要死掉,可是他却怎么都死不了,为什么活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那个堪比修罗地狱的地方呆了一年多,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少女,那就是阡,后来他用尽一生效忠的女子。
也许阡记得的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他拖着狼狈的身体走到她的面前,可是对他来说不是,世间有没有一见钟情他不知道,但是从见到阡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是他眼中最耀眼的存在,也是唯一可以燃在他心中的光芒。
那年,他十五,而她十三,她一身名贵的紧身小西装,不算高的身材,还带着稚气的脸庞,一脸就让人看出她的年龄,不过她却有着一双与她的容貌不符合的眼睛,沉寂、冷漠!
一排排黑色的宾利停在一座豪华赌场的门口,最中间的门打开,她娇小的身影七寸的高跟长靴包裹着她纤长匀称的腿,格子短裤,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清丽的容颜,长长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