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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雪看向辰皇子:“只要在下力所能及!”
“自然!”辰皇子看向萧沉雪,深沉的目光带着迫人的压力,似乎将什么压抑在眼眸深沉,平静的下面,是让人震惊的惊涛骇浪:“本殿知道你与皇后似乎交情不错,你要做的便是在本殿回京之前确保她安然无恙!”
萧沉雪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这样的要求,揽住阡妩腰的手微微收紧,同时感觉到怀中阡妩的身子似乎更僵,垂下眼眸,并不多问:“好!”
辰皇子似乎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并不觉得意外,起身负手而立:“不该说的话相信你也不会说,但本殿还是给你提一个醒,那是本殿定下的女人,不该有的心思最好不要有,本殿可不希望有一天你也成为本殿脚下的石!”
语速一如既往的温雅,不急不缓,可是那话中的威胁和杀伐之意却让人不容忽视!优雅绅士的外表,阴狠残暴如狼一般的内心,偏执、疯狂、霸道、残忍,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重生一世,他依旧还是他!阡妩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却没有觉得轻松,而在他的脚步刚要跨出门的时候突然顿住,似是突然想起一般道:“当然!前提是你得将你的女人留下,本殿一定会帮你好好养着的!”
直到他走了好远,确定不会再回来了萧沉雪才哭笑不得道:“这算是怎么回事?”
若是辰皇子知道阡妩就在他眼前,会不会呕血?
阡妩从萧沉雪的怀中抬头,在萧沉雪看向他的瞬间突然凑过去吻上他的唇,萧沉雪被她突入起来的动作惊到,瞳孔微缩。
确定自己的心平复下来了阡妩才缓缓从萧沉雪的唇上移开,食指在萧沉雪的心口打一个圈儿,邪魅一笑:“怎么?一个吻就把你吓到了?”
萧沉雪静静的看着阡妩,淡墨色的眸子里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最终他沉寂的敛下眼眸:“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阡妩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抬手揉揉眉心:“当然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放下手起身,脸上恢复了从容镇定,仿佛刚刚那个僵硬得颤抖的人不是她一般,萧沉雪看着阡妩,他这一刻很像知道阡妩和三皇子到底有怎样的过去,以至于那个对女人不屑一顾的三皇子居然亲口说出她是他的女人,甚至放弃让他效忠的想法,竟然只是让他暗中护她安稳!
阡妩抬手在萧沉雪的眼前挥了挥:“你还是快点把伤口包扎好吧,若是流血死了,我可不想带一具尸体走!”
萧沉雪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被血浸湿了大半的衣襟,抬手点了身体几处穴道:“无妨!在下体质特殊,就算不用药伤口很快就会愈合,只是那箭支上面涂了化功散,如今内力全无!”
“也还好,只要能走就行!”阡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碍,想要逃离,并不需要飞檐走壁。
阡妩心中快速转动着能逃跑的方法,此刻她必须离开这里,不顾一切!
半刻钟之后,阡妩击晕了门口的六个守卫,从一人的身上搜出了一把小短刀作为武器,两人换上士兵的衣服,萧沉雪就地取材,将两人易容一番之后两人便拿着兵器出去了。阡妩的身子娇小,所以她的脸上点了许多麻点,面颊透着营养不良的蜡黄,身子穿在宽大的军服里显得瘦弱,看起来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子;萧沉雪则是在衣服里填充了不少东西,看起来有些臃肿,面颊变成小麦色,线条也刚毅了不少,看起来就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士兵。
两人拿着腰牌做出一副急匆匆的样子一路出去,因为路不熟,阡妩来到一个站岗的士兵面前,一脸着急,声音是变声期少年特有的公鸭嗓:“这位大哥,你可知道总督大人在那里?小弟有急事相告?”
那个士兵看了她两眼:“总督应该在城里,你有什么急事?”
“小弟不能相告,这是总督吩咐的,要是出了乱子,小弟会掉脑袋的!”阡妩急得跳脚,差点要哭出来的架势。
那人见她的样子以为出了大事,忙道:“那你去马房骑一匹马,快些赶去城里!”
“哦对!马!”阡妩连忙往前走去,那人却一把拉住她:“走错了,马房在西边!”
“麻烦大哥了!小弟先走一步!”阡妩连忙往西边而去,带着萧沉雪一路向西走。
阡妩并没有挑偏僻的地方,而是带着萧沉雪大摇大摆的走正路,似乎因为城中有事,这里来来往往的士兵并不少,各自都是一副来去匆匆的架势,没有人注意到两人。
终于找到马房,两人解了马,直接将令牌一亮,然后骑着马飞奔扬长而去。
阡妩该庆幸那陈炳抓到了他们却没有声张,而她下手极快,几乎是辰皇子前脚走后脚她就动手,速度快所以占了先机,若不然这森严的总督府他们两个伤员如何能逃出来,很多事情并非难,只看时机的把握,而对于从出生就开始逃亡的她来说,从来都知道把握时机。
虽然逃出来,阡妩却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因为她知道,若是那个人的话她逃不了多远就会发现!
想到辰,阡妩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浓郁的窒息感,昏暗的房间、精制的锁链、项圈还有他疯狂的索求,那让她拼命想要忘记的屈辱一幕幕进入脑海,与其说是怕,还不如说是被折磨之后的后遗症,辰曾经对她说过,就算是恨,他也要将他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里,显然他做到了,她自欺欺人的想要忘记的一切,却因为一个见面而变得清晰,让她逃无可逃!
恨么?他亲手将勒斐杀死在她眼前,甚至眼睁睁看着他的尸体被野兽蚕食,她如何能不恨?可是这份恨最终都被他生生的消磨去,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她却杀不了他,她还有什么资格恨?生无可恋只想化作尘土,可是却不想老天都不放过她,连死都逃不开。
“嗖嗖嗖!”一排箭支射在马前,锐利的剑尖钉在地面上,只要马儿再上前一步便会被射死。
“嘶嘶嘶!”马儿被惊得扬蹄嘶鸣,阡妩好不容易控制住马儿,抬眸就看见他骑着马缓缓向她走来,虽然不是曾经那张带着皇族特色银眸深刻的脸,可是那熟悉的笑容和目光却让她一眼就肯定,他就是辰!
辰也看着阡妩,与阡妩眼中的排斥和冷漠不同,那里面了许多深沉的东西,可是不可否认,那里面有着深深的狂喜,若非他自制力惊人,恐怕此刻早已经冲了过来,不过他是绅士,所以他不会在别人的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
翻身从马背跃下,辰虚空做了一个脱帽的礼,将手放在心口,然后单膝跪地抬头看着阡妩,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做一个神圣的仪式:“见过我的女王!”
阡妩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是他在追求她的时候每一次见面都会做的动作,整个贵族,唯有她能享受的殊荣,来自第三顺位继承人辰王子的骑士礼!
刚刚有慌张、有恐惧、有茫然,疯狂的想要逃避,可是此刻真正的对上,阡妩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了,连死都逃不开,她还能做什么?如果命运注定如此,她能做的也不过是走下去而已!
阡妩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虽然她会演戏逃避,但是真当对上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失了自己的优雅,微微叹息:“你还是追来了!”
辰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并未觉得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一个相貌都看不清楚的人行礼有什么奇怪,他虽然优雅但是却偏执,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去做:“就算死我也能找到你,阡,你注定属于我!”
当第一眼看见阡妩扑在萧沉雪怀中的时候,他也真的相信她是因为吓到了所有怕,可是他自问不是妖魔鬼怪,何至于让一个刚刚见面的女子怕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而最让他疑惑的便是当他看见阡妩抱着萧沉雪时的那一份怪异的感觉,那种隐隐的嫉妒和排斥,几乎是处于本能的反应,而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有感觉在乎到哪怕轮回也灵魂颤抖的女人,就只有阡一人而已!
当他说要萧沉雪照顾皇后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两人的反应不对,他那时便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因为惊喜来得太突然,他反而不敢猜测,所以他只说出了留下她的话然后便出去,可是没走多远他终究还是因为内心的驱使再次回去,然后就看见了地上晕倒的人,他对阡妩的武功了解甚至详细过阡妩自己,只需一眼他便知道这是出自阡妩的手笔,那一瞬的欣喜让他颤抖,他根本不在乎阡妩逃走,他只知道她来了,就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而他不惜一切也要将他留下!
阡妩握住缰绳的手收紧,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士兵,其实不需要这些士兵,只要他出手,她又伤了一条手臂,如何能逃得掉?
弯腰从靴子中拿出刚刚搜来的小短刀,反手握刀对着咽喉,坦然的看着辰:“我从未想过我有一天会只有自杀这一条路可以走,你猜猜,若是这一次割下去,还会不会再一次重生?”
“阡!”辰那张万年不变的脸终于变的脸色,他永远无法忘记她看见阡死去的那种恐惧和绝望,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更不敢确定这一次是否还能重生,他可以运筹帷幄,却绝对不敢赌阡妩的生死!
不过害怕归害怕,他的理智却不会慌,缓缓从地上起身,优雅的拂去膝盖上的灰尘:“阡!如果我没有记错,夏寂宸、齐爵,还有你旁边的萧沉雪,还有……皇陵里的那一位小皇帝夏君澈,这四人当中,总少不了一位是你在乎的,阡希望我怎么对他们呢?”
阡妩眼前闪过无数残肢断臂,还有无数凄惨的求饶和叫喊,那些曾经碰触过她的男人,几乎没有一个有好的下场,若是澈儿和齐爵,还有夏寂宸和萧沉雪,若是他们……想象到那样的后果,阡妩手中的短刀几乎握不住,她不在乎杀人,她杀的人早已经数不清楚,可是她却不想背负那样的冤魂孽债,更不想看着他们死去。
看到阡妩动摇,辰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果然,他的阡永远在乎别人多过他。
一直在旁边的萧沉雪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抬手握住阡妩的手,声音温柔:“三皇子纵然强大,我们也没有那么弱,你不必死,也不必妥协,女人可以自强,但是太过强大可是很伤男人尊严的!”
话落竟然直接将阡妩从她的马背上拉过来坐在他的前方:“在下可没有做过护花使者,娘娘不如给个机会让在下效劳如何?”
阡妩有些惊讶的看着萧沉雪,她发现自己似乎不认识眼前的男子,那温如清风的男子居然也有这样男人的一面!
“萧沉雪!”辰死死的盯着两人,那双本来温柔的眼眸此刻如同被激怒的猎豹,优雅依旧,可是却是蓄势待发的杀戮:“本殿警告过你最好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的!”
萧沉雪看着辰,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上有些许苍白,不过那双淡墨色的眸子却是异样的坚定:“在下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夙缘,但是在下只知道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子在自己眼前被人威胁到自杀实在是有失君子之风,不能坐视不理!况且刚刚在下还答应了殿下护她周全不是?”
辰那双糅杂了秋水的眸中尽显戾色:“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么?”
萧沉雪抬手拂过自己的天灵穴:“殿下不妨拦上一拦!”
话落阡妩就这样看着萧沉雪的发丝寸寸雪白,那双淡墨色的眸子也变成了纯净如雪花的银白之色,阡妩仿佛看见了一朵洁白的雪莲花在自己的眼前绽放,圣洁美丽,动人心魄;恍惚中想起杂记中记载雪域传说中的神族,据说他们是雪神之子,拥有着雪一样的头发、眼睛、肌肤,颜色越白,代表着越纯净,代表着身份越尊贵,而那雪域最尊贵神秘的神子便是拥有着世间最美丽的白发,银白色如水晶的眼眸,还有白得透明的肌肤,只是那只是传说……
萧沉雪揽住阡妩凭空飞起,然后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空中,辰眸子深沉,这世间莫非真的有神族?不过不管你是神还是鬼,阡是他的,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阡妩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逃出来,葱葱郁郁的芦苇从中,四周出了风声水声之外再无别的声音,静得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许是刚刚的画面太过震惊,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辰给她带来的回忆,扶着萧沉雪坐下,看着他那纯净如仙的头发,愣了一下才问道:“你莫非就是雪域的神子?”
萧沉雪盘腿而坐,然后在阡妩的注视下,他那雪白的发丝退去白色变成墨黑,除了肌肤白得吓人,那双眼眸也变成了淡墨色,虚弱一笑:“我虽是雪域之人,可是母亲却是中州之人,因此并非纯净的血脉,只有在催动雪域秘术的情况下才会变成雪域人的摸样!”
阡妩扶着虚弱的他,心中有些愧疚:“但凡秘术都会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