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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排开的一瓶瓶药粉。
“是,子千记住了!”这不是脑力劳动,也只是手脚活而已,还好自己能胜任。
“还有,记住了,劝这小子千万忍着,别乱动!”毒王边说,边将一根长长的银针扎在了阿河先前的伤口旁。
“阿河,前辈说的话你可记住了?”见阿河身子微动,杨子千连忙蹲下身子,看着阿河道:“阿河,你虽然不能说话,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勇敢聪明的人。你受的这些罪,都是因为替我挡了那一刀,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忍住了,好好的活下来,要不然,这一辈子,我都会有心理阴影,都会觉得欠了你一条命!”
阿河看着杨子千,这个他愿意舍命救护的女子,她如母妃一般心善。其实,从头算起,她杨子千并没有欠自己什么,无论是从毒恶的人人牙子手中买下自己;还是这次挡刀事件,本都是他该得的。
想到此,忍着身体慢慢传来的各种刺痛,努力向杨子千眨了眨眼,微笑点头。
“我就说嘛,小女娃,难怪你哭死哭活的要救他,原来是这小子替你挡了毒刀。啧啧,你都在外面惹下过什么祸啊,让人这么想置你于死地?”毒王看着银针慢慢变色,再慢条斯理的拿起第二根扎下:“也幸好是这小子受了,要是你挨了这一刀,就算我能救,注定你也是死在浴桶中的第三人!”
这话,可真难听!杨子千心里有些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他说得或许真没错,要自己挨了一飞刀,坐在浴桶里的实验品就是她了。
“不过啊,小女娃,老夫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这小子这次能活下来,你也就别东想西想了,赶紧的嫁给他得了。像这样有勇气,有毅力,又坚强舍命求你的男人可不多!”见杨子千看着自己,老毒王一改毒物本性,做起了月老。“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还没成亲,就愿意为你去死,这样的人啊,值得你嫁噢!”
要嫁你嫁啊!杨子千真想凶他一句,到底不敢言。
这老毒物,不好好的疗伤治病,就喜欢开涮她。嫁与不嫁的,嫁什么样的男子,这些话题早在初高中的宿舍熄灯时三五个死党就会憧憬,这会儿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对于传统的西宋之人,阿河可千万别听进去了。
就算他听进去了也无谓,以他一个奴仆的身份,也知道大小轻重的,断不会真有什么心思出来。想到此,杨子千就大胆的看向阿河。
一双忍着剧痛的眼睛,对上她的双眼时,瞬间换上了坦然和包容,还有一丝丝宠溺。
不只一次见过阿河眼神的怪异,杨子千心就那么不小心的撞击了一下。妈呀,他不会,真有那心思吧!
杨子千真想拍手抚额。
“小女娃,别愣着,老夫马上扎第五根银针了,添药!”嘴上和手上,都没有停止:“小子,忍住了,这一针扎下去,能受住了,就算是阎王殿路前调转了过身!”
杨子千被毒王一吼,激灵灵的打个寒战,回过神,抓住挨着浴桶最近的药瓶,待银针一扎下,连忙往里添药。
瞬间,药汤颜色由先前的赫色变成了鲜红色,满目鲜红,让杨子千都忍不住后退。
这,太像血了!
“忍住了,小子!”毒王拍了拍手,看着五根银针在伤口周围颤动,只一个劲的叮嘱阿河。
“前辈!”杨子千几乎想要大叫,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却还是指着阿河喊出了声。
“没事,他头上,身上冒出的热气比先前药汤的大几倍,伤口的剧毒才能被逼出来,这是最难闯的一关。”毒王边说,边看着杨子千道:“小女娃,我们俩打个赌,看这小子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赌?有用人命来做赌注的吗?杨子千真想问他,你是毒王还是赌王?
“这小子能熬过这一关呢,你就快快的嫁给他,回去过你们的好日子。要是没熬过,小女娃,你也不用伤心难过,住后,就陪着老夫,老夫收你做关门弟子,你再好好的学了这疗伤制毒的本领,今后,再遇到这种毒时,或许不用费这么大的神就能治好了!”边说,毒王边向杨子千伸出了橄榄枝。
我去,这叫什么赌?
合着,胜与负,都与这毒物无关,怎么着,都是将我杨子千卖了的感觉!
“啊!”
这一声,不是别人发出来的,而是阿河拼劲全力发出来的。
近八年的时间里,杨子千可从来没听到他吭过一声!
痛苦的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水蒸气,如雨水般滚落。
“阿河!”看着这场景,不用说,他该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阿河,你要坚持住,你要熬过来!”杨子千上前,蹲在浴桶边,一把抓住阿河欲动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阿河,你听到了吗?刚才前辈和我打赌了,说你要熬不过这一关,我就得一辈子跟着他困在这小屋子里跟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打交道。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我喜欢往外跑,我喜欢去各地折腾房子庄子,我更喜欢挣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一辈子在这儿呆着,我会闷死在这儿的。他说了,你要是能熬过,就让我们一起回去过好日子。到时候,你要是愿意娶我,我也愿意嫁给你,你还护着我,陪着我,我们就可以携手走遍天下, 挣很多很多的钱,做人间的一富翁!”
阿河一把反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抓住,然后,再没有半分动弹。
看着阿河痛苦欲挣扎,杨子千这会儿脑子里一片桨糊,只一心想着他能忍住,他能熬过来,不管不顾,一长串的话顺溜溜的就说出了口。
直到被阿河一把紧紧抓住,她才回过神,想着,刚才都说了什么?
老天,好像,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咬咬牙,看着阿河脸上汗水依旧,眼神却不再似刚才那般慌乱痛苦,杨子千打掉牙齿和血吞。
善意的谎言,有时候也是一副良药不是!
管她刚才自己说过什么,一切等他好了再说!
他为奴,自己为主,自己不敢口,就算他有心,他未必就有那胆!
其实,说起来,来西宋,就没想过要嫁人!
老爹背着自己订下了徐家,结果,八字还没一撇,就感谢徐家那没脑子的小姐搅黄了。
眼下,大哥二哥,连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大丫二妞他们都成亲了。自己的亲事,成了老娘的心病。真要嫁人,嫁给谁?
嫁一个高门大户,然后三从四德?
还不如,嫁给阿河这样的光杆司令,招赘入门!说实话,现代各种权钱交易,灯红酒绿的诱惑,爱与爱过,相差一个字,却总是隔着一个曾经,恋爱与婚姻,就是两个不同的游戏。如果,阿河对他,不是主仆的忠诚,而是男女之爱,不能说话又何妨!
手上被抓住的劲道越来越小,真到,慢慢的滑落!
“阿河!”一门心思的想多了,感觉到阿河的变化时,杨子千这才惊呼。
“没事,小女娃,看来,这人,你是嫁定了!”毒王边说,边操起另一根银针“第一关,也是最难熬的一关,这小子福大命大,不仅捡回半条命,还赢得了你这个精灵鬼做媳妇,划算!”
“前辈,你是说,阿河他熬过了一个大难关?”杨子千没有听老毒王说什么,只听清了福大命大,惊喜的问道。“可是,阿河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是啊,这个大难关居然还真有人熬过来了。老夫还以为,这疗毒的法子不对呢!”一针扎下去,阿河由刚才的昏迷状态,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没有不对劲的,看,这不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夫婿了!小女娃,别只顾着兴奋,赶紧的,准备添第二瓶药了!”说话间,又是三针扎了下去。
——————题外话——————
昨天朋友到家,电脑被一群小朋友霸占到11点,被迫断更,抱歉!
☆、第一百七十四章
高大兄弟俩在门外听得里面叽哩哇的说话声,也听到了惊呼声,但,都在夏雨的阻止下没敢入内。
“高大,你们兄弟俩进来搭把手!”一个时辰,不多不少,杨子千在毒王的授意下喊道。
“四姑娘,阿河没事了吧?”将人抬上床,忍不住问道。
摇头,她也不知道这算有事还是没事?不过,好像自己确实有事了。
毒王一直在夸阿河毅力强,说可惜了,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浸泡后,他身子会对所有的药物倍加敏感,不再适合做他的传人,言外之意,倒比较看好杨子千。
开什么玩笑,自己可不喜欢江湖生活。都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自己还没在江湖飘呢,这喂了剧毒的刀就来了,这样的生活,一点儿都不好玩。
不管了,最后就以说过的赌注,让她和阿河成亲好好过日子为由逃出毒王的手掌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子千就成了毒王和阿河的全职保姆,因为,老毒物根本就不要夏雨三人踏进他的屋子半步。三人真正的是只在外面打打下手。
而每隔三天的汤药浸泡,杨子千就陪着阿河一起艰难的渡过。
“阿河,你受了这些罪,有没有后悔救了我?”这天,浸泡下来,杨子千递过一碗熬的浓浓的黑乎乎的药,一边问他。
接过药碗,仰头,“咕隆咕隆”几声,一碗苦药下肚,将碗递给杨子千时,阿河摇头微笑。
“唉,今天才二月十六,你还要受好久的罪啊!”杨子千都想扳着手指算了。痛苦的过程总是那么漫长!
准备将碗放到桌上,不想,手却被阿河拉住了。
这些日子,她拉阿河,阿河拉她,这手拉手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都是在阿河最痛苦的时候,这时候拉她的手,难道伤口痛,周身刺痛?
“阿河,你怎么了?”杨子千连忙转身,问道。
拉着杨子千的手快速的放下,然后,他在怀里摸了好一会儿,拿出来一个布包。
这是要干什么?付她工钱?
一层层的翻开,两只木簪赫然在里面,只不过,一只是半截!
拿起那只完好的,仔细看了看,微笑着递给杨子千?半截那支,珍宝般的包好,又揣进了怀里。
“送我的?”杨子千想着,这是感谢礼物。
呀,不对,哪有送人簪子的,除非……
“噢,是送给夏雨的对吧?”杨子千一手接过,看了看,知道这是上次孙老爷来料加工的上等木料。看来,这簪子是早就雕好的。“真好看,等一会儿,我就给夏雨送去!”
说这话时,心里,居然有一点点遗憾!
我去,这是什么情绪?醋瓶打翻了,还是连一个丫头都比不过的失落?
悄悄的将这种情绪掩盖,杨子千转身准备走出去。
阿河,又再次将她拉住了。
“怎么了,还要说什么吗?”也是,送东西,总要表白的。
摇摇头,指了指簪子,又指了指她的头。
“啊?你的意思,是让我戴上?”这次,不是失落,而是意外了。
阿河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无缘无故的,怎么会送我簪子,再说,这东西,是不能轻易送人的!”杨子千心里暗自跳跃了两下,看来,来西宋久了,也寂寞了!“不逢年过节的,我也不好意思收你礼物不是?”
慢着,逢年过节,今天是什么日子!
二月十六!
噢,今天,是四姑娘杨子千满十六岁花季的好日子!
要不是阿河替她挡了刀,这会儿,说不定是她的多少个忌日了,又或者,躺在这张床上的就是十六岁的她了。
“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回过神的杨子千,惊喜的问道。
总算是想起来了,阿河微笑点头。
能记得自己生日的,都是爹娘和兄长们,没想到,阿河,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奴仆却用心的记住了。
而且,这簪子,不是今年雕的,更像是去年雕的。
是了,去年及笄,她收到了临江铭满堂红姑娘小伙们的很多礼物,而独独,阿河没有送她东西。后来,发生了徐家的事,自己一个人气得跑到河边哭骂时,身后跟着她的,是阿河!这么说,他早就做好了,只是没敢送给她。
难道,阿河,真有那样的心思?
杨子千想到此,疑惑的目光,直视阿河。
和往常不一样,阿河眼里,没有半分的躲闪和疑迟,带着几分微笑,几分宠溺,大胆的回视着她。
这……、、
“这个簪子真好看!”杨子千拿着的,仿佛不再是簪子,而是千筠重的负担!
收还是不收?
收吧,相当于是鼓励阿河,自己真和他绑一辈子了?
不收吧,还不得深深的打击伤害了他?
这会儿,他还是病人,以后,还有漫长的疗毒过程,让他一下子失去了信心,还怎么给他鼓劲打气?
总不至于说,过河就拆桥吧,人家救了你,还没痊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