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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好,自己倒好,越发艰难。有心想要投靠杨家,一是因为罗氏,二,则是老娘整天指桑骂槐,早将人得罪透了!
欢笑和幸福,都属于别人,自己就这样过吧!冯全在这一瞬间,像是活明白了,不再唉声叹气!
年三十,河湾杨家过年。
大宅院里,摆了八桌。
他们不仅请了要好的几家人,连着长年家的妻儿老小都请了!
“啧啧,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东家!”
“这人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你看杨老二家,这些年,大方宽厚,无论是帮工还是长年,都没拿下力人吃过亏,家里不仅仅没穷,反而越发富裕了”
“是啊,听说那举人老三还中了进士,明年,指不定能中状元噢!”
“别的我倒不羡慕,这老三,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还不一样光着勾子在河里摸鱼上树掏鸟,为什么能有这样大的出息,那可是因为有了夫子!”
“就是,就是,你看看,都七八岁了吧,夫子跟李家解了约,被杨家请了回来,这不,就给教出了一个举人来,啧啧,李家这是栽了树,杨家乘了凉!”
“这话我可不赞同,要说,还是李家不厚道,天灾年头违了约解雇了夫子,是杨家做好事将夫子留下来一起喝了几年的羹羹,这呀,是人做事,天在看,好人有好报!”
“照我说,是杨家祖坟埋正了,这才出人才!”
“什么祖坟哟,我听蒋大嘴说过,杨家两兄弟来李家寨子前是遇了洪灾,房子都冲走了,别说祖坟,早不知道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就是屋基好,对了,肯定是屋基,你看河湾那地方,后有靠山,前有河流,一定是个好屋基。”
“再好,也是杨家的,河弯、后山,都是杨家花钱买下的,你说屋基好,这还没修房就能买地了,好像也说不过去了呀!”
“呵呵,说到屋基,别人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一点”小声议论了半点,有人忍不住插嘴道:“要说以前,确实是那蒋半仙给看了一个好屋基,可惜就有那不着调的给破坏了!”
“啊?”显然,这样的新闻足够新,全都看向那人:“谁呀?”
“这我可不敢说,说了杨家要知道了非撕了那人不可!”那人再次低声道:“好好的屋基,就被他挪了足足有一尺远呢,你们说,这杨家,非但没有什么损失,还越发红火起来,这算哪门子道理?”
这样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人算不如天算,我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杨家,注定该发了。算了,你我这些,做人还是要厚道”最后,一个人总结发言,往自家屋子走去。
面面相觑的众人,回味着做人要厚道的话,想着,最早跟着杨家的几家人,以前,在寨子里,还真是憨厚老实的!看来,果然这样!
“我杨大年有今天,全靠各位亲戚朋友兄弟的帮助,今天过年,大家就开开心心的吃好喝好,往后,仰仗大伙儿的地方多的是!”主位上的杨大年,举着酒杯,满敬宾客。
“杨老爷客气了!”换了称呼,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一样亲热,众人回敬。
“夫子,学生敬您!”杨子森端着家酿米酒,起身向夫子道。
“子森啊,你是个出息的,夫子此生,有你这样的弟子足亦!”夫子看着这个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头的年轻弟子,欣慰不已。
“夫子,还有子禾这个女弟子呢?”小五丫挤到了三哥面前,手中也端着米酒道。
“你个小丫头,和你那四姐没区别,尽调皮!”夫子看着这个杨子千第二,哭笑不得:“这酒你可喝不得,喝了就得醉!”
“学生不喝,敬了您,由我三哥代劳!”杨子禾调皮的看了夫子,又看着三哥。
“好!”这孩子,禀承了杨家孩子的聪明,却又如杨子千一般精怪,夫子满意不已。
“夫子,往后,子禾,子树,再以后,光远,光明,光亮……凡我杨家孩子,都全指望您了!”杨子千这会儿也挤了过来,向夫子说道。
“你个丫头,我就知道这酒不好喝,你这一说,我还负责教你杨家三代才行了?”夫子假装怒视杨子千。
“对,就这个理儿!夫子,您看,我三哥明年要中了状元,来请您的人肯定很多,您的门槛都要被踏破。我们是老熟人,老交情,所以,就先定下了,您老哪儿也别去了,就在这寨子里,就在我们杨家!”杨子千嬉皮笑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想撵我走可没那么容易,不知道是谁说要给我养老来着?”夫子微微一笑,那些年,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孤独到老,杨子森就多次表态要给他养老送终。这一年年的,自己不仅妻,有了女,更有了子,还有了一个举人进士乃至状元的第子,这样的人生,足够圆满,这寨子,确实也适合养老!
“学生一定给您养老!”男声声音洪亮,女声声音娇脆,不仅夫子,连杨子千,连着众多宾客,听得这句话时,都深受感动。
“月娘,我看子禾学得像模像样的,你看,过两年,我们家的丫头也该学了,到时候,是不是……、”虽然,男人喊杨大年为老爷,但罗大嫂还是更愿意喊月娘的名字,这会儿,看着杨子森兄妹在那儿发誓表忠心,陡然想起一事儿。说起来,夫子也是自家儿媳的父亲,但,人毕竟是杨家花钱请的。
“这放一只羊是放,放两只三只和一群又有什么区别,这事儿,只要夫子愿意,过两年,你家闺女,王家小子,还有我家小六,他们都差不多大,一起送去让他管教管教!”月娘看着儿大女成人,一个比一个有出息,满心欢喜,当下应允。
“太太,您看,我家小子,是不是也可以……?”坐在左侧的郑和尚家的听到这儿,连忙顺势开口。
“好,这事儿,开年后,就让大年去问问夫子!”慈爱的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小子,也有好几岁了,送去上学,正好合适!月娘点头同意。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圣人三千弟子,老夫也不嫌多!”夫子听了杨大年的来意后,当下表态。
年后,夫子家新收了郑和尚的儿子为弟子。
这一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家有适龄孩童的,哪怕节衣缩食,都想要送孩子去夫子那儿。找到杨家的人越来越多。
“这可怎么办?”杨大年显然没想到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不如,就办一个学堂好了!”杨子千慢悠悠的吐着南瓜籽“只要夫子不嫌累,愿意上学的,按家庭情况交一些束修给夫子,都来学就行了!”
“私塾,变成了村塾,你们当真愿意?”夫子问杨大年。
“夫子,这事儿,孩子们说是好事儿,我想,这样也好,大家都能学到知识,就不用像老三当年那样偷偷的学,说到底,还是您老在修行!”杨大年并不介意,杨子禾一个女孩子,在寨子里也没有男女设防之说,更何况,杨子千还准备给她配一个丫头,他们也不再担心什么。
“好,老夫没想到,到老了,还有桃李满天下的机会!”夫子点点头,杨家人,果然心胸宽广!
“夫子!”
“师母!”
无论是弟子,还是其家人,见面一声问好,走时一声再见,恭恭敬敬,罗氏和夫子,在李家寨子,人品爆涨!
这样的直接结果是,导致冯家老太太再骂街时,路过的人都会回以她一个白眼!渐渐的,她的声音小了,再后来,是关上门不敢骂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开年后,杨子千兄妹三人,又踏上了征程!
“照我说,老二家的和孩子们就该留在家里!”月娘看着远去的背影,很是不舍,这么小的孙子,才抱了二十多天,又给抱走了,又要到一年才能看到。
“娘,妹妹不是说了吗,二弟妹在那边看看帐本,管理庄子和作坊,不像我是个没用的!”邱娟劝慰着月娘。
“尽瞎说,谁敢说你是个没用的,娘第一个不饶她。我们杨家的无论儿女,儿媳,个个都是能干的!”月娘回身,抓着大儿媳的手道:“幸好你不用远走,天天陪在娘身边,要不然,我就像那燕子一般,将儿女一个个喂养大,然后都飞走了……”
“娘,都说燕子养儿枉费心,但乌鸦还知道反哺呢!弟弟妹妹们不是飞走了,只是去做他们该做的事儿,您看,到年节时,一个个的还不都飞回来了吗,围着您,孝顺您!”邱娟劝慰着月娘。
“是啊,过年回来,交到我手上的银票、地契房契越来越多,但,我还是想他们都围着我身边转。娟儿啊,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别不知足呢?”被邱娟掺扶着回屋,月娘感叹不已。
“娘,妹妹说了,咱们家现在才起步,等三弟高中,待府城的生意正常,那些产业,她都会教给能干的人去管理,到时候,都会回来,或者,我们都会搬到府城,甚至洛城,一大家人,高高兴兴,团团圆圆,让您老过儿孙绕膝的好日子!”说起来,邱娟一直觉得,这个家,是妹妹在做主。
“四丫头啊,也是我的心病,今年,可就十七了,娟儿,你说,她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家才好!”不说杨子千还好,一说,月娘焦心的事更多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娘,您放心吧,像妹妹这么聪明能干漂亮的人,上天一定会给她配一个好姻缘,咱们不着急啊,再说,三弟高中了,妹妹的婚事也就更好谈了!”话要捡漂亮的说,但邱娟更是真心的希望这个小姑子嫁个好人家。不说什么,至少,像自己一样幸福就好!
“唉,好的咱高攀不起,我不想多好,就想他一心一意对你妹妹好,家里公婆明理,叔嫂妯娌合睦就好!”月娘摇摇头:“说起来,就这样的人家也难找,我们都窝在这山寨里,没有出门窜户,更没有交际,说好说坏,还不都是媒婆一张嘴的事儿!”
“没关系的,妹妹是个有主见的,看人也准,想必,她对自己的事也上心,说不定,到时找到意中人了,让您给参谋一下呢!”这小姑子,走南闯北的,丝毫不输给男子,这样的姑娘,家里真要两眼一抹黑胡乱给找一个,就如徐家那档子事一样,到时反而不美。
“但愿吧!”自家的丫头,确实不同常人家的姑娘,月娘也祈祷她像王大丫二妞她们一样,自己相一个中意的回来,这样就少很多事了。
月娘在家,暗自焦心。
杨子千却是乐得自在,压根儿没想过这档子事。
辞别府城的哥嫂,和老三一起,优哉游哉坐着二哥制作的马车往洛城而去。身边有夏雨,高大兄弟,还有阿海阿成阿放,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一路上也不怕山其匪强盗。别的士子是抓紧时间看书识字,老三一路上却和杨子千谈天论地,让他惊讶的是,妹妹的很多思绪方式远远超过了自己这个男子。
中状元,打马御街前,奔赴琼林宴,在常人眼中,是多么的风光无限。
而妹妹,看到了状元身后的各种斗争。
一旦有了功名,就会有无数的人来结交,醉翁之意不在酒!
到时候,跟谁一派?
杨子森从来没想过要投靠谁,但是,在官场,没有靠山就都于没有根基,没有根基,就是一只小蝼蚁,任何一个有势的人都可以将你捏死!
“那你说,要靠谁?”一路上上,想了一天一夜,杨子森都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朝堂之中,几位皇子明争暗斗已是不争的事实。但那一位却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干涉,更没有暗示某位将胜出。文武百官,暗地里押宝,自己这样的人,又押谁?
“照我说,谁咱也不靠,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当今西宋,最大的靠山,还是忠于皇上!”杨子千将各位皇子的优劣一一分析,然后建议道:“若您真高中,记住,只忠于皇上!”
“我明白了!”杨子森郑重的点头应答,妹妹看问题,一针见血。所有这些,在府城学院里,同窗们谈笑声中就有过辩论,但大家都误入了歧途,显然都没想到这么一个重要的现实。是啊,当年天子,虽年四十有加,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疾大患,如日如天的年龄,权势正是他看中的,偏偏,几位皇子却欲趁早拉帮结派,营造自己的势力。显然,天子是看到了,但没有采取行动,一旦真有行动,无论投靠的是谁,都会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豁然开朗的杨子森一到洛城,是哪儿都不去,窝在庄上看书习字,什么同窗喝茶,老乡聚会,概不应邀。
杨子千却比他忙得多。
一千亩的地,要种芋子。
从打窝,到施肥,再到下种,杨子千亲自挽了衣袖下地指挥。
“你说,这四姑娘,是真懂还是不懂装懂?”
“我看难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