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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几次都看见钮祜禄庶妃和佟妃、淑嫔相谈甚欢……”宜尔哈可没撒谎,只是这其中的区别是佟妃是主动扒上钮祜禄嘎洛的,而淑嫔是钮祜禄嘎洛自己扒着人家不放。
“混账!”钮祜禄噶鲁玳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愤怒,粗口道。
不是她就前面亲而一举的相信了宜尔哈的话,而是……这事是非常可能发生的。
东西六宫看似全部都可能被下蛊,可那些龌龊东西放置的位置可是有讲究的,基本上都在正殿这里,配殿和后殿几乎没有。咋一看没什么问题,毕竟正殿住着得才是得势的嫔妃,后殿配殿这些住的都是一些小虾米。
可偏偏有两个例外,一个就是钮祜禄嘎洛一个就是小佟氏,因为钮祜禄噶鲁玳和佟妃的原因她们即便是有华丽无比的家世,也只能住在配殿。
真说起来干掉了自己,只对一个人有巨大好处!那就是钮祜禄嘎洛。
无论是为了安抚还是拉拢钮祜禄氏一族,在沙俄虎视大清的时候,大清都需要钮祜禄氏的勇将们,钮祜禄嘎洛又给康熙生了一个儿子,自己没了,她上位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居住的地方会被钮祜禄嘎洛住着,钮祜禄噶鲁玳就在心里升起了一阵的不愿意,都是钮祜禄氏的格格,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才得到了如今得地位,凭什么你儿子有了,还要贪心不足的要来抢我的地位了。
错了!
钮祜禄噶鲁玳心里一颤,或许不是因为贪心不足,而是因为有了儿子才滋生了钮祜禄嘎洛的野心,毕竟母凭子贵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是子凭母贵的。
宜尔哈嘴角上扬,今天来承乾宫的目标算是完美的完成了,又说了几句后,宜尔哈才起身走了。
可宜尔哈不知道的是,等着她走后,钮祜禄噶鲁玳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突然好似在自言自语“懿贵妃说的那些,你怎么看?”
一个身影从后面的柜子里走了出来,清和的声音响起“懿贵妃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很多事情都有理有据,只是事关主子们,奴才不敢妄议。”说着就跪了下去。
“本宫身边你是跟着本宫最久的人,本宫现在就恕你无罪只管说,本宫要听真话。”钮祜禄噶鲁玳坐直身子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懿贵妃固然说的有理,可奴才觉得她的指向性太强了,几句话下来明摆着就是在裸的告诉主子你,巫蛊一事是佟妃和钮祜禄庶妃做的,她的话,依着奴才瞧只能信一般。”底下的奴才头也不抬的说道。
钮祜禄噶鲁玳的脸色稍缓“起来吧,蓝儿。”
“是,奴才谢主子恩。”底下跪着的人正是钮祜禄噶鲁玳身边的大宫女蓝儿。
“你说她的哪些话能行,哪些话不能信?”钮祜禄噶鲁玳又问道,真是全部相信了宜尔哈的话,那她才是真傻了,比佟妃还要傻。
后宫里不怕站错位,就怕信错人,尤其是情敌的话,可信度实在是不高。
“懿贵妃说废后不是那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哪些疑点是可信的,可有些结论却不能信。比如那雪绸,懿贵妃既然得皇上赏赐过,自然应该知道雪绸的来龙去脉,或许那人偶就是懿贵妃自己演的一出戏也不一定。
毕竟皇上下旨结案了,您也不可能硬要找懿贵妃看她那块雪绸是不是完整的,一切都只是她的片面之言。”蓝儿说的很到位,嘴长在别人身上,是圆是方是黑是白都是别人说的,谁知道真假了。
钮祜禄噶鲁玳点点头“继续!”
“还有她说下蛊之事钮祜禄庶妃有可疑,可怎么钮祜禄庶妃入宫这么多年了没用,偏偏这个时候用了。而且站在旁人的角度,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钮祜禄庶妃在您出了意外后是有可能上位。但相比较起来,还是懿贵妃更惹人嫉妒。她今天来说这些话,有可能是故意的,想让您做出头鸟了。”
听闻蓝儿的话,钮祜禄噶鲁玳低头若有所思……
第332章 生病
宜尔哈的打算不错,可钮祜禄噶鲁玳也不蠢,只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后又如何?
只为了心里的那份悲凉,只为了心里的那份苦闷,该查的还是得去查,查到结果后,不能动的人依然不能动。
这才是后宫的现实。
时间到了三月初,天气已经升温早晚的温差变化比较大。虽然宜尔哈已经吩咐人小心的伺候了,可谁让胤祩在之前中了蛊毒了,身子原本就还在调理之中,这会儿一个不小心直接起了高烧来。
太医诊断,四阿哥是外感风寒,病情不算严重,开了方子,嘱咐道:“最近天候反常,伺候四阿哥的人一定要特别小心,万不可让四阿哥再吹风受凉,臣开个退热疏风的方子,一日服三次,切记不可断了。”
“有劳太医了。”宜尔哈客气地说着,又问了好些要注意的细节,这才让兰夏送太医出去并去药房拿药。
古代的医疗卫生条件比之现代要差得多,因此小孩子的夭折率也相当高。宜尔哈不敢大意,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儿子,就怕一个不小心,会发生什么意外。
太医开了方子,喂了药,可是四阿哥的病情还是反复不定,时好时坏,宜尔哈担心得不得了,就连康熙都天天过来看望,遇上政事繁忙,也不忘打发梁九功过来询问情况。
在众人细心的照顾下,四阿哥的病情有了好转,可是突然间春雨乍起,一夜之间寒霜落境,竟是又让四阿哥得了高烧。小脸烧得红红的,在病床上中哭闹不休。
宜尔哈心疼得不得了,忙回头怒斥道:“太医,四阿哥到底如何?你给我说仔细了,要是四阿哥有任何差池,别怪我心狠。”她砍不了太医的脑袋,但是康熙绝对可以砍。
听了这话。太医不由得冷汗直流。急忙道:“四阿哥是内染热毒、外感风寒,加之肺腑……”说了一堆专业术语,听得人错头转向。
宜尔哈注意力全放在胤祩身上。听到这一番咬文嚼字,更是烦得右手重重拍在桌上,喝道:“够了。”
吓得太医好一跳,这年头。但凡上头的主子有什么病痛,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太医。
“我想不听这些假虚的方子药理。你只要给我一个准话,四阿哥的病,该怎么治?”宜尔哈心疼地摸了摸四阿哥通红发烫的脸颊,差点没落下泪来“这都一天一夜了。就是大人,也受不起这等高烧。四阿哥又是这般年幼,万一……”
“娘娘。其实四阿哥的病,要是搁在普通人身上。只要下重药去了体内邪火,再捂出一身汗,自可痊愈。可是四阿哥尚未成年,臣等用药必需慎之又慎,若是差之分毫,后果可大可小。”
说着太医拱手说道:“微臣之前和院使院判等人讨论过,要引出四阿哥体内高热,倒是有药方可用,虽然有些凶猛,不过要是药量斟酌过后尚可一试。”不是他故意要拖延病情,而是是要三分毒,他的将所有的后果都想到后才敢下方子。
虽然太医时不时就受到上头主子的威胁,但实际上真正被咔嚓掉的,却没有几个。但这并不代表这你自己一个开的药方要是吃死了人,不会被咔嚓掉,尤其是四阿哥这种小人用药那得慎之又慎,轻易是下不了药的。
“试!?”宜尔哈闻言更加的生气了“本宫的儿子躺在床上受罪,你们还要试?”换而言之这是拿胤祩当试验品吗?
“娘娘,是药三分毒呀,自然得小心谨慎一些。”太医觉得自己很冤枉,药方他有,但多少量他却不敢轻易下决定。
宜尔哈转了转眼珠子“皇上呢?还在乾清宫?”
高嬷嬷在一旁应道:“是。听说北方边境有些不平静,江南一带流匪为患,皇上和众位大人还在商议国事,好几日未出乾清宫了。”
“知道了。”宜尔哈站起身,道:“劳烦太医先稳着四阿哥的病情,本宫这就去乾清宫一趟,求皇上下旨请御医来会诊。”
“不敢,不敢,这是微臣的职责。”太医心里最初有些不爽,可随后想到能有一个分担责任的人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罢,宜尔哈留下高嬷嬷和兰晓在这里看着,带着人往乾清宫赶去了,留在阿哥所的太医,自是忙活开去不提。
这几天气候有说回温,宜尔哈匆匆忙忙赶至乾清宫时,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发髻钗环虽没有乱到仪容不佳的姿态,可也说不上齐整。要是平时,宜尔哈都是派人去请康熙的,根本就不会来乾清宫,只是现在儿子病情危急,宜尔哈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到这些。
“奴才参见懿贵妃。娘娘,您这是……”梁九功见到宜尔哈,当即吓了一跳,乾清宫可算的上是外宫了,除非皇上召见侍寝一般是不许嫔妃来这里的,现在懿贵妃这么狼狈的赶过来,不会是后宫出事了吧?
“我有急事要见皇上,还请公公帮我通传一声儿。”宜尔哈一脸焦急地对梁九功说道。
闻言,梁九功不由得为难起来,“这……懿贵妃,不是奴才不帮您通传,而是皇上在里面和宗亲朝廷大臣商量要事,严令闲杂人等打扰,奴才是真的无法……”
宜尔哈锁紧眉头,沙俄来侵占大清土地之事她也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巧。想起正在被病魔折磨的儿子,宜尔哈顾不上其他,急急说道:“如果是小事,我也不敢打扰皇上,实在是……我真有急事要寻得皇上,若是晚了,只怕四阿哥性命危垂,还请公公务必替我通传一声儿。”
“四阿哥不好了!?”梁九功作为康熙身边的大总管,对于整个皇宫的大事自然是知道的,他之前也听说了四阿哥生病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会儿竟然会病的这么严重,倒是真不敢拦了,便匆匆一福身:“那请懿贵妃稍待,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宜尔哈忍着强跟上去的冲动,手中的丝帕让她绞了又绞,差点扭成麻花时,梁九功回来了,对着一脸急迫的宜尔哈说道:“皇上那儿实在是走不开,不过皇上让奴才去传口谕,许御医给四阿哥请脉,懿贵妃请放心。”
宜尔哈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会儿听到了消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多谢公公了。”
很快御医就来了,御医们的医术自然比一般太医高明,很快就确定了药方。待胤祩服了两贴药后,病情开始好转,高烧也退了下来,到了傍晚,高温已经降到了正常温度。
宜尔哈这次松了一口气,对几位说道:“诸位辛苦了,还请写下要注意的地方,待会儿要是病情没有反复的话,就回去歇息吧。兰初,赏。”
到了晚上这温度也没升回去,这更是让宜尔哈安了心,等着太医御医都走了,胤祦才从外面走进来了。不是他没有兄弟爱不来看胤祩,而是宜尔哈不让他来,要知道感冒也是会被传染的。
“额捏,我听说弟弟的高烧降下去了。”胤祦急切的问道,这段时间他可真算得上是操碎了心。
一开始是担心胤祩初到阿哥所来会不会住不习惯,等着好不容易松口气了,后宫又在闹巫蛊事件,搞得人心惶惶的。结果这巫蛊事件解决了,胤祩竟然突然发起高烧来,他可是担心死了。
“傍晚的时候就已经退下去了,这一回总算是没有反复,到底还是御医有本事些。”虽然有些贬低太医的意思,但在宜尔哈的心里事实就是如此。
胤祦走近了一点,看着躺在床上的弟弟还是有些通红的脸颊和干裂的小嘴,眉头紧锁,忧心道:“御医怎么说?”高烧退了可不等于病好了。
“御医说如今高热已经退下了病情看着稳定,等着明天他们在给祩儿把脉看看。”倒时候在讨论要不要换药的事情。
“那就好,额捏不要太着急了,汗阿玛已经让御医来给弟弟诊脉了,而且如今瞧着这御医也真有本事,才一副药下去弟弟就不发高烧了,等着明天御医来给弟弟看后,相信弟弟会很快的好起来的。”胤祦安慰道。
“那样就最好不过了。”
宜尔哈的祈求上天没有听到,因此胤祩的病情是慢慢好转的,太医天天过来诊脉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只是又改了药方子。这回用的全是温补药材,小孩子身体娇弱,大病一场,只能慢慢调养注意。
等着胤祩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却轮到宜尔哈病倒了,原本宜尔哈这一段时间神经就一直紧绷着,后来出了那些事情后更是一心一意将心血放在几个儿子身上,可能是精神高度紧绷的关系,竟是一直无事,只是偶尔有些头疼。
到如今,胤祩身子好了,心神一放松,她就生病了。
可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病,宜尔哈足足窝在翊坤宫一个月,直到太医说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