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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夫之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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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舒墨。”萧晚用着温柔得腻死人的声音在季舒墨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见他一脸便秘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不由绽开了一抹欢心的笑意。
  面对萧晚的亲昵,季舒墨有些无所适从,他小小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萧晚的距离。
  谁知,萧晚完全忽略他的抵触,他退她进,他惊慌,她微笑。
  她笑得一脸温柔无害,几乎将季舒墨逼到了墙角,并在他局促不安时,对着他额头轻轻一吻,一如前世般温柔:“早膳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季舒墨撇过脑袋,眼里滑过一丝厌恶和鄙弃,嘴上却淡淡地说:“随妻主做主。”
  前世,萧晚几乎把季舒墨宠上了天,每天早上都会给他一个早安吻。今世,萧晚继续延续着曾经宠溺的风格,只不过目的,却和前世天差地别。
  心怀恨意的萧晚,光是温柔的说几句话,就被自己酸死了,更被季舒墨抵触的小动作,堵得愤怒心塞。
  她心中暗暗叹服季舒墨的忍耐力,对着一个如此厌恶的人竟然能伪装一年之久,真是难为他了……而她前世真心瞎了眼,连这么明显的抵触都以为是季舒墨欲迎还拒的害羞。
  这一世,她不再为季舒墨而活,而是为自己、为萧家好好活着,看着前世的这对渣男贱女如何自食恶果、名誉扫地!
  吃完早膳,萧晚携带着季舒墨亲亲热热地来到大厅。大厅里,除了萧玉容外,还有萧玉容的两位侧君,柳氏和王氏。柳氏育有一女,名为萧轻如,今年十六岁。王氏育有一子,名为萧潇,今年四岁。
  萧玉容的生父温墨逝世后,萧玉容并没有扶正任何一位侧君。这些年来,萧府除了陈太公执掌一半家权外,另一半是由柳氏代为掌管。
  如今,萧晚娶了正夫,这打理萧府的任务便要渐渐移交到了萧晚正夫的手中。这让柳氏恨得牙痒痒的,觉得自己离扶正之路越走越远。
  面对才貌双全的第一才子季舒墨,萧玉容越看越是满意,在他给自己敬茶的时候,忍不住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在了他的手里,语重心长地说:“萧晚生性顽劣,以后就交给你多多照顾了。”
  季舒墨温顺地点头,掩去眼底的寒意:“是,母亲。”
  一个草包大小姐竟娶了一个才貌双全的贤夫,而他女儿的婚事却从未被萧玉容重视过。萧玉容对季舒墨的和颜悦色,让柳氏不是滋味,他装作不经意得提到:“大小姐,怎么不见你的另一位夫郎来请安?第一天就这么没规矩,以后还得了啊!”
  季舒墨容行皆正,让人挑不出错来,柳氏便从名声极差的谢初辰入手,试图给萧晚找找茬。昨晚,他可是偷听到了萧玉容和陈太公的对话,谢初辰手中竟然有萧家的玉佩!那不就代表萧晚把正夫之位许给了谢初辰吗?!
  看着前世背叛萧家的柳氏一副唯恐天下不乱之态,萧晚没好气地回道:“柳侧君,谢公子不是我的夫郎。昨日他烧伤了脚腕,行动不便,才留在了萧府。”
  她故意加重侧君两字,点醒柳氏别忘了尊卑,他不过是个妾,凭什么大手大脚管到她的头上!她娶谁,纳谁,关他什么事!
  柳氏在萧晚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哀怨地望向萧玉容。
  萧玉容蹙起眉:“昨儿父亲告诉我了,他手里有萧家的玉佩,所以才将人留了下来。晚儿,你不是把玉佩给舒墨了吗?怎么谢初辰手里也有一块?而且他那块才是真的。”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谢初辰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想起早晨要给萧家长辈请安,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有些嗔怪地瞥了一眼服侍他梳洗的昭儿,显然控诉他为何不叫他起床,害他睡过了头。
  丑夫郎要见公婆,昨天逼婚的印象已经不好了,今天又晚到,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
  一想到昨晚跨了火盆,还和萧晚喝了交杯酒,谢初辰地小尾巴得意地翘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垮了起来。昨晚说好要灌醉萧晚,来场生米煮熟饭的,谁知,自己竟然不争气地先醉了……
  简直错失良机啊!谢初辰懊恼地捶胸。结果发现,自己竟然换了一身衣服!
  他想问,是谁给他穿的衣服?但又怕自己想太多被昭儿嘲笑,于是婉转地问:“昭儿,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一双大眼睛漂亮地扑闪扑闪着,一脸期待地望着昭儿,心里则扑通扑通地想着,难道他和萧晚已经……洞房了?
  想起昨晚公子死皮赖脸的样子,昭儿为谢初辰梳头的动作一顿,嘴里簌簌叨叨地念着:“昨晚是萧小姐送你回来的。公子你啊,昨晚死死地抱着萧小姐的腰不肯松手,不停地对着她喊着妻主,还哭着喊着求萧小姐不要走……”
  妻、妻主?!
  清澈漂亮的凤眸染上一丝孩子般的羞涩,谢初辰不禁呢喃般地自语着这个一直隐藏在他心底深处却一直不敢叫出口的称呼,如玉的脸庞顿时笼上一层火一般的红晕。
  “最后还吐了萧小姐一身!”?

☆、他不是我的夫郎
?  昭儿的后半句话让原本浮想联翩、乐不思蜀的谢初辰一阵惊慌惨白,他口吃地问:“那、那她,什么反应?”
  想起谢初辰昨晚丢人的举动,昭儿白了他一眼,道:“萧小姐很生气地离开了,还说等你伤好后就回谢家吧。公子,我们回去吧……现在萧家的人都说公子死皮赖脸地要嫁给萧小姐,这样,对公子的名声不好!”
  昨晚萧晚被吐了一身后,非但没有斥责谢初辰,反而又是温柔地给谢初辰擦脸擦手,又是在临走前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那时,萧晚以为昭儿睡了,没人照顾谢初辰,所以一直默默照顾着,直到卯时才离开。
  她并没想到昭儿早在她抱着大醉的谢初辰回房时,就已惊醒,一直在旁悄悄偷窥着。
  萧晚柔情爱怜的举动让一向讨厌她的昭儿大为改观,可一想到萧晚做得那么熟练,一看就是对不少男子都甜言蜜语过。他家公子笨,才会被这种虚伪的柔情所骗!
  一想到萧晚在外面的花花大名,一想到萧晚已经娶了正夫,他心里就为自家公子感到不值!
  他绝不能让公子掉入萧晚这个火坑里!
  于是,一直以为公子是被萧晚甜言蜜语所骗的昭儿,故意把萧晚恶毒化,希望自家公子能对这个负心女死了一条心!
  谢初辰一心想要扭转自己在萧晚心中的糟糕印象,谁知自己居然再度被萧晚厌恶了!他急得满头大汗,顾不上吃饭,顶着一张宿醉一休的脸,随意地披了件衣裳,就立刻英勇就义地赶到了大厅。
  谢初辰赶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正襟危坐着萧家的人。不知在谈论什么,整个大厅的气氛有些诡异和压抑。他心虚地瞥了几眼,发现自己的确是最后一个到的,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当他看见大厅内意气风发的女子时,他的眼睛已经无法从萧晚身上挪开了。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萧晚重生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此刻,一头柔顺秀发衬托出萧晚细腻白玉的肌肤,一袭绯红长裙,显得她高贵典雅。貌若天仙之色没有像往日一般浓妆艳抹,而是淡扫蛾眉,轻点朱唇。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装扮,却难掩她稳重端庄的气质,全然没有往日的骄纵和奢靡。
  谢初辰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晚,而就是这一眼,给了他前进的勇气。
  待到他深吸几口气想要走进时,里面传来一道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冰寒刺骨得将他前进的步伐一瞬间冰冻在了原地。
  “母亲,玉佩只是谢公子捡到的,并非孩儿赠给他的,所以根本不作数。孩儿根本没有想过娶谢公子,祖夫将谢公子留下,已经让孩儿很为难了。孩儿心中只有舒墨一人,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怕母亲和祖夫不承认舒墨的身份,才打造了一块假的玉佩。”
  萧晚三言两语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转头又小心地朝季舒墨赔罪道:“舒墨,我根本没有想要娶他,是他捡到我的玉佩后,贪恋我萧家的钱财,处心积虑、死皮赖脸地想要嫁给我!我只爱舒墨你一人,怎么会娶他呢。他心有不甘才在大婚之日乱闹,想破坏你我的感情!”
  这些话,萧晚说得极其顺溜,因为前世,她该死地就是这么以为的。谢初辰烧伤后,被萧晚各种方法藏着掖着了半个月,但终于还是被萧家和季舒墨发现了,萧晚便惨兮兮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在众人面前把谢初辰诋毁成了一个偷玉贼和处心积虑想嫁入豪门的心机男。
  至此,谢初辰被萧家众人不屑,到了连下人都怠慢欺负的地步。她甚至狠狠地嘲笑他,丑八怪还想吃天鹅肉!
  “我萧晚的夫郎,岂是他这种臭名远扬的人配当的!”萧晚声音一顿,又转而笑道,“只有舒墨你才是不贪恋我萧家的财产,真心为我好的人。”
  好得恨不得我死!
  萧晚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怎样别扭的语气说完了这么一句违心的话语,也不知道季舒墨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是心虚呢,还是暗中嘲笑她愚蠢。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可是为季舒墨不顾一切的傻女人,可不能让季舒墨产生乱七八糟的误会,打乱了她精心部署的计划。
  她要让季舒墨尝到,为爱悲哀,为爱绝望的滋味……
  “你,你说什么,我家公子才不是这样的人!”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昭儿已经气得怒发冲冠,大步阔阔地冲到了萧晚的面前,指着她鼻子怒骂道。
  从小,谢初辰是被人宠着养大的,身为他唯一贴身的小侍,又是他唯一的好朋友,昭儿也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
  这是萧家,不是谢家,更何况谢家如今也由不得他大声呵斥。他却仍红着眼,对萧晚一阵炮轰:“明明是你,卑鄙、无耻、下流!先对我家公子甜言蜜语,之后又派人欺负公子!还害得公子烧伤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坏女人!”
  寂静的大厅里回荡着一连串愤怒的骂声,昭儿骂得唾沫飞溅、口干舌燥后,发现自己词穷了,于是又反反复复地骂了几句“卑鄙”、“无耻”、“坏女人”,随后用那双怒目狠狠地瞪着眼前一副镇定自若的女子,心里则庆幸地想着:幸好公子来了,否则真被这坏女人给骗心骗身了!
  这样想着,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自家公子,却见公子呆呆得站在门口,以一种天地黯然的神色,直直地凝望着萧晚。
  他嘴唇轻颤了几下,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众人眼里悠然自得、脸皮超厚的萧晚,其实早已乱了心。她压根没想到谢初辰竟会出现,哪怕她昨晚做了决定,一定要让谢初辰远离自己这个瘟神,寻求新的幸福,但当她见门口摇摇欲坠的浅蓝少年时,她的心底涌上一种从没有过的惊慌和窒息。
  长痛不如短痛!断断断!
  萧晚强硬地忍着想把少年抱紧在怀里的冲动,强硬地咽下差点从喉中溢出的对不起,僵硬地转过脑袋,嘲讽得哼了一声:“说我卑鄙无耻下流,我对你家公子究竟做了什么,似乎昨天才第二次见面。”
  她轻挑眼角,眼里轻讽更甚:“若非他不要脸,一直缠着让我娶他,你觉得以你家公子的名声,泼夫般刁蛮的性格,本小姐会看得上他吗?!若非他非要跨火盆,他会烧伤吗?本小姐有逼他吗?可是他自己对我投怀送抱、纠缠不休!”
  萧晚说得句句在理,直把昭儿堵得一噎。他愤怒地指着萧晚,“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能骂出一句话。
  谢初辰怔怔地看着萧晚,眼里雾气弥漫,好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见萧晚温柔地对着季舒墨,关切地问道:“舒墨,今天下午回门,你看要带些什么礼物回去,会比较合适呢?”?

☆、萧晚的回门之“礼”
?  萧晚温柔的话语,关切的眼神,无一不令谢初辰羡慕,又令他酸涩凄楚。
  他有些不甘,哀怨至极地睁大着渐渐泛红的眼睛,双手在袖中紧紧地握着,硬是将欲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眼眶内。他的神情十分黯然,凝视着萧晚的目光中涌起一种复杂的隐痛和苦涩。
  萧晚完全不知道,她随意的一句话,已将他千辛万苦筑起的坚韧完全地粉碎了。
  “来人,将两位公子送客,别因为呆在萧家太久,耽误了彼此的名声,还害得舒墨误会了我。”
  避开谢初辰那张仿若会说话又令人心揪的水眸,萧晚轻闭眼睑掩去眼中的忧思,心里则不停地默念:谢初辰,快讨厌我,快憎恨我!快离开萧家!别和前世一样,再犯傻了……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妻主……
  萧晚一连串轻嘲含讽的话语,把萧家的人惊个不轻。
  萧晚是个极好男色的京城纨绔,若非遇到了季舒墨,京城里不知多少少男们皆个被萧晚调戏了一遍,甚至于看见貌美的已婚男子,萧晚也会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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