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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桐微微莞尔,将礼盒塞到胡蝶的手里,“你喜欢就拿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啦!”胡蝶扬了扬红唇,很是高兴,不过随即又是懊恼,“天哪,我都有点舍不得穿呢,不如拿去卖掉,呃,不不,好歹穿一次,然后再转手吧?!”
尤桐瞧着胡蝶孩子气似的犹豫,但笑不语,笑中却有些带涩。
其实每个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可是有些东西不能要,也要不起。
胡蝶收了尤桐的礼物,心里有几分感激,同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便连忙说道,“尤桐,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尤桐点了点头,她知道胡蝶不喜欢欠人情的。
两人并肩从公司大楼下离开,打车去了一间小餐厅,随意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一晚上也就过去了。
◎ ◎ ◎
第二天,整个容氏公司的气氛都很不寻常,公司高层下达了指令,所有部门的办公时间都压缩到了下午两点,两点之后所有人都要为晚上的五十周年庆典做准备。
尤桐和胡蝶,还有楚阔这样的,被挑选上在宴会上当服务生的职员,统一坐上了公司安排的公车,一起到了宴会现场——101大楼。
在公关部主管的带领下,众人先是到了后场,被安排在数个化妆间内,大家早早地就开始化妆、换衣服。
胡蝶抢到了最角落也最安静的位置,把尤桐一把按在椅子上,“我先给你化。”
尤桐乖乖坐直,任由胡蝶在自己的脸上又涂又抹,她觉得痒痒的,连连闪躲。
“别动呀,一会儿弄到眼睛里去了。”胡蝶一手扳过她的头。
“不用这么麻烦吧,擦点粉饼就行了。”尤桐僵着脖子说道。
“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胡蝶忍不住瞪她,然后又眯了眯眼,忍不住唏嘘,“不过你的皮肤还真好,连个毛孔都没有,你身上怎么样,也这么滑呀,我要是男人肯定抱你抱上瘾,哈哈!”
尤桐呼吸一窒,不禁想到某人,脸不自觉地红了。
一会儿庆典上她就会看到他了吧?!
193 庆典开始(金牌加更)
蓦地想到容尉迟,尤桐的神思一下子恍惚起来,忘记了胡蝶正在帮她化妆的事情,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因为眼睛忽然一阵不适,胡蝶似乎是在往她的眼睛上弄什么东西。
“呃,这是什么?!”尤桐不敢动,只动了动唇角。
“假睫毛,你别动,我帮你贴好,然后再刷睫毛膏。”胡蝶没有抬眼地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是很熟练。
尤桐心里一惊,还要带假睫毛?!会不会太夸张了?!她平时上班只是普通的职场淡妆而已!
“胡蝶,我不要弄这个……眼睛不舒服……”尤桐找借口推脱。
“不舒服也要戴,别人都戴了,如果你不戴的话,那你的眼睛就会被比下去了!”胡蝶愤愤地说道。
“我们只是服务生,再说我也没有想过要跟谁比。”尤桐实话实说着。
胡蝶却不这么想,口气略带批评,“你知道今天晚上来的都是什么人吗,全是台湾最有钱有势的人,随便一个小开也都是身价几十亿,你要把握机会,知道吗?!”
尤桐下意识地摇头,胡蝶却又急急地说道,“别动!”
“胡蝶,我真的不要弄这个,差不多不会失礼就行了!”尤桐急匆匆地从椅子上站起,然后连忙取下右眼上已经贴好的假睫毛,气得胡蝶差点跳脚。
尤桐径自照了照镜子,觉得已经很好了,胡蝶的化妆技术果然不是盖的,让她弄上一整天也弄不出现在的效果。
胡蝶拗不过她,便改了主意,再次把她拉着坐下,“呐,你不喜欢这个风格是吧,那我帮你换一个清淡点的好了!”
又是一番折腾。
四十分钟后,总算完毕。
尤桐累得腰酸背痛,甚至都快睡着了,抬起迷茫的眼,望了望镜子,只觉得那里面的人不是她。
“满意吗?!”胡蝶一手搭着椅背,一手叉腰地问道。
“满意满意!”尤桐急急地说道,生怕她要是有一丝犹豫,就要再来一遍。
尤桐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位置让了出来,“胡蝶,你自己弄吧,时间不多了!”
“安啦,我十分钟就搞定!”胡蝶相当自信地说着。
尤桐笑了笑,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礼服早已经换好了,她把脱下来的职业装叠了叠然后塞进了包里,手机拿出来看了看,调成了静音,穿着礼服自然是没有口袋,不能带在身上,只好先放在包里。
不一会儿,公关部的主管便来敲门,通知大家集合,庆典就要开始了。
尤桐深呼吸了口气,出门之前又扭头照了下镜子,她不会形容胡蝶给她化的是什么风格的妆,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粉润润的,跟果冻一样。
她讪讪地想着。
◎ ◎ ◎
容氏五十周年的庆典会场选在了在台北101大楼内举行,这座建筑面积28。95万平方米,高508米的恢宏建筑,曾是全世界最高的大楼,可见容氏今晚的排场是多么的壮观。
尤桐在公关部主管的指挥下,跟其他同事一起在后场里忙忙碌碌,训练有素地拿着托盘和酒杯,排着队,有次有序地穿过长廊,走向庆典的厅堂。
音响师和灯光师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和调节,主持人也在试麦克风,媒体人员被安排在了一个独立的区域,跃跃欲试。
倒计时默默数着,大厅的灯光忽然全部暗了下来,最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来了!
台上,主持人磁性的嗓音徐徐响起,“容氏集团五十周年庆典现在正式开始,我们首先有请董事长容国升先生上台致辞!”
忽然,一束明亮的光线从空中打下,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容国升不疾不徐地走到台中央,依旧是英伟不凡的身躯赫然屹立。
“首先欢迎各位来宾和众位媒体朋友前来参加今晚容氏集团五十周年的庆典活动,今晚我们……”
苍老却不是力度的声音在麦克风的传递下,响遍全场,台下千人,无一不为之钦佩。
“董事长威严犹在!”胡蝶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嘘!”尤桐连忙制止她出声。
容国升的一番讲话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他简要概括了容氏这五十年来走过的风雨历程,听得人心澎湃,尤桐也暗暗为之赞叹,容家绝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主持人的声音又继续响起,“下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容家众人登台,首先是董事长夫人尉迟**女士。”
又一束明亮的光线打下,董事长夫人落落大方地走入了众人的视线,风华绝代的容颜上展示着风韵犹存的魅力,举手投足都体现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徐徐站定在容国升的身侧,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下面是容氏的财务总监容琛先生和人力资源部经理容凌先生,以及他们的父母容梅凯先生和程瑶女士。”
尤桐的视线也跟着众人一起移动,她先是望了望最熟悉的容琛,然后看了看也算认识的容凌,最后又看了看他们的父母,果然,眉眼之间是有些相似的,只是容琛像妈妈多一点,容凌像爸爸多一点。
待到他们一家四口站定,尤桐的心跳开始不自觉地加速,她想,下面该是容尉迟了吧。
可是,主持人的声音却让她倍感意外,“下面欢迎容氏企划部经理容磊先生和他的父母……以及……”
尤桐望着台上的又一家人,目瞪口呆,怎么跳过容尉迟了?!
“下面是容氏工程部经理容晋先生和他的父母……以及……”
尤桐错楞着,眼睛不自觉地望向了门口,容尉迟呢?!
194 容尉迟到
就在尤桐满腹怀疑的时候,现场的灯光又忽然全部暗了下来,下一秒,又一道光束打在门口的方向,伴着主持人的介绍与现场人群的sao动,那两扇华美的金色大门缓缓打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徐徐走进,一身黑色经典款的Dior Homme。
有人就说Dior Homme是男装之中的吸血鬼。的确,吸血鬼式的优雅浪漫,不可湮没的个性独然,以及脱离尘世的超然正是Dior Homme的特质。
Dior Homme不是最贵,却不是每个男人都穿得起,因为它是最挑人的男装。那种决然,妖冶,清凌的感觉,不是有钱就可以支撑起来的。他必须有品味但不张显,有头脑但不做作,有金钱但不炫耀,有才气却不显摆。一切的一切都在隐藏在深邃的Dior Homme下,神秘地、优雅地释放。
而他穿刚刚好,面容冷峻,干净、清冷、却又华丽无比,紧抿的轻薄嘴唇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与坚忍。
男人的步伐沉稳,伴着头顶的光束,不疾不徐地越走越近。
气氛陡然high了起来。
容氏集团的准接班人终于来了。
这一刻,尤桐终于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辩证法是真实存在的,容尉迟的身上有着容家人独有的冷色气质,却又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她站在人群中,尽管距离他那样远,但是当门打开的时候,那一刹那就让她呼吸一窒,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是七分强势三分忧郁,九分勾人一分自制,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礼貌却又疏离。
众人纷纷让出道来,众口一辞地恭敬说道,“容少爷。”
今晚容家的几个兄弟都在,却只有他可以专用这个称呼。
容尉迟目不斜视,步伐稳健地朝着台上走去,尤桐站在原地,目光本来一直追随,可是当他经过自己前方的时候,她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那一瞬间好似有些恍惚,他离她这么近、那么远。
台上,面对千人的场面,他从容不迫,身姿潇洒,站在容家的华丽阵容里,依旧是那么的出挑,可是……他却是形单影只。身旁是一家又一家人,只有他,是一个人。
尤桐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恍然之间有些明白他最后一个出场的意义,压轴式的到来肯定了权威的同时,却又隐隐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悲凉。
又想起了他父亲祭日的那一天,又想起了他抽屉里的那半张照片,心,蓦地有些发疼。
呃,尤桐,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 ◎ ◎
喧嚣的夜晚,101大楼外墙上的霓虹灯将整座城市点缀得恍若白昼,街心上浮动的人潮与车流,显示出这座城市的热情与活力,而宴会厅里,亦是热闹非凡。
尤桐在那些打扮入时的贵宾人群中穿梭,尽职尽责地为他们递过一杯杯红酒。时而,被人问上几个安全性的话题,她都对答如流。
原本与她站在一起的胡蝶渐渐走远,朝着颇有来头的某些贵宾走去,带着些许的目的性,却让人无法歧视与指责。
当她好像成功地K到一张名牌购物卡之后,偷偷地朝着她眨了眨眼,尤桐莞尔一笑,然后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忽然,人群里几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黎家人。
尤桐微微有些却步。
“小姐。”一名陌生的宾客将手里的空酒杯递给了她。
尤桐连忙回神,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请问先生还需要再来一杯吗?!”
“不用了,谢谢。”
尤桐微微颔首,端着托盘退开,退开的时候,又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黎家人,妈妈今晚好漂亮。
嘴角边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笑容,然后掉头走远。
她却不知道,当她转过身后,黎远航的视线也跟着追随过来。那目光先是温柔深情,却在看到她脚上的高跟鞋时,俊庞上的微笑微微有了一丝凝滞。
黎远航收回视线,若有所思,掩饰般地仰头喝掉杯中的酒,然后随手将空杯交给一旁的服务生。
巧的是,接过他酒杯的人正是胡蝶。
黎远航本没有留意,但他对于那双自己亲手挑选的鞋子太过熟悉,凝滞的微笑忽然罩上了一层寒气。
酒过三巡,气氛稍稍松懈了一些,寒暄而过,宾客们略微随意起来。
尤桐端着托盘,里面有几只空酒杯,她正准备去重现换过,斜后方却忽然响起明显带着压抑的男声,“尤桐。”
闻声,尤桐顿住脚步,下意识地蹙眉,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熟悉是因为知道是谁,陌生却是因为他的声音里透着丝丝怒气。
咬了咬唇,她没有回头,再次抬步而去,可刚刚走了几步而已,身后的男人便跨步追了上来。
颀长的身形,斯文俊逸,却是锐利锋芒难掩,不是黎远航又是谁。
他明澈的眼底带上阴霾,目光扫过她纤细的双脚,“为什么不穿那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