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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又把问题丢回来给他,他要是不想出好法子,离回家的日子还很遥远。
陈墨一筹莫展,心情烦闷的时候,遇到了同村的吴山。
吴山看到他非常高兴,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副好兄弟的样子,继而像是想起什么,着急地问他上回怎么没回去,啥时候回去,家人很担心他,怎么不寄信回去云云。
陈墨只能对着他摇头苦笑表示不知道。
就如他心里挂着家人,他怎么会不明白家人对他的挂心。只是何时回去他真的不知道,为了节外生枝,爷爷也不许他写信回去,怕多了牵绊无法专心磨练自己,只派人送回一封安好两字的平安信。
他乡遇故知,吴山的出现让陈墨觉得这里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一点。所以陈墨有空的时候喜欢与他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只是好景不长,他竟然为了出去见一位姑娘屡次触犯军纪,多次劝讲不听,终是被处于军刑。
陈墨已经把他当好兄弟,不忍看见这个同村出来的兄弟被处死,这时候他并不看重的身世起了作用,他出手救了他,可是吴山从此也离开了历县,又剩他一人在泥沼里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把那六年的事说说,字数太多,下章接着来。
☆、名字起★生活惜
“墨哥哥,那后来呢?”陈墨讲完前三年的事停顿了好久,叶络知道后来的事才是重点,也是他过得最为辛苦的三年。
“后来啊……”
不能硬碰硬,那到底怎样才能以绝后患,在吴山走后好长一段时间里,陈墨沉淀心神,缜密思考,顿悟出: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陈墨细细想好这个自认为没有纰漏的计划后兴匆匆地去找他爷爷和师父。
“你的意思是咱也去杀了那老贼的家人,那还是免不了要兵刃相见,再者冤冤相报何时了?”牛蛮摇摇头表示这个法子不好,跟没说一样。
战老将军,战恒军没有说什么,示意陈墨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咱不要硬攻,要智取,软硬兼施。”陈墨把他的计划全盘托出。
战恒军听完抚掌不已道,“如此甚好,全部的战家军都是你的后盾,你放手去做吧。”
牛蛮听了虽觉风险有些大,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也同意他放手一博。
后来这三年,陈墨带着战家军与红赤军队不断周旋。
先是多次派人暗中恐吓领头的家人,扬言迟早要拿了他们的性命,再正面与红赤军队不断交锋,期间偶尔干扰拦截红赤军队的粮草运输。
红赤军队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有跟战家军死磕到底的意思。
陈墨这些年的书并没有白读,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白沉淀,红赤军队所能有的反应大抵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摸清他们的脾性,关键时刻总能让他们吃瘪。
如此三年下来,两边的军队都有些乏了,领头人甚至都有求和的意思。
如此血海深仇,先不说战恒军,陈墨是绝对没有求和的意愿,再者这个蛮夷贼人愿意友好相处的承诺能有多重?谁能保证若干年后他不再卷土重来?这颗毒牙必须要拔掉才能安心的生活。
这点上,战恒军和陈墨目标出奇的一致,红赤军队必须要全军覆没。
最后一战的时候,战家军队绑架其领头人的孙子为人质,与红赤军队一路恶战到牛草坡。
这里四面环山,地处盆地,地势低下。这恰好为提前准备的战家军创造了有利条件,新征的一半士兵联合着全部的老兵借着提前埋伏的先机把红赤军团团包围,剩下的一半在外拦住红赤军队的救援兵。
红赤军腹面受敌,等不到救援,孤注一掷与战家军决一死战,最后实力悬殊,战家军全盘获胜。
到此,陈墨的回忆也停止,那段血腥的过去是他怎么也不想再面对的,十七岁以前的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有这样的身世,他会上战场只为手刃仇家。
叶络微红着眼眶轻轻叫他,“墨哥哥……”他说得云淡风轻,但叶络明白这过程有多难。
许是过往的回忆牵扯出与当时一样的心境,陈墨紧紧抱住她,附在她耳边,心有余悸说道,“还好我能活着,能回来见到你。”
他的计划并不是万无一失,稍有差池的代价,别说他回不来,整个战家军都可能为之陪葬。
叶络轻拍他的后背安抚,“墨哥哥,以后没事了。”
陈墨闻言只是更加紧抱住她,之前的水深火热能够换来现在这一刻的平静幸福,他会珍惜这样的生活。
“最后你们真的把他们全杀了?”叶络自认不是圣母心肠,但是那么多的人全军覆没,终是不好。
“没有,愿意归顺的当然收为己用,不愿意的……”陈墨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叶络明白他的意思。
陈墨的情绪平复下来后就与她说起日后的打算。
“三丫,再过一些时日咱可能就要分出去了。”陈墨曾经是难过地看着哥哥们一个个分出去,如今也轮到了自己。
崔氏和陈大伯对分家的想法是,儿子成亲后就分出去,逢年过节全家齐聚。
第一个成亲被分出去的陈英杰死活不愿意,但架不住爹娘的态度坚决,轮到陈英兴的时候,他也抗拒一番,但崔氏和陈大伯意志坚定。
陈家儿子们都想不明白,家人的感情都很好,娶的媳妇也不是那种不省心的,为什么爹娘执意要分家。
“爹娘知道你们孝顺,但一个屋檐下的哪有不磕磕绊绊,你们都会有自己的子孙,不可能在一起过一辈子。”分家是早晚的事,遇到困难的问题再一起应对,逢年过节全家高高兴兴地聚在一起也挺好。
据说这是陈家祖父的祖父定下的规矩,有些不近人情,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要是真碰着个极品媳妇,这样早些分家了能省心不少。少有一大家子能相安无事的长久生活在一起,村里因鸡飞狗跳而闹分家的比比皆是。
叶络耳闻过陈家的“分家规矩”,儿子一旦成亲就被分出去,住还是住在这里,不过吃却不在一起。
“一定要分家吗?和爹娘一起生活挺好的,没有回旋的余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极品的爹娘,叶络会巴不得分家,可是崔氏和陈大伯的为人,叶络愿意跟他们一起生活。
陈墨无奈叹道,“我试过了,跟爹娘说了这么多天,两人就是不松口。”爹娘对他的恩情实在太重,他一点也不想分家。
叶络明白他想好好孝顺爹娘,“墨哥哥,那我去跟娘说说。”叶络怕崔氏是不是在顾虑她的感受。
陈墨高兴的亲亲她,“嗯,我媳妇真善解人意。”他知道她不会委屈自己,她说愿意在一起生活就真的是乐意。
显然,陈家一直以来的分家传统,陈墨没能打破,叶络也不能,劝说崔氏无果。
但叶络是三个媳妇中唯一一个主动提出不分家的,崔氏欣慰地对她笑道,“阿络,你也看到了,咱这一大家子人相处挺好的,你大嫂二嫂人都不错,平日里咱一家都互相帮衬着,分家了也没什么变化的。”
最终,叶络和陈墨开始过起了两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这一家人确实都挺好的,平日里谁家吃什么稀罕物或者煮了啥好吃的都会各家分一点,特别是对爹娘的孝顺,那是不用说的。
身处这样的家庭,叶络想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更加怡然自得。
陈墨在村里的学堂一面当起了教书先生的活,一面继续攻读诗书准备参加来年的会试,这是要往科举的道路上继续前进。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叶络看待一些事的想法也有些改变,他有他的想法,她能做的就是支持他。
日子就这么平静又安稳地过下去。
曹安慧预产期快到的时候,叶将从县里赶回来,回来迎接他即将出世的孩子。
几天后,曹安慧生了一对男胞胎,带给全家极大的惊喜。
办满月酒的时候,叶家又热闹了一回,这是叶家的长孙次孙,叶将为了表示郑重,便让叶民东给起名字。
叶民东这辈子用“叶子漫天飘飞,舞动终将落下”起了唯一的女儿和孙子孙女的名字,里头的字已经用得差不多,至于重孙子的名字,他不打算干涉。
“你是孩子他爹,如今又是举人,你给起吧。”叶民东相信叶将起的名字应该比他更好听,寓意更深刻。
媳妇给他生了一对可爱的儿子,再想这些年她的知冷知热,叶将的声音兴奋中带着激动,“嗯,我想好了,大儿子叫叶惊鸿,小儿子叫叶一瞥,惊鸿一瞥。”他当年对她就是惊鸿一瞥,这名字代表他对媳妇的真心,多有意义。
叶民东的话一出,大伙皆看着叶将,期待他给起个好听又响亮的名字。结果一听这名字,皆被雷得愣住了。
叶络率先沉不住气,不赞同道,“哥,你起名也太随意了,惊鸿就算了,一瞥?我还一捺呢。”惊鸿一瞥?亏他想得出来。
“咱就是随意的人,这名字代表……”毫不害臊的叶将开始和众人吧啦吧啦这两名字的含义。
陈墨是赞同叶将的,出言力挺,“我认为这名字挺好的,代表他对嫂子情深意切。”说完笑着对叶络说,“以后咱的孩子就叫陈一见和陈倾心,当年我也是对你一见倾心。”
叶络:……
谁知叶将听了一琢磨,跳出来插嘴道,“既然一瞥不好听,那就叫叶惊鸿和叶一见好了,反正你们俩的孩子还没出生,一见就先给我们用了,等以后我们生个女儿,再叫叶倾心。”叶将笑眯眯地说道。
“你做梦,倾心是我家用的。”想的好好的名字被他用了,陈墨激了。
“三丫,咱回去得努力了,不能再把倾心让给他。”
一见倾心?我还再见钟情呢!叶络的脸黑了又黑,大伙都在看着,他和哥哥这样真的好吗?
叶民东见状无奈地揉揉额角,以后这重孙的名字还是他来起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笔力有限,那六年的就这么写了〒_〒原谅我
☆、大结局★阖家囍
李氏的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儿子儿媳孙子又都在外,好在孙女叶蝶念留在家里,她和叶壮强没什么可操心的,有空的时候两人就爱带着叶蝶念在村里溜达,最爱去闺女家串门子,尤其是叶络家。
“爹,娘,你们来啦,蝶念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叶络伸手逗逗这个早慧的侄女,犹记得她以前一本正经地跟大伙脆生生地说,“爷爷奶奶不想去县里,我也不想去县里,我要跟爷爷奶奶留在村里哦。”
“嘿,也越来越调皮了,我都快管不住她了。”李氏拉着她无奈笑道,眼中的疼爱却是隐约可见。
“姑姑,奶奶说我像你,那你小时候也这么调皮吗?”叶蝶念甩开她奶奶的手,转而去拉着她姑姑的手抬头一脸认真问。
叶络:……〒_〒
“姑姑可没有调皮,我们蝶念也不调皮。”叶壮强在一旁乐呵呵笑道。
叶民东已经把牛皮活完全交给叶络了,不论是腌制还是送货都交给她。
独独交给她这个嫁出去的孙女,家里的叔叔们心里肯定也是有些不平的。
“爷爷,为什么你把这些活交给我?”虽然这话叶络从小就开始问,可是这个疑惑至今还没有得到回答。
在叶络七岁的时候,叶民东就开始手把手教她腌制生牛皮,送牛皮也是独带她。
“爷爷以前就靠着送牛皮到池壁县给历县那边传消息,如今你与陈墨已经成亲,这活就交给你了,以后有什么话就你来传了。”他老了,以后换阿络来守护陈墨,或者陈墨守护阿络。
看来爷爷的本意是想把他以前所做的事交给她去做,“爷爷,你就如此笃定我会与陈墨在一块?”爷爷似乎早就料到她与陈墨会有这么一天,可是那时候她才七岁,爷爷就这么赌未免太早。
叶民东摸着胡子哈哈大笑,“爷爷没有如此确定,不过你们最后的结果确实是爷爷一直希望的。”战老将军孙子平安长大成才,他也算不负重托,能成为他的孙女婿,他当然乐见其成。
“爷爷,这些年辛苦你了。”当年退伍的他本该有个好的待遇,安享晚年,结果却是每月奔波在外的开始,以前没明白的事,现在想来却清晰地让人心疼。
叶民东真的老了,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残忍地留下一块块老年斑,笑得脸皮皱皱道,“如今你们都好好的,爷爷就不辛苦。”
现在就变成叶络与陈墨隔一段日子送牛皮去池壁县,本着这么多年的来往,叶络与陈掌柜一家愈发熟悉了,从陈掌柜变成五叔丝毫没有违和感。
如今一切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可是传递消息的方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陈墨与战老将军的来信也就一直托陈掌柜来送。
“五叔,你什么回家看看?”陈墨不止一次跟他提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