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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自围到了虞姬身边。那名士兵则走到项羽身前,低下头对他小声说了些什么。
我看到项羽的眉头抽动了一下,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心中忽然明白了几分。项羽一定也早就看出虞姬的中毒不是偶然事件,所以在派人去请军医的同时也调查了军中其他人的情况。看他的脸色,估计中毒的人不在少数。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张良此番可以称得上是已经胜利了一大半。先是在阵前搓了项羽的士气;然后是爆炸恐吓加火烧军粮外带下毒;等到明天传出集体中毒的消息以后,军中上下在本就缺粮的情况下,面对所有食物都可能变成毒药这个打击将会作出怎样的反应几乎已经不言而喻。
我们所处的地方虽然不是与世隔绝,但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环境里,除了那座城门紧闭的函谷关之外,周围连一座村子也很难看到。这样的情况下,是上下一心潜力爆发,一举拿下函谷关;还是人心慌慌之下出现逃兵潮。我想如无意外,天平的重心将会毫不迟疑的移向后者。毕竟现在这只军队里已经混编了其余各国的将士,虽然那些将领表面上说服从项羽的指挥。但是到了这种境地,那些怀着鬼胎的各路诸侯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难道真能指望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项羽拼命吗。
在我看来,现在唯一的悬念就是张良的打算:是联合各路诸侯歼灭项羽,再与那些诸侯争夺天下;还是在项羽势弱之时与他签定盟约,等双方养精蓄锐之后再图后战。这不仅关系这项羽的生死荣辱,也许也同样关系着我和凤翔的小命能不能保全。
就算我再不聪明,“覆巢之下安得完卵”这个道理也还是明白的。不论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在项羽军中。若是真的混战起来,刀剑无眼可是不会分我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于无奈才会留在这里,都会无差别的砍下来的。何况除了我自己之外,这里还有凤翔、还有苏玉、还有虞姬、还有铁毅、还有那个可能永远也当不上淮阴候的韩信。如今这些人的性命几乎全都悬于张良的一念之间。
本来这个江山是姓“刘”还是姓“项”我全无兴趣,但是现在我真的恨不得自己会读心术,可以先一步探明张良的心思。至于今后还会不会有大汉天下、会不会有汉武大帝此刻全都顾不得了。现在我在乎的只是我和我所关心的人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起火之时你在何处?”
“啊?”项羽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差点冲口而出“我在树上看你们打仗”。还好我及时闭上了嘴。脑子里飞速的转了几个念头,我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妥当。“我怕虞姐姐担心战况,所以找了个比较高的地方观看战局。”
不知道项羽是不是又想起了白天的那场窝囊仗,脸色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起火之时,你又在何处?”
诶?这是在怀疑我吗?就算我曾在刘邦那里待过,就算我和吕稚有点交情,也不能就这么认定我是奸细吧?这帮古人,党派思想怎么这么严重。不过还好这一次我有时间证人。
“那个时候我看到后营着火,所以挤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在半路上碰到了张三,接着就听说上将军回营了。”
“听到军令你为何没有回营帐?”
“我听说有人受伤,担心其中会有我认识的人,所以便和张三先去了医帐。结果正好看到苏玉重伤,便在那里逗留了一会儿。直到正午才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这里。”
项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既然你一直都待在这里,为什么你与虞姬同吃同住,她身中剧毒你却没事?”
“因为我病了,看到肉就会反胃,因此中午什么都没吃。虞姐姐怕我饿坏了身子,晚上特意为我找来了面饼。”说到这里,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若不是之前我看到那么骇人的场面,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不止虞姬一个了。可是如果我也躺在这里,项羽想必也就不会怀疑我了。福祸相依,古人诚不欺我。
“你病得倒是凑巧。”项羽冷哼一声。我看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向旁边扫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正看到墨竹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我心中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好险”,看来在我回来之前项羽已经问过墨竹了。幸好墨竹中午找到我的时候我是一幅病恹恹的样子,不然现在真的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是呀,幸好我病了,不然虞姐姐……”我边说边将目光投向昏迷不醒虞姬。偷眼看到项羽的面色变得柔和起来,我暗自舒了一口气,不论项羽心里对我是不是还有疑虑,这一次的危机总算是避过去了。等到天亮,还有更大的麻烦要他去面对,只怕他也顾不得来折腾我这个无辜的犯罪嫌疑人了。
眼看天色开始泛白,那些军医已经结束了诊查,却将凤翔围在中间不知在低声争论些什么。我心里开始焦躁起来,难道是虞姬中的毒没有解,还是他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
“虞姬到底中的什么毒?”不愧是这里的老大,项羽一声低喝,那群军医立刻收声齐齐来到他面前回报。
“回项将军,虞姑娘所中的毒毒性十分猛烈,而且是由几种不同的毒物混合而成,老朽从医数十载也从未见过这种毒药。”那个曾要将我赶出医帐的老头子上前一步答道。
听他说完,项羽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你们到底有没有解毒的方法?”
“方法也不是没有。虽然老朽还不知道药中混合的是哪几种毒物,但是只要试验几次,凭老朽数十年从医的经验,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方法。”
“这怎么可以?!”我现在终于明白向来好脾气的凤翔为什么会铁青着脸跟他们争论了。他们这么做分明就是把病人当成小白鼠。都说医者父母心,怎么这些医生的心比后爹后妈还狠毒,根本就不把病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难道你有解药?还是你愿意以身试毒?”
面对项的问题,我只有沉默。我没有佛祖割肉喂鹰的慈悲,也没有舍己救人的觉悟,我只是个怕死的女人而已。也许在冲动之下会做些见义勇为的事情,但是深思熟虑之后还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冒险,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一个背影为我挡住了项羽讥讽的目光,我听到凤翔平静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请将军放心,我等会尽快找到解毒的方法。”
“一定要快。”
“好好照顾虞姬,如果她有什么不妥……”
我感觉到项羽的目光再次投在我的身上。如果虞姬有什么不妥,我也要陪葬是吗?看着虞姬毫无生气的脸,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凤翔随着那些军医转身走向帐外。在经过我身边时,我感觉到他用力的捏了捏我的手,仿佛是在对我说“有他在,一切都会过去的”。他手心的温暖一如当日,趋散了我心中所有的不安。感觉到心又放回了肚子里,我不由得苦笑一声。一定要找机会和他离开这里,不然再这么下去,我早晚要得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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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昨天的(汗,老是这么说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耻),昨晚出了点突发状况,所以跳票了。这一章有三千字算是给大家道歉,晚上一定准时更新。
第一百零七章 流言四起
更新时间2008…4…27 2:05:40 字数:2952
随着时间的推移,帐篷里渐渐亮了起来。我坐在虞姬身边,用筷子沾着温水点在她干裂的唇上。一缕阳光透过帐门突然照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偏了下头让开了光线。再看向虞姬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少了我的遮挡,阳光直射在了虞姬的脸上。虞姬原本只是苍白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突然隐隐泛起一抹淡淡的青色。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我突然打了个冷战。凤翔他们给虞姬看诊时是在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们一定看不到这个情景。就算现在是白天,如果不是我大开着帐门,如果不是我刚才偏了下头让阳光照在虞姬的脸上,那么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由于以前被武侠小说荼毒的太深,我对于各种毒药的兴趣远远大于治病救人。所以在凤翔教我认识了大部分常用字之后,我便连蒙带猜的将爷爷的藏书中有关毒物的部分看了个遍。我知道这世上并没有多少毒物可以让中毒的人的脸色变成虞姬现在这样,这一点也许正是破解毒药配方的关键。
我不知道凤翔他们凑巧满足这个条件的几率有多大,我只知道我不能坐在这里等着这个微乎其微的几率发生。我跳起身来边向外跑边头也不回的对墨竹说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我马上就回来。”
我的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帐门,眼前便是突然一花。“唰”的一声,两只长矛在我面前摆出了一个大大的黑叉叉。
“项将军有令,非经许可任何人不得出帐。”
任何人等?这里除了我和墨竹还有什么人在?项羽这道军令看来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冷笑一声:项羽啊项羽,你以为凭这两个人就可以限制我的自由了吗?这样的禁锢也未免太儿戏了。
不过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我强压了压心头的那股火,温声道:“二位将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到医帐去,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
“这件事情关乎军中所有将士的生死,若是耽误了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眼见软求不行,我直接抓了一顶大帽子向他扣了下去。
“若是被人知道我们私放了你出去到时候一样要死。”
唉,这是什么人呐,软硬不吃啊。没办法,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有劳二位随便去个人帮我传个话好了。”
“不行,擅离值守一样是违反军。”
怎么世上还有这么顽固的人。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真想直接化掌为刀砍晕他们两个。不知道凤翔他们的试验开始了没有,这个消息早到一刻也许就能多救回一条人命。
想到这里我心头的火气再也压不下去:“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医帐里有多少人等着这个消息救命。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选,要不你立刻给我去传话,要不我现在就打晕你们自己去说。”
两名士兵交换了一下眼色,突然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是要去医帐?”
“是。”
“你会治军中流行的疫病?”
什么疫病?我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他们指的就是中毒的事情。虽然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把中毒当成疫病的,但是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点了点头:“我虽不会治,但是却发现了治疗的线索。”
“真的?”
这两个是什么人呐,怎么这么罗嗦?我咬着压根低声吼道:“少废话,你们到底去不去?人命关天,我没功夫跟你们在这里耗着!”
“姑、姑娘要我传话给什么人?”站在我左手的那名士兵终于说到了重点。
“你先等等。”我说着便转身钻回了帐内。
抓过一块手帕,我用描眉的炭笔在上面飞快的写了几种可能造成那种现象的毒物的名字。然后转身扑回帐门将手帕塞在那士兵的手里:“你进入医帐以后找一位叫做凤翔的军医,告诉她我发现病人的脸色在阳光会变成青色,然后将这条手帕交给他就可以了。记住,一定要交给凤翔。”到不是我有意藏私,实在是为了要节省时间,我在上面写的是二千年后才会出现的简体字。就算给了别人他也不认得我写的是什么东西。
那士兵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脸上突然露出几分狂喜:“我知道,我立刻就去!”说着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这人情绪反差也太大了吧。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下意识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我本来没想过会有人回答我这个问题,想不到竟听到身边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尽管做足了心里建设,我回过头去的时候还是被吓得不轻。剩下的那名士兵竟然满眼含泪的望着天空,嘴里一个劲儿的嘀咕着:“老天保佑,快点,快点,快点……”
这是在念什么咒?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士兵看着我眼中突然流下两行泪来:“老头保佑,是我们兄弟二人来这里监视姑娘。这次老三有救了。”
“嗯哼。”我用力咳嗽了一声,虽然我早就猜到是被人监视了,不过亲耳听到监视我的人这么说,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你要是激动完了,是不是可以先告诉我,为什么要监视我。还有,你说‘老三有救了’是什么意思?”
那士兵红着脸抓了抓头皮,刚才那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老三是我们最小的弟弟。我们是兄弟三人一起来投军的,刚才走的那个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