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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人虚弱得多,而且寿命也会短得多。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急于求成,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想等,而是没有机会慢慢等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我说的话,它的身子不再挣扎,只是软软的趴在我的腿上。一道阳光从开着的门口射进来,让人觉得懒懒的,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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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看着门口射进来的阳光,微微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焦躁起来。
忽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那片阳光。吕雉松开眉头,笑着站起身来:“汉王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
刘邦冷哼一声:“还能怎么样?寡人本来只是想提醒他一下,他的一切都是寡人给他的。谁想到那个韩信,一看到兵符在寡人手里,便恼羞成怒,说要回乡祭祖。哼,难道他以为寡人没有了他,就真的打不了仗了?”
吕雉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你就答应他了?”
“为何不答应?寡人这次就是要让他看看,就算没有他韩信,寡人一样可以打胜仗,一样可以攻破彭城,一样可以杀得项羽大败!”刘邦说着在几案后面跪坐下来。
吕雉张口正要说话,刘邦忽然看了她一眼:“寡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盈儿又往那个秋鸾房里去了。那女子确实有些见识,不过却有些妇人之人,做事又是优柔寡断。盈儿本就儒弱……”
吕雉端正的坐在他对面,敛起了笑容,说道:“臣妾会约束盈儿的。”
“算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他是改不了的。”刘邦说着站起身来。
“汉王还要出去?外面起风了,要注意身体。”吕雉说着拿起一件披风向刘邦走去。
刘邦对她摆摆手:“寡人不出去。我去戚姬那里看看,她有了身孕,你有时间也要多照看些。”
吕雉站在那里,用力的抓着手中的披风,仿佛要将它揉碎了才甘心似的。
良久,她脸上紧绷的肌肉才缓和下来。平静得似乎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她口中轻轻响起:“人来。”
“小姐。”一个女子的身影从暗处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低声应道。
“张司徒可以已经走了?”
“是。”
吕雉的眼睛眯了一下:“那陈平呢?”
“陈都尉已在外等候。”
“请他进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战前
更新时间2008…6…2 0:48:47 字数:2392
靠近帐门的位置,一只小锅正架在纹火上。虽然已经烧了很久,里面的液体,却丝毫没有沸腾起来的意思。我远远的坐着,将手边的铁针,一根一根的按在一只巴掌大小的扁方盒子里。在我身边的刘盈,却摆了最正宗的姿势,在表演发呆的戏分。
“唉——”刘盈双手托腮,对着那只锅,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一面将一根铁针按进盒子,一面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按说春天已经过了呀,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刘盈转过头来惊奇的看着我:“愁眉苦脸和春天也有关系?”
“当然有了。”我对他眨眨眼睛,轻笑道,“正所谓‘伤春悲秋’,又有道是‘哪个少年不怀春’嘛。”
刘盈愣了一下,忽然红了脸抗议道:“秋姨为老不尊!”
“啊呸。”我轻声啐了他一口,“谁说我老了?仔细我跟你翻脸!”
刘盈呵呵笑了一阵,忽然又皱起眉头,苦着脸说道:“秋姨,我以后可能没机会在来看你了。”
“为什么?”我停下手中的活计,吃惊的看着他问道。
“刚才我去给娘亲请安。娘亲说,父王不喜欢我时常跟你在一起,要我以后都不要来了。”刘盈边说边撅起嘴来。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最近吕雉看见我,态度也冷淡了许多。难道也是为了这个缘故不成?不过,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刘邦他老人家了,为什么我自己都没有印象呢?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中的缘由。不过看到刘盈那张小小的苦瓜脸,心中也有些温暖起来。我放下手中的东西,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小傻瓜,你娘亲这样做一定是为了你好。再者说,她只是说不许你来找我。又不表示,我们以后都见不到面了。”
“啊?”
看着刘盈茫然的样子,我不由得笑出声来:“笨笨,营地狭小,日常走动之中,碰个面也很正常嘛。难道说,你娘亲还能让你蒙着眼睛走路不成?”
刘盈把两手一拍,咧着嘴笑道:“盈儿真是笨。嗯,如此说来,今后我要常常出来走动一下了。”
解开心结,刘盈的好奇心也一起恢复了。他起身,走到那口小锅前,出神的看着锅中的事物。
我轻轻一笑,不经意的向帐外扫了一眼,随口问道:“今天外面好安静呀,居然听不到吵闹声了。是不是汉王选了新的上将军出来?”
刘盈转过身来,点头道:“是呀。前些日子,因为军中无人统领,各国盟军之间,多有摩擦口角。所以父王选了魏王豹立为上将军,来统领盟军。听说有将士劝说父王,言道张司徒常说魏王豹志大才疏,才德不足以服众。不过父王认为,魏王乃故魏王嫡孙,祖上五代为将,足以担当重任。所以最后还是立他为帅。”
我暗自皱了下眉头,果然还是选了魏豹。
刘盈伸手指着那口小锅,侧着头看着我问道:“秋姨,这里面熬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样久了,也不见水开呢?”
我拿着装满铁针的盒子,走到他身边。“这里面熬的,是要送给你的礼物。”看到刘盈不解,我将手中的盒子递到刘盈面前,淡淡的说道:“我在用麻药来熬制铁针,然后装在这只盒子里。”
刘盈接过盒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阵,忽然伸手向盒子上面那个凸起的部分按去。我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伸手抹了抹惊出的一头冷汗:“我的小祖宗,这个是不能乱按的。特别是,不能对着自己乱按呀。”
对刘盈讲了暴雨梨花针的用法,我用长柄木夹,将锅中熬的铁针夹了出来。用布包好,一并送到刘盈手中。低声说道:“不日将有大战,你带着防身。”
彭城以外,军营之内。
自从上次与吕雉相见之后,她便似乎忘记了还有我这个人存在一般,既是偶尔碰到,也故意装作看不见我。此时兵临城下,吕雉却忽然召我相见,来传话的还是她未出嫁时的贴身侍婢,倒让我着实感到有些意外。
走进帐中,我愕然发现陈平也在这里,心中的疑惑更是深了一层。不过想到此时身份有别,我并未多看陈平,目不斜视的走到吕雉面前,低头施礼。
吕雉抬手令我起来,一指旁边的席子。我起身走过去,面向吕雉,端正的跪坐下来。“未知娘娘召民女前来,所谓何事?”
吕雉淡淡的说道:“如今魏王豹为帅,攻城在即,他将盟军分为五起。第一起,殷王司马卬;第二起,洛阳王申阳;第三起,常山王张耳;第四起,汉王同众将;第五起,魏王豹自统大兵押后阵。如此安排,你以为如何?”
我心念微转,已明白了吕雉的意思。见她并不避讳陈平,心知他已成了吕雉的心腹,便放胆说道:“民女以为,魏王此举纯属出自私心,于汉王有害无益。”
“哦?”
我见吕雉没有动怒的意思,陈平眼中亦有鼓励的神情,说起话来便更加放心:“魏王如此安排,必是令前四起兵马攻打四处城门,由他在后押阵。盟军势大,项羽正在与齐赵对战,必定来不及赶回援救,彭城之战可谓势在必得。然而有道是兵凶战危,魏王如此安排,不必身历兵戈之险,便可得取全功,一举闻名天下。”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看到吕雉微皱着眉头,似乎正听得认真,才继续道:“反观汉王,此番出兵最多者,是汉王;事前谋划促成联盟者,亦是汉王。然而汉王辟霜露、斩荆棘,一刀一枪打回来的彭城,却要天下人称赞魏王带兵有方、才智过人,汉王岂非冤枉得很?”
吕雉的眼光似乎跳动了一下,沉声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应对?”
我心下微微有些好笑,有陈平这样诡计多端的人在此,哪里还用得着我出主意呢?我当即微微低下头,说道:“娘娘英明果断,陈大人足智多谋,想必已有应对之法。民女愚钝,不敢妄言。若是娘娘有用得着民女的地方,民女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吕雉微微轻笑,好似在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把头垂得越发低了,心中暗道:就算我说不干,难道你就会放过我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进城
更新时间2008…6…3 0:03:17 字数:2338
“你也说‘兵凶战危’,哀家不愿汉王冒这个险。”
“若是娘娘不放心,民女愿一同上阵,保护汉王周全。“我微微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小心的注意着吕雉的表情。只见到吕雉轻轻的皱了下眉头。
陈平轻咳了一声,忽然接过话来:“娘娘的意思是,希望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抬起头来,看着吕雉说道:“其实这个也不是很难。汉王早有仁厚之名,往日义帝在彭城时,也很受百姓敬爱。只要汉王与义帝联名写一封招降书,彭城便可传檄而定。”
“你认为彭越一定会降?”
我努力的找了找世外高人的感觉,微微笑道:“就算是彭越顾忌项羽,不敢投降。只要我们将招降书射进城去,民心所向,也由不得他不降。”
吕雉点点头说道:“你没来时,陈都尉也是这么说。”
我转头向陈平看去——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不料却看到陈平,正杀鸡抹脖子似的跟我使眼色。
我尚未领会到个中的意思,便听到吕雉淡淡的、仿佛宣判似的声音:“既然妹妹这么有信心,便为哀家走一趟,去劝降彭越吧。”
好似一个惊雷在我头顶劈响,一口口水险险呛到我喉咙里。我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咳嗽出声。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我起身抱拳,“慷慨激昂”的说道:“娘娘如此信任民女,民女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可报娘娘于万一。但是——”
我无比遗憾的叹了口气:“但是,劝降彭越乃军国大事,不可儿戏。民女人微言轻,恐无法取信于彭越。到时候,民女生死事小,耽误军情事大。而且只怕会有损汉王和娘娘威名。被彭越嘲笑汉王麾下无人,要指望一个女子抛头露面……”
“够了!”
吕雉拍案而起,我心里一抖,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要不是碍着眼前还有人在,我真想抬手扇自己一下——我是那根筋儿不对了,怎么会在吕雉这个绝对女权主义者面前说这种话?
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立刻就知道了答案。
吕雉居高临下,眯起眼睛看着我,冷冰冰的说道:“哀家就是要让那些男人看看,我们女人一样可以成就大事。”
我偷眼看了看这里唯一的男人——陈平,却发现他的脸色无比正常,好像根本就没有“自己也是男性中的一员”这种觉悟。
“哀家会写一份劝降书给你,无论彭越提什么条件,你都可以带哀家和汉王做主。不过你听清楚了,哀家是要彭越归降汉王,而不是反楚盟军!”
当一个人捏着你的小命说“你替我去食人部落联络一下感情”时,你会怎么回答呢?反正我是答应得要多痛快有多痛快。彭越未必会要我的小命,但是吕雉——我心里抖了一抖,我还不想尝试她的吕氏十大酷刑。
走出营帐,我恨恨瞪了陈平一眼:“好歹我们也是拜过把子的,好歹我也叫你一声‘大哥’,好歹我景兰姐姐也被你勾引走了,好歹——好歹,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事先也提醒我一下呀!”
“我怎么没提醒你?”陈平的表情仿似比窦娥她家的鹅还冤,“我为了给你使眼色,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可是为什么我就没有及时发现呢?我摇摇头,叹息一声,独自向前走去。唉,这就是命呀。
陈平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头:“唉,你也不必这样。其实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接过都是这样的。”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问,她为什么放着你这样诡计多端的人在这里发霉,偏偏一定要我去做说客?”
“因为我去说,是代表汉王。你去说,是代表吕娘娘。”陈平边说边拍拍我的肩,竟自向前走去,留给我一个无比高大的背影:“戚姬有了身孕,这个你该听说了吧。”
我眉头一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戚姬本就很受刘邦宠爱,如果她这次生了儿子,就会直接威胁到刘盈将来的继承权。所以,吕雉要利用这次机会,让刘邦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贤内助。
不过——我回过